卿若憶 正文 大結局 此心只為卿
    大結局此心只為卿

    一晌貪歡過後,極盡纏綿,卻仍難以平息心中愛火。

    一大早上,憶荷又感到一雙大手不安分地撫弄著自己。她睜開眼睛,見宇柘正癡醉地看著自己,有些難為情,連忙別過臉去。

    宇柘輕輕扳過她的臉,微笑道:「憶荷,昨晚……是不是很醉人呢?」

    憶荷嬌羞地看著他,臉上紅霞難退。宇柘癡癡地看著她,笑道:「還要不要?」

    「不要……死流氓……」憶荷佯嗔道,「我怕了你了!」

    「你怕我啊?」宇柘好笑地看著她,「怎麼個怕法?」

    「你……」憶荷難為情地說,「沒想到……你竟然……」

    「竟然怎樣」宇柘笑道。

    「竟然這麼……狂野!」憶荷艱難地將這兩個字說出口,又道,「平日裡看你教主威嚴,沒想到……」

    宇柘「呵呵「一笑:「是嗎?你竟然覺得我狂野嗎?」

    憶荷慌亂地看著他,心中暗呼不該惹他。果然,宇柘又翻身壓住她說:「我已經盡量的溫柔了,你竟然還說我狂野……那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狂野!」

    「不要!」憶荷有些恐慌,「你這個死流氓!我恨你!」

    可是,宇柘卻哪裡理她,一番激情纏mian過後,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身體,笑道:「現在,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狂野了吧?」

    「你……」憶荷惱怒地看著他,嬌喘微微,「我再也不敢說話了!」

    「憶荷,你放心,我的狂野,我的溫柔,永遠都只是屬於你的!」宇柘柔聲道,「只有你,才會燃起這一切!」

    憶荷將頭埋在他胸口,淺淺一笑,沒有言語。

    雖然萬分不捨,但是,也不得不忍著身體的極度酥麻,穿衣起床。

    梳妝之後,便吃了些糕點。憶荷問道:「這些糕點,是不是一直是你吩咐凌玥和影送過來的?」

    「算你還猜得到!」宇柘將一個糕點塞在憶荷嘴裡,笑道,「我還以為,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呢!」

    憶荷微微一笑,低頭品嚐著糕點,不再言語。

    吃過早餐之後,二人攜手走出了竹屋。

    只見外面已是冰天雪地,一塵不染的天地下,一切都是那般晶瑩剔透。

    宇柘細心地為憶荷緊了緊狐裘,微笑道:「冷嗎?」

    憶荷緊緊地偎著宇柘,輕輕笑道:「不冷!」

    二人相視一笑,緩緩地朝山下走去。

    走了不多久,就遇到教眾,見到教主和教主夫人攜手下山,也不好多問什麼,只是恭敬地喚道:「教主,教主夫人!」

    宇柘淡淡一笑:「你們去大殿看一下。我留了命令給成鶴!」

    教眾得令上山。

    宇柘和憶荷下山後,找了一輛馬車,吩咐馬伕朝前趕路。

    「二位去哪裡啊?」馬伕問道。

    「隨你!」宇柘笑道。

    馬伕微微一怔,也不再多問,駕著馬往前趕去。

    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興致起時,便在只屬於自己的天地一番激情纏mian。

    不知不覺過了兩三個月,眼見天地回春,陽光明媚。宇柘便辭了馬伕,買了一匹快馬,與憶荷一起,隨行而逛。

    這樣的神仙眷侶,如此自在!

    這日,經過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城鎮,兩人決定找個地方吃些東西。下了馬,找了個飯莊,坐好後,點了菜,正在吃著東西,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各位鄉親父老……我就是慕軒……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遍走各地……為的就是向所有人謝罪……我不求你們的原諒……只求,能讓我的妻兒有個安身之所!」

    接著是一片嘩然之聲以及叫罵聲。恍惚還有血液飛濺的聲音。

    宇柘和憶荷往樓下街道一看,卻見慕軒跪在街道之中,旁邊跪著的是柳依韻,她的懷中還抱著孩子。旁邊大膽的人,早已經拿著刀子往慕軒的身上砍去,一時之間,血肉橫飛,但是,慕軒卻只是定定地低著頭,動也不動。

    一邊的柳依韻忍不住垂淚,可是,卻也沒有加以阻攔。

    眼見一刀又要往慕軒的身上砍去,宇柘再也看不下去,清喝一聲「住手!」,拉著憶荷一起飛到街道上。

    「依韻姐姐!」憶荷拉起柳依韻,「壞事都是慕軒做的,憑什麼你跟著他一起任人辱罵!」

    見到闊別的憶荷,柳依韻又忍不住淚水漣漣。

    「憶荷,慕軒找到我……他真的改了……我是他的妻子,自然也要陪著他,向天下謝罪!」

    看著柳依韻臉上堅定的神色,憶荷沒有再說什麼。無意之中瞥見她懷中的孩子,忍不住一驚——孩子的一張臉,已經變得全部紫黑!

