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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雲滄(以後在青冥國內基本上用玉雲滄來稱呼暗十七)開始實行他早就想好的計劃,在朝堂之上,蕭綽極力凸顯他的功勞,說起來算是挽狂瀾於既倒,大功一件了。有了功勞自然與碌碌無功的皇子不同,至少朝中沒有人會愚蠢到去找他的麻煩,再說還有個穩如泰山的蕭綽老將軍在背後撐腰,朝臣對待他都是客客氣氣的。當然,玉雲滄知道這些人不過是懾於玉懷明的寵愛以及蕭綽的權威,對於他本人的能力還是懷疑的,這些人雖然態度不錯,但也不會在關鍵時刻站在他一邊。
既然跟玉懷明說好要自己去爭取勝利,那就需要拿出實力贏得朝臣的支持,這樣他在朝中的勢力才不會顯得太單薄,只依靠蕭綽是不夠的。
玉雲滄在朝中如魚得水,這時他甚至有些感謝暗魅教給他融入環境的知識,就是這些本事支撐他走下去,而且走得輕鬆自如,以前哪一天不與陰謀算計打交道?現在只不過是回到當殺手的時候罷了,其中雖有些許不同,但一法通萬法通,應付這些當然不在話下。
另外幾個皇子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心中當然不忿,暗地裡的爭鬥更加劇烈了,玉雲滄成了這皇儲之爭的催化劑,這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
在朝中暗潮洶湧之時,青冥與九祈之間的戰爭也進入僵持階段,青冥實力雄厚,但九祈有個戰場神話君無期坐鎮,兩方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青冥又不甘心就此收手,自然只有進行消耗戰。這是九祈不願意面對的局面,畢竟九祈實力不如青冥,又剛剛經過內戰,百廢待興,如果不能夠打破僵局,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九祈。
九祈。凌雲殿。
平遠城大捷的消息傳來,這一戰破壞了敵人的陰謀詭計,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另一方面君無期收復失地的步伐卻被迫止步於耀光城,戰事陷入僵持,實在不容樂觀,因此平遠城大捷帶來的興奮也就淹沒在一片擔憂之中。
戰事連續進行了近兩月,仍舊沒有新的進展,九祈朝中都有些坐不住了,畢竟戰爭的花銷是巨大的,國庫空虛,尋求破局之法已經迫在眉睫。
「現在與青冥的戰事陷入僵局,這對我國實在不利,諸位愛卿可有何良策?」君無殤掃視群臣,等待他們的動作,自從君無殤繼位以來,他就開始在國內小幅度的替換臣子,以期注入新鮮血液。現在朝中已經有一些敢作敢為的官員了。
「啟奏皇上,微臣認為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尋求外力,我國與落雲早有盟約,如果我國請求落雲出兵相助,從道義上講,落雲應該會出兵相助。第二,現在青冥國的實力稍強,唇亡齒寒,落雲相助我國就是保住自己。再者,落雲也不會看著削弱青冥的機會白白浪費,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落雲想不動心都不可能。」一位新晉的年輕官員侃侃而談,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有顧忌,完全是為著九祈的利益著想。
君無殤不動聲色,心中卻很滿意他的表現,這是打破僵局的一個可行的辦法,哪裡由得落雲坐收漁翁之利,為了以後的格局,也必須將落雲拖下水。
「諸位愛卿還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一人計寡,多人計眾,君無殤當然想要聽聽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啟奏皇上,微臣認為楊大人的計策可行,只是具體的安排還需要謹慎。」左谷谿雖是武將,卻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人,略微一想,覺得這個計策不錯,就上前進言。
「左相的意見呢?」朝堂之事怎麼也要徵求一下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臣領袖的意見。
「微臣附議。」沈瑞文沒有更好的意見,而皇上雖然沒有沒有點頭,但可以看出並不反對,那他就不必逆了皇上的心思。察言觀色,進退有度,左右逢源,這是他總結出來的為官之道,也難怪他難怪爬到左相的高位,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既然諸位愛卿都同意楊愛卿的策略,那接下來就討論一下誰適合當這個使者。」使者關係到最終的成敗,不得不謹慎。
眾臣子在心中把合適的人選在心中核計一遍,還沒有找出最合適的人選,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毛遂自薦了。
「微臣願往。」一個清朗的聲音道。
眾人一看,原來是官降三級的沈謙宜,自從皇位之爭以後,他所支持的五皇子落敗,他就行事低調,漸漸淡出他人的視線。現在突然自告奮勇的跳出來,實在讓人吃驚。
沈瑞文是最驚訝的,對於兒子選擇的立場他無從改變,兩父子鬧得很不愉快。五皇子落敗幽禁,他心中也是十分不滿的。兒子的固執他是一清二楚,對於君無殤繼位的事情兒子始終耿耿於懷,現在突然轉變態度怎不讓人驚訝?
