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無力,因為我阻止不了爺爺的笑顏如花。
在他送我和龍斯出門的那一刻,我真的不太忍心打碎他老人家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一點點開心。
哦,老天!
我真的開始要懷疑,是不是真的有跟龍斯這變態結婚的可能。可我們為什麼要結婚呢,他不是應該要恨我至死才對的嗎?
這一切都超出了我能思考的範圍,我只能繼續我的歎息和無奈了。
"喂,你剛才在裡面為什麼要那樣做?"坐到了車裡我沒好氣地問著龍斯,因為變態的心只有變態才能明白,而我麥子自問是個正常得再正常不過的小女子一個所以揣摩不透他這變態的心思。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很專注地開著車,但是我發現我們並不是走在回家的路上。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夜晚的車裡只能看到他閃爍的側臉很是陰暗,這該死的變態這一路上可不是一般的沉默了。我連著問了幾次話他都不理人,我也懶得拿熱臉再去貼他的那啥!
沉寂的車廂,隨之而來的是我的一陣憨睡。睡得一陣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彷彿是被人抱出了車外。
接著而來的一個綿長熱吻,我被徹底地驚醒了!
TNND,我真的很想對他小小抗議一下。雖然知道他長的是很帥很迷人,可是他完全沒有必要將那發揮到我的身上吧。我是個知道他的底細的人,而且我這個人也是最害怕『蛇『的了。
"龍斯,你能不能以後不要這樣對我?"等我說完話之後,我這才發現我們所處的地方有多麼的奇怪。
他依然沒有答我的話,只是伸出他的爪子輕輕撫上了我的眼睛,然後從背後將我抱主,那吐吶出的氣息在我的耳邊環繞不去。
哦,他想幹什麼?帶我來這山頂看星星,還是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忍俊不住的我一把將他推到在地上下其手?
胡亂地猜測了一番之後,他仍是不語地遮蓋住我的眼睛。
即於以上兩種都不可能發生的情況,我還是發揮了我不恥下問的精神。
"你帶我來山頂不是只為了來發呆的吧?"很想掰開他覆蓋上我眼睛的手,可是感覺到他絲毫沒有放開的打算。
"不許暈倒,不許害怕。你必須要盡快習慣這一切,知道嗎!"如果不是他的語氣這麼地謹慎,還透露著一股不尋常的詭異可能我還不會開始害怕。
"你,你又要對我幹什麼?"聽了他詭異的話後,我開始止不住全身顫抖起來,並且很想從他懷裡掙扎著逃開。
是的,我是在害怕著,害怕他即將賜與我的一切。
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我有預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噓,我會陪著你,一直到你不再害怕為止?"他的聲音該死的低沉纏綿,該死的讓我的心為之動容。
我想,下一秒的我應該也是輸了。
他這變態許是極狡猾的,他用上了最溫柔的語調來迷惑了我,而我還真該死地選擇了相信了他的話。
接著,他慢慢放開了擋住我眼睛的手。
當眼睛見到光明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滿天飛舞著的透明遊蕩物體,看到了滿天飄蕩的透明物體之後我徹底地呆楞住了。
我失了魂,也失了聲,接著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那些東西胡亂飛舞。
這滿天飛舞著的類似於人類的螢光物體,我敢斷定他們絕不是人類。他們呈半透明在空中飄來飄去,而且還悲鳴不止。看到了這一切,很奇怪的是我卻沒有感到什麼害怕。
不太想知道是不是因為龍斯這變態他將我緊緊地擁進懷裡的關係,還是因為他在耳邊不停地輕聲叫我別害怕的暖暖的語調。
我想,我並不能也並不想去分得很清楚,只是心底瀰漫而起一種痛湧了上來想擋也擋不住。為什麼,我腦子裡一個又一個的片段急急滑過抓不住也看不清?
