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微睜開眼,手抵著腦門,疼痛讓她一時還無法確定自己這是在哪!
「你醒了!」見妘姬醒過來了,衛術高興地湊近了些問道。
「感覺怎麼樣?大夫來看過了,說你只是累著了,多休息就沒事了!」
努力地搜索著暈倒之前的影像,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你暈倒了,我趕到的時候你倒在上官羽那傢伙的身上,旁邊還躺了些許賊人。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賊人打劫嗎?」衛術一提到上官羽,妘姬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麼,忙問道。
「他怎麼樣了?」
「你說上官羽?」見妘姬點了點頭,衛術繼續道。
「他還死不了,你不用擔心。」
「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的傷!」
「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我也是個大夫!」剛想下床的妘姬被衛術給按回了被窩。
「不可以,你現在需要多休息,再說他現在還昏睡著,不能被打擾,要靜養。」衛術的心裡雖然不爽,但是卻將它隱藏的很好,不讓妘姬看出心中所想。
十天的時間,上官羽總算能下地了,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天妘姬都會準時過去看他,並送去她親手煮的玫瑰花粥。
「好些了嗎?」一進門,妘姬面露微笑的問道。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上官羽試著活動了幾下,好讓妘姬放心,這些天妘姬自責的認為他受傷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只要他無意間說想吃什麼,她都會忙前忙後的給他做出來,這些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其實我受傷並不全是因為你,我自己也有責任,所以你不用那麼自責。」本想著安慰妘姬幾句的,沒曾想倒讓她悄然落下淚來,一時間上官羽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能求饒道。
「你不要哭啊!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上官羽的話還沒講完,只見妘姬抿著笑搖了搖頭,擦乾眼角的淚,端起桌上的粥,說道。
「既然不想讓我擔心,就趕緊把這喝了,傷口好的快些!」
「你不會哭了吧?」上官羽接過妘姬手中的碗,還是一臉擔心地問道。
「要是你下次還那麼不計後果的救我,我就用眼淚直接把你淹死。呵呵…」說著,妘姬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救你是出於本能!」上官羽一臉認真的說道,他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妘姬受到傷害。
這話一出,就像是愛人間的真情告白一般,讓妘姬瞬間就羞紅了臉,正當尷尬之際,衛術從外面衝了進來。
「妘姬也在!」低頭看了妘姬一眼之後接著說道。
「已經查到了,那夥人是國舅爺派來的,目的就是要奪你的紫玉葫蘆。至於是誰洩漏了你出宮的行蹤,暫時還沒查到。」
「原來是他!」上官羽氣憤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那現在怎麼辦?這事要上報給大王嗎?」
「不可,這事要秘密進行!我要讓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我想也是,這裡面肯定還大有文章。」兩個大男子第一次意見相同的相互點頭表示同意,站在一旁的妘姬不禁掩嘴偷笑出聲。
「你又笑什麼?」倆人幾乎同時問出口。
「我笑你們倆從原本的一對冤家,變成了如此默契的朋友啊!」
「誰跟他是朋友啊!我們是死敵!」同樣的話又是異口同聲,倆人稍加愣了一下,然後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一早妘姬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衛術端著早膳去敲門也不應,推脫身體稍有不適,不要看大夫,只想好好休息便不出聲了。
實則是她連夜將還殘留在腦中所有的血祭術的咒語和詳情都畫了下來,此時正在試著練習呢,未免他們見了後會阻止她更會擔心她,所以就將房門鎖了起來,偷偷的練,要是她有能力保護自己就不會有人為她而受傷了。
「原來結界還有那麼多結法,要是早前學會了這些,那天就能在一瞬間設下結界了,那樣就誰都不會受傷了。」
「方天界,方形的結界,能在一瞬間設結,還帶有額外的攻擊,需要結印者的鮮血做引!嗯,這個看起來不錯!」
「再看看別的,混星界,能將敵人收在結印中,此印一出無法解印,直至死亡。這個有些殘忍,還是不學為好!」一邊說著,一邊用銀針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碗中。
「還是先來練習一下怎麼設方天界好了!」將碗中的血沾了些在手上,閉上雙眼,接著將手抵在額間,念動咒語,眼睛睜開時,方天界已經設好了,形狀是正方形的,雖然不大,但是卻已經很不錯了。
「哇!真的能在一瞬間設印!接下來要看看它帶有什麼樣的攻擊了!」妘姬拿了跟木條輕輕戳了戳,方天界沒有任何的反應,手上的勁開始變大了些,沒想到方天界被攻擊到的地方,長出尖刺來,手中的木條瞬間變成了粉末,這讓妘姬吃驚不小。
「好…好厲害呀!」末了,妘姬才驚歎出聲。
「叩叩叩……」
