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拍玉檔 正文 第七節 何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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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一滑到了一家茶餐廳,看見風滿袖,詫道:「你怎麼這時候找我?」說著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風滿袖大奇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左一滑道:「我沒有啊!更好打了電話來,說有人在這兒等我,問她是誰,她又不說。我就來了,沒想到是你,有事嗎?昨個晚上怎麼不說呢?」

    花更好從他們後面一間雅座出來道:「不用問了,是我要找你們的。」

    風滿袖站起身,道:「更好,你在搞什麼鬼?」

    花更好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你,昨天是你的生日,過得可好嗎?二人世界,一定是很浪漫的燭光晚餐了。」

    「我……」風滿袖微微變色道:「昨天,昨是我生日嗎?我都忘了。」

    花更好坐了下來,拿起兩人的大哥大,看了一下,道:「原來你們用的是一樣的。」突然把兩個大哥大往空中一拋。

    「你幹什麼?」左一滑驚道。

    花更好接住大哥大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一下,現在你們還能認得出那個是自己的大哥大嗎?」

    左一滑心中一動,道:「昨天,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可能上回我們拿錯了大哥大。昨天我在公司加班的……」

    花更好搖著頭,道:「你真行,撒謊都不臉紅。我是個警察,幹什麼都要講究證據。沒事我能約你出來嗎?我問過你們公司的人,昨晚跟本就沒有人加班。」

    左一滑的考機忽然響了,花更好道:「看仔細了,這回別拿錯了。」

    左一滑沉默了一下,拿起一個大哥大,道:「我給杜蘅回個電話。失陪一下。」轉身走開。

    花更好看著風滿袖,坐了下來,道:「我們只是很談得來而已,他還是很愛杜蘅的,你千萬雖讓她知道,好嗎?我也不想傷害她的。」

    花更好道:「可是你已經在傷害她了。你不覺得你背後站著個鬼嗎?老實說……你們有沒有過那種關係。」

    風滿袖吸了口氣,道:「不瞞你,是有過一次,我們只是自然而然的互相吸引。一兩年以後,又會自然而然的分開。你知道我不相信天長地久,我只要曾經擁有就好。老實說,我不以為這件事會對杜蘅造成什麼傷害。你別把它看得太重,好不好。」

    花更好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她,道:「發生這樣的事,你居然還認為這不算什麼?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了。你感到寂寞,需要一個感情上的伴侶,想找一夜情,這我都能理解。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他?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杜蘅是怎麼對你的,你的生日她還一直念念不忘。」

    風滿袖看著窗外,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會隨便跟一個男人?僅僅是為了……我還不至於這麼沒有自制力。你把我想得也太不堪了。如果你是指那次的事,杜蘅也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她老對一滑拉長著臉,一滑也不會去喝什麼悶酒。我們也不會見著,什麼也就不會發生。」

    花更好著:「不要給自己找介口。那是因為她想當一個母親而不能。」

    風滿袖呆住了,道:「這是怎麼回事?」

    花更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她的骨盆有點題……我把你當成什麼並不重要。我也不是冥頑不靈,食古不化的老古董。關健是,你把你自己當成了什麼?別人的情婦?還是太太?」

    風滿袖沉寂了一下,道:「我明白了,我和一滑會到此為止。再交往下去,我們三個人都會受到傷害……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應該由他們去解決。其實,現在科學這麼發達,她一樣可以做母親的。」

    花更好道:「你是說體外受精,試管嬰兒。」

    風滿袖聳聳肩,道:「這有什麼稀奇的,這個世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就像你們……」花更好又道:「對不起,我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沒幾步,左一滑跟了上來,花更好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左一滑道:「我希望今天的事,最好不要讓杜蘅知道,我承認我在身體上背叛過她,我知道,在傳統的觀念上,認為身體的背叛比精神上的背叛更嚴重。其實正相反,如果一個男人在樓著你的時候,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那才是最嚴重的。」

