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了一陣之後,我放慢了腳步向著回家的方向繼續走著。
小麥那個冷血的傢伙看到我被打不來安慰一下就算了,還一路上對我呵斥不斷。
枉費我曾經還那麼地『關愛『過他,真是被他氣得快要吐血了。
一屁股坐到了馬路邊上我就不走了,因為腳疼肚子也餓。身心都累到快要崩潰,家裡還有兩個魔頭呢。難道上天注定要我亡嗎,還是說遇到了他們我接下來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為什麼不走了?"見到坐到了馬路邊上,小麥同志快走了兩步上前大聲地繼續呵斥著我。
我抬起眼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你小子這麼晚了也不回家,是想問我什麼吧。就不告訴你,就要吊著你的胃口。你不是恨我的嗎?討厭我的嗎?看我被打,還一臉的譏笑冷漠。
"我腳疼了,不想走了!"我的確是腳疼,絕不是謊言。
"你這個……!"看模樣,他很的氣我。可他憑什麼要這麼大聲地吼我啊,我不是他的姐姐兼老師嗎?再說了,今天我還不夠受的了嗎。
"哇……,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傢伙。你姐姐我都這樣了,你還……!"小子,你敢和你姐姐我來硬的嗎。
就看你頂不頂得住你姐姐我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欺負不了別人了我還壓不了你啦,竟敢翻到我頭上來。
於是,某一日的晚上8點。我麥子二十五歲高齡一女性教師,在某一大街上哭得比鬼還難看。我這一舉動將路邊的行人都嚇到了,唯獨站在我邊上麥傑這小子還是冷眼看著我的瘋樣。
"別鬧了,我送你回去。"過了好一會之後,他歎氣了。
"背我回去,我腳疼。"我繼續瘋鬧著,並且將褲腿拉高了小小讓腳踝上的傷口暴露在他眼前。
"麥子,別給我鬧得太過火了!"他捏緊著拳頭咬著牙壓底了聲線朝著四圍觀望的人看了一下之後朝我噴下這恨恨的一句話,那凶狠的面孔似想要我傷上加傷的模樣。
"我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說完我再也不理他,接著繼續我的無理行為。
我的堅持過了三分種,他終於還是朝我彎下了腰。
我以極其狗血地樣子爬上了他的背,就差沒流口水了。多少年了,我總希望我們的腳步越走越近。我們不是親人嗎,姐姐和弟弟嗎。
大人的事情我已經很無力了,孤單疲憊我不想再有了。他們走了以後,我要改變我與他的關係。這個世界孤單的人這麼多了,可不要再有我一個了!
路啊,你就再長點吧,讓我的弟弟再多背我一會吧!我很無恥地這樣想著,因為我的淚已經不受控制地打濕了他襯衣的一大片。
"喂,你哭了?"他的語氣終於有些柔軟了下來。
"沒有。"我是誰,我可是最堅強的麥子。
"嘴硬!"他沒有理會我抓起他的校衫擦著大把鼻涕和眼淚的舉動,就這樣背著我慢慢地走著,走著。
可是,走這一路,我的眼淚怎麼都沒擋住地瘋流了一路,暖暖的感觸在心頭緩緩蔓延到了無盡頭。
哭著哭著許久,迷迷糊糊我卻在他的背上睡著了。進入混沌之前我還想著,還好我是怎麼長都長不胖型的。要是一個胖子,他可要怎麼將我背得回去啊。
在每一個夜晚,面對孤單。
總是沉默寡言
隔著玻璃的臉,太疲倦。
想暫時閉上眼,在苦中回甜。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街邊的商店裡飄來一首這樣的歌將我驚醒了。聽著歌裡所唱的詞句,我覺得這首歌可真的很適合在這個夜晚的我。
淡淡的夜風刮起,吹著暖暖的心。我想,這一次我真的是被我的弟弟麥傑同志感動了。
看吧,這樣的人生是多麼的美好。
人吶,何必老是給自己做一個仇恨的籠子將自己關起來呢。雖然我這樣想了,但是我還是很卑鄙地實行了我的報仇計劃,自打嘴吧啊我這無德地人。
