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御門
「怎麼這些小事都幹不好?」高高在上地坐在一張檜木的大椅上,白髮男人有著異常低沉地嗓音,隱藏地陰沉讓人心寒。
「屬下正要動手,卻闖進了一頭老虎。」一個黑衣男子單腳跪在地上,低著頭答道。
「老虎?」陰沉地嗓音透露些許疑惑。「怎麼會有頭老虎?」
「屬下也不知道,許是歐陽府的人養的寵物吧!」
「這些情報都沒有收集好,還想要去擄人?去重新調查歐陽府內的所有人和物的概況。」
「是。」
慕容老頭,別怪我心狠手辣,怪就怪你當初識錯人,做錯事,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呀!
歐陽府內水靈居
「你這笨木頭,真是笨到出汁,爹和哥哥們隨便威脅你幾聲,你就全都招了?連不該說的都說了!」
我心疼地替木頭擦上藥酒,使勁揉著他手臂上的瘀青,把滿肚子的氣都發洩在他身上。
木頭那晚迫於無奈,只好把自個兒嚇跑刺客的事情大略說一遍,可是那赤裸裸地躲在我床上卻是怎麼也狡辯不了,竟然把自己能變身的秘密說出,真是氣死我了!
相當然爾,木頭順應觀眾要求,只好在他們面前示範一次,在他們嘖嘖稱奇之下,才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你就這麼怕疼麼?才揍幾下就全都招了!又沒有人逼你,你這麼急著說出來是為了什麼?」我生氣他隨便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人,即便是我的家人也不行。
「你的名節。」木頭並不介意我出氣地在他傷口上洩憤,只是滿含深情地望著我。
「你這個傻瓜。」討厭,說的這樣,讓我感動地好想哭哦!
「我也是擔心你啊!你這事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險,我是擔心會被傳出去……」
「我相信他們。」
木頭堅定的說,輕易地把我煩亂的心安撫下來。
「嗯,好在我有逼他們對天發誓,不得洩露這件事,不然爹爹和哥哥們就抬不起下面的頭頭做人……」
說到這兒,木頭的眼裡也透露些許笑意,當時歐陽家的五個大男人在被我的威逼下,許下這從此讓他們噩夢連連的誓言,在心底懊喪不已,早知道就不要問這麼多了……
「其實我意思是說抬不起腳趾頭做人嘛,怎麼知道他們會說到其他地方去……」
「對了,木頭,你說這刺客潛進我的臥室,這麼說來目標是我,到底是什麼人要危害我?我可不急得我曾經得罪人呢!」我思及那刺客還是心有餘悸,若不是木頭及時趕到,只怕我立刻穿越到地府,來個地獄遊記了。
你不就得罪了歐陽父子了麼?木頭在心底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當年那擄走歐陽二小姐的主使人發現我回來了,所以再次下毒手?」我想來想去覺得這可能性最高,畢竟來到這地方不到兩個月,在唐朝待了不到半年,怎麼會樹立敵人!
「有可能。」木頭贊同地點點頭。
「哼!這些人真是無聊,在商場上拚不過歐陽家,跑來這兒擄我是什麼意思,自個兒不好好地幹,難道拐走了我銀子會送上門來著?」我忿忿地道,當年那歐陽靈都不知道被他們擄到哪兒去了,現在還來打我主意。
木頭只是輕撫我的秀髮,他一向不多言,只是默默地在我身邊,支撐我,陪伴我,保護我。
「木頭,那你一定要保護我哦!」我撒嬌地抱著他,好久沒有跟他這麼親密地獨處了,突然好想念當時兩人在趕路到京城時那心靈相通的感覺。
「嗯。」木頭應了一聲,不像其他男人一樣口花花地滿嘴甜言蜜語,木頭說到的,一定做到,就算嘴裡不說,也會默默地替你做好。
我幸福地抱著所愛的人,只願時間在這一刻停留。
木頭抱著佳人,眉頭卻深鎖,若事情真如我所言,那還好,若這刺客的目標是他的話……那說明了敵方不但知道了他的存在,還曉得從我身上下手,那麼對我而言,是十分危險的,畢竟多年過去,他依然對敵人不甚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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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難道昨晚那棉被裡的是刺客?」歐陽夫人一早起來就看見歐陽煒的嘴角裂開瘀青,遂擔心地問。
「沒、沒事!」歐陽煒一開口就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可是……啊!拓兒、清兒、煜兒、桐兒,怎麼你們的臉上也受傷了?」歐陽夫人正欲追問,卻在看見陸續走入大廳的兒子們的臉時驚呼。
歐陽四公子們同時苦笑搖頭,卻都扯到傷口而出不了聲。
歐陽夫人見狀更是擔心,「到底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瞧拓兒和清兒,一個左眼腫了,一個右眼瘀了,煜兒倒好,只是鼻頭紅了,桐兒卻兩隻眼都瘀了,你們給我從實招來。」歐陽夫人一展雌威。
「我們只是互相切磋了一番而已。」歐陽煒唯有如此回答。
這該死的慕容蒼,他們的手都還沒碰到他身體,就已經被他一人一拳揍得飛出去,說是什麼身體本能反應,呸!若不是看他不好惹,他肯定先教教他敬老尊賢的道理。
靈兒也真是偏心,他們傷成這樣都沒有關心問候,反倒那慕容蒼只是自個兒撞倒床柱瘀了一點點,就大呼小叫,真是重色輕爹。
「是這樣的麼?」歐陽夫人懷疑地望向兒子,見他們如搗蒜般點頭才勉強相信。「那昨晚那棉被裡到底是什麼?」女人的好奇心不被滿足是很難過的。
「這……」歐陽煒答不上話來,夫人啊,你就別追問了呀,這可是事關我們兩人未來的xing福啊!
「快說!不准隱瞞!」
「爹,讓孩兒來說吧!」歐陽清勇敢接下任務,承受著其他四個男人敬佩而感激地眼光。
「娘,其實,那棉被裡頭是……」俯身在歐陽夫人耳邊低語。
「什麼!這是真的嗎?」歐陽夫人大驚失色。
歐陽清面色沉重地點點頭。
「這怎麼行,我馬上去找靈兒好好教育她一番。」歐陽夫人痛心地道,立即轉身到水靈居去。
「二哥,你到底說了什麼?」歐陽煜按捺不住好奇地問。
四雙眼睛同時期待地望著他。
瀟灑地打開扇子,歐陽清輕聲說:「佛曰: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