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被困在這個地方已經有四五天了吧。莫溧這丫的就是不肯放我們離開,說是奉了龍斯的命令看著我。
免得我又出去闖禍。他還算好心地將本家的阿大和黑士,霧還有輕都給帶來了這個地方。只有那黑色的豹子不是我想要的,卻怎麼也趕不走!
幫霧和輕還有黑士解封能力的應該也是這豹子雷雅吧,聽他們三個說這傢伙那次本是受傷的情況之下變了身。那次元氣大傷,現在的他要維持半年以上這個獸的模樣,
每每想將他看做一純粹的獸,卻又想到他的那一吻。
轉而又想想,還是離遠他一點比較好!
夜色瀰漫,海水夾帶著海風微微湧上露台。星子點點,海天月色連成一片。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醉惑人心。
我們幾個在面向海的露天大台上面一邊『閒聊』著,一邊欣賞美麗的月色。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才能從這裡脫困出去,才好我部署我下一步的計劃。可那該死的莫溧居然又一次地加派了人手,而且還弄出了個封印住阿大他們的結界。
那可是他專門為了對付冥界的人準備的東西,阿大他們還沒等想要邁出這個冰雕宮殿一步。週身便軟到不行,還伴隨著陣陣巨痛!
霧和輕幾欲想法子衝出去,也是徒勞無功而返。到最後到全都成了那莫溧的笑柄,想到這些豈能不氣憤?
唯有這豹子雷雅可以自由出入,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了。
他最好給我爭回一口氣,別讓那莫溧太過囂張。咱這短暫一生,從來只允許自己囂張過別人。幾時間容得了別人囂張過我這麼久,還不反擊一下的!
正待氣憤勁頭上,那邊走廊上就走過來了那廝。
一臉得意之色,似笑非笑的唇。看的我恨不得想咬掉一口牙,卻又要隱忍下。為了今天晚上的計劃,現在可不要漏出什麼馬腳出來。
「怎麼,一大群人都睡不著。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了」他冷聲淺笑,眉宇之間滿是鄙視之色。抬步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壓下了輕捏緊的拳頭。又摸了摸想靠上前去的豹子雷雅,給了大家一個忍住的神色。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們幾個睡不著,原來青龍王也睡不著。那就一起欣賞月色可好,別浪費了這良辰美景啊。」
「也好。」他應了一聲,找著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離我很近。
我偏移了一點身子過去,笑的一臉桃花若現。而他則是鄙視加厭惡滿眼地挪開了點點,彷彿我是那米田恭一般。
靠之這丫的,絕對一悶騷!
「哎,我難道這麼不得你的心?為什麼你就是要討厭我呢?」故做傷心裝地低下了頭,抬起寬大的衣袖。暗暗揮了揮手,那邊的雷雅得了眼色優雅地退下了。阿大他們也都一散而去,惟獨留下霧還有黑士和輕在一邊陪著我。
冷眼看著我演這一齣戲。
黑士應該是這幾日最傷懷的那一個吧,他怎麼也說是跟了龍斯一千年的鬼了。那份千年的糾結,這幾日都鬱鬱寡歡。看是對龍斯也有著抹不去的情節吧,卻又怕我看出會怪他。
別傻了,一千年的跟隨。我不會傻的拿來比較,他的心我應該多少瞭解一點。只是他不說,我也不忍打破!
隨他去就好!
「你這女人,又想要幹什麼!」他略微不適應我的靠近,掩飾難堪地起身揮開了我搭上他胳膊軟若無骨四處遊走的小手。
邊上的輕,那眉因為我的這個舉動抽的厲害。霧則是尷尬地轉開臉,那面上也有著一絲紅暈。
看來還是黑士最瞭解我,只是笑笑地低下了頭。
「你這女人,與以前的性子居然完全不一樣。」他低斂下眼,看著我又走上前兩步圍過他腰的一雙手。這一次,他卻並沒有推開。
而是,他那雙大掌。猶豫徘徊了幾次,終也是將我緊緊攬住帶回他懷裡。
一陣暗香暖暖襲上鼻端,記憶裡似有些片段閃過。太急滑過,來不及抓住就消失不見了。
「我是麥子,不是那女人。你可知道!」我可不是他千年前的劫,卻是他現下的難!
靠在他的胸口,幾乎聽見了他的心狂跳的步驟。
這點小甜頭,也能將你這廝迷惑成這樣。明日的你可要怎麼辦呵!
「夜色也晚了,我要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晚再來聊好麼?」嬌羞地低下了頭,踮起腳尖在那臉夾邊落下一吻。
這絕對可是一超級重磅炸彈,他當下愣在了那裡。傻傻地撫摸著那被吻的地方回不過神來,眼色迷離。
或許連我們幾個什麼時間離開露台,走回了房間去大概也不會知曉了。
回到房間將自己扔向那大床。悶悶地偷笑,笑到抽才消停!女人,也許生來就如此奸詐。連聖人都知道女人難養了,那禽獸應該不知道吧。
我與他印象裡的女子,或是同一樣的狡猾!
