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拍玉檔 正文 第二節 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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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更好道:「別這麼看著我,你有個性,我也有個性,我什麼都不管了,費力又不討好,我很久沒有看到杜姐了,也想去看看她。而且,聽杜姐滔滔雄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的,簡直是種莫大的享受。」

    風滿袖用手指打了個響,道:「這才聰明,就放那人鴿子好啦!這是女人的特權。走啦!」

    兩人走出辦公室,就看見莫辭頻在作嘔。風滿袖道:「她怎麼了,是吃壞了東西還是,要不我們先送她去醫院看看。」

    花更好搖搖首道:「沒什麼樣,一會兒就好了。她每回看見貴體(遺體)都是這個樣子了。」兩人走了過去。

    莫辭頻拿手絹拭了拭嘴角,道:「沒事了。我真是服了你們了,天天的跟屍體打交道,一點也不害怕。」

    花更好道:「誰說不害怕。你不曉得我剛開始的時候有多害怕。我們的教官把我們關在停屍房裡,整整一天,後來實在困急了,也就睡了。足足做了五個惡夢啊!醒來以後就好了,不再怕了。其實想一想,死人有什麼好怕的,活人才可怕呢?」

    莫辭頻道:「你們教官這麼可惡啊!」

    風滿袖道:「受不了就不要寫這種偵探小說了。可以寫一些美好的事物。」

    莫辭頻道:「我也想啊!可我實在看不到有什麼美好的事物。關健是沒人看。帶色的東西銷路到是比較好,可是我不願寫。總之,怪我的社會經驗太少了。我鄉下的哥哥,又要結婚發,家裡掏不出錢了。只好靠我,你知道嗎,人家光彩禮就要好幾萬哩,再加上房子那些東西,沒有個十幾萬,是下不來的。對我來說,這就是終南捷徑了。

    風滿袖笑道:「其實這樣也好啊!你筆下的人物,生死榮辱,全操縱在你手中了。不能操縱人生,就操縱一下他們好了。有沒有一種成就感。」

    莫辭頻道:「少鬼扯了。你以為我願意寫嗎。那些讀者多精明啊?每寫一部,必須要你掏心掏肝才行,每寫一回,就好像把自己大解剖一樣,不然感動不了人家啦!」

    風滿袖笑了,看看時間道:「時間著不多,更好,咱們走吧!」

    「等等!」花更好打量了莫辭頻一下,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去福興酒樓走一趟,跟一個人聊聊。」

    莫辭頻奇怪道:「聊什麼啊!」

    花更好道:「聊什麼都行啊!就是光見個面,打個招呼也行。」

    莫辭頻道:「可是,這樣不太奇怪了嗎?噢!我明白了,你壞壞噢!一定有人介紹給你,你不願意去,所以放人家鴿子,對不對。」

    花更好拍了她頭一下道:「少自作聰明了。幫個忙,有你的好處的。這裡是我剛發的薪水,你可以去請他大吃一頓。」楊了一下手中的皮包。

    莫辭頻搶過皮包道:「要女的請男的?好!我不管,我這個人呢!是飢不擇食,有吃的就成。」向門外跑去。

    花更好叫道:「你就這麼去嗎?不換一下衣服嗎?」

    莫辭頻回頭道:「又不是我去相親,換什麼衣服。真要讓他看上怎麼辦?我才不會那傻的,把自己賠進去。」

    花更好咯咯笑道:「那更好啊!就當自己相親了,你就不用這麼辛苦做事了。」

    莫辭頻擺擺手道:「我才不要呢?我的命運不會操縱在那些臭男人手裡的。」

    風滿袖捶了她胸一下,笑道:「還說不管呢?老毛病。」

    花更好道:「禮貌一下嘛!說不定無心插柳柳成蔭呢。」

    兩人進入法庭時,已經開庭了。二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揮了一下手,跟杜蘅示意了一下。

    杜蘅對第一證人道:「這位大嬸,請問你認識被告席上的方女士嗎?」

    那位大嬸連連點頭,道:「認識啊!我們是鄰居嘛!」

    杜蘅扶著桌子角道:「那好,你給我們說說,我的當事人,平時為人如何?」

    大嬸道:「方女士為人很好的。經常幫助鄰居們的。是個好女人啊!可惜紅顏薄命,年紀輕輕的丈夫就死了。」

    杜蘅打斷她的話道:「謝謝!請問,您認為像她這麼善良的女人,會毒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大嬸道:「我當然不信了,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喪盡開良的事。」

    杜蘅道:「謝謝!庭長大人,我沒有問題了。」

    庭長道:「公訴人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公訴人道:「有」起身對大嬸道:「請問,三月八日那天,您在家嗎?」