    花更好頓住腳道:「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是不會說的,與我又何干,我今天找你們談,是出於我對杜姐的關心,希望你們能重視她,不要漠視她的存在。」

    左一滑猶豫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是好心,請你不要怪滿袖,其實她是一個好女人,她從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她對婚姻和那種關係,有一種恐懼感,是因為她十幾歲時,有一個表哥從鄉下來,住在她們家,屋子不夠多,她住在一個屋子裡,半夜裡,那個表哥爬上她的床,親了她下唇,還摸了她,後來被她踹了下來,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她也不認為這算什麼,所以她沒有告訴父母,但是這讓她感到很噁心,所以……」

    花更好看了他一眼,急走兩步,又停了下來,道:「她連這種事都可以告訴你了,可見你們的感情有多深了。」

    左一滑急道:「不是的,有些隱私在能說的人面前沒有說,不能說的人面前反而說了,關鍵的是因為有了那個適宜的氣氛。並不能表示我們之間感情的深淺。」

    花更好道:「我明白了,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抬了一下頭,卻看見伊若離和聞解佩在買冰淇淋,道:「你不用理我了,我看見一個朋友,先過去了。」

    左一滑道:「那好,我也該回去報道了。」

    花更好悄悄地走到兩人身後,伊若離和聞解佩手勾手轉過身去,猛然看見花更好,駭了一跳,聞解佩道:「更好,怎麼是你,嚇了我一跳。」

    花更好笑笑道:「為什麼不能是我。解佩,這可不是有點事,好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的事吧!」

    聞解佩一下子暈紅雙頰,道:「好姐。」

    花更好又對伊若離道:「你可真有心計啊!怪不得這麼幫解佩,原來是別有所圖哦!」

    伊若離道:「我們現在其實沒有什麼……所以才沒有讓你知道了。」

    花更好笑笑道:「我又沒說你們有什麼,要是結婚的話,千萬別忘了請我吃喜糖就行了。」

    伊若離道:「那就要看她的意思了。」

    聞解佩輕啐了一口道:「誰會嫁給你。」轉身小跑了開去。

    花更好看伊若離在那傻站著,使了個眼色道:「還不快去追!傻小子。」

    「是!」伊若離把手中的冰淇淋交給花更好道:「請你吃吧!」轉身追了過去。

    五

    獄長送何一招出來後,道:「出去以後好好重新做人,我不希望在這個監獄裡再看到你,明白嗎?」

    「是!」何一招道:「請獄長放心,我一定會改過自新,不然,也對不起你這些年來的教誨。」

    獄兒點點頭,道:「你知道就好,我就不送你了。自己多珍重啊!。」

    何一招在監獄的門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在過人行道時,一個高度近視的女學生,正在彎腰去撿她的眼鏡,一輛大卡車從她背後駛來,何一招大驚之下,抱住姑娘的肩打了個滾,滾到陰溝裡,一隻手無巧不巧地碰到了姑娘的凸處。那姑娘嚇得尖叫起來:「非禮啊!救命啊!」

    安其心和齊爭放正好經過,聞聲奔了過去。齊爭放掏出證件道:「警察,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女學生道:「他……他非禮我。」

    何一招雙手亂搖道:「沒有,沒有,剛才一輛卡車過來,我怕壓著她,才抱著她滾過來的。」

    安其心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看你的樣子,像是剛放出來的。你叫什麼?」

    何一招道:「我叫何一招。」

    安其心神色一變,道:「把他們帶回去錄口供。」

    齊爭放道:「沒這麼嚴重吧!」見安其心神色不對,推了兩人一下,:「走吧!」

    兩個人把女學生和何一招帶回了警察局。花更好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驚異地看了何一招一眼,他同成限長得太像了。不由問道:「怎麼回事?」