夜色瀰漫,風蕭暖暖!
也許,正適合我這樣的壞女人去做些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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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未大亮,我披散著滿床的黑髮。睜著眼,瞇著笑。腦子裡安排著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不要亂了章法。
「主子,你真的想好了麼?」黑士哀怨地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自己的主子一眼。
「真是要便宜那該死一萬次的傢伙了,蜜兒你可得補償我!」氣憤不堪的輕湊了半邊臉過來,怕是還在嫉妒我那一吻的事情。
臉色極不好看,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更是讓他渾身一陣黑氣飄散開來。
「霧,你去看看,阿大他們準備好了沒有。」霧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去。
「好了,你們兩個先退下去。不到時間不要過來,知道了麼。誰要是不聽,就等著被我拔皮!」冷瞟了一眼給極不安份的輕一眼。
他猶豫了一會,終是敵不過我。不一會,就消失在了我的房間裡面。
起身下床,走到那圓桌邊上。
抬手『砰』的一聲,杯子落地碎裂聲散開。
女人的尖叫聲,怕是連睡死的豬也可以驚醒過來!
對不起了,莫溧!這次不得不出此下下招了,因為我真的是累了,想要離開這裡。龍斯定不會為了我再與你們做對了吧,他應該不會那麼傻!
片刻過後,一陣暗風襲來,憑空地就出現了他的身影。
「你鬼吼鬼叫什麼?」他神色有些不自在,看著蹲著身的我一臉疑惑。
冷冷高仰的語氣,多了一點往日沒有過的擔心。我這樣的女人可真壞,壞到想要這樣去利用他的心。
等一會人來齊了撕破臉,就不知道他會如何的恨我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我睡到半夜被惡夢嚇醒,起來想喝杯水。卻暈得厲害,所以就這個樣子了!」邊說著邊看向地面的碎片和四散的水跡。被惡夢嚇醒,恐怕這樣的話只能拿來騙他吧,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什麼時間這麼膽小來著,被一個夢嚇醒!切,謬論!
「哦,那起來吧!」莫漓神色不疑有它,走上前來兩步俯身將我抱起放到床上。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我一把拉住。
「我怕,留下來守著我好麼?這是誰的聲音,惡寒之。
「你說什麼?」這女人今天這是怎麼了,怪異的讓他生疑。
男人呵,又有幾個可以抵擋住女人嬌媚一聲的軟語。那胸中激盪的是什麼,渴望的又是什麼。雖然懷疑了,但還是停下了想要走出去的腳步。
坐在了她的床邊,望著她。思緒飄到了一千三百年前,初見她時。一身淡白的素裝,臉上總掛這淺淺但醉人心的笑容。
現在的這個女人,太多地方與她不相似了。她沒有如此皎潔如狐兒一般的眼神,沒有倔強狠絕的話語。
有的只是,那彷彿洞悉一切的淡定!
而床上的這個女人,一臉寫滿的都是貪心。為什麼龍斯還是愛上了這個與之前毫無一點相似的女人,為什麼自己的心還能受她的擺佈。
大概都是著了魔。管不住自己的心,投向那一團火。非要將自己燒傷,才知道要醒悟。他嘲笑了自己一下,又看回著這女人笑得媚眼極了。
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蜜兒,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嗎?」她居然滑下了半邊的內衫,露出了點點白皙香肩慢慢靠了過來。
「絕對知道,我在勾引你啊!」話語輕笑之間,反手大力將他攬過。兩副身子貼合在了一起,他莫名的急喘息著。
那眼裡,有掩蓋不了的欲,望之火在閃爍。面對著自己一直暗藏下的傾慕,面對著那三百年的獨自一旁觀望。
眼下的這一嬌軀,他如何能擋得了誘惑?
這一刻,他只想隨著心去走。
伸出大掌,急急地想退下那一片薄衫。俯下唇,欲欺上那一片芳香。誰知,她卻瑩了滿眼的淚花。該死,上當了!他大驚之下,轉頭望過去!
空氣中浮現的幾抹身影,詫異地看著大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聲聲抽氣聲響起,憤怒的罵聲噴然而來。
「莫溧,你這是在幹什麼?」
眼觀之下,男在上欲期落強壓下去的唇。雙手壓著女人的四肢,怎麼看都像是硬上的樣子。
再看看女人,滿眼的淚花。那底衫彷彿被撕裂了點點,正在奮力抵抗一般,極盡羞辱的小模樣憤恨的咬向了莫溧強壓著他的胳膊。
哦,老天。這可是怎麼一團的混亂啊!
五龍長老氣憤地看著莫溧,已經找不出來任何一句話語了。這女人,雖然身份不明確。可也總算還是王的女人吧,莫溧呀莫溧。
你誰都可以去碰,為什麼偏要沾惹上這個禍害呢?
