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葫濟世 正文 第十七話 那是你的靈魂
    第二天一早,妘姬揉著惺忪的睡眼,反應過來時居然看見旁邊躺著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那麼近距離的靠著她。

    「啊……」

    「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被妘姬的叫聲驚醒了的上官羽緊張的看著她,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你…我…你……」妘姬指指他又看看自己,一臉的驚恐,結結巴巴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我們倆本來就是夫妻,怕什麼!」一臉笑意的說完,上官羽看著妘姬微張的嘴又忍不住親了上去。直到親了個過癮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妘姬那柔嫩香甜的杏口!

    妘姬一臉嫌惡的表情看他,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一把將上官羽推得離自己更遠些,終於鼓足了勇氣問道。

    「你…奶娘說過…這樣會有娃娃的!」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妘姬羞紅著臉都恨不得把自己給埋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官羽一聽妘姬說出這話,笑得極為誇張,這丫頭的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啊!

    「哈哈…你想要嗎?」上官羽將臉湊了過來,一臉的得意笑容,離妘姬只有一毫米的遠時,一隻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上說道。

    「那樣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咯!」

    「不要啦!」一把將上官羽推開,嬌羞的模樣惹得上官羽又是一陣大笑,本來只是想逗逗她而已,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笑完之後,上官羽才轉過頭來一臉正經的說道。

    「除非是你同意,否則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六王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福公公在外面輕叩了一下門說道。

    「嗯!今天我要陪六王妃回一趟家,記得把馬車準備好!」

    「是!奴才這就讓人去準備!」

    太傅府,朱門緊閉,門庭前一片淒涼之景,一輛被裝飾的富麗堂皇的馬車在大門前停下,一風度翩翩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一襲寶藍衣如此惹人顯眼,轉過身展開雙臂,將剛掀簾而出同樣身著一身藍衣女子扶了下來。接著男子牽著女子朝那大門而去,輕叩門上鐵環,許久才見門僕來應門,一邊開門,一邊極其不耐煩的大聲問道。

    「是誰啊?」門打開了,從門內探出腦袋來向外張望著,看到男子時端詳了半天,當看向一旁的女子時,門僕的臉來了個大轉變。

    「小姐…小姐您回來了!」

    女子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作答。

    「小姐,快些進來吧!春媽,春媽,小姐回來了!你快出來看看那!」門僕一邊招呼著妘姬他們進屋一邊朝著屋內大喊著。

    原本在廚房忙活的奶娘一聽小姐回來了,放下手中的活,從廚房跑了出來。

    「小…小姐!」雖然才幾日沒見,但卻像久別重逢一樣,奶娘高興的都哭了。

    「奶娘!」妘姬奔了過去,一把將奶娘抱住,場面是如此的溫馨。

    「小姐,可想死我了,總算是回來了!」

    「我也可想你了!」一邊替奶娘擦眼淚,一邊撒嬌的說道。

    「對了,小姐,老爺不是讓你呆在宮裡,這可都是為了小姐的安全啊!」

    「沒事的!奶娘你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護自己的!」

    「小姐!你是不是…」一把抓住妘姬的手,奶娘一臉認真的表情。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嚇了一跳。

    「小姐,你這是在害你自己,你知道嗎?」

    「怎麼了?」看著自己手上那個火焰狀的記號,妘姬不解的問道,自己身上有這麼個胎記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這…這可是催命符啊!我的小主子。」奶娘語帶無奈的說道,眼中滿是不捨,妘姬一聽都愣住了。

    「奶娘,這,這是怎麼回事?」一聽奶娘這話,上官羽急了,忙上前問清楚原因。

    「哎…先進屋我再慢慢與你們說來。」奶娘歎了口氣拉著妘姬朝著她的房間走去,上官羽緊跟在她們後面。

    推開門,奶娘讓妘姬先坐了下來,自己則是將窗戶打開,讓妘姬感到震驚的是,那顆桃樹上一片葉子都沒有了,只有那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原來真的是這樣的!我應該早點發現的!」奶娘在一旁自語道。

    「奶娘,你剛才說的催命符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羽站在妘姬的身邊,雙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哎…」奶娘又歎了口氣,問道。

    「小姐,你是從什麼時候學會使用血祭術的?」

    「是娘親還在的時候,一次去找娘的時候看到她在房間裡…覺得好玩所以就…」

    「一點都不好玩,那是要人命的!」

    「奶娘你從方才就一直說這個,到底怎麼個催命法。」

    「你的母親也就是花枝國的公主,而血祭術只會傳給至陰的女子,所以你的母親便成了血祭術的又一犧牲品。只要一用血祭術手上便會出現那個火焰紋,使用血祭術的次數越多顏色就會加深,如果火焰紋變成了黑色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母親就是因為這樣……」

    「對!公主最後那是為了保護你才…」

    「娘……」

    眼眶中的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現在才知道原來母親是為了救她才…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母親是被人害死的,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本來公主的血祭術就已經用得很多了,老爺已經不讓她再用了,可是由於戰事告急,實屬無奈之下老爺不得已才去了前線,結果沒多久就出了事,那一天夜裡金莘國國王派人潛入府內,本想來奪走繼承了血祭術血脈的你,是公主她用了生前最後一次血祭術才沒讓他們得逞。」

