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只剩下了維娜和德恩,維娜的兩位侍女去陪老吉姆了。雖然老吉姆歲數大了,但歲月的沉澱讓老吉姆充滿的智慧,總能恰當時機的逗兩個女孩歡笑,兩人也願意陪著老吉姆聊天,將敘舊的時間留給維娜和德恩。
「當年的事和魯道夫告訴你的差不多。我離開了他們之後,跟著父親的人回到了帝都。本想就此終老,但奈何女人大了是要嫁人的,當時的我對生活都失去了信心,哪有那個心思。直到一個機會,我遇到了我的老師,羅蘭。」
聽德恩講完家裡的故事之後,維娜終於開口,講述起其之後的經歷。或許是將德恩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維娜的講述沒有一絲的保留。
「那是一次皇室的宴會,本來是慶祝菲碧公主的出生。我的老師剛好在那時出關,就去宴會上喝了杯酒。我是被強迫去的,父母希望我能在宴會上認識一些年輕的貴族,我卻獨自喝醉了。由於很少在帝都出現,大部分貴族都不認識我。當時我還不知道,上流社會總有些齷齪的人,一位侯爵看我獨自喝酒,就想調戲我。藉著酒勁,我在宴會上就把這位侯爵揍了一頓,卻也因此被老師發現,成了老師的學生。老師在帝國很強勢,連我的父親也不敢得罪,因此,我也因此重新恢復了自由。」
「維娜阿姨,您的老師到底是一位怎麼的人啊?」聽的入神的德恩詫異的問道,「我的老師馬丁對您的老師就非常忌諱,什麼都不肯對我多說。」
「老師啊!」維娜想了想,笑了起來。「很強大!」
「老師原來只是一個小酒館老闆的女兒,因為小的時候喜歡和男孩子打架,所以老師的父親將老師送到魔武學院學武技。老師畢業那年,因為女孩很難找到合適的冒險團隊或傭兵組織,所以只好回家幫忙打理酒館的生意。有一次,現在的大主祭在外出歷練的時候路過了老師家的酒館吃飯,那時大主祭也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祭司,或許是一見鍾情吧!兩人聊了起來,而且很開心,最後竟然決定一起外出冒險。
那或許是老師最快樂的一段時間,兩人一起打魔獸,殺強盜,闖遺跡,救路人。經過無數次死亡冒險和戰鬥後,老師和大主祭不僅實力越來越高,感情也越來越好,彼此都存了愛戀之心。但是,當大主祭回到帝國的時候,卻被意外的定為了下屆大主祭的候選人。你不知道,神殿有個規矩,大主祭必須將所有的精力都奉獻給戰神,是不能婚娶的。而恰恰大主祭又特別虔誠,竟然放棄了和老師在一起的可能。
心灰意冷的老師最後開了個酒吧,就是現在的羅蘭酒吧。老師對愛情很執著,就算明知道不能和大主祭在一起,也不願離開太遠。南希鎮的北面就是最高神殿的所在,南希鎮的繁華和距離最高神殿近也有很大關係。好多貴族為了去最高神殿祈禱方便,都在南希鎮購置了房產,而逐利的商人,很多也在南希鎮開設了分部。
由於沒有了感情的羈絆,老師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對武技的鑽研。三十年前的一場反擊光明帝國的戰鬥中,老師第一次展露出聖階的實力,並在戰鬥中擊殺了光明帝國的一位聖階祭司。
老師在那次戰鬥中一戰成名,不僅獲得了大陸第一女聖階的稱號,更是因為和大主祭的一些關係,成了巴倫帝國無人敢得罪的存在。」
「完了?」
看到維娜停下來喝水,德恩意猶未盡的問道。
「呵呵!完了。老人家的事情知道一點就夠了,多了和你也沒關係!」
維娜甜甜的一笑,開始為德恩夾菜。由於和維娜的關係比較特殊,德恩失望之餘,倒也不敢繼續追問。
吃過飯後,德恩正式的在維娜的家裡住了下來。雖然小院不大,但閒置的房間也有幾間,畢竟是一位正規軍團的軍團長,維娜總有些客人或朋友來訪,因此德恩的住處也不同特別準備。
小院的後面有一個花園,在房間呆了一會覺得無聊,德恩緩步走入了花園之中。
不遠的地方,維娜的兩位侍女正圍坐在老吉姆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吉姆蒼老的雙手細緻的修剪著花枝。不時的伸手幫助拿些工具。雖然德恩已經盡量不發出聲音,但三人依然同時看來了過來,臉上出現了善意的微笑。
「露西阿姨,安娜阿姨,吉姆爺爺好!」德恩親近的打了聲招呼。
「呵呵!小德恩啊!過來坐!」老吉姆放下了手裡的事情,對德恩擺了擺手。
「你母親克麗絲那個小丫頭,最喜歡看老吉姆剪花了,你也來學學,沒有壞處。」
「哦!」
德恩點點頭,在老吉姆的身邊空處蹲了下來。看著老吉姆不在說話,專心致志的將一顆花的枝葉休整整齊,德恩好奇的開口問道。
「吉姆爺爺,幹嘛要干預她們的生長呢?就這樣不好嗎?反正秋天的時候也會死掉。」
「嘿!那不一樣的。既然將她們培育出來,就該讓她們好好生長。對任何生者來說,生命都只有一次,既然來到世上,就該把最美的部分展現出來,鮮花更改如此。有些枝葉是沒用的,只會分擔養分,還會影響枝幹的發展,有些枝杈已經有了蟲子,不去除會影響其他的枝葉。幫這些鮮花除掉這些枝丫,會讓鮮花成長的更好,我們是在幫他們,懂嗎?」
「哦!」德恩恍然的點了點頭。
「嗯!這才對,呵呵!」看德恩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老吉姆滿意的點點頭,「孩子。自由雖然很重要,但走的路一定要正確才是。如果有人能幫你走上正途最好,沒人的話,就要自己學會把握放方向啊。」
老吉姆看著德恩,語重心長的說道。
「放心吧,吉姆爺爺,我明白的!」
德恩微微露出了笑意,他知道,吉姆爺爺在趁機教育他。
直到圓月爬上了夜空,四個人才在花園中分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由於一起聊天非常開心,心情大好的德恩來到維娜家的第一天就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