當初的我,究竟有多愛他。愛到可以不顧一切,看著他飄零一千年的苦楚。現在的我也會有著心痛,淚也跟著一併流出。
"這一世,我會讓你回歸你的本體。上一次,我已經將你體內的靈珠送回了冥府進入了你的本體裡面,現在的冥府已經沒有強大的陰力震壓。雖然有其他的長老聯合起來震住,可是時間也不會太長。
"所以,現在的冥界是一片大亂。他們一亂就無暇顧及你了,而你現在也被我封印住了氣息。只要你答應為我辦一些事情,我會讓你回到你該有的位置上去的,你能明白嗎?"
我想,我是聽不明白龍斯這變態他在說什麼的。因為我滿眼滿心都是這飛舞著的透明的物體,滿耳的也都是它們哀涼的悲鳴聲。
它們是在哭,這樣的一個感觸飛快地佔領了我心的高地。忽然有那麼一瞬間的覺悟,我覺得我懂了,它們是在哭泣。
大力地掙脫龍斯的手臂,我向前跑到了一快高高的石頭上仰首站起高聲呼喚著,悲鳴著。
我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做著什麼,只是不由自主地心跟著它們一起悲鳴一起哭泣。
我究竟是怎麼了?
"回家吧……,回家吧……。別再哭了,別再哭了。"我想,我不太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叫它們回家?
月亮折射而下了一絲皎潔的光芒在我的身上,接著下來我的身體發出了很奇異的變化。
最開始身體慢慢變得有些透明,身上的衣著也變得不再是我原來的樣子。白衣飄飄,長髮亂舞。
這樣的變化讓我極害怕地望了一眼龍斯,而他卻給我一格外鼓勵的眼神。他嘴邊的笑意很濃很濃,看到我這樣的變化他應該是很高興的吧?也許是他太想回家了,太想回到深愛的妻子身邊了吧?
一千年的分離,一千年的等待至少現在我有一點明了了。我會讓他回家的,因為我不想看到他笑容背後的蒼傷與孤寂。
我想,我應該是逃不過吧。既然都是個逃不過的話,那就迎難而上吧。
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身體透明了一段時間之後。居然從身體裡面飄浮出一枚精緻的短笛,可是我並不會吹笛子啊,為什麼它會飄到我的手中,難道是要我拿起?
接著心底也響起了一道聲音迴盪著,吹響它送它們回家,讓他們不再哭泣。那道聲一直迴盪,迴盪不停。
就是這樣了,我將笛橫在了唇上。嗚咽地吹出了一段我根本不會也沒聽過的曲子,原本四處飄舞的透明物體都向著我的地方漂浮過來。
我並沒有害怕,而是將笛聲吹得更加輕響。它們圍在我的身體周圍和著我的笛聲在一起吟唱,吟唱著一首沒有詞句的曲!
一直到他們半透明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完全消失淡化是空中,我終於疲軟地倒在了地上全身彷彿被抽乾了氣力。慢慢我的身體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沒有了光圈,沒有白衣也沒有銀笛。
我又變成了我,一個很徹底的壞女人麥子。
見狀,龍斯變態含著淡笑地走過來將我抱起來,並且在我額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
"謝謝你寶貝,你剛才做得很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被這樣一句話刺到心痛。在他心中我究竟是什麼,難道只是一個他用來回家的鑰匙麼?
"龍斯,在那三百年裡你曾經有愛過聖女嗎。"我無力地抬首問著,因為剛才的一切彷彿似抽光了我身上的所有力量讓我語調聽起來有那麼幾分似哭腔。
"你的愛是一場毀滅,明白嗎!"他為著我的這一問冷下了顏面,連擁著我的臂膀也緊得讓我有些難受。
我想,我是有一點明白的。他將這一千年來的飄零之苦與他龍妃的死和整個神龍族的沉睡,都歸結到了我的頭上。
"明白了,請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回車上。"他的小三,我麥子從來不屑做。
這世的我已經不再是千年前那個聖女了,我想我會守住自己的心不會再將愛投放到一個沒有回報的變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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