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越海天 作品相關 第三十七章 放逐生活
    第三十七章放逐生活

    楚天樂首先找到宗平的住室,繞彎沒角連哄帶詐,說已聽出昨晚是他宗平打的電話。謝他好心提醒,並策略地為他女兒做了辯解,說明是出於互相幫助的幼稚心理,並無其他事情。再說宗平昨晚後來,也躲在暗處,看到楚局長將女兒拉回去,好一陣禁閉教訓而又放楚翡回自己的住室。

    楚局長好說歹說,套出宗平沒對別人說起這事,就囑咐他別對任何人張揚,以免別人誤會,印象不好。

    宗平唯諾連聲。楚局長最後說:「你們倆年輕人沒緣分,我也無法。你有文化的人,有思想、看得遠,相信不會記恨下去,以後有機會給你介紹一個。再說工作上,以後路還長著呢······」。

    宗平連說「是是」、「你放心,楚局長!」、「我不會說出去的。」他最後信誓旦旦說。

    然後楚天樂找來了於銘。關起門來細說根由。於銘聽著楚局長說,才弄清了昨晚一些醉後模糊不清的夢一樣的印象片段。他只記得楚翡在他屋內拖他上床、又整治屋子等。於銘說了許多抱歉的話,說連累了楚翡,讓楚局長別誤會,更別怪罪好心的楚翡等等。

    楚天樂語重心長地說:「於銘,在我眼裡,雖說你也還是個年輕孩子,但你畢竟比楚翡成熟懂事。這事情不怪你!但我那傻姑娘,怕是一時情緒上磨不過來彎。我想讓你下鄉蹲點兒工作一段時間,公私兼顧,以便讓你們冷處理。時間久了,一切就正常了,你的理解我,孩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理解!」於銘眼眶酸濕地說,「我聽你的,楚局長,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不樂意聽你安排呢?!」

    事情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過去了。

    於銘去老同學劉東的機械廠看了在那兒工作的妹妹,給家裡父母說了下鄉工作的事,說大概到年底才回來。給吳麗雅寫了封信。就背了行李,按楚局長安排,到了縣裡西部山區中偏遠荒涼的竹溪村,那工業礦業區。

    初冬的天氣,冷颼颼的,就像被放逐的人一樣,心情也有些寂涼。

    侯機靈開著老爺車小轎車,顛簸了兩個小時,將於銘送到了竹溪村。然後當天就開車回縣了。留下於銘一人開展調研、普查工作。

    竹溪村已今非昔比。也許以前不知哪個年代名符其實。但現在已荒涼無地!它是三面環山的一個河谷,或者說峽谷。更確切些說,因為那河谷上的河已然窄狹得只有一車寬,更窄的河段僅有人腰的可憐寬度。

    河水泛黃,河床及兩邊鵝卵石已被染得又紅又黃,偶爾有一股黃中透黑的水,黑青青地注入其中。川地上滿是大小不等、不規則的鵝卵石,它們是經年累月、河水漲落沖刷的結果。一條坑窪不平、拐來拐去的道路被來往拉煤拉木頭、拉礦石的貨車碾壓而成。

    順川口而進,南北兩邊山丘不高,卻是剝蝕的褐黃色岩石或砂礫構成。沙石的表面一層浮土,薄的要命!只可供野草生長,而這時的草叢已是衰敗連天。

    竹溪村煤礦坐落在南山腳下,巨大的煤堆黑乎乎地堆座在礦口外的灘地上。幾個礦工一臉黑灰地推著裝滿了煤、剛從井下吊上來的煤斗車,將煤斗車沿小鐵軌順推到煤堆邊,煤如土一樣被倒出來,沿著煤坡下滑,大一點的黑煤塊則打著滾兒滾下來,落在川地煤堆腳下。

    過了這個煤礦,是硫磺化工廠。廠房內堆滿了金黃色的硫磺塊兒。在這個化工廠的周圍方圓幾里地裡,佈滿了煉硫磺的礦窯,空氣中隨風傳來刺鼻的硫磺味!

