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腹黑女 第一卷:緣起千年 第四章:陰風陣陣起
    午飯後,我第一天就摔杯子的壯舉傳遍了整個學校。

    我不得不感歎,學校還真是一個消息散佈的最快的地方。走在去學校食堂的路上,我感覺出經過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對我投來奇怪嘲笑的眼神或是表情。

    OH,天啊!要我怎麼能一下子就享受這麼多『傾慕『的目光,我可是個連初戀都沒有過可憐的25歲老女人。

    最後的結果是,我被班主任老師叫到了E(三)班老師們的辦公室。當裡面十多個老師都對我投來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的眼神時,我卻笑了起來。

    "麥老師,你今天的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

    "對學生怎麼可以這樣呢,要好好的去教導,我們老師有義務要更多一點耐心地去教他們。

    "而不是一去就摔杯子,要是被用心不良的人傳出去會有損我校的校風!"班主任他的喋喋不休和大話西遊裡的三藏有得比,我也不可能學那裡面的猴子在真去敲他的頭。

    因為我還是想在這裡繼續混下去的,所以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在第一天就光榮下崗。

    拿起了他桌上的水杯,我露出了我麥子本世紀認為最甜美的微笑將那水杯遞到了他的手上。看來還是有一點效果的,本人雖算不上是傾國傾城。但是要現美時,還是稍稍拿得出手一點點的。

    再說了,俗話不是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麼?更何況是如我這樣的媚眼秋波,外加嘴裡的糖衣炮彈。

    他又豈能敵!

    在我的媚眼攻勢和一番綿長且違心的甜言蜜語之下,主任足足愣了有半個鐘頭那麼久。等他醒過來的時間上課的鈴聲已經響起了,於是他只來得及說下次再找我談就匆匆地拿起教課本往教室走去。

    我總算逃過了魔音洗耳的慘狀,實在要感謝老天的眷顧。看著那遠去的背影,一股油然而起的驕傲將我的心灌得滿滿的。

    我得意於自己的虛偽,也暗喜自己似乎將謊言說得越來越順嘴了。那些所謂的善良,所謂的真真假假我從來也懶得去計較得那麼明白。因為我喜歡那無謂的點點虛偽,喜歡那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至明事理的那日起,我麥子從來都以成為朋友和學校或是師長們眼中的禍害為快樂!眾人頭疼看我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都會讓我感到莫名的快樂?

    或許,就如友人們說我那樣。我許是生來就是個變態,所以才會有那逆常人而行的思維方式。

    許是這個時代節奏太快了些吧,就在我第一天成為老師放學收收拾東西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卻接到了房屋中介打來的電話要我過去簽合同。

    OH,老天。他們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不知道是我出的佣金太可觀還是他們辦事情的效率太好了?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賣掉了房子,我真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是真是假的不信都好我也要謝謝他們才是。有了賣房子的錢我就可以在離學校附近賣一間比較便宜的房子了,不用再對著那個沒有了媽媽只剩滿屋清冷的房子,我的心還可以放得開些,還可以找回一些勇氣讓自己擺脫一個人的孤寂。

    還有一個原因,我是沒車一族。雖然有錢去買一輛車,但是我沒有牌也不會開車。因為我很膽小怕死,總覺得那樣的事情太危險和可怕,所以只好選擇相信自己的兩條腿了。

    在離開學校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打了的士我來到中介公司,並且用上了最快的速度和那個買房的人搞定了一切的交接手續。那人看著我怪怪的笑容,面上也露出了一絲讓我發寒至死的莫名其妙冷笑。

    不妙,大大不妙!這種被算計的感覺一襲上心頭,我的身體或是心理都會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本能的反應和計量。

    我逃了,還不等解開那眼神裡的深寒。我就從中介公司裡狼狽地逃了出來,直到逃到很遠很遠,直到逃到天黑。

    我依然能感覺得到周圍像是有道視線在監視著我,那如影如隨的感覺絕不會錯。不肯現身,卻又讓那氣息放肆地流瀉出來。

    會是誰?究竟會是誰?