「妘姬,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一聽門外是上官羽的聲音,妘姬忙將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聽說你不舒服,所以想來看看!」
「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嚥了回去,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離去的意思。
屋內的妘姬時不時望向門外,那個身影依舊還在,難道他有什麼要緊事找她?還是出去見一面吧!如此想著,妘姬來到門口將門打開了,正好上官羽抬手欲再次敲門狀。
「有事?」妘姬疑惑的盯著他。上官羽不答,而是點了點頭。
「那就說吧!」
「這…」環顧四周,上官羽遲疑了好久。
「我們去花園逛逛吧!在這說話不太方便。」
「好吧!」妘姬走了出來,反身將門帶上。
陽光明媚,王府的大花園裡小徑悠長,現在正是百花爭艷的季節,放眼望去一片唯美景象,一路上鳥語花香,真是好不熱鬧,穿過那一片花叢,上官羽和郯妘姬一前一後來到花園中小亭中,小亭建在一荷花池邊,池水清透,水中魚兒時不時露出水面來,與停留在池面的幾隻蜻蜓嬉戲著,水面上幾朵白蓮有的正含苞待放,有的正值風華,有的已近遲暮。
小亭的建造極為簡單,亭中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幾隻圓凳,石桌上還擺著一套茶具和一些茶點,還能看到壺口冒出的縷縷白煙,想必是上官羽剛吩咐下人備上的。
招呼著妘姬坐下,為其倒上茶水,自己也在一旁坐下後,還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開口問道。
「我想知道你進宮的真正原因,上次父王說我不知道內情,這其中的事情應該不那麼簡單吧!」
「這…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並不一定是好事!」
「衛術他都知道,為什麼就我不知道!」上官羽語帶醋意的說道。
「他知道的應該也不多!」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至少名義上你是我的王妃。」
「知道了真的不一定是好事,可能你還會為此喪命,這肯定也不是大王所希望的。」
「我不管,自從有了這個葫蘆之後,我就已經是別人的眼中釘了,父王怎麼想我不管!」見上官羽態度如此的堅決,妘姬也不願意再隱瞞下去了,本來一進宮就已經將他拉下水了,又有什麼瞞他的理由。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把知道都告訴你。」一聽妘姬鬆了口,上官羽一臉期待的等著她說下文。
「我的父親是郯伯尹。」
「這我早就知道了。」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不知道你姓什麼,但是一些明擺著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別真把我當傻子!」
「我的母親是燕藝妘,可能就是花枝國的桃花公主。」
「可能?你難道不確定嗎?」
妘姬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她不確定,而是她不敢去相信這個事實。
「聽過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戰嗎?」
「嗯!」
「就是因為我的母親打起來的,金莘國的國王想要得到我的母親,準確些說應該是想得到我母親身上那可以征服天下的力量。結果我母親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金莘國的國王就想方設法的找到了繼承了母親唯一血脈的我。」妘姬語帶哀怨的說著。
「母親死後,父親就將我一直藏在府中,不讓踏出府門一步,本來一切都過的很平靜,可是就在前些日子,金莘國的人查到了我的行蹤,於是將我擄了去,幸好衛術將我救下了,不然後果真的是不敢想。」妘姬喝了一口茶之後繼續道。
「父親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就將我弄進了宮,希望他們不會那麼快就查到宮裡。」
「那我父王應該也知道這件事咯!」
「從大王的口氣中能聽出他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那他還讓你出宮,這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嗎?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那樣的話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出宮的。」
「大王肯定是另有他的打算才作出這樣的決定的。」
「原來如此!」正當上官羽和妘姬倆人說話時,不知誰冒了這麼一句。
「什麼人?」上官羽心下一驚,有人?他居然都沒有發現。
一個人影不知從什麼地方現身出來,手上拿著劍,雙手環胸站在上官羽和郯妘姬的面前,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是你?」上官羽一臉錯愕的看著他,他沒有想到站在眼前的人會是衛術。
「我是保護妘姬安全的貼身侍衛,她到哪我就跟到哪!有什麼不對嗎?」
「你什麼時候跟來的,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從你敲門的那一刻起!我聽到的也是我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