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堂織香嗤笑了一聲,「吶,,,光自己像個白癡一樣的去努力,對手卻一點都不瞭解,還真是無趣。」
「就是這樣說呢。」
「那麼,夏日你就好好的向我們的族長大人解釋一下吧。」
「是。」夏日純微微一笑,對著詩音緩緩道來,「琉堂家的第一位創始人,乃是一位美麗的女性。這位偉大的女性有兩名繼承人,第一繼承人統領著琉堂家族的事業,將企業帶向積極光明的正面,第二繼承人則是隱在黑暗裡處理著琉堂家族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創始人考慮到第二繼承人將永遠隱匿在家族輝煌的背後,所以,她訂下規矩,每一代的第二繼承人只要有不甘之心,均可向第一繼承人發起挑戰,假若勝利就可以統領整個琉堂家族,如果失敗,就要一心輔佐琉堂家。」
「竟然是,,這樣的。」
咋聽到還有這樣的內幕,詩音有些錯愕。
「吶,,,我可是手下留情了哦,身為黑暗首領的我,可沒有直接用刺殺行動喲。」琉堂織香抱著胸,傲氣得抬高了光潔的下巴。
「那是因為條列上明確規定,不能出手傷害第一人性命的告誡存在吧。」黑澤秀說道。
「切,,,真是,,幹嘛還要注重那種小事。」
詩音驚訝道,「連秀也知道這件事嗎?」
「我也是剛剛聽古田總管說的。」
「原來古田也知道,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見詩音黯淡了神色,黑澤秀連忙說道,「那是因為條例上的規定,絕對不能讓第一繼承人知道。」
「誒?」
「沒錯哦。」夏日純也說道,「據那位美麗的女性解釋,作為第一繼承人必須在任何時候接受挑戰,所以必須通過這種不知情的刁難方式。」
「還真是不仁道呢。」詩音看向黑澤秀,莞爾而笑道,「不過,即使是再艱難的挑戰,我也一定不會輸的,因為,,我有必須守護的東西吶。」
「大言不慚。」琉堂織香頓時撇了撇嘴,手腕一抖,將香扇橫在胸前,專注的眼神直視的看著詩音,「無法駕馭黑暗的我,卻又不得不支配我,這才是接下來我對你的真正挑戰,你做好覺悟吧。」
詩音側過頭來,略微抬起的下巴露出了姣美的脖頸,她淺淺一笑,「無妨,黑暗永遠都無法在光明中生存,為了心中那重要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同樣驕傲的女王散發著強烈的氣場,充盈在四個人之間。
「哎呀呀,你們居然都躲在這裡。」
突然出現的司馬彥長身玉立的依靠在花房的玻璃門上,依然是一身白色的禮服,卻是無比的凸顯他貴公子的氣質。
「唉,,,就是有那麼多搔首弄姿的男人,才讓女性越來越沒有安全感。」織香搖著小扇,不屑的別過頭去。
「說的是呀。」司馬彥順手從盆栽裡拿起一支已被修剪的薔薇花,向眾人走去,「這個社會就是存在著一些自以為是的女人,才會讓男人對女人越來越失望。」
織香頓時狠狠瞪了一眼對方,收起小扇,「夏日,這個地方真令人窒息,我們去前廳喝一杯吧。」
「是的,小姐。」
夏日純尾隨著詩音朝外走。
詩音看著夏日純的背影,忽然說道,「說起來,夏日明明是個佛家弟子,竟然也擅長欺騙人。」
「不是的哦。」已走至花房門口的夏日純一下子轉過身來,豎起食指對著詩音晃了兩下。
「誒?」
明明是很小聲的嘀咕,隔得這麼長居然也能聽見。詩音不由的腹排,這傢伙的耳朵怎麼長的那麼長。
只見夏日純揚起招牌式的笑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眼道,「我可沒有欺騙哦,我,,只是隱藏了真相而已。」
說完他便快速跟上了織香的步伐。
「什麼嘛,,,,還真是能說會道,,,,誒?。」
眼前突然出現的深色花朵一下子佔據了詩音的整個眼球。
「小詩音,你到底要忽視我到什麼時候呢?」作委屈狀的司馬彥矯情的擰起了眉頭,「你該不會忘記了要與我共舞一曲吧?」
「當然沒有忘記,但是,,,是誰允許你喊我『小』詩音的?」
司馬彥笑吟吟道,「你不覺得這樣比較親切可愛嗎?」
「哪裡有可愛?」
「如果你也同樣稱呼我『小彥』的話,這種心情就很快能夠理解了。」
詩音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種心情我永遠都不想嘗試。」
如此說著,她也提起裙擺向外走,「吶,再不走宴會也就開始咯,,。」
司馬彥頓時快步趕了上去,示意了一下子的臂彎,「記得小姐說過是將要此事當人情來還,那麼起碼得鄭重一點吧。」
詩音粲然一笑,挽起了他的臂彎。
陡然,司馬彥尖叫了一聲,「啊,,,小詩音,,,你這個習慣得改改。」
詩音漾起調皮的笑意,「我覺得挺好的呢。」
被用力擰著的司馬彥面容扭曲道,「哈,,啊,,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換一種方式。」
詩音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很抱歉呢,我笨拙的很,別的學不來,彥少爺就勉為其難吧。」
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黑澤秀不由的喃喃道,「果然是很要好啊,,,這樣,,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宴會準時開始,隨著音樂的響起,溫婉嫻靜的詩音與貴氣俊逸的司馬彥開始翩翩起舞,兩人俱是人中龍鳳,所散發的獨特魅力不由自主的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視線。
而舉手投足間的優雅綽約,令人深深陶醉其間。
也就在所有人都捨不得離開那璀璨的身影時,黑澤秀默默的提著行李袋離開了琉堂家。
坐在車上,透過車窗,深深凝望著那美麗的古堡:很抱歉,我的小姐,這次我將違背您的心意。請您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他黯然的摸著自己的胸口,如果再不離開,那難以言說的痛楚一定會灼燒他的理智,讓他變得瘋狂起來。與其破壞詩音的幸福,還不如就此離開,他無法看著詩音對自己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黑澤秀暗暗歎了口氣,苦笑了一聲,眼神漸漸迷離起來,即使身在遠方,我的心也依然永遠屬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