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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立刻就醒了過來。
伸手擦去臉上的水珠，風雲轉頭瞪了帝煞一眼。
見帝煞就蹲在溫泉邊看著她，見她瞪他一眼，不由笑的邪氣。
風雲見此伸手在水面上一擊。
頓時一股水箭就朝帝煞衝了過去。
帝煞沒想過風雲居然會跟他開玩笑，沒動彈，頓時被淋成了個落湯雞。
「哈哈……」邊上的小食立刻高興的笑了起來：「也真是個笨蛋，居然不知道躲。」
帝煞摸了把臉上的水，看著風雲微微勾勒的嘴角，臉上的笑一下就燦爛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風雲如此對他笑過。
那種，沒有防備，沒有隔膜，沒有敵對的笑容。
簡直要笑到他的心坎裡。
不由都幾乎要呆在溫泉邊，定定的看著風雲的笑容。
「帝煞。」風雲見此眨了眨眼，無聲的幽幽一歎，突然開口：「我們做朋友吧。」
我們做朋友吧。
不厚重，不深沉的話，就那麼輕飄飄的落入帝煞的耳朵裡。
瞬間，驚了那一顆心。
「做朋友？」帝煞喃喃的回應了一聲。
風雲看著帝煞，半響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這話不該她說出口，她知道這話傷人，她更知道帝煞求的不是這個。
她都明白，她都清楚。
可是，她千思百想，她能給的終只有這個。
不是敵人，就做朋友吧。
她會全心全意的待他，她會把他當最好最好的朋友對待。
她可以為他上刀山，下火海。
也許，這些都不是帝煞要的。
可是，這些是她能給的。
她不是想求自己一個內心安慰，就把帝煞往朋友的方向推，從而忽略這個人為她付出的一切。
她只是知道，這是自己的極限了。
陽光揮灑而過，絲絲光暈散開，映襯著那霧氣，飄渺。
帝煞良久都沒有開口。
「如果不願意，那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