    若是運氣好,正好在上風口,不在硫磺風勢力範圍下還好,否則大多數時間,是活物的都難避其害,久而久之已成習慣。那些在窯口內的勞工,整日聞著怪味,他們通常幹幾年後都會患上程度不同的矽肺病職業病。但是為了賺錢生活,又落地生根在此,也就靠山吃山、靠礦吃礦了。

    在金黃色金磚一樣堆積的硫磺窯連綿分佈的地區,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深受毒害!包括植物,比如莊稼長得很差勁,柿樹在山丘上已經枯死,化石般不知有多少年了。受害較大的山坡上,幾乎寸草不生!

    於銘首先見了竹溪化工廠廠長土家和。土廠長和於銘是老熟人了。上級行業主管人員嘛,接待十分熱情!特意將於銘安頓到職工宿舍區一間乾淨的房間裡。宿舍區是兩排一層的簡單房舍。

    土家和與廠裡其他幾位幹部就見面會一樣,在於銘住處熱情攀談。

    「於老弟,你這局裡的欽差大臣這次有何貴幹?」土家和笑問。

    「一般調研,想多看一些廠礦,寫些參考性匯總資料。」於銘微笑說。

    「哎喲,看你帶著鋪蓋行李,怕是要搞持久戰囉?」又有一個熟識夥計說。

    「計劃是年底吧。其實不一定。中間我想歇歇回家也可以,誰知道呢?我這次任務還是比較輕鬆些。再說,我也不打算一老一實天天不間斷地惹你們煩!」

    「呵呵!你客氣什麼?你們上級來人工作蹲點兒那是看得起我們,歡迎還來不及,誰會煩呀?!是不是弟兄們?」土家和帶頭說。

    「是呀,於股長!老土說的好!我還想說,你們當幹部的就是美,自由度大,輕鬆自在!」又一位說。

    「說那做球粒!人跟人命不一樣······」還有說。羨慕的樣子。

    「唉,各有各的煩心事,你是不在機關不知其味兒呀!」於銘閃爍其詞說。

    「那也可能呀。於股長您來了,可以四處逛逛,咱這兒狐子、野兔、獾都不少呢,閒來咱出去打獵玩兒!」土家和不白當頭兒,到底見識多,會揣摩,會獻慇勤說。

    「行行行!嘿嘿!我正想散散心麼!」於銘笑著說,「土廠長喲,到你這兒就唱您的山歌。改日到了縣裡,我請您們的客!」

    「那不用說!我跟你說,兄弟,有你這句話這份心意就行了,您那清水衙門的股室,有什麼外快麼?不瞞您說,我土家和比你錢來的闊綽!包括我們在座的骨幹夥計們。」土家和爽快說。

    「您們也不容易!不過搞鄉鎮企業的是國家扶持的政策,可以率先致富嘛。慚愧呀!我於銘功不成民不就,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呀,慚愧!」於銘自嘲地說著,還想到自己的天涯海角的妻子!

    「就是那,得這不得那,人都占不全。想那麼多做球粒!你於股長只管早晚給我們村我們的廠礦墊好言,有什麼新政策好機會扶持優惠著咱,我的主要工作就是伺候領導大神們吃喝玩樂,不瞞您說!」土家和直言不諱地笑著說。

    「對!老弟不願動彈就打撲克、下棋、搓麻將······咱有專人陪著。」另一位說。

    於銘表示感謝說,都是老夥計了,不必那麼客氣囉嗦。

    晚上在於銘的堅持下,謝絕了邀請去家裡吃喝的好意,就在廠房裡食堂吃了飯。土家和說那就隨後再說,不過交代了廚房師傅給於銘加了兩個好菜,又提了一瓶好酒。

    誰陪著吃喝,又說些什麼?下章開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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