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之偵察兵的故事 第五卷刀鋒血鑄 第六十六章 父愛如山
    佈置好一切,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張鵬又陪著古濤和幾個首長檢查了一遍崗哨,才在給他們安排的一間屋子裡坐下,他摘下身上的武器,活動了下胳膊,放鬆下身體,才感覺到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他慢慢脫下上衣,肩膀上的傷口又滲出了血,胸前阮成勇劃出的刀口被衛生員用繃帶纏的緊緊的有些難受,他想給自己送送綁,卻發現扣綁在了身後,用手摸索著想解開,卻怎麼也摸不到,這時門一聲輕響,有人推門進來了。

    「小李,你過來幫我一下,衛生員這小子逮著不要錢的繃帶了,給我纏這麼緊!」張鵬一邊摸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連長,有位首長找你!」身後傳來通訊員李宗星的聲音。

    「啊!」張鵬趕緊抓起帽子扣在腦袋上,又提溜起床上的軍裝就往身上套,慌忙之中碰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腦門子直冒冷汗。

    「老五,別穿啦,我看看!」張鵬聽到說話聲,回頭一看怔住了,「爸,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了不見你一面,你小子背地裡又該偷偷抱怨我啦!打了小報告,你媽知道了還不把我給活吃嘍!」張全義笑笑說,小李在一旁捂著嘴『嗤嗤』地偷笑。

    張鵬尷尬地笑著,還要穿衣服,「別穿了,我是你爸爸,你光屁股我都見過了,還在乎你光膀子!」張全義走過來拿過張鵬的衣服說道。

    「爸,現在是在部隊,你是首長,這樣不好!」張鵬有些忸怩地說。

    「我們是私下會見,哪那麼多規矩!」張全義擺擺手說,「你啊,怎麼又把自己弄了一身傷,我看看,傷口哪包的不合適啦!」

    「爸,你歇會吧,讓小李幫我弄下就行了!」張鵬趕緊說。

    「哪那麼多的廢話,你還怕我給你弄不好啊,我打仗的時候經常給戰士們包紮傷口的!」張全義把張鵬的姿勢擺正,解開他身上的繃帶,邊說邊給他重新包紮。

    「小李,你們連長欺負過你們嗎?」張全義扭過頭笑著問李宗星。

    「首長,沒有,我們連長對我們很好!」李宗星立正回答說。

    「唉,你不要那麼緊張嗎,我們就是拉拉家常,他敢打擊報復你,我治他!」張全義說道。

    「嘿嘿,首長我說的是真得,連裡的戰士都服他,沒有人說連長的不好!」李宗星搔搔頭皮笑著說。

    「呵呵,你還會給連長打掩護,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弄得?」張全義又問道。

    「首長,今天上午,連長為了保護車隊順利通過,和刺殺你們的越南特工搏鬥時負的傷,連長一人幹掉了三個越南特工,其中一個還是越軍的王牌特工阮成勇!」李宗星見張全義說話態度和藹,一點也沒有首長的架子,膽子大起來,眉飛色舞的講述了一遍『張鵬大戰阮成勇』!

    「行了,你別吹了,哪有你說的那麼驚險,都快趕上說評書的啦!」張鵬回頭對李宗星不滿地說道。

    「首長,我說的都是我事實,小分隊好幾個人都看到了,連長肩上的那一槍就是阮成勇打的,如果不是連長反應快,那一槍說不定就打到車隊裡的人了!」李宗星急赤白臉地說。

    「小李,你還說!」張鵬瞪著眼唬著臉大聲說。

    「哦,我···首長我給您倒水去!」李宗星這時反應過來了,對剛才說的有些後悔了,光顧著誇連長,忘記了首長還是連長他爹,首長的心也是肉長的,自家的孩子受傷能不擔心嗎!