    那地府什麼亡靈者的言論對我來說太過不切實際要我如何能信,而且我這樣的人死後基本也無法道德高尚地變成為鬼。而是會被天道譴責魂飛魄散,因為我麥子從來就不是個好女人至生也沒做過一件好事情。

    看著馬路邊上的盲眼的老婆婆或是老公公,我絕對不會伸出援手扶他們過馬路而是會出聲嘲笑他們。

    因為,我常常能從他們那見不到光明的眼裡看透黑暗般絕望的寂寞。那是被兒女們遺忘了陪伴的寂寞,親人們棄之已久拖累的寂寞。

    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過,一個行就將木的生命太過沉寂了些需要風浪吹襲才能喚起沉睡已久活下去的信念。

    所以,在馬路上遇到步伐蹣跚的老人或是失意消沉的陌生人。我都會變態地上去故意招惹一番,直到那人被我氣到勃然大怒或是想狠狠揍我一頓的地步這才罷休。

    因為看到那有了些生氣的臉,我這顆變態的心不知道為什麼也會跟著露出笑容。

    既於以上的分析結果,我清醒地給自己的現狀下了一個結論。

    我麥子這短短的二十五年得罪的人不說上萬也該論千了,大學時期學長輩和師長輩的裡面就曾經有過不下十人說過恨我恨得想我立即下地獄去的人物存在。

    想到就立即行動是我的本能。

    生死大計如何能拖,於是我站在夜色的街心掏出了手機翻找著所有能混得上的男男女女的號碼撥打過去。

    "喂--,小敏。大件事情了快出來一趟,我被人追殺!藍街23號,魅色酒吧等。"

    "喂--,蕭雨。大件事情快出來一趟,我被變態人跟蹤!藍街23號,魅色酒吧等。"

    "喂--,那個誰誰誰。哎呀,我也不管你是誰了,總之還記得麥子這個名字的都給我出來就行。藍街23號,魅色酒吧等。"

    "喂--,…………。"

    半個鐘頭過去了,我呼出了一口長氣結束了這快速一系列的呼叫轉身向著我名為魅色酒吧字樣處走了進去。

    酒吧裡面氣氛很好,滿場藍色的光圈飄來飄去低沉吟唱著的還是那首不知名的曲調。酒吧裡四周圍閒聊的酒客對於我這憤青一樣的主也見怪不怪了,直到我猛撲進了一個人的懷裡他(她)們這才醒悟過來大聲譴責我的所作所為。

    "赫連,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被我狠狠撲進懷裡的俊美男人仍然是一臉淡漠的表情,不過他的大掌卻是分毫不拉地制止了我身體的力量。

    先來解釋一下為何酒客會對我這一行為感到憤慨,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這個俊美到男人喜歡女人愛慕的郝連瑞是這間酒吧的夜色之王。他的個性冷漠陰柔,而且是個與客人之間的暖味分寸拿捏到極至的男人。在這個病態的社會之下,來到這間酒吧想得到他的男人或是女人絕不在少數。

    "麥子,那你怎麼還沒死成呢?"

    他,郝連瑞,也是想我死的其中人之一。

    他一身黑白配的調酒師制服帥氣而優雅,一頭飄逸的長髮在幽藍的燈光下那片黑色閃耀著極健康的光澤。

    "郝連,為什麼你這頭髮比我的還漂亮。為什麼你偏要長得比我漂亮呢,為什麼?"話音落下的時候,我已經伸出了魔掌將他那頭順滑的髮絲攪到一個胡亂。

    我這樣的舉動很明顯地在這間酒吧又帶起了一陣陣的抽氣聲,看那群眼讒的色鬼和那些個悲呼的模樣,我的心底別提有多痛快了。

    "麥子,這個世界上至今比你長得醜的人我還沒見到過。"

    靠之,這傢伙說話從來都是這樣不留情面的麼。這也太傷心了一點,畢竟我們不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嗎。

    就算那年因為我的原因讓他跟女朋友分手也好,就算那年因為和女朋友分手離家出走窩在這間酒吧做酒保也好。

    畢竟,我們都是那樣的瞭解彼此不是麼?為什麼這五年他還是不肯原諒我分毫,就算如我這樣厚臉皮的黑女麥子也會有疲倦的一天。

    眼淚,酸酸澀澀地一點一滴還是湧上了眼眶。

    淚水有毒,而且我麥子從來都是個不喜歡壓抑眼淚的女人。瘋流了一陣眼淚之後我推開了他坐進了靠吧檯的位置,他也既如以往地給了我調上了三杯色彩繽紛的美酒。

    "郝連,你知道嗎?我當年也是希望看到朋友幸福才會有了那樣的惡作劇,沒想到實驗得出來的結果會是那樣。你知道嗎,郝連。

    "我討厭用情不專一或是對愛情不堅定的男人和女人,愛情不是一件東西可以隨便就忘記或是放下。你認清楚了嗎,莠敏當年對你的愛根本就不堅定或是跟本不愛。"五年來,每一次我都會說同樣的話。

    在說完這番話之後,我喝了第一杯酒。接著下來,我會轉身看到他的臉一片憤恨之色。

    他眼底的恨意肆意流瀉,毫不掩飾地朝我秒殺過來。

    愛情,也許我明白得不是很透徹。因為至今為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一個男人會愛上我這樣的壞女人,但是愛情有一個不變的定論。

    真愛一個人,就算為了他犧牲自己的性命也不畏懼。

    想不到當年一個玩笑似的考驗,會讓那個女人就這樣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到底還是我犯了不該犯的錯呵,以為愛情是可以經得起試驗的。

    "麥子,既然你是站在我父母那一邊的我還能和你有什麼話說。你讓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總有一天你也會失去你想要緊緊抓住不想放手的東西!"