    齊爭放把事情說了,花更好道:「我給這個學生錄口供,你們錄他的,」兩人點點頭。

    一會錄完了口供,花更好送女學生出去。成何限這時正好進來,女學生嚇了跳。捂著心口,成何限道:「怎麼了,這麼怕你,怕警察的人,通常可都是做壞事的人。」

    花更好扶著女學生的肩道:「因為你長得得很凶,咱們走。」和女學生走了出去。

    這時,一個男警員走了出來,成何限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很凶嗎?『

    男警員笑了笑,道:「不是……「朝裡面呶呶嘴,成何限走了進去。

    「兒子,你在這兒,快來幫幫老爸,老爸是冤枉的。」何一招看見忙道。

    成何限和安其心等人俱是一怔。成何限歎口氣,走過去,對安其心道:「你看這個案子是不是交給我來處理……」

    安其心沉著臉道:「不行,他最少也要二十四小時才能保釋。而且,現在你來辦這個案子,恐怕也有點不適宜吧!」

    齊爭放道:「安姐,你就給成副科長一個面子吧!再說,我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行為不軌啊!也許他真的是冤枉的。是為了救那個女學生才被誤會的。真假有時真的很難分辯的。你難道希望你父親那樣的冤案再發生一次嗎?」

    安其心的臉沉得更厲害了。齊爭放抬了一下頭,正看見花更好站在門口,輕聲道:「花隊長?」

    成何限忙回頭,只見花更好跑了出去。「更好!」忙追了出去。

    在街上,他攔住了花更好道:「更好,你這是幹什麼?」

    花更好瞪著他道:「你真是個偽君子,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還有個坐牢的老爸。」

    「那是因為我怕失去你啊!」成何限道:「我也沒打算一直瞞著你的。我本來想,等他出獄了以後,晚一點再告訴你的。」

    花更好道:「這樣你就可以編謊,我也就不會知道事實真相了。」

    成何限道:「我沒有這樣想,那你打算讓我怎麼辦?」

    花更好邊走邊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麼不同姓?」

    成何限道:「我以前是叫何限的,他蹲獄後,我媽就改了嫁,我也就改了繼父的姓。只是偶爾去看他一次。更好,別讓一輩的往事影響到我們,好不好?」

    沉寂良久,花更好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我們還是分開一下,冷靜地想一想,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事。」

    成何限歎口氣道:「好吧!我也知道你們容不下一個坐過牢的人。如果你要分手,也說明我們之間的感情還不夠深,我沒意見。」

    花更好一時怔住了。成何限倒退著轉身跑開。

    「來了,來了」花滿川一邊穿衣服,一邊嘀咕:「這麼晚了誰還來。」開開門,見是花更好,詫道:「更好!這麼晚了,你跑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花更好進了屋,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花滿川拍拍她的腿,急道:「孩子,有什麼事,你快說啊!你放心,這裡就是你避風的港灣,爸爸就是給你堵風擋雨的牆。」

    許久,花更好才道:「爸……你知道嗎?成何限有個坐過牢的爸爸。」

    聽完經過以後,花滿川神色凝重道:「你的意思是說,他的爸爸就是何一招嗎?」

    花更好坐直了身子,奇道:「爸!你認識他嗎?」

    花滿川道:「當然,十幾年前,就是我判他坐的牢。」

    花更好道:「那他犯了什麼罪?」

    花滿川道:「他有一個地下加工廠,加工私鹽,就使這一招,使他迅速脫貧致富,才得了何一招這個美訾。可是他們的鹽裡沒有加碘。你是知道這個危害有多大的。既然他是成何限的父親,你就不要和成何限來往了。他現在跟你在一起的目的不明確。誰曉得是不是為了報復我當年審判他爸爸的案子。」

    花更好歎息一聲,道:「其心不知道為什麼,也討厭那老頭。」

    花滿川道:「這我知道,何一招不知怎麼的,從國營鹽廠弄到他們的包裝袋,把自己的鹽裝了進去。當好鹽賣給安其心的父親。事發以後,她爸爸也是要接受審判的。她的爸爸不願意坐牢,在警察去抓他時,失足從樓上墜了下來。」

    良久,花滿川道:「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花更好晃晃頭道;「我好睏,要去睡覺了,太晚了。」向以前自己的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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