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一步手一指他大吼道:「死的絕不會是我。」而那個暴雷居高臨下,「哼」的一聲,冷笑道:「你們都太自不量力了,千年前會敗給我們,你以為過了千年你們就會變強嗎?還是你們再想你們的大地之神祈禱讓我們變弱,笑死人了。」暴雷說話聲越來越大,最後大笑起來,笑聲也如雷聲一樣。
聽到暴雷這樣說話,古月緊緊握起了拳頭,看來是刺激到古月了,我在她肩上拍了拍,讓她平靜下來。我又向他吼道:「我們是不是自不量力不是你說得算的。」又是暴雷的笑聲,道:「你還是像那個夜風一樣,遁入魔道吧,我可以給你們力量,當然你們可得獻上一個上等的靈魂。」暴雷說完嘲諷地大笑起來,但他也提到了雪兒,那個被獻上的上等靈魂。「雪兒怎麼了?」我又吼道。暴雷聽後一頓,說:「雪兒?是那個夜風獻上來的人嗎?吃掉她的靈魂可以增長我的力量,你要嗎?還有一半。」我一聽雪兒似乎已經被吃掉了,瞬間凝聚出一個火球,扔向暴雷,但暴雷依舊站在那裡看著火球朝他飛過去,突然拔出刀向眼前的火球一砍,火球就被砍散了。他又大笑道:「這不是自不量力嗎?」但他突然停住笑,提刀隔空向我們一砍,一道比其他魔人更大的雷電劈了過來,我們及時向旁一閃,爆炸激起的塵土,我們咳嗽了幾聲。
「你以為躲過了第一刀就不用死了嗎?」暴雷大吼著,又連續砍了幾刀,幾道雷電迅速劈來,但我們現在連站都還沒站起來,雷電的光已經接近到照亮了我們慘白的臉,我瞬時放下古月,打開火結界,只聽見有爆鳴聲,我們終於還是平安無事。這時暴雷已經跳了下來,舉著他的刀,向我們衝來,我立馬迎上,用自己的兩條胳膊硬生生地接下他的刀刃,雖然我在自己的手臂上開了結界,但還是被震地有些麻了。暴雷這時咧嘴一笑,正要張口說話,我馬上直直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在他飛出剎那間,又立刻迎上,在他的肚子上直接就是幾十拳,最後一拳重重砸在暴雷的臉上,暴雷就直接朝一棵樹飛去,只聽見「砰」的一聲,被撞的樹立刻攔腰斷了,可我並沒有停止攻擊,又迅速朝他推出一道熾熱的火柱,地上都劃出一道黑色的印記,又是一記巨大的爆炸聲,我喘著氣地盯著暴雷方向,現在他還被揚起的塵土遮擋著。我身後的人也都安靜地盯著那裡。
塵土還沒有完全褪去,突然傳出兩聲咳嗽聲,暴雷並沒有那麼容易可以打死的。「你真的把我惹怒了。我要你死。」一陣說話聲,還有就是腳步聲和刀在地上劃著的聲音。突然暴雷大吼一聲,從塵土飛揚中衝了出來。瘋狂地朝我看著,刀勁很足,但似乎不像第一刀帶著強大的雷能力,看來暴雷剛才用了結界,而且消耗了他不少元核能力。我咬著牙慌忙地遮擋著,看來暴雷除了元核力量是實打實的厲害,其他的就不值一提了,但我也體力消耗嚴重,遮擋地越來越吃力,已經不能在和他耗下去了。這時,我身體一倒來躲過他的刀刃,他在砍空之後也是一愣,就在這時,我躺在地上,雙腳朝他的腹部用力一踢,他頓時睜大著眼,長大著嘴,向後退了兩步,捂著肚子,跪了下來。我這時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緩緩地抬起一隻手朝著他,就又是一倒火柱。火柱褪去,暴雷應聲倒了下來。我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就轉身走回到古月身邊,接著扶著她。
於是我們走進了雪兒的家,原本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再進去了,以為暴雷已經吃了雪兒了,但古月堅持還要進來看的。但當我們進去時,屋內一片狼藉,雪兒被綁在類似十字架上,面無血色,我走了過去,久久地盯著雪兒,這時緩緩地伸出手,撫摸在雪兒的臉上,冰冷冰冷的,我就收回了手,正想說什麼。古月突然說:「雪兒還沒死。」我驚訝地看著她,發現她似乎是在使用她的元核檢查著雪兒,她又緩緩道:「她的靈魂被咬傷了,但不及時就的話,還是會死的。」聽了古月的話,我連忙接著雪兒身上的繩子,厲牙也幫我解著。
