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露記 第四卷大陸之亂 第六十三節 合作
    「我會為你打開一條縫隙,但能否衝出,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真有其他的神諦想阻止你,我也不會再出手干預。」

    約翰坦然的說道,雖然語氣有些生冷,但卻不失坦蕩的為人。可惜,魔獸王者的嘴角卻泛起了冷笑。這樣的答覆,顯然是讓這位王者聽著不太舒服了。

    「此事先放上一放,先說說需要我去做些什麼吧。我想殿下您也知道,我曾經發過毒誓,如果不離開這個世界,就絕不離開山脈一步。雖然我只是一隻魔獸,但也不想違背自己的誓約。」

    魔獸王者淡淡的說道。雖然心情不爽,但這位王者也是不希望談判剛剛開始,就是陷入僵局。

    「呵呵!」

    淡淡的笑意泛起在約翰的嘴角,「如果我只是希望王者讓開一條道路,讓北方的異族進入這蘭克的土地,您覺得,我的條件可還算公平?」

    「這?」魔獸王者的眼中泛起一抹詫異之色,隨即,嘴角卻是泛起了些許苦笑來。

    「那我就要占殿下的便宜了!」

    魔獸王者搖了搖頭。在他看來,約翰的要求不過一句話的事,而且,這山脈原本就有很多隱蔽的通道,真的有人通過,也是沒有魔獸理會的。用這樣的條件去換取一條能量風暴的縫隙,他當然不會吃虧,但他可不相信,他身邊這位存在找上門來,為的僅僅是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呵!」

    約翰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起來,眼眸之中,對魔獸王者的磊落性格也是露出了欣賞之意。

    「王者想必也有感覺,不出三年,這能量風暴自會散去。我現在做的,也不過是令王者成神的時間能夠提前一些時間而已。這樣的條件交換,足夠公平了。而且,王者想必也是知道,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放那些異族過來,其中的好處,一會自然對王者告知。」

    聽完約翰的話,魔獸王者終是點了點頭。不論對方有著怎麼的計較,對於這個交易,他都不算吃虧。

    「如此的話,我就期待著王者早日將王座高舉了。如果王者真的成功,我絕對會第一時間送上恭喜。」

    圓滿的完成了一次談判,約翰的也顯得十分滿意,就連那說話的口氣,都是變的客氣起來。

    而聽到魔獸王者成神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那坐在下首的老吉姆,終於是有些眼熱起來。這件事如果是別人去說,他當然不會相信,可這些話從約翰的口中傳出,那就基本沒有問題了。

    此時,老吉姆也是自知了與魔獸王者的差距,對於魔獸王者能成功的事情,他可沒有絕對的信心。因此,在見得談話的氣氛突然變得輕鬆起來,老吉姆卻是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焦急,第一次主動開口,試探起來。

    「尊貴的殿下,您的金口一開,哪還能有不成功的事情。我也是先恭喜王者了,這一步邁出,那可真就是天空海闊,再無束縛了。」

    艷羨的看了眼魔獸王者,老吉姆也是微微抱拳,送去了祝福之意。可不等魔獸王者開口,老吉姆的口中卻是驀然發出了一聲歎息。

    「哎!也不知道這世界之外,到底是一番何種景象,真是令人嚮往和期待!」

    看到老吉姆一副憧憬之極的樣子,約翰的嘴角微微泛起了冷傲的笑意。對於老吉姆心中的小算盤,約翰當然心知肚明。但今天,約翰卻是有著自己的打算,這些事,就算沒有詢問,他也會對這些人告知的。既然老吉姆能夠主動問出,倒是省了他去尋引話題。

    「這有什麼可以好奇的,說說就是了!」

    微微一笑,約翰就是為眾人解釋起來。而對於那世界之外的事情,連魔獸王者都是一無所知,因此,眾人也是聽得極為認真和仔細。甚至為了不打擾約翰的興致,眾人哪怕心中有了疑慮,也是強忍著不敢問出,因為這些看似無用的話,對他們來說,卻難免會成為將來最重要的信息。

    根據約翰的說法,像他們這樣的世界,宇宙之中至少有著數十個之多。每一個世界,都是被稱作一個位面。位面與位面之間,並非不可交流,只是他們這個位面情況特殊,所以才被孤立起來。而其他的位面之間,聖階的實力都是可以自由穿梭的。

    當然,神的力量會遍佈在所有的位面世界。這個宇宙之中的神諦,更是有著數百位之多。

    位面世界的數量並不非永久恆定的。每時每刻,都是有著的位面碎片自虛無之中產生,然後經過漫長的時間演變,或者再次消失,或者成長為穩定的小型位面,也被稱之為半位面。這些半位面小的只有十幾平米,大的也不過數十平方公里而已。

    而到了半位面之時,位面世界的成長速度會變得極為緩慢,很多半位面的面積甚至會停滯不前。但這些半位面畢竟是獨立的世界,因此,沒有成為神諦的強者都會希望尋找到一處沒有主人的半位面,並會將半位面的入口封印起來,以作為積蓄力量的場所和繼續發展的根基。

    說道此處時,約翰倒是極不客氣的告訴老吉姆。離開這個世界,並不意味著就會成為神諦。而像老吉姆這種實力,在宇宙之中更是多如牛毛的,雖然成為半神就會有著數千年的壽命,但畢竟不是不朽的存在,如果不是有神提攜或者特殊的機遇,很多半神終其一生,都是難以觸摸到神諦的門檻位置。