    「老五,這樣可以了嗎,繃帶鬆緊還行吧?太鬆了傷口容易裂開,不容易長好!」張全義將繃帶重新纏好說。

    「爸,這樣就行了,比剛才舒服多啦!」張鵬活動了下說。

    「坐吧,你比回家過年的時候瘦了,這陣子太累吧?」張全義關心的說。

    「還可以,比去年事情多點!」張鵬坐下說,「家裡還好吧,我媽和你身體都好吧?」

    「都挺好的,不用你操心,我聽小李叫你連長,你現在官復原職了?」張全義往前探探身子說。

    「是的,我現在是偵察大隊二連的連長,比撤職前升了半級!」張鵬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不錯,有進步了!」張全義像過去一樣在張鵬頭上揉了幾下說,「你當兵才三年,不靠老子,自己一刀一槍靠戰功一步步走過來,不錯!」張全義很欣慰,自己的孩子的功勞都是在槍林彈雨中得來的,用命換來的,他應該感到自豪。

    「爸,看你說的,你當兵三年都是營長啦,我比您差遠了!」張鵬看著父親不好意思地說。

    「現在總體來說,國家還處於和平時期,能跟我剛當兵那時候比嗎,一個連隊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換茬人,一個新兵兩仗下來死不了,就是班長了。在朝鮮的時候,我們的一個連拉上去,第二天就剩幾個人,然後再補充新兵,最後一個當兵三個月的新兵成了連長!」張全義說道,「一般人當四五年兵能提干還得有突出表現,你都當連長了,我還不得表揚一下!」

    「爸,我在部隊裡就怕給你丟臉,怕人家說我是軍長的兒子就吃不得苦,膽小怕死,讓人家戳你們的脊樑骨!」張鵬說道。

    「哈哈,你還有這種想法,你沒給爸爸媽媽丟臉,我為有這樣的孩子感到自豪!」張全義大笑著說,但張鵬分明看到父親眼睛裡飽含著淚水。

    「張鵬你現在也是連長了,不要再向過去一樣爭強鬥勝,耍脾氣,要學會帶兵,學會隱忍。你雖然在部隊裡待了這麼年,但是你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學習,理論基礎還很欠缺,應該都抽出些時間看些書,學習學習,不要總是吃老本,成了一個莽夫!」張全義語重心長地說。

    「爸,我知道,現在我正在看大姐夫給我寄來的一些外軍資料,裡邊有許多我們值得學習的東西!雖然現在我們使用的常規武器比過去好多了,但是比起外軍我們的戰術思想卻還停留在二戰時期,打一場步兵攻防戰!」張鵬掏出煙遞給父親一根點燃了說。

    「是啊,這也是我們將面對的一個嚴峻的挑戰,如何趕超外軍,武器裝備我們與他們有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差距,但軍事思想研究不能落後於他們。我也看了些資料,當前世界和平是大趨勢,大規模的戰爭不會發生,將來邊境衝突,恐怖襲擊是我們將要面對的主要戰爭形式,各國都把建立精銳的特種部隊作為應對危機的主要手段,我國已經準備大裁軍,建立一支能上天入地全天候作戰,完成各種艱難任務的特種部隊將會提上議題。」張全義看看專心聽自己說話的張鵬又說:「你現在年紀還小,但是已經有了豐富的實戰經驗,是國家需要的人才,你要多努力!」

    「爸爸,我會的!」張鵬鄭重地點點頭。

    「好,爸爸相信你!」張全義說道,「張鵬,你要查哨了,我也該走嘍!」他看看表站起身說。

    「爸,我送你回去!」張鵬趕緊站起身,穿好衣服,別上槍說。

    張鵬陪著父親走出房間,小李已經等在門口,夜已經深了,白天的酷熱已經被清涼的夜風帶走,一輪滿月把院子裡照的通亮,月光下各處的戰士們堅守在哨位上,巡邏的戰士們放輕腳步在院子裡不停的巡視著。張鵬一次次回答著哨兵的口令,把父親一直送到了他的房間,和父親的警衛員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時,一眼看到了茶几上擺著的夜宵。

    「呵呵,你小子也餓了吧!」張全義拿過一個麵包,一杯牛奶,一揮手說:「剩下的你都帶走吧,分給戰士們吃!」

    「嘿嘿,還是爸爸心疼兒子!」張鵬沖警衛員做了個鬼臉,把桌子上的東西往兜裡塞。

    「別跟做賊的似的,小王,給他找個袋子裝上,煙給我留一盒就行了!」張全義看張鵬鬼鬼祟祟的樣子說。

    張鵬感激的對父親笑笑,給他敬了個禮,拎著東西走到門口回頭一看,張全義還在望著他,「爸,早點睡吧!」他心裡一酸,略帶哭腔說。

    「去吧,你也注意休息!」張全義衝他揮下手慈愛地說。

    「這個混小子!」張全義目送張鵬離開,搖搖頭端起杯子自言自語地說,「人老了,心也變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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