    上官羽看著妘姬哭的如此傷心,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蹲下身來,一把將她緊緊擁在自己的懷中。

    「小姐,還記得我說過那顆桃樹是你的靈魂的事嗎?」

    「嗯!記得,您說那是母親給我的,所以就像我的靈魂一樣!」

    「其實它是血祭術的靈魂所在,只要那棵樹存在的一天,你就能使用血祭術。公主其實也不希望你使用血祭術的,希望你能像個平凡人一樣的活著,只要永遠的幸福下去就可以了。所以她才沒有教你血祭術的用法,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原來一切冥冥之中都已經注定好了的。」

    「怎麼會這樣?這都不是真的!」妘姬實在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雖然她對自己會擁有這樣的能力也很奇怪,但是這些都不應該是真的啊!!

    「不好了,小姐,不好了!春媽,大事不好了!」正在此時,門僕大喊著跑來,一臉的焦急模樣。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小姐,小姐,老爺,老爺他…死了!」聽門僕這麼一說妘姬的臉當即白了下來,雙眼很是無助的看著上官羽和奶娘。

    「你個烏鴉嘴,亂說什麼呢!」奶娘很是不爽的瞪著他,怒斥道。

    「是真的!剛剛宮裡的人來說的,他們說老爺在戰場上與敵軍交鋒時,一個人去追敵軍主將了,結果落下懸崖了。」

    「你是說爹他真的…」妘姬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結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妘姬!」上官羽及時將一把她抱住。

    妘姬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個很長的夢,可卻那些都是殘忍的現實。躺在床上不想動,眼睛睜開著,無神的呆望著某一處。

    「妘姬,你醒了!餓不餓?渴不渴?累嗎?」上官羽不知如何去安慰她,只能盡力為她做著自己能做的。

    「娘為了救我才去世的,現在爹也死了,我要怎麼辦?」

    「你還有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可是我不相信爹死了,我要去找他!」說著妘姬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妘姬!你要接受事實好嗎?」上官羽扶著她,看她這樣子,自己的心都跟著一起痛。

    「真的!我把寒蟬給爹了,如果爹真的死了,寒蟬會回來通知我的!」說著想讓別人相信自己的話,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可能那真的只是用來安慰自己的話吧!

    「好!我們去金莘國找他,現在你好好休息,我在這陪著你。」不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不論你要什麼,我都會替你辦到,不論你去往哪裡,我都跟著你,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靈魂。

    自衛術從金莘國王宮內回到客棧後又是一夜未眠,在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公孫縛說的那幾句話,可是一個久居深宮的鄰國之主應該從沒有見過妘姬才對啊,又怎麼會對妘姬要說公孫縛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妘姬是因為需要她那神秘的力量他還信,那他當時的表情難道是裝出來的,但是看著不像!總覺得公孫縛對妘姬的那份感情不是一天兩天了。

    衛術翻了個身,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睡著,卻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都快被自己給逼瘋了,要再這麼想下去非把自己整得心力交瘁不可。

    算了,既然睡不著,還是出去逛逛吧,說不定能有什麼收穫呢!一下樓,衛術就感覺到了四周有窺視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但客棧裡那麼多人一時也無法判斷出具體是什麼人,於是繼續裝作沒事一樣出了客棧。

    走到街上,衛術一邊閒逛一邊密切注意著身後那幾個尾隨著自己的人。

    「哇!客官好眼力啊,這是小店最好的一支簪子,送給心儀的姑娘最合適了!」被老闆這麼一誇,衛術連價錢都懶得問了,直接掏了些碎銀子扔在桌上就走。

    「不用找了!」

    「謝謝客官!謝謝!」見這客官出手如此大方,那老闆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後,後面那幾條尾巴還跟著,但也沒見對方有出手的意思,衛術也就不去理會他們了,要是自己真要甩掉他們還不容易嘛,他們絕對人影都別想看到!但是會派人跟蹤他,在這裡除了公孫縛那傢伙他還能想到誰呢!眼角斜睨了他們一眼之後,冷笑著朝著客棧走去,就讓你們好好的跟幾天吧!

    回到客棧,剛回到房間,一推開門便看到腳邊有一封信,沒有署名,但是藍色的圓形標記讓人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衛術忙彎腰將它撿起,關上房門後才將信打開,信上只有四個字:郯伯尹亡。殺父仇人死了,照理他應該高興才對,但是他卻怎麼都笑不出來,腦中想著妘姬傷心欲絕的畫面,絕望的哭喊著,可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啟稟大王!敵軍大將郯伯尹死了!」一士兵模樣的人急忙跑來稟報道。

    「什麼?孤不是說過要生擒嘛!是誰把他殺了?」公孫縛一聲怒斥,拍案而起。

    「是…是墜崖身亡!」士兵被公孫縛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墜崖?」公孫縛瞬間跌坐回了椅子裡,眼中有著說不出的無奈之情。

    「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一定要給我找到。」

    「遵旨!」士兵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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