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擔當了我們的老師,準確的說只是我們的訓練師。我們就像三隻野獸一樣,但他只是把我們訓練到一定強度就會結束。但現在他絕對就是魔鬼。
天還沒有亮,我們就會被樹屋裡扔到下面的水潭,當我們從睡夢中被驚醒,只會發現自己全身濕漉漉的,而他飄到我們面前大吼:「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去跑步,從現在跑,沒到正午別給我停。」我們只能硬著頭皮跑,而那個死魂靈,不僅讓我們跑,自己還飛在我們頭上,用一種無形的壓力,實實在在地壓在我們身上,這讓本來就不容易的叢林路更加難跑。「一直向前跑,不許停。」還不斷在我們頭上訓斥我們。這樣沒有目的地跑,還說是為了訓練我們的精神裡,一旦開始誰都不知道會在哪裡停止。當時我們已經精疲力盡,但太陽似乎只升到一半,腳已經像灌了簽,越來越難抬起來。我們從一開始地奔跑,到現在只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動,一兩支小枝杈就差點把我絆倒。當感覺天越來越熱時,終於可以停了下來。
我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視線很模糊。但那個死魂靈一直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並不斷大笑:「不錯,你們都很強,這樣重壓力下竟能跑這麼久,其實你們在中途倒下,我也會理解你們的。」我們用幽怨並充滿仇恨的眼光看著他。「你們也不要怪我,你們以後會遇到什麼我可不知道,或許比現在還那面對。你們可肩負著拯救大地之神的使命。」我在地上趴了很久,身體終於能動了,但全身酸痛的感覺直觸我的神經。勉強做了起來,就被突然的一腳又踢趴在地上。「你什麼情況,疾風無風早爬起來了。你可要率領他們的。」我正狠狠地盯著他,他又說「不用這樣看我,你以後還要保護他們,不是嗎?這麼脆弱可以嗎?」我沒有說什麼,連疾風無風也安靜地站著。
「現在也趴夠了,現在原路跑回,但記得自己找點食物。不用緊張,是你們正常的生活方式回去。」說完笑了笑便消失,看來又回到我的體內了。我走過去,在疾風無風的肩上一拍,說:「沒辦法,照著做吧。還有抱歉了。」
「首領沒事的,我們不是背負著使命嗎?這不都是要面對的。」他們說著都笑了笑,但又說:「我們會保護首領的。」我看著他們,他們不過還是孩子,說什麼使命,說什麼保護我。但我沒有再說什麼,和他們相互攙扶著,走了會去。
在走回會去的途中,我的腳還有點發軟。若不是有疾風和無風扶著我,我不知已經甩了多少次了。可我們還要找吃的,無非就是打點野獸吃吃,可是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會有點困難。這時我們卻聽到一聲虎嘯,震聾發困。
我們一頓,相互看了看,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能躲就躲了。並小心翼翼地遠離聽到虎嘯的方向。但那隻老虎應該不想放棄進入到它地盤的獵物。似乎向我們奔來,樹葉「沙沙」作響。我們一聽不對,撒腿就跑,好漢不吃眼前虧。
但現在的人腿可沒能跑過虎腿。那隻老虎追上我們,又一躍,就從我們頭頂越過,站在我們跟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那隻老虎也不小,這裡的野獸似乎都打過激素,比我見過的都要大上一檔次。它盯著我們竟添了添牙,看來吃定我們了。
這虎可不會跟我打完招呼在吃我。那隻老虎把兩爪在地上略按了按,和身往上一撲,從空中竄將下來。說時遲,那時快,我們見老虎撲來,隨疲憊,但仍可以向旁一閃,勉強躲過了,閃到了老虎背後。老虎看我們不到,便把前爪搭在地上,把腰胯一掀,掀將起來。我們又一閃,分閃到不同地方。老虎見掀也沒掀到,吼了一聲,卻似半天裡起了個霹靂,震得那大地也動,樹葉「沙沙」作響,豎起那鐵棒似的虎尾,朝我一剪,我用力跳起,也算輕鬆躲過。老虎見自己一撲,一掀,一箭都沒有捉到獵物,又吼了一聲。
這時疾風和無風趁機向虎跑去,往虎身上只一踢,那虎便飛出個七八米。老虎也被更加惹火,大吼一聲,向疾風無風猛撲過去,而此時我也已越起,向下踢在老虎的腦門上,老虎徑直墜落在地,沒能爬起來,我們向它一圍,在它身上瘋狂地拳腳相加。老虎受到著幾百記雨點般得拳腳,哀鳴了幾聲,便斷了氣。