君無殤玩味的看了一眼沈謙宜,終於想通了嗎?以前見沈謙宜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只要不成為他的阻礙,他也懶得去管。現在終於肯出頭了嗎?君無殤看向沈謙宜,沈謙宜也知道自己的態度可疑,毫不退縮的看著皇座上的男子。就是這個人將無期的驕傲踐踏,無期本應該高高在上,不受任何人的約束,這是他一直追隨無期想要幫他達成的願望,可是卻在最後關頭跌倒,他不能忍受那個驕傲的人折斷飛翔的翅膀,所以即使失敗他也一直堅持自己的立場。但是無期卻接受了這個人的派遣,重新回到了戰場,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麼,只要無期還在奮戰,他就要為他排除一切後顧之憂,盡可能的幫助他,這是多年來形成的習慣,只為他而努力,其他的都不在乎。
或許是被沈謙宜眼中的堅定所感,君無殤點頭同意。那個成為五弟的左膀右臂,沈謙宜的能力他毫不懷疑,既然他請求,他就給他一個機會好了,連五弟都能夠毫不懷疑的啟用,那他怎會不敢用沈謙宜?只要五弟死心塌地,那沈謙宜就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准奏。」君無殤甚至沒有徵求他人的意見就答應了,其他大臣都覺得皇上太冒險了,有了一個君無期還不夠,要是五皇子舊黨都啟用,那不是任由五皇子坐大嗎?
但是皇上的旨意已出,現在反對就是當場駁皇上的面子,況且還會得罪左相呢,畢竟是父子,護短是人之常情,即使政見不合,也不會容許他人猜忌排擠,其他人都明智的不出言反對。
「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戰事緊急,沈愛卿明日就啟程前往落雲,孤將這個重任托付於愛卿,希望愛卿不要讓孤失望。」君無殤眼神凌厲,雖然知道沈謙宜不會拿國家大事開玩笑,但打打預防針還是有必要的。
「微臣必不負皇上所托。」為了那個還在戰場上的人,他也會全力以赴,一直以來他都是追隨著無期的腳步,早已經形成習慣,那個人已經成為他生命中最不可割捨的部分。
翌日,沈謙宜就帶著一隊人馬出使落雲,出使他國這還是第一次,但他必須要成功,他也是一個驕傲得不允許失敗的人。
青冥。舒泰殿。
玉懷明這些天總是藉著補償缺失的親情的理由,將玉雲滄請到舒泰殿,父子倆各懷心思,互不相讓,樂在其中。
今日,玉雲滄又被請到舒泰殿,父子倆對坐下棋,鬥得不可開交。
玉懷明投下一子,輕輕啜一口香茗,慢悠悠的道:「據潛伏在九祈的探子回報,九祈已經派人出使落雲,想要尋求助力了,雲兒對這件事怎麼看?」自從那天兩人坦誠相對之後,玉懷明就喜歡用「雲兒」這個親暱的稱呼,剛開始讓玉雲滄一陣肉麻,好在他適應能力破強,現在已經不再排斥了。
「父皇胸有成竹,哪裡輪得到我來獻醜。」玉雲滄微笑著投下一子,棋盤上的形勢明顯落後了,卻仍舊沒有影響到他的心境。
「哦?雲兒從哪裡看出父皇胸有成竹的?」玉懷明似乎很感興趣的追問,手中也不停著,拈起一子輕輕放下,這一子剛好投在一個要點,奠定了絕對的優勢。
「父皇高者在腹,步步為營,所謀深遠,豈是橫空一子可以顛覆局面的?」玉雲滄似在說棋,又似在解釋剛才的問題。
「雲兒果然明察秋毫。」玉懷明開懷大笑,有這樣一個懂得他心思的皇兒,未必是一件壞事,高處寂寞,有一個知音也不錯。
「父皇打算怎麼做?」玉雲滄問道。
「父皇不相信雲兒會看不出來。」玉懷明知道這個兒子聰明絕頂,既然猜到他的心思,又怎麼會不知道接下來的動作呢。
「哈哈,與父皇說話果然省力。」玉雲滄與玉懷明相視而笑,彼此心知肚明,其中意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雲兒可願意替父皇分憂?」玉懷明看著兒子,經常被那張與晚兒相似的臉所迷惑,分不清有這樣一個兒子是上天對他的補償還是懲罰。
「樂意為父皇效勞。父皇高明,這局棋我輸了。」玉雲滄推枰而起,絲毫不以輸贏為意。
「雲兒要是全力施為,輸的可能就是父皇了。」這個兒子越看越順眼,現在能夠這樣知情識趣的人已經不多。
在兩父子的閒談之中就將軍國大計定下來了,這根九祈需要朝堂議論完全不同,玉懷明的獨斷專行沒有人有勇氣正面反對,最多不過心裡不滿,背後牢騷罷了。
為了趕上被九祈落下的時間,玉雲滄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使團沒有乘坐豪華的馬車,直接上馬飛馳。這可苦了那些文官,幾天下來就一瘸一拐的,可見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吃不得一點苦頭。
青冥使團緊趕慢趕,終於沒有落後於九祈,兩國使團幾乎同時到達落雲都城雲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