    我想他的低沉嘲笑,又一次很好地讓這間酒吧裡的熟客安靜下了他們提著的一顆心。

    因為我們這樣的平淡爭吵,已經是這間酒吧的常事了。

    喝下了第二杯酒之後,我仍然是那句老話。

    "郝連,你去死吧!"我麥子,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也本著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固執也絕不會有半句道歉的。但是,五年來這樣模式的認輸與無聲道歉,他從來都不領情。我也迷惘了,不知道該如何償還我對他做出的傷害。

    接著下來,我喝下了第三杯酒,說了五年來的同樣的結束語對話。

    "郝連,像我這樣的壞女人注定會落到第十八層地獄的。到那時候你就盡情大笑吧,好麼?"他許是知道我的酒量,從來都只是給我三杯。

    而且,喝完三杯之後我也會醉。哭哭又鬧鬧起又會撲進他的懷裡提著疲軟無力的胳膊狠狠揍他。

    這樣的事情重複了太多次太多次,多到我也累了倦了厭了。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恨,我眼暈無力地流著眼淚如以往一樣地捶打著他結實的胸膛,他也一樣並不推開我。從那三杯酒的對白結束之後他就不會再和我說一句話,就此會剩下我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了。

    "喂,郝連,我媽媽死了。你說,這是不是老天在替你收拾我這壞女人呢?"

    "喂,郝連,我爸爸在媽媽死的那一天也跟著一起死了。看吧,果然是老天在替你懲罰我的過錯!"

    "喂,郝連。我今天將房子也賣了,麥傑的那個家我也不想回了。看吧,我這壞女人的報應終於來了。"

    這樣哭哭鬧鬧不久之後,我突然笑了。

    因為我知道在我昏昏沉沉說著話的時候,擁著我的雙臂僵直了那麼一瞬間。看吧,就算是什麼樣都好。

    他呵,面上將恨擺得那麼嚴實,其實仍然是有些心疼我的吧。

    "既然是全都死了,那麼你也去死好了!"

    就在我懷著感動的心抬頭正準備迎接朋友的歸來之時,郝連他仍是伸手推開了我。

    一個不穩,我的身體被他那股力量給推得搖晃幾步之後跌入了一個味道陌生的懷抱。

    轉身的瞬間,一股力量卡緊了我的脖子讓我不能呼吸。

    還沒等弄清什麼狀況,我的眼睛已經難受得緊閉,雙手也使力想要掰開脖子上那只冰冷的爪子。

    "麥子!"是郝連焦急的吼聲。

    靠之,聽到了這道聲我居然開心得想要立即死去。心的軟下,跟著我的身體也逐漸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疲軟了下來。

    "……郝……連,做回朋友吧!"

    TMD,姑奶奶我從來都不做虧本的生意。如果真是要落到那地獄去,也唯獨要將與郝連之間的事情了結了再去。

    說我卑鄙也好無恥也罷,在這個節骨眼上能拉回他我麥子都甘願賭上性命了。

    "那些廢話留著等我掐死你的時候再說吧!"終於,在我勉強正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郝連怒發飛揚地輪起了拳頭直衝過來的酷酷模樣。配合著郝連攻過來的速度,酒吧裡那些膽小些的女人已經嚇得尖叫連連了。

    五年了,我終於得勝了!在心頭為這這勝利歡呼一聲,我立即就沉下了心緒。

    緊閉住了呼吸之後,我鼓起全身的力量在郝連攻過來的剎那一個後肘狠狠擊向後方的身體。

    很滿意地感覺到身體被鬆開了,我得意地轉身過來準備看看郝連打鬥的帥氣身姿,卻沒想到。

    看到與郝連打鬥在一起那陌生的白衣男人面孔,我竟然又升起了一股揮之不去的熟悉感覺。

    在打鬥之中,那白衣男還冷冷朝我看了過來並冷哼了出聲。

    "蜜兒,你必須得死!"

    他的這句話猶如一陣陰冷陰冷的風吹襲進了心底,讓我動彈不得地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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