我們打得「呼呼」的,在我們都停下來時,我又用力踢了老虎一腳:「你這不是找虐,都想躲你了,還往槍口上撞。」
疾風笑了笑,說:「這下今天午餐和晚餐都有了。」說著疾風抓住老虎的腳,一提,把那老虎扛在了肩上。相對於無風的速度,疾風可就是力量型的了。
當我們走回家時,可算是黃昏了。可以直接進入晚餐時間了。厲牙已經醒來,呼嘯著圍在我身邊,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
正在我們烤著虎肉的時候,烈陽又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都停下來看著他,他笑了笑,說:「你們繼續你們的,我只是出來安慰你們的。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聽說過沒有。」既然他說沒事,我們就自顧自地吃著虎肉。「你要不要?」說著我遞過去,並狡黠地笑著。
「你找虐是不是?你一個人給我起來,你還需要強化戰鬥力。」他指著我大吼。
「我開玩笑的。」我連忙解釋。可是他並不是和我開玩笑,一把把我拉了起來,拖著我往森林深處走去。疾風和無風,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後,馬上低下了頭。
森林各處總會有大大小小的稍微空的地方。烈陽把我拖到某處,把我往地上一扔。我忙爬起來,我可不想因為動作慢再挨上他幾腳。「喂,不用這樣吧,不就開個小玩笑嘛,用不著這麼火大吧。」我兩手一攤,表示不理解。
「這個當然,但是我可是因為記得你可沒有一點戰鬥力,光有力量而不知怎麼利用,那也不行的。」烈陽雙手抱在胸前,不緊不慢地說。
「差不多,我會了。」我好歹看自己怎麼戰鬥過,肌肉都是有記憶的。
「哦,是嗎?那現在攻擊我,快。」說著擺了架勢。我一聽無奈了,他一個死魂靈我碰都碰不到他,怎麼攻擊。這時他又說:「放心,我會凝結我四周的空氣的,讓你又碰到我的感覺。」
「那你也不能用你所謂的太陽的力量。」我還緊張著這個。
「這個你更可以放心,我沒有實體,能量沒有載體怎麼發出去。」他一說完,我就猛地向他衝了過去,算是偷襲。烈陽咧嘴一笑,輕鬆避過又同時在我背上重重一擊,我一踉蹌,差點沒站住,但仍用力後踢過去,但烈陽把雙手緩緩一落,就抓住了我的那隻腳,一拉,一拋,我又被認了出去。看著我趴在地上,嘲諷地說:「這就是你會的了。」說完大笑起來。我吐了口唾沫,馬上站起來,並向前奔去,烈陽臉上的笑容並沒有褪去。我突然一停,向上一跳,空中三百六十度一轉,向下踢去。但只見烈陽雙手一架,就架住了我的腿,手又向上一舉,將我推出。我一站定就向烈陽掃去,烈陽見狀向上一跳。我又雙手在地上一撐,就向上踢去,原以為這會是一個好機會。但烈陽邊說著「有意思」用力一踢,踢在我的腹部。我便徑直飛出,撞在了一棵樹上。
「是不錯和我想像中的比起來。」烈陽落地就笑著說起來。我咬了咬牙,大喊一聲:「你以為我有多不濟。」在樹上一蹬,就飛了過去,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拳影腳影紛飛,但我無論如何出手都被烈陽輕鬆地擋下,而我的忽上忽下的腳踢,也都被踢回過來了。最後我又被烈陽在肚子上一腳,我沒能擋下,又飛向那棵樹,我倒在地上的時候,那棵樹也終於「卡嚓」一聲。斷了。
我躺在地上,喘著大氣,全身酸痛。「怎麼樣,對你所謂已經學會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很厲害。」烈陽走到我面前說,我仰視著他,又別過頭去:「是還不行,但你有必要踢在同一個地方,且每腳都怎麼重。」我摸了摸肚子,那裡太難過了。「哈哈,我可不是仁慈的人。」烈陽大笑。我心裡嘀咕,你本來就不是人了。
在烈陽消失後,我仍舊只能躺在那裡,現在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看到月光瀉在我的身上,我笑了一下,烈陽踢地那麼重不是我威脅到他了吧。「首領。首領。」我突然聽到疾風和無風的聲音。我離開很久了。我應了一聲,就聽見他們跑了過來。一見我躺在地上,就圍了過來。
「首領這是怎麼了。」疾風說著支起我的身體,讓我坐了起來。
「被欺負了,你能理解吧。」
疾風和無風就偷笑了起來,雖然他們一直在忍,但還是笑出了聲。我看著他們這樣,也就和他們笑了起來。
(今天我只寫了一章,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