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首次歷程
奇形怪狀,見所未見的魚類,貝類等海底動物擦肩而過,偶爾稍大些的魚遠遠遊來,嚇她一跳!她最怕是鯊魚。尤其她是孤身一人,處於這樣浩淼無邊的海洋深處。不過她知道,事先已瞭解這片水域一般沒有鯨魚、食人鯊活動,但仍然要提高警惕,以防萬一。
她看了一下深度表,一時水下五十米,她正站在向陽的海底大陸架緩坡礁巖上,周圍滿是五彩繽紛的珊瑚和各種海洋生命的奇觀。大大小小紅色的海星海膽,伸開鱗狀的角爪匍匐在海底沙地上。巨大的海蟹、寄居蟹匆匆爬過。一尺半長的海蝦彈跳簌簌。兔魚張著笨拙的大嘴,一開一合。金槍魚頭嘴部的尖刺足有一尺長······海葵,海綿。海綿蟹背著一塊紅色的偽裝緩緩移動,各種熱帶魚,各種海珊瑚美麗已極!
吳麗雅將注意力集中在各種大型貝類動物上。這兒確實蛤貝、扇形貝不少!小的像彈子兒、小蘑菇,大的如碗如菠蘿。竟也有大如鐵菜鍋一樣的扇貝!
那大蛤貝和扇貝沉臥在軟軟的沙面上,有的躲在礁巖洞下。它們在緩慢地活動或者靜靜地沉睡。貝殼面上的彩色暗色花紋幾乎和周圍的環境一致。真正的潔白的大貝並不多。可見貝類也在為生存而適應生活著。美麗的藏而不漏的斑紋及堅硬的殼就是它們自身自我保護的把戲!
她左手握著管狀燈棒,右手從腰間的匕首套內抽出匕首,踩著鬆軟的海礁底砂,飄然遊走到一個巴掌大的蛤貝前,彎下腰來,用拿燈的左右按住貝殼。貝殼的微張的大嘴縫倏地合緊了。吳麗雅右手用匕首沿微細的兩個扇貝縫插了進去!蛤貝拚命地加緊了刀子!吳麗雅只好用左手從反方向推住,右手猛力一插在翻轉一絞,上下兩扇蛤貝就被撕裂開來。她的刀交左手,騰出右手,在燈光照亮下,翻摸白脂狀蛤肉,看是否有藏於其中的圓圓硬硬的東西——珍珠,沒有!
她接著搜尋附近的第二個蛤貝或者扇貝,如法炮製,結果又失望了!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都是空空如也。
第六個較大的如向日葵一樣大的扇貝被打開了,這花去了他較大的氣力!她是先將左右手的東西都放到礁沙上,乘著匕首絞開的縫隙,雙手用力往外掰,一隻手扳一扇貝殼,才將這大扇貝打開的!
潛水服的呼吸器氣管,隨著她用力噴出一大串氣泡。她趕緊撿起軟沙上的燈,耀著摸索,那大團的白肉中果然有一點硬物。剝淨一看,她的心猛地一大跳!她第一次感到驚喜!但不過是黃豆大的一顆雪白的珍珠。她小心地捏住,拉開胸前掛的、自製的一個拉鎖密封布袋,將這第一枚稀奇的珍珠放進去,再細心拉上拉鎖。說它稀奇,是因為它是第一個戰利品,竟然有收穫了!不管好歹大小。不在於它的價值。這種大小的天然珍珠,頂多不過值一百多元吧,她想。
吳麗雅略休息了一下,手板住一處礁巖凸起的部分,仰坐在稍平緩的沙地上。再用燈照著胸前吊在脖子下的一個自製拉鎖袋,摸出一個透明軟塑料袋,裡面是一塊手錶,這個比手錶略大一點點的塑料袋是用烙鐵在家裡密封的,事先排除了大部分空氣,以防止水進入表失效。現在,表針所示,她已經下水一個小時又十六分鐘,還有四十八分鐘,不,扣除留有餘地的機動時間,她還有半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內必須回到海面船上。
氧氣是夠用的,準備的是兩個半小時的氧氣用量,這是根據正常呼吸量速率測算了氧壓,事先充好的。
她心裡一急,迅速搜尋並剝開了較大的第七、第八、第九個扇貝,又是空無所獲。當打開最大的第十個扇貝時,這個炒菜鍋大的扇貝,沒有使她失望,裡面竟有兩顆直徑半厘米的白珍珠,這對她是莫大的鼓勵!本已疲倦沉悶的她突然興奮起來!她再一次看了看表,還有一刻鐘時間。
這時她已感到渾身散了架似的乏力且寒冷欲抖。長時間深海低溫效應上來了。吳麗雅立馬拉住深海纜繩,快速向上游。但畢竟速度有限,快速任她上升也快啊不到哪裡去。儘管如此,還是急了一點。
當她浮出海面時,突然感到有些頭暈噁心,頭重腳輕,似乎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向外衝、向外膨脹的感覺!她意識到這是向上游過快形成的壓力減少過快造成的不適應。這是一個危險的教訓。看來以後要前緊後松利用時間,下潛與上游過程必須緩慢,有個停歇適應過程,利用救生纜繩。
但儘管身體不適,也不容她任何遲疑。她迅速收拉探海纜繩,放回船上。解開扣鎖在岸邊礁石塊上的系船鋼索,收回船上。吃力地拉回起船錨,收歸船艙。然後只顧得拉下潛水頭盔,來不及脫換衣服,就發動了引擎。「轟轟轟」、「突突突」駛離這座礁嶼。這時剛離了島礁,海潮氣勢洶洶漲上來了!吳麗雅穩住勁,操好舵,中速航行,進入寬闊的海域航道。
很快船已駛入安全區。身體不適也復歸正常。
吳麗雅校正羅盤,加大馬力向來時的岸邊飛馳。
過往船隻上的人們,靠得近的,驚奇地望著這個穿著潛水服駕船航行的奇女子!吳麗雅與他們保持距離航行著,不願讓人們看清她身上纍纍墜墜的秘密。在距離海岸一百米時,吳麗雅放下心來,停了船,飛快地脫下潛水裝,換上了運動衣及夾克衫。那珍珠袋深深地裝入夾克衫內裡口袋裡。這時才去掉了綁在腰帶上的用於配重下潛的長石塊兒,以及這時才有機會解掉的潛海救生纜繩。她才倍感輕鬆!
她駕著船,穩穩地駛進海岸,靠了岸,將船交換出租的船主,將潛水衣及所有器具檢查整理一番,仍寄存在海濱潛水俱樂部。將氧氣瓶再一次充了充氧氣存好備用。
(此後一天兩更,中午與晚上,如喜歡,請書友力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