    「沒人願意救他……」柳依韻淒然一笑,「開始,我一個人帶著他遍訪名醫……可是,儘管我隱藏姓名……」說到這裡,柳依韻苦笑著搖了搖頭。

    「依韻,是我害了孩子!」人群已經散去,慕軒這才站起來,愧疚地說,「是我錯,只是上天殘忍,竟然連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你也知道?」憶荷冷笑道,「早知道如此,當初何必做下那麼多錯事!」

    「憶荷妹妹……其實,自從三個月前他找到我後,就一直是靠他為孩子輸入真氣,才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他自己現在已經虛弱不堪……再加上,身上已經滿是傷痕……他……」說著,柳依韻又忍不住垂下淚。

    說話間,宇柘已為慕軒點穴止住了血。他面有憂色地說:「再這樣下去,慕軒恐怕……」說著,搖了搖頭。

    「性命不保,是不是?」慕軒淡淡一笑,「其實,我早已經死過千百次了,身上每受一刀,我的心就明朗一分……我終於體會到了被害人的痛苦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或者說是不敢再去害人了!」

    宇柘淡淡一笑:「你知道就好!其實,前塵已過,那些被害的人知道你也深受痛苦,應該瞑目了。既然過去的慕軒已死,那麼新的慕軒又何必再如此折磨自己,讓仇恨一次一次的延續呢?」

    慕軒怔怔地看著他:「過去,我那麼對你,你不恨我?」

    「恨!」宇柘淡淡地說,「可是,我恨的是過去的慕軒。但是,他已經死了,不是嗎?」

    慕軒感動地點了點頭:「謝謝你!我知道怎麼做了!」

    憶荷靜靜地觀察著懷中的孩子,淺淺一笑:「我知道怎麼救這孩子了!」

    柳依韻和慕軒自然是驚喜不已。

    四人包下了一家客棧,來到一個房間。憶荷抱著孩子坐在床沿,突然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任鮮紅的血液滴下。

    見狀,宇柘心疼地問:「憶荷,你幹什麼?」

    憶荷對他笑了笑,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只見她的血液漸漸變成紫黑色,她這才將血液滴入孩子的口中,笑道:「我開啟了我血液之中的毒液,以毒攻毒!」

    半晌,眼見血液乾涸,憶荷這才將孩子交給柳依韻,宇柘趕緊扶住憶荷,為她包紮好傷口,心疼不已。

    憶荷看著慕軒,淡淡說道:「這孩子的黑蓮之毒是天生繼承於你的,因此,解法與你一樣,只不過,他沒有修習武功,而且,中毒已久,所以,只能飲我的血液解毒,要想徹底地解除他的毒,最少要十年!」

    聽聞此言,眾皆失色,宇柘擔憂地說:「難道這十年之中,你一直餵這孩子血液?憶荷,不行!只怕孩子沒救好,你自己倒先倒下了!」

    「是啊,憶荷妹妹,怎麼能如此委屈你呢?」柳依韻愧疚地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慕軒當初解毒之後,體內應該還帶著我的毒液。而這種毒,又正好能夠克住孩子體內之毒。」憶荷淡淡地看著慕軒,「我說的,你能夠明白吧?」

    慕軒早已明瞭,堅定一笑:「我明白!多謝憶荷一言點醒夢中人!」

    「你可要想好!」憶荷淡淡說道,「以你的血液餵他的話,有可能就是一生!」

    「我和他本來就血脈相連,他是我的親生骨肉,本來我就愧對於他,能夠以我自己的能力救他,我開心還來不及!」慕軒堅定地說。

    雖然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救了,柳依韻開口道:「憶荷妹妹,以前是我一時心急,言語之中多有得罪,看在姐妹一場的情分上,請你諒解!」又感激地說,「你和宇柘教主救了孩子,就是孩子的再生父母,這孩子還沒有起名,其實是一直盼望著與你們相遇,讓你們代勞,今日既然這麼有緣,不如,就煩請憶荷妹妹為孩子起個名字吧。」