我把雪兒抱在懷裡,頓時感到了一陣寒冷,比一般的屍體還要冷。我又輕輕拍在雪兒的臉上,並呼喚著她的名字,不知是雪兒感到了暖和還是因為聽到我在叫她,真的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眼中泛起了淚水,但還沒說上一句話,就又暈了過去。無論我在怎麼叫,也沒有了反應。
我把雪兒橫著抱起,走出了屋子,這裡可不是還能繼續呆得地方。走到下面,又有一個人影遠遠地站著,金色的頭髮和瞳孔,腰間別著兩把刀,原來是嘯月,但他好像受了傷,手臂上有纏著布。他這時也看到了我們,忽然緩緩地說道:「是你幹的?」
我沒有朝四處看,還是盯著他,笑了一下,說:「這次可以決定做我們的夥伴了嗎?」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笑。就在這時,突然一串爆鳴聲,我感到一陣穿心的痛,胸空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伴著剩餘輕微的爆鳴聲,胸口的血濺了站在我前面的嘯月一身。我身體慢慢向前倒去,嘯月滿臉驚恐,伸手要來扶我,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抱著的雪兒我也沒再有力氣抱住,嘯月扶著我,所有人都叫著我的名字,但聲音似乎又越來越輕。
暴雷一隻手支撐在地,支起了身體,手還指著我,還勉強地大笑著,說著:「死的不是你是誰,心臟都沒有了,我死你也別想活。」疾風看到暴雷,朝他一揮手,猶如一把空氣刀,等到疾風的手放下時,一起掉下的還有暴雷的腦袋。
我的心臟已經被暴雷炸掉,我感覺不到了自己的心跳,傷口處血還在流出來,古月雖然現在還不停地用她僅剩的元核力量幫我治療傷口,可是一切都是無濟於事,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這時奇櫻捂面哭了起來,疾風無風還不停地呼喚著我。但我隱隱約約地只能看見他們嘴巴在動。我躺在嘯月的懷裡,嘯月的手緊緊地握在我的肩膀上。
在別人都無計可施時,厲牙一俯下身體,嘴唇緊貼在我的嘴唇上,所有人有時驚訝於厲牙的這個舉動,厲牙的身體這時又泛起了白光,漸漸的,厲牙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除了疾風和無風,其他人都慌張地向四周望了望,疾風和無風看著身體閃著白光的我,輕輕地說:「首領和厲牙又合體了。」這時眾人也發現我全身閃著淡淡的白光。但沒說話,似乎也在等著發生什麼奇跡。可是直到我閉上了眼,除了我全身閃著的白光,其他什麼都沒變。眾人又不停地呼喚起了我的名字。
「主人的靈魂還沒有離開身體,我會拽住他的。」這時厲牙的身體憑空出現了。「會死嗎?」這時古月緊張地問起來。
「我不離開,主人還能活下去。」厲牙的聲音繼續說著,「但現在主人的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還不會醒。」
「我們會照顧的,可是你。」古月又問道。
「我本來就只是主人的精神力,放心吧。」厲牙說的很輕鬆,但她這樣說,也就間接地宣佈了自己的死亡或永久性地消失了。
「喂,把他們帶回去吧。」這時嘯月說了一聲,就抱起了我。疾風原想結果我的,可嘯月沒把我遞過去的意思,疾風就把地上的雪兒抱了起來。所有人都沉重地走著,沒有人說話,原本應該是一場戰鬥的勝利的。
(各位週末快樂,鬼魅也放了自己一個小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