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局裡三個越軍特工都有些沮喪,這次奉命化妝潛入中國境內收集情報,本來十分順利,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現在他們被困在幾十平米的郵局裡,只能等待到天黑設法突圍了。
「陳洪生,外邊有什麼情況嗎?」躲在櫃檯後的越軍軍官問守在窗前的特工。
「沒有,他們只是包圍了這裡,街上連條狗都沒有!」陳洪生微微露出頭看看外邊,懶洋洋地說。
「不太正常啊,他們難道想困死咱們?」隊長喃喃地說。
「不會的,裡邊還有他們的人呢,沒準他們也在等天黑行動!」另一個歲數比較大的越軍特工說。
「媽的,管他們呢,天黑了,咱們就帶著人質往山裡撤,他們要敢動手,就跟他們同歸於盡,一命換一命!」隊長面色猙獰地說。
「讓他們給咱們搞點水喝?」越軍老兵試探著問隊長,隊長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看著辦吧。
「你去給我們倒點水!」老兵探出半個腦袋對蹲在角落裡的一個郵局女職工喊道,女職工無奈戰戰兢兢地從暖壺裡倒了一杯水送到櫃檯後,老兵接過水,一腳把她從裡邊踹了出來,看著她摔到牆角『呵呵』的大笑幾聲,郵局的一個職工趕緊扶起她,怒目看向越軍特工想起身,守在窗前的陳洪生立刻拉動槍栓,把槍瞄向他,女職工連忙拉住他,低聲抽泣著搖搖頭讓他不要衝動,那個職工憤憤的坐在地上,把臉埋在雙手中。
指揮部裡這時聚集了當地政府,公安,武裝部和駐軍的領導,組成了危機處理小組,經過一番爭論,還是決定採納張鵬提出的第一套方案,就地解決敵人。
「張連長,你們有把握在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消滅敵人嗎?」當地政府的一個副縣長問道。
「我們的計劃沒什麼紕漏,就怕到時出現意外!」張鵬想了想說,他也是頭一次處理這樣的事件,過去面對的都是敵人,不用考慮這麼多閒事。
「張連長,我們相信你們的能力,不要有顧慮,大膽做吧!」副縣長握住張鵬的手,下定決心說道。
「好,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張鵬使勁握了下手回答道。
現在天快黑了,時間緊迫,張鵬馬上召集一連的幹部和骨幹分配任務,他把人員分成三個戰鬥小組,爆破組由他親自帶領,負責炸開隔牆,救出人質;火力組由二排長劉洪文帶領,潛到窗下,負責戰鬥打響後壓制敵人;狙擊手由李剛擔任,負責消滅在窗口警戒的敵人,後援由駐軍的一個警衛排擔任,負責後撤人質,處理爆炸物等善後工作。
「現在對表,十五分鐘後,準時發起攻擊!李剛你的任務比較艱巨,一定要抓住機會一槍斃命,不能讓他有傷害人質的機會!」張鵬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絕不給敵人傷害人質的機會!」李剛立正說道。
「二排長,李剛槍響後,你們小組四個人要馬上開槍壓制敵人,投擲煙霧彈,火力要保證持續不中斷,不要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是!」劉洪文帶人去準備了。
「李參謀,你負責喊話,吸引敵人出現,給李剛創造開槍的機會,你要注意安全!」張鵬有吩咐道。
「張連長,你放心,我保證做好工作!」參謀也準備去了。
張鵬隨後在當地一個幹部帶領下,來到郵局隔壁的供銷社,他找準位置指揮著兩個戰士把靠牆的貨架挪開,然後上前用匕首在牆上掏出一個小洞,把一小塊zha藥塞了進去,接好**,按上一小段導火索,這些都是經過他精心計算的,zha藥的量要能保證把牆炸開,又不能威力太大,免得傷了人質,一切準備工作完成,他們靜靜地等待攻擊的開始。