    憶荷一驚,連忙推辭道:「起名字是孩子一生的事,我可不敢獻醜!再說,這件事,依韻姐姐應該跟姐夫一起商量著才是!」

    「你肯叫我姐夫?」慕軒驚喜地問道。

    憶荷淡淡地答道:「我叫的是重生後的慕軒!既然你認為你是,那麼,就權且相信你吧!」

    「憶荷,謝謝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得住這聲『姐夫』的!」慕軒堅定地說道,見憶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慕軒又誠懇地說道,「憶荷,請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憶荷看了看宇柘,見宇柘對她讚許一笑,於是,她淺淺一笑:「不如,叫作銘義,怎樣?」

    聽到這個名字,慕軒和柳依韻二人大為讚賞,宇柘也忍不住讚道:「憶荷,想不到,你起名字也起的這麼有道理!」

    憶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沒有道理了?」

    慕軒和柳依韻笑了笑,對二人道了聲「保重」之後,便要離開。

    憶荷忍不住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柳依韻回過頭來,面上仍帶著些許的哀傷:「憶荷妹妹,如今,我們還能去哪裡呢?」

    慕軒沉沉的說:「天下之大,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靜靜地生活下去,總不會是難事!」

    「憶荷妹妹,從此以後,世上不會再有慕軒和柳依韻二人!」柳依韻哀傷一笑,「如果,有一天,你想我了,那麼,你就找一個叫作銘義的孩子……他會告訴你我們在哪裡的!」

    憶荷苦澀一笑,和宇柘一起,將他們送出客棧,看著他們漸漸離開的背影,倍感失落。

    「憶荷,不要想太多了,只要有緣,總會相見的!」宇柘柔聲安慰道。

    見天色尚早,憶荷笑道:「不如我們也離開吧!」

    宇柘笑了笑:「好啊!」

    二人上了馬,坐好後,正在慢慢行著,突然,憶荷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後駕馬的宇柘感到她在微微顫抖,忙關切地問道:「憶荷,怎麼了?」

    想起自己身體的些微變化,憶荷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只是,她故意不回答,只是回頭看著宇柘微笑。

    「憶荷,是不是剛剛失血過多啊?」宇柘擔憂的問道。

    「失血?」憶荷淺淺笑道,「我可是兩三個月都沒失過血了呢!」

    宇柘懵懂地看著她:「什麼意思啊?」

    「虧你還說瞭解我身體的每一部分呢!」憶荷沒好氣的看著他,「意思就是,好像是……某個人要當爹了!」

    宇柘終於明白過來,驚喜大笑,更加緊密地摟著憶荷,在她的臉上,頸上狂吻一遍才終於停止。

    「不就是要當爹嗎!有這麼誇張嗎!」

    「什麼叫做不就是要當爹嗎?」宇柘笑道,「為了這一天,我可是損兵折將,損失慘重啊!」

    「你!也就是說……你跟我……那樣……」憶荷惱怒地看著他,「就是為了當爹啊!」

    「哈哈!憶荷,你看你,竟然吃起孩子的醋來了!」宇柘笑道,「你在亂想什麼呢!」

    「哼!我不跟你生孩子了!」憶荷別過臉,不理他。

    宇柘一隻手扳過她的臉,笑道:「不對,不只是要生孩子,而且,要生多多的孩子!讓天下都有他們的身影!」

    「宇柘,你老人家真厲害!」憶荷沒好氣的看著他,「還生多多的!你以為你是什麼啊!」

    宇柘「哈哈」一笑,突然壓低了聲音,附在她的耳畔輕輕說道:「你不相信嗎?」

    聽到這句話,憶荷絕望地想立刻跳下馬去。

    宇柘緊緊地摟著憶荷,口中呼出的灼熱氣息撩過耳畔,讓憶荷的心中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忍不住回過頭來,雙手勾住宇柘的頸,輕輕地吻著他的唇。

    一個纏mian的長吻過後,憶荷溫柔一笑:「宇柘,我們去哪裡?」

    「天下之大,總會有屬於我們的寧靜之所!」宇柘柔聲問道,「你願意跟我去嗎?」

    憶荷含笑點了點頭,宇柘笑了笑:「那麼,抱緊我!」

    策馬揚鞭去,留下多少風塵事!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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