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才剛好了一些,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凝霜看著比以前憔悴不少的葉夫人,擔心這夜風讓她的身體受不了。
葉夫人走過來,兄妹兩個給她讓了座。葉夫人坐下來,說:「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在葉家的花園裡,你們兩個總是喜歡在那裡嬉鬧,我呢,總是喜歡坐在那裡看著無憂無慮的你們。」葉夫人說著,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應該是想起了過去那些快樂的時光。
看著她那抹幸福的笑容,凝霜和逸風都沒有打擾。過了一會兒,葉夫人收起回憶的目光,仔細將兩人看了一翻,有些疼惜的說:「風兒,霜兒,你們都瘦了。娘知道,最近發生的事,你們兩個心裡的痛,不比我和你們的爹傷口的痛。想不到上一代的恩怨,卻要讓你們來承受。」
「娘,只要你和爹沒事就好了。」聽著葉夫人帶著自責現疼惜的語氣,逸風安慰她道。
葉夫人看著逸風長大,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天來他的掙扎,看來是時候告訴他一切了,不然他就無法坦然的面對他的身世。於是,葉夫人將二十年前的故事說了一遍,倒也跟凝霜從南宮晟睿那裡聽到的版本差不多。葉夫人語重心長的對逸風道:「二十年前的事,確實是我和將軍對不起你的親生父母,要不是因為我們,他們也不會遭到天祈的埋伏。所以,即便現在死在南宮家後人的劍下,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所以,你也不必因為我們的事而對你大哥有任何芥蒂,其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們葉家欠你們南宮家的。」
「娘,這些年來風兒一直和你們生活在一起,你和爹和為人,我是清楚的,我相信你們絕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逸風無法接受自己多年敬愛的爹娘竟然是自己的仇人這一事實。
「娘,難道這一切都如他們所說,是爹和你的計策?」凝霜也不相信自己的爹娘是那樣的人,也問出了她心裡的疑問。
「雖然這不是和你爹計劃之中的事,我們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會知道此事並藉機設下了埋伏。但南宮先帝和師姐因為我們而死,凌月國也因此而亡,我和你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葉夫人有些悲傷的說。「當初的事確實是葉家的錯,所以你們了不必再自責,也不必再掙扎,去做你們該做的事吧。」
「你們的娘說得不錯,這一切錯都在我,南宮晟睿如今找我們報仇也是理所應當。要是真的死在他的劍下,我們死也瞑目了。」不知何時,葉將軍也站在了門口,此時他正說著朝這邊走來。
「爹,那你有沒有想過當年你和娘向南宮前輩和師伯求救一事船上怎麼被皇上知道?」凝霜始終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這個也是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地方,可不能因為這個而否認了我們欠南宮家的一切。」葉將軍也是一個敢天承擔的人。
「既然這樣,為什麼後來你還要幫助天祈滅了凌月國?」逸風問,似乎也在為南宮朗月夫婦不值。
「這是因為匡扶天祈社稷是葉家的祖訓。」此時的葉將軍,看上去似乎蒼老了許多。
「爹,那現在你要怎麼做,還是要回去繼續輔助天祈?」想起木易元浩對葉家的過分,凝霜問道。
「既然皇上已經撤去了我將軍一職,我也不想再回去做什麼將軍了,我不想再讓你們因為我而有所為難,我打算暫時和你娘留在這裡。」將軍對二人說:「我知道霜兒你這次停留的時間不會很長,風兒不如就和霜兒一起回去吧。畢竟南宮晟睿是你現在唯一的一個親人了。此時的凌月國需要你。」
「爹、娘,過去的種種我雖然不知事實到底是什麼,但這二十年來你們對風兒的恩情風兒永世難忘。」說著,向將軍和夫人叩了三個頭,以答謝他們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
「孩子,快起來。」畢竟是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孩子,葉夫人還是有些不捨,扶他起來,對他說:「記著,不管以後你作怎麼的決定,我們都不會怨你,這些,都是我們葉家欠你們南宮家的。」
「放心吧,娘。我這次出去,一定盡我之力,找出二十年前的一切真相。」逸風堅定的說,其實在他心裡,認為既然不是將軍和葉夫人卻向木易元浩告的密,那麼告密的一定就另有其人,他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以告自己爹娘的在天之靈,也要為葉家爹娘洗去這多年來心裡的不安。
而凝霜本想問一下葉將軍有關那塊虎符之事的,但聽他說不想再涉及天祈與凌月間的糾紛,她終究還是沒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