終於到家了之後,除了我一個人自得其樂之外小麥只得低頭跟龍斯打了招呼,畢竟龍斯變態在身份上還是校長不是。
那傢伙還拿著一份報子在假看,我真懷疑,一個非我族類還有看報的必要嗎?不過這樣的話,我只是敢在心裡說說罷了。
小麥的臉黑得很難看,因為他並不想看到我的同居之人。那模樣,氣得不輕啊。
看來必須要我出馬了,要不然我家小麥從一個非人類那裡可討不了半點好處。難不成要我告訴他實情不成,連我自己都還沒有接受的事情。然後再告訴他,你姐姐我也可能不是一完全正常人類。
唉,頭暈。慢慢兜著吧,看還能不能兜一點回來。
"黑士,我餓了。"我拉著小麥擋開了他與龍斯的對視,將他摁在餐桌上。
就是這樣了仍是避免不了小麥與龍斯的繼續怪異對視,難道說要我在這樣的氛圍下吃飯嗎,我無法吃得下去。
不一會,黑士就將有餘溫的飯菜端了上桌。
接著『啪『的一聲響起,是小麥同志狠狠拍桌子的聲音。
"他也住在這裡?"他拿手指指著黑士,卻是向著我咆哮出聲。
我好怕他把一口牙都咬掉,趕忙起身拉他坐下。要是惹惱了他們兩個瘟神,可不好收場的。
"你很能打。"黑士這傢伙也不閒著,還在出聲挑著亂。他用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小麥,並淡笑出聲。
"那你要不要再試試呢?"小麥同志『騰『一聲地猛然站起身來,那拳頭握得卡卡作響。
"啊,好疼。"是我摀住右臉大呼狂叫的聲音響了起來,其實還是真有那麼一點痛的。姓米的可是體育老師力氣大得不得了,聽說他還受過軍訓的。
那一巴掌下來,口腔裡面可能有一道口子了。菜的鹽份進了嘴,刺得口腔很疼很疼。
"我不吃了!"看起來,又到了我開始表演節目的時間了。
作勢一把丟下碗筷,我站起身走到廳中間將自己仍進沙發裡面。並且面向下肩膀還不停委屈地抖動,想來在他們面前應該似哭得好不傷心的模樣了吧。
沒有辦法啊,我只得把他們的目光拉到我的身上來了,難不成真的讓小麥和黑士打起來麼?
我視線的餘光偷偷地看了龍斯一眼,而龍斯跟本就沒看小麥與黑士的對持一眼,他還是維持一個很優雅的姿勢看他的報子。
我加大了哭聲之後又過了一會兒,總算讓他抬起了頭朝我這裡看了過來。
接著,他丟開報起身朝我走過來。一把就來了一個他慣有的動作,我又落進了他的懷裡,要不是我現在有目的我肯定不幹。我也根本就沒有流一滴眼淚出來,所以就不得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更低些免得露出了什麼馬腳就不好看了。
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處,疼痛感終於讓我的眼裡湧上了點點水波。本來就哭過的眼已經紅了,再配上這樣的效果。
應該是絕了,我麥子的演技真是太完美了!
"怎麼了?"是龍斯抬起我的頭替我擦乾眼淚的無限溫柔模樣,可能是前些日子對我的錯誤對待,所以他這幾日看起來都格外的溫柔。
切,想要來彌補我心靈的創傷嗎?顯然我是很受用地,美男的溫柔誰不想,白得的就要撿到。亂仍垃圾可會污染環境地,我麥子是一等一的良好市民所以我會完全接收掉。
"吶,你看看。這裡,還有這裡……。"我將褲子提高了點點露出了紅紅還帶著破了皮的一大片戳傷給他看到,還拉著他的手撫上我的臉,讓他看清我腫得很厲害的臉。
我想,我臉上應該還留有著很淡的指印才對的。
接著下來,我看到了龍斯暗沉下來的臉。他在為我撫摸那傷處,並流瀉出了滿眼的憤怒。
女人的虛榮心啊,真是的。
一點小傷的利用,也可以讓我心花怒放。被人寵著的感覺真好,我也真的很受用!嘿嘿,有點膽子便敢無限地放大。
虛偽與嬌俏撒嬌可是每個女人的拿手絕活,可不要說哪個女人不會。
這是上天專賜給女人的武器,我又怎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