    「在!」

    公訴人道:「那麼,請問你有沒有聽到方家發生過什麼事?」

    大嬸道:「有的,那天是小望的生日,方渙和她的男朋友給小望過生日。小望這孩子也是太不懂事了。和他媽媽的男朋友吵了起來。還把他推了個觔斗。」

    公訴人道:「像這樣的事,是不是時常發生呢!」

    大嬸猶豫:「是有過兩三次的,不過,不能怨方小姐她們的……」

    律師道:「好的,我的話問完了。庭長大人,我這裡還有一個證物。」拿出一個日記本道:「這是方小姐的日記本,現在,我們請她唸唸三月八號這天的日記。」走過去,把日記本遞給方渙。

    方渙接過本子,顫聲念道:「今天,是小望的生日,他給小望買了許多的東西……可是,小望還是不能接受他,我真不知該怎麼辦了。如果,讓我在兩個人中間選擇,我,……我情願選擇他。小望他,太過份了,太傷我的心了。」

    花更好低語道:「情形好像對杜姐不利。」

    風滿袖笑道:「勝負要到最後一瞬才能看出來。現在斷言未免太早了。」

    大嬸變色道:「方渙,你怎麼可以這麼寫,再不好,小望他也是你的兒子呀!」

    方渙哭道:「我是一時氣憤,才這麼寫的。我沒有毒死我的兒子。我們只是去郊遊。聊聊天,籠絡一下感情而已。我在他的飯裡是下了藥,但那是不補藥啊!因為他不肯吃,我才放進他的碗裡的。現在學習任務那麼重,好多學生都吃補藥的。是真的。」

    杜蘅當機立斷道:「庭長大人,我的當事人現在情緒激動,我請求休庭十分鐘。」

    庭長道:「本庭同意,十分鐘再開庭。」

    休息室裡,杜蘅氣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寫,我看,你真的要被這篇日記給害死了。」

    方渙搖著頭道:「我是一時氣憤才這麼寫的。杜律師,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沒有害阿望。……算了,阿望是我的兒子,就讓我去陪他好了。」眾一時無語。

    十分鐘後

    庭長道:「現在開庭。公訴人和辯方律師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公訴人道:「現在請傳第二證人,法醫風滿袖出庭作證。」風滿袖走上證人席。

    公訴人道:「風小姐,你是一個法醫,請你告訴大家,被害人是怎麼死的。」

    風滿袖道:「他是因為用水楊柳的枝作筷子來吃飯,而水楊柳和食物中的補藥恰巧發生了化學反應,以至中毒身亡。」

    公訴人道:「如果說他是食物中毒,非正常死亡,您認同嗎?」

    風滿袖點點頭,道:「我認同。」

    公訴人道:「謝謝!我沒問題了。」

    杜蘅站起身道「風小姐,請問你,水楊柳和補藥在一起,會使人中毒,是個醫學常識嗎?」

    風滿袖道:「不是,般的來講,西醫是不知道的。就是中醫也很少有人知道。這樣的食物中毒,按記載,只有在清朝時才發生過一起。」

    杜蘅道:「那方女士給兒子的補藥有什麼特別嗎?」

    風滿袖道:「沒有,是現在的考生家長經常給孩子用的一種補藥。」

    杜蘅道:「謝謝!庭長大人,我的當事人在帶著她的兒子出去玩時,自製的飯盒裡是帶有筷子的,有人親眼看見,是小望自己不小心把筷子掉到了地上,又把筷子扔向河裡,而又自己折楊柳枝池筷子用的。而且,死者第二天就要參加期未考試了。我的當事人領孩子出來玩,是想要放鬆一下他的緊張情緒。給他備補藥,是一個慈母對兒子的關懷。而且她本人在鄰里也甚有口碑,卻不幸出了意外。如果愛是有罪的,我請法庭判她有罪。如果愛是無罪的,我請求法庭判她無罪。……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大家,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是有罪的。僅僅是根椐一個日記本和一些磨擦所造成的不可靠的臆測,各位,我小時候,有一次跟一個男孩子打架,我被打得頭破血流,現在你們看,我的頭上還有一個小小的淺淺的疤痕。我當時在日記中寫道:『如果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殺了他,我恨不得他死。』可是,到現在,他還活得好好。當年的事,隨著時過境遷,我也早已忘到腦後了。我的那篇日記,甚至還可以長得出來。並且,我的當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工,在她的朋友中,也沒有學過中醫或西醫的。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她是無辜的。謝謝!我講完了。」

    在公辯雙方做完結案陳詞後,法庭判方渙無罪釋放。

    花更好同風滿袖走了過去,花更好道:「你的辯論太精彩了。」

    杜蘅笑笑道:「你怎麼也來了。」

    花更好道:「我是來找滿袖辦點事的,順便過來看你精彩的表演。」

    杜蘅有手指指了指她,道:「你喲!難得咱們三個在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風滿袖道:「好啊!我請客,祝你又一次勝訴。」三個人邊說邊笑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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