    約翰的意思很明確,他已經將橄欖枝丟到老吉姆的手中,是否願意接,就看老吉姆自己的選擇了。不過,老吉姆雖然蹙起了眉頭,陷入了思想的鬥爭和掙扎,但卻始終沒有回話。畢竟,只要離開這個世界,老吉姆並非是沒有獨自成神的機會,只是機會不大罷了。而如果跟著約翰,他至少會損失數千年的自由時間,而且,約翰也是不敢保證他百分百成功,雖然希望很大。

    好在,約翰並沒有催促老吉姆,只是接著說了下去。而通過這段介紹,德恩等人也是真正明白了他們這個位面會被封印的原因。

    約翰說,所有位面的外面都是虛無空間,除了極度危險的空間風暴,那裡什麼都沒有。任何存在想要在虛無空間中行走,都是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而且,一旦遇到突然爆發的空間風暴,半神都是難以從中逃脫。

    而信仰的力量,在跨過虛無空間遙遠的距離之後,也是會衰竭的非常厲害。因此,雖然半位面已經可以孕育信仰和生命,但真正的神諦,都是會將目光放在那些真正的位面上。只有足夠多的信徒產生的信仰之力才能被神諦獲取並轉化成神力,而神力的多少,也決定著一個神諦是否強大。

    沒有神諦願意和別人分享信徒的。但想要擁有獨立的信仰傳播區域,卻又真的很難。雖然有些半位面會逐漸的成長為真正的位面,而某些神諦也是真的花了數萬年的精力去培養一個逐漸強大的半位面。但是,這些神諦最後卻是悲哀的發現,一旦真正的位面形成,那就必然會有位面神諦出現。而伴隨位面神諦的出現,不僅會將位面的存在暴露在所有神諦的面前,那信徒的聚集地,也會有很大區域會被位面神諦強行奪取。

    所謂的位面神諦,就是由本位面的生命自然產生的真神,他們會受到本位面力量的保護,只要位面不亡,神魂就不會熄滅。雖然位面神諦的數量不會超過三個,但對其他神諦來說,卻意味著失去了信仰的壟斷。有些東西,沒有得到過或許不會在意,但花費了心血卻得而復失,哪怕是神,也是會心痛會發怒的。最終的結果,就是神在虛空開戰,而信徒,則是互相展開血腥而殘忍的殺戮。

    為了避免仇恨在神諦之間蔓延,數十萬年前,幾位最強大的神諦終於坐在了一起,他們共同撰寫出了限制神諦暴力的眾神公約。而在那以後,所有的新神都是必須對著銀河發誓遵守眾神公約。違背者,會受到這幾位強大神諦的直接攻擊。

    眾神公約的內容很多,像對普通的生命只能抹殺一次,就是其中的一條。而對神諦來說最關鍵的一條,就是任何真神都有權在已知的位面之中傳播信仰,信徒的信仰完全是自願的行為,神諦可以賜予自己的信徒神力與指示,但卻不能直接參與到信徒的戰爭之中,更不許以任何原因干涉其他神諦的信仰傳播。

    數萬年前,眾人所在的這個位面還只是一個面積遼闊的半位面,數個智慧種族的生命,已經開始在這裡繁衍生息。當發現這個位面很有可能會進化成一個真正位面之時,光明神,戰神等在當時還算關係不錯的八位神諦,終於決定再做一次嘗試,那就是聯合幾位神諦的力量將這裡封印起來,試圖通過更加強大的能量風暴以阻止位面內的生命成神。

    只是,受到眾神公約的限制,這幾位神諦沒有對位面內的智慧種族進行直接干預。他們只是任由信徒組建起教會,賜予神職人員強大的力量,並利用教會的力量自然的發展著信徒。雖然教會所在的國家因此變得強大起來,但整個大陸的信仰區域,也是經過了數萬年的演變才有了今日的劃分。

    數萬年的時間過去,哪怕是神諦之間的關係也是有了極大的變化,雖然眾位神諦依然遵守著當年的承諾,沒有一位將位面的消息洩露出去,但當信仰的區域呈現出來之時,這巨大的差距依然令幾位神諦的心中出現了不滿和怨言。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幾位神諦對位面的關注懈怠下去。而那位沙漠之神,剛好在這個時期,奇異的崛起了。無疑的,沙漠之神成了這裡的位面神諦,他接受了位面的力量,受到位面的保護。雖然眾神在發現異常之後立刻給予了干預,但沙漠之神終究了活了下來。這也使得原本穩定的能量封印,出現了一絲破裂的痕跡。

    直到那時,眾神才恍然明白,位面神諦,是位面世界的必然產物。他們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延緩了位面神諦出現的時間,但卻沒有辦法從根本上阻止位面神諦的產生。

    雖然在沙漠之神之後,眾神也想了一些辦法增強封印的力量,但最終,那封印位面的能量風暴,卻是依然開始了持續的消散。

    到了現在,眾神已經是徹底放棄了對這個世界的繼續封印,他們都希望在其他神諦介入之前,令自己在位面之中的信徒,變得更加虔誠。而對於如果增加信徒們的自信與希望,所有神諦的選擇都是一樣,那就是發動神戰,用勝利的火焰點燃信徒們的熱情和瘋狂。

    「可這一切,與山脈那面的異族似乎並無關係吧?據我所知,異族並沒有屬於自己的信仰!甚至對人類,他們還有著深深的牴觸和敵意,殿下的意思,該不是將異族引向其他的帝國吧?」

    當約翰的講話終於告一段落,魔獸王者雖然充滿了震撼,但略微猶豫之後,魔獸王者依然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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