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見愁的笑聲還是不斷地傳來,其餘的人都警惕地盯著他。可獸見愁這時坐到了樹枝幹上,還是面帶笑容地說道:「你們不要太緊張。」無風向前一步朝他大吼道:「是不是控制了疾風?」獸見愁聽後抬起頭大笑道:「是不是被自己的人殺掉很心痛啊?喲,把人家手臂都打斷了,這個首領好冷血喲。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疾風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獸見愁,嘴中只發出了一聲「你」。所有人都和獸見愁對峙著,只是獸見愁很悠閒地坐在枝幹上,還不停地蕩著腳。又緩緩道:「你們能不能讓我把你們的屍首帶走,好讓我向冥神交代。」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你說什麼。」無風聽後大怒,正欲衝過去。獸見愁連忙伸出手阻止無風道:「別別別,大家好商量嘛。哈哈哈,保住小命要緊。」獸見愁還不停地挑釁著無風及眾人。這時我咳嗽了兩聲。但這兩聲卻讓獸見愁吃了一驚,說道:「還沒死,沒了心臟都能挺到現在。有意思,那就讓我來撲上。」這時獸見愁突然俯衝了下來,但馬上被從地上伸出的籐蔓纏住了,無風原想趁這時就結果了獸見愁。可是獸見愁在他們眼前,就莫名奇妙地消失了,籐蔓也在這時紛紛地斷掉落下了。
不知何時獸見愁又出現在他原呆過的枝幹上,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不停拍著胸膛,說道:「嚇到我了,嚇到我了,還以為會沒命呢。」可是又頓了一下,轉而大笑道:「騙你們的,人數是多了,不錯啊,可是你們到此為止了。」說著獸見愁大吼一聲,全身騰起了黑色的霧氣,忽然又向我們俯衝下來,奇櫻又是滿地的籐蔓升起,可是都讓獸見愁閃過,而那些籐蔓又都變成黑色,轉眼又如霧氣般消失。雪兒這時雪元核全開,漫天飛雪,急速地飄向獸見愁,這時獸見愁躲避不及,左肩被霜雪凍結。獸見愁不得不停下落地,抬手朝自己被凍結的肩膀一掌,霜凍被他震碎,可是他的身體也震了一下。無風和嘯月絕不會放棄此時的進攻機會,只見幾把風刃,兩道閃電朝獸見愁飛去。獸見愁及時反應,猛的一跳,閃開又在空中向下甩出他的長鞭,四人也忽的閃過,奇櫻幻化出紫龍,朝著獸見愁騰空而上,眼看就要碰到了,獸見愁又如霧般消失霧般出現,在紫龍左側,用力一踢,在紫龍還沒有飛離,又用長鞭纏住紫龍,將它甩向地。紫龍原就是奇櫻幻化出來,墜地後就被摔散成紫霧散去了,奇櫻也大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也是趁獸見愁還沒落地,雪兒依舊讓空中紛飛起漫天的大雪,雪花已經將獸見愁包圍,且一點一點地在縮小範圍。「用同一種方法,太癡心妄想了。」獸見愁大叫道,接著他手中的鞭子掄了起來,那些雪片馬上被掄散開了,且一鞭子朝雪兒抽來,雪兒向旁一閃,躲過。
可這時,獸見愁也重重地墜落在地。無風在獸見愁糾纏於雪兒時,跳到了獸見愁身後,但被他發現,沒能直接斬下他的頭顱,只能給他猛的一腳。在獸見愁還未站穩之時,他的身旁又紛飛著白雪,從腳開始身體已經慢慢地被凍結了,嘯月也已經向獸見愁跑去,揮劈了手中的鬼魅雙刀,閃電劈了過去。「砰」的一聲,被凍結的獸見愁被閃電劈到發生了爆炸。無風回到了地面,和雪兒與嘯月慢慢地走進獸見愁。黑煙塵土加白霧,遮住了視線,誰也不知道獸見愁有沒有真的死。「你們太小看我了。」這時從那裡傳出獸見愁的聲音,嘯月他們剛反應過來,獸見愁的長鞭抽像了正在給我們療傷的古月還有我和疾風,也因為給我們療傷,古月的元核力量不足以開啟結界。
就在長鞭正要觸到我們時,嘯月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的跟前,而他現在已經不能再做什麼,說什麼了。獸見愁的長鞭已經刺穿了嘯月的胸膛,似乎是同樣的畫面,但是這次被見到血的換成了我,倒下的換成了嘯月。我此時的眼睛已經微微張開,可看到的竟然是嘯月的被刺穿的胸膛,和緩緩倒下的嘯月。我猛地張開眼睛,大吼著嘯月的名字,又掙扎起來想要扶住嘯月,可傷口一抽搐,我自己又被痛倒在地上,但嘯月的身體被起身的古月接住,我握著嘯月的手,哭著叫著他的名字,嘯月看著我,笑了下說了聲:「對不起,不能再和你並肩作戰了。對不起各位。」「不,你會沒事的,不。」我不斷說著,抬起手要按住他流著血的傷口,可那裡也是心臟,嘯月也是被刺穿了心臟。
與此同時,獸見愁大笑道:「你們好歹是死了人了。」無風大怒,衝了過去,可是還沒等到無風碰到獸見愁,他早已消失了,只剩下在這裡迴盪的他的笑聲。
古月及時幫嘯月止著血,可是畢竟嘯月也是失了心臟,不是止住血就能就會嘯月。我不停地叫著他,嘯月不再回答了,他微笑著看著我,慢慢閉上了眼。我還是不停地叫著嘯月,又不停地搖著他,可是嘯月再也沒有醒過來,我自己還沒痊癒的傷口此時也又開始不停地朝外湧出了血。
大家都圍在身邊,都很悲傷,誰也沒說話,都流著淚,即使看到我的傷口開裂又湧出了血,也沒在這時提及我的傷口。疾風還躺在地上,哭著,另一隻手使勁地砸著地面,他是自責了。只有古月一直勸著我,讓我小心自己的傷口,可我現在根本聽不進古月的話,似乎自己的精神也崩潰了。這時古月拉開我,在我臉上猛的一拳,我即被他打翻在地,我沒有還手,也沒有再從地上爬起來。只是躺在地上,不停地叫著嘯月的名字,不停地流著淚。古月指著我大吼道:「你難道想讓嘯月白死嗎?」可我並沒有回答。古月也只是咬著牙,忍著淚,搖了搖頭,蹲下又開始治癒我又裂開的傷口。
無風現在抱著嘯月,其餘人或哭著,或抽泣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