傍晚的夕陽照進郵局的窗戶,陳洪生靠在牆上,瞇著眼打盹,不時睜眼看看幾個人質,突然,窗外傳來喊話聲:「裡邊的越軍你們被我們包圍了,馬上放出人質,投降才是出路!」「我們優待俘虜,只要不傷害人質,我們保證你們的安全!」······
「陳洪生把那個喊話的幹掉,嚷嚷的心煩!」櫃檯後那個隊長不耐煩的喊道。
「好勒!」陳洪生從窗戶下探出頭循聲查找聲音的來源,很快他看到對面的窗戶裡伸出的鐵皮喇叭,他馬上舉槍射擊,『啪啪』兩聲槍響,樓頂上嚴陣以待的李剛見越軍露頭開槍也扣動了扳機,越軍發射的子彈擊中了李參謀的喇叭,子彈巨大的慣性險些把正喊話的李參謀門牙撞掉,手裡的喇叭扔到了一邊,不等陳洪生收槍隱蔽,李剛發射的子彈幾乎同時到達,從他左眼打進去穿過後腦勺,血混著腦漿噴射出去,陳洪生的頭頓了一下,一聲未吭摔在地上,幾個郵局職工嚇得大叫一聲,女職工幾乎暈了過去。
躲在櫃檯後的另外兩個特工聽到槍聲和喊聲,剛要起身查看,一顆煙霧彈拋到了身邊,濃濃的煙霧瞬間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不好,他們開始進攻了!」老兵大喊著想往外衝,可一陣密集的彈雨掃過,封鎖住了通往外邊的小門,亂飛的子彈壓得他們抬不起頭,只能龜縮在櫃檯下。
聽到激烈的槍聲,幾個職工嚇得捂著腦袋縮在牆角,『轟』的一聲悶響,他們身邊被炸出了一個一米大小的破洞,他們還沒從爆炸聲反應過來,從洞裡鑽出兩個人,一個人持槍守在洞口一邊,另一個人揮手示意他們趕快從洞裡撤離,可他們早就被嚇癱了,腿腳根本不聽使喚!那個人見狀,匍匐過來,抓住一個人,就往洞裡塞,沖洞那邊大喊:「趕快把人拖走!」張鵬手腳不停把四個人救出了去,掏出兩顆手雷抬手扔到了櫃檯後邊,爆炸聲後,窗外的射擊聲也漸漸停止了,整個世界又安靜下來。
從李剛開了第一槍到人質被順利救出,時間剛剛過去了兩分鐘,張鵬不敢大意,指揮著兩個工兵摘下掛在窗戶和門上的手雷,自己小心的來到櫃檯後,察看被手雷炸倒的兩個越軍特工,透過濃濃的煙霧,他看到一個敵人歪倒在椅子上,後背上插滿彈片,手裡還握著槍,張鵬先踢開他手裡的槍,用手輕輕一推,敵人摔倒在地上,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張鵬邁過敵人的屍體,另一個敵人靠在牆角上還在捯氣,胸腹讓手雷炸得開了花,腸子流了一地,隱約可以看到他裸露出來的肺再翕動著,被彈片削去了半邊的臉痛苦的扭作一團,張鵬看了看,抬手開了一槍,讓他早登極樂!直到這時張鵬才鬆了口氣,對身後的戰士們打了個勝利的手勢,撤出了郵局,早已等在外邊警衛排蜂擁而進,開始整理現場,處理善後。
張鵬回到指揮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時他覺得渾身像散了架,感到背後濕漉漉的,汗水溻透了軍裝,這比打了一場攻堅戰累多了,短短的幾分鐘,幾乎耗乾了他的精力,有的只是後怕,沒有體會到一點勝利的喜悅,雖然這次行動取得了成功,但是也冒了很大的風險,行動中只要出現一絲失誤,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
「張連長,累壞了吧?」副團長走進來問道。
「我還行,人質怎麼樣?」張鵬說,
「你好好休息吧,人質有一個被炸飛的磚塊砸暈了,一個被跳彈傷了大腿,沒什麼大礙,主要是驚嚇過度!」副團長拍拍張鵬的肩膀說。
「那就好,給我一支煙!」張鵬伸出手疲憊地說。
張鵬點著煙,深深的吸了幾口,把自己暫時麻醉在繚繞的煙霧中,副團長攔住了幾個要進來向他表示祝賀的人,說:「讓張連長休息一會兒,他累壞了!」
張鵬蹲在牆角抹著眼淚抽泣著說:「白忙了半天,收藏還不到兩千,不如挖坑把自己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