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凝福殿裡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這時,小桂子又從外面走了進來,行了禮,道:「啟稟皇上,護國公求見。」
「他來得還真快。」南宮晟睿顯得有些不高興,但馬上對小桂道:「領他到集思閣吧,朕馬上過去。」
「既然皇兄有事要處理,那我們就先告退了。」哲寒和睿淵也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那改天你們再到宮裡來聚聚吧,霜兒剛才回來,也累了,就早些休息吧。」南宮晟睿道。然後和哲寒琮有睿淵三人走出了凝福殿。
走到集思閣,莫嘯龍已經候在了外面,見南宮晟睿走來,他也行了君臣之禮。
「護國公不必多禮,起來吧!」南宮晟睿嘴上這麼說著,然後在前面走進了集思閣。「和知護國公此行所為何事呢?」
「幾日前皇上突然休朝離宮,剛才聽聞皇上回宮,特意過來給皇上請個安。」莫嘯龍也不急著說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和南宮晟睿打起了太極。
「幾日前出宮其實只是因為一些私事,沒有提前通知朝臣,確實是朕疏忽了。沒想到讓護國公您為朕擔憂了,朕實在過意不去啊。」雖然是客套話,但他的言下之意卻是在提醒莫嘯龍這幾日他們流星閣的動作,其實他是一清二楚的。
「為皇上分憂,是老臣分內之事。」莫嘯龍假裝沒有聽懂他的言下之意。
「朕不在的這幾天,沒發生什麼事情吧?」既然他以請安之名來了,南宮晟睿也只拿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和他說著。
「回皇上,京中一切正常。」莫嘯龍回答。「老臣聽說,此次皇上出宮,已經找到了葉凝霜?」雖然他對南宮晟睿維持著尊重,但對凝霜,他仍舊是直呼其名。
「是的,霜兒她已經和朕一起回來了。」南宮晟睿平靜的說著:「霜兒的名諱,護國公日後還是避及一些為好,畢竟她是朕的結髮妻子。」南宮晟睿不冷不熱的提醒他。
「臣愚鈍,臣不知要如何稱呼她。」他的言下之意,是如今凝霜無名無分,也不怪他直呼她的名字,也不配他對她尊重。
「護國公提醒得是,明日恢復早朝,朕自會將對她的稱呼在大殿上給君臣一個交待。」南宮晟睿也沒有表現出生氣,而是這麼說道。
「不是休朝一個月嗎?」原本以為他們還有時間周旋,沒想到南宮晟睿明日就要恢復早朝了。
「朕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回宮,既然朕已經回來了,早朝理應早日恢復。護國公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去吧,朕等會兒就會擬旨通知朝臣,恢復明日的早朝。」南宮晟睿也不想再和他說下去。
「那老臣先行告退!」莫嘯龍了行了禮,退出了集思閣。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南宮晟睿也覺得流星閣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們一定還會做出一些事情來阻撓的。只是不管有多少困難擋在前方,他都不會在立紫嫣為後這件事情上有所妥協的。
回到流星閣,莫嘯龍叫來了莫彥辰,又讓人去流雲山莊找來了莫欣然和莫欣蘭。
「爹,我麼急著讓我們回來,發生什麼事了?」一進書房,看到主座上面色凝重的莫嘯龍,莫欣蘭開口問。
「葉凝霜回來了。」莫嘯龍道。
「她果然還是出現了,早想到今日,當初我就不該手下留情讓她們離開山莊!」莫欣然恨恨地說。「那南宮晟睿怎麼說?」莫欣然也知道凝霜的出現使得紫嫣坐上後位的可能徹底沒有了,只是南宮晟睿想要把葉凝霜推上後位,也不是像他想的那般容易。
「他沒有談及這件事,只說明日恢復早朝。只是從下午他的說話的口吻來看,很有可能在明日的早朝上提出立後之事。」莫嘯龍說。
「沒想到南宮家個個都是過河拆橋之人。」莫欣然越發氣憤,「我們流星閣能助他取得江山,自然也可以讓他們南宮家覆滅。」
「欣然,爹知道其實你一直沒有放下二十年前的事,只是如今南宮晟睿也不是以前那個聽話的小孩子了,老虎一旦長出了利牙,要想拔掉,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莫嘯龍道。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難道真的讓他立葉凝霜為後?」莫彥辰也不甘心的問,他的不甘心,一是為莫家,二來也是為紫嫣。
「明日我們父子先上早朝,欣然你帶著嫣兒進宮吧,看看什麼形勢。這些年來莫家與南宮家的糾纏,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莫嘯龍看著幾個子女,深沉地說。
「是,爹!」三個子女同聲應道。
怡霜居裡,凝霜坐在窗前,和南宮晟睿從相見到相知,再到後來的相愛,由於種種舊怨兩年的分離,一一掠過她的腦裡。
「霜兒?」南宮晟睿要外面輕喚了一聲。
凝霜起身開了門,讓他進了裡屋。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事要說,凝霜問道。
「是有一件事跟你說。」南宮晟睿走了進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其實這兩年來,君臣一直因為立後之後上書,但都被我擋了回去。但我想明日早朝他們一定會再提這件事的,我想在明日宣佈立你為後,想提前告訴你一下。」其實他是擔心此時跟她說起這件事她會不讓他實施這個計劃,但也更凝霜會因為他自己做這樣一個決定而不接受。所以還是決定在宣佈這個決定之前讓她知道他的這個決定。
「立後?」雖然答應和他回來,但至於做凌月王朝皇后這件事情,她真的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現在他突然提起,她也覺得有些突兀。
「嗯,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突然,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才能堵了眾臣之口。」其實在他心裡,也是希望凝霜能夠接受這個稱謂的。「其實不管有沒有皇后這個封號,在我心裡,一直以來都只有你才配得上我南宮晟睿的皇后這個稱號。」見凝霜有些遲疑,南宮晟睿又說出了後面的話。
「皇后?難道你忘了南宮家與葉家的恩怨,想必凌月王朝的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我成為他們的國母吧。」凝霜有些嘲諷的說。
「霜兒,明日是把一切都說清楚的時候了,我要讓大家知道,霜兒你不是什麼仇家之女。至於當年害我爹娘慘遭橫禍的人,也該給我一個交待了。」南宮晟睿毅然決然的說。
「原來你父皇和母后的死真的與我爹娘無關?!」聽到這個消息,凝霜心裡鬆了一口氣。
「嗯,當年的事另有隱情。」南宮晨睿道。然後他將他查到的當年的真相跟凝霜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