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晴空,今天的京城格外熱鬧,一片喜氣洋洋,此時你若抓個小娃兒,他也能告訴你:今天是武林盟主之子和京城首富之女的大喜之日!
歐陽靜今天的裝扮使她看起來更是美若天仙,柳月眉彎彎,兩眼之間還印上一朵花,雙頰塗上桃紅的脂粉,朱唇輕點,再穿上自己縫製的禮服,美眸裡閃爍著幸福的光彩,我拍拍手滿意地審視她的裝點,為自己的手藝感到滿意。
說到化妝,我敢說,我若排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大小姐今天好漂亮,像個仙女一樣!」小寧讚歎道。
「靜兒姐姐真的好美,白大哥見了一定迷死了!」凌如鳳雙頰也是紅撲撲地,對白祺風的感情早已釋懷,昇華成兄妹之情,她是打從心底替歐陽靜高興的。
歐陽靜容光煥發,活脫脫是個幸福的女人,即將嫁為人婦,她既高興又緊張,當然也有點女兒家的失落。
「那當然,我的化妝技術可不是蓋的!」我挺挺胸脯,能親手為姐姐打造形象,是我的榮幸。
「我的靜兒肯定是最美麗的新娘子。」歐陽夫人眼眶微濕,頗感安慰的道。
一干女人多在新娘的閨房,歐陽夫人不倦地重複叮嚀歐陽靜,由三從四德說到尊敬公婆,最後卻不捨地哭紅了眼。
「吉時已到,新娘子準備上花轎!」喜婆尖銳的聲音傳來,眾女慌慌張張地整理好衣裳,歐陽靜蓋上繡有龍鳳的錦布,踏出住了十八年的閨房……
花轎在迎歸白家莊的路上,前呼後擁,好不氣派:最前面的是開道的,緊隨的是執事的、掌燈的、吹鼓奏樂的,然後才是新娘的花轎。沿路吹吹打打,呈現出一派喜慶景象。
白雲面泛紅光,兒子今日娶媳婦,天下多少好漢紛湧而來,婚事辦得史無前例地浩大,讓他極有面子,一整個早上都笑不攏嘴。
白琦雲今日也打扮得彷彿個花蝴蝶似的,雙頰像打上石膏般粉白,如血腮紅仔細塗抹在臉上,寬大厚唇只在唇瓣點上兩點,據說這就是最流行的裝扮了,白琦雲在眾年輕男貴賓間穿梭,享受他人的讚美。
「花轎到!新娘子來了!」不知從哪裡傳來這聲音,全場開始沸騰,伸長脖子就等著看熱鬧,最後還是由家丁開出一條路,蓋著錦布的新娘子才能走進來。
「一拜天地——,升!」
「二拜高堂——,升!」
「夫妻交拜——,禮成!」
喜婆奮力吼出最後一句話,掌聲和道賀聲紛紛響起,新娘子在侍女的攙扶下,便要走入後堂。
白雲笑容滿面的接受眾人的祝賀,一道沙啞乾澀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恭喜你了,白盟主。」此道聲音一出,全場霎時間靜了下來,這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上百人能聽得一清二楚,那感覺彷彿是他在你耳邊低語般,這功力可見非一般,不少人開始提氣戒備著。
「是何人?」白雲面露不悅,今日乃他兒子大喜之日,膽敢上門打擾的,就是不給他白雲面子!
「呵呵!」沙啞蒼老的聲音發出暗啞的笑聲。「白盟主,你當然不記得我了,事實上,我們並沒有見過面,可是我們彼此卻很熟悉的呢!」
人群中一角落,齊鷹乍聽到這聲音,身軀一震臉色大變,清樂童子見狀好奇地詢問,齊鷹抿唇,低聲回答:「是他,我認得他的聲音,他來了!」
沒有指名道姓,我們卻都聽懂了,慕容蒼微微移動身子,把我遮擋在身後,而水艷卻是睜大雙眼,似乎想尋找那聲音的源處。
「有話就出來當面說,躲在暗地裡的算什麼好漢!」一個客人道,隨後幾道聲音紛紛附和。
「我承認我不是好人,可是比起你們口裡的義薄雲天的白盟主,我實在好太多了!」那聲音飽含諷刺地道。
白雲濃眉深簇,腦子思緒飛快轉動,表面上卻氣定神閒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這樣說?」暗暗注意四周情況,卻沒有任何發現。
「我?我就是個被你陷害的無辜人!」那聲音突然激動起來,然後停頓了一會兒,才恢復冷靜地繼續道:「我就趁今天,向大家說一個故事,讓大家來評評理。」
白雲暗暗心驚,對方是什麼來頭他都不清楚,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目的肯定是不懷好意的,若是讓他說了什麼,怎知道會不會是他以往幹下的齷齪見不得人的事呢?
「你不要在這兒造謠生事,有本事就出來,暗箭傷人算得了什麼?」白雲凝重地道。
「怎麼?怕了?堂堂一個武林盟主怕了?是干下什麼虧心事,怕我說出來了是吧!」那聲音嘲笑道。
「胡扯!」
白雲氣得臉都歪了,而這時候,清樂童子卻開口了:「白盟主,既然他是胡扯,就沒什麼好怕的,聽聽他說些什麼,我們再下定論也不遲。」
白雲心裡那個氣呀!可是卻不能反駁清樂童子的話,這世外高人的面子他還得顧著,心裡有苦說不出,只能咬牙沉默。
「還是這公子有見識。」那聲音道:「我接下來說的故事,你們可要仔細聆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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