想要解釋麼,看看身下的女人,那瑩慢淚花的眼裡快速地閃過一抹奸笑。呵呵……,真好。這一招夠狠,看來這就是自己心軟的後果。
這女人,絕對的一禍害。留不得,正待他狠想將身下這女人滅掉時。龍斯的身影出現了,看著床上的他們一臉的詭異。
不笑也不怒,許是沉默。卻也將氣氛壓低到了冰點!
「莫溧,放開她。」他面色帶笑話不怒,極溫和。但是卻猶如三月天裡的雪,冷的更寒人心。
話鋒落下,衣袖甩過去一陣勁風。莫溧一個閃身下床,躲過這一下。怒紅了眼,對著龍斯也揮過去陣陣青色火焰
呼呼,等待的主角總算來了。亂吧,這就是我想要的。
看到龍斯的眼,丟過來一抹警告的神色。我也不太好意思將那得意之色擺上臉,他應該是知道我的吧。坐起了身,將那滑落的衣衫拉了起來。故意做悲慼的摸了眼淚,抬起了頭看這一屋子的鬼獸。
看他們如何來收拾我擺下的這一局!
離開這裡應該不成問題了,我心足以。不可太過,惹火他沒必要。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進退得宜。
「別啊,別為了這個女人弄得大家都不好過。王,莫溧。你們都冷靜一點,給我冷靜下來!」
青龍長老拿起桌上還沒被摔爛的水杯,砸向地面去。大喝一聲,震驚全場。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憤恨地拋了一眼過來。
那裡有著無奈的妥協!
真是聰明而又懂得場面的人,我不得不這樣誇他。為什麼其他幾個龍族的就遜色很多呢,同樣的獸啊。
這就是差別!
許是龍斯也太瞭解我了一點。他看破了我的小小計謀,知道攔不住我想出去的心。只怪那莫溧單純過了頭,或是真的對我有想法。才著了道,這才是他氣憤的源頭吧。
二個男人,恨怨一齊湧來。卻是都滅下了心中的怒火,齊齊看向我不言語。
「麥子,過來。我帶你離開這裡。」他心裡知道,這定是麥子的小小想逃離這裡的惡搞把戲。這幾日,忙著和其餘三族商討關於萬獸祭的事情。只得將她交給莫溧看著,一是怕她繼續抗拒他。
給她緩和的時間,不在總那麼想離去。那樣的她,令他幾乎想躲避。不見到她,就不會有繼續的偽裝傷害。
但是對面的青龍王能被她算計到,就是滅不了男人心底的一團火焰。
他龍斯賭不起,也陪不起。
這女人,總有她的一堆歪理。這次如果不依了她,下一次怕是更出格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哦!好的!」急急地起身走向了龍斯,還沒等近身就被他捲起。解下外衣披上肩頭,滿眼的無奈攬緊我的腰。
「阿大他們我也要帶走,可以麼?」要走一起走,要留也一起留。我絕不丟下誰,留在這裡萬一莫溧秋後算帳找他們瀉恨還了得啊!
「你保證,出去以後再不鬧事情?」他低頭問向我,再掃過一眼給黑士。那裡有我不太懂得暗湧激流,咱也不太想去理會。
阿大他們被龍斯的眼神掃過集體地低下了頭,彷彿如那皮球一般。懈出了大半的氣焰,與剛才踏進房間那得意之色差得太遠了。
靠之,一群老狐狸。見風轉舵,這都是跟誰學的。奸詐過我,唾棄之!
「就想這樣算了嗎,這樣玩弄過我就走掉麼?安蒂蜜兒,你可真狠!」莫溧掩去了眼中的尷尬和被算計的怒火,低沉下的聲音讓我起了點點內疚。
這本是一出鬧劇,卻是真的狠傷了他。
推開了龍斯,我走到了他的面前。
「莫溧,我與那個女人不同或是相同。你都沒看得狠清楚,一顆心千萬不要亂放知道麼!」對不起了,我這壞女人總要欠下一點什麼的。
收斂起眼中的愧疚之色,提起腿攻向他的小腹。力氣之大,怨恨之深。他許是沒有防備,痛到彎下了腰!
不這樣狠些,你可認得清楚自己的心。
是我埋下的種,那糾結就由我來幫你斷開!
憤下拳頭。
陣陣如急風落上他的背,落上他的頭。打斷的我的歉疚,打斷他的心揪。
「叫你這丫的還陰我不,還對我狠不。女人就是這樣壞,現下你可看個清楚了!阿大,輕,霧黑士我們走!」看也沒看五長老難看的面色,和那被我痛揍一頓卻慼慼然發笑的莫溧!
戲終於落下帷幕了。
龍斯走過來牽起我的手,帶我走出了這個囚禁我五日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