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注定不能相守 第二卷相知 第三十五章 知悉幻殷閣
    從小閣回去,紫嫣自知沒有經過哲寒的允許進了小閣有些理虧,加上剛才聽千柳說凝霜進蝶棲亭是經過哲寒允許的,她就知道這事兒不能告訴哲寒讓他教訓凝霜了。想著才來不久的凝霜竟有此特權,加上剛才在小閣裡不但沒有讓凝霜的顏面過不去,反而自己找了一身的晦氣,想著這些她就又恨又氣。

    「你們不是有什麼計劃嗎,怎麼還不行動?」她有些惱怒的問著戀竹。因為現在身處流雲山莊,所以她對戀竹已經沒有了之前在幻殷閣的那份顧及,現在的她們只是互相利用著彼此。

    「我們的計劃行不行動,什麼時候行動,還輪不到你還過問。」此處只有她們二人,也沒有必要繼續偽裝,在她心中,她唯一服從的是閣主的命令,所以戀竹也收起了一貫謙恭平和的表情,她冷冷地回答。

    長這麼大,紫嫣哪受過這等氣,聽戀竹這麼說,她的心裡更是憋悶,將桌上的杯盞拂了一地,對戀竹叫道:「你給我出去。」

    看到她失去理智的樣子,戀竹有些不屑地說:「我勸你還是小些聲,小心隔牆有耳。像你這樣沉不住氣,還想成什麼事?」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聽著她諷刺的話語,紫嫣又氣又惱,但又不敢再有什麼大的動作,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流雲山莊的書房裡,喬莊主站在窗邊,目光犀利;他的身後,站著哲寒還有蕭笛和崔風。

    「查到他們是什麼人了?」莊主問。

    「回莊主,據我們這些天的打探,查出他們應該是幻殷閣的人。」崔風恭敬地回答,「幻殷閣好像很少和江湖各門派有往來,也不過問江湖中事。他們做事有些神秘,沒有人見過閣主的真面目。據我們所查,它應該是一個以探聽消息為主要任務的組織,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查到他們是為什麼人做事。」

    聽著崔風的匯報,莊主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直到他講完。良久他才收回目光,轉過身眼看著哲寒問:「寒兒,你有什麼看法?」

    「既然幻殷閣是一個以打探消息為主要任務的神秘組織,而這個組織以前幾乎沒被江湖中人留意,我想他們效忠的應該是木易元浩吧。」哲寒不緊不慢的說著自己的看法。

    「這也是我的看法。」莊主有些欣慰地說,「看來這次到榮都提親已經引起木易元潔的猜疑了,但我想這也只是因為他對流雲山莊的勢力有所顧及,至於其他,應該還沒落入他們的消息網內。」莊主沉著地分析道。

    「對了,這次你去將軍府提親,葉青雲夫婦有沒有看出什麼?」莊主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葉青雲應該沒有發現什麼,他只是猜測這與他手中的權力有關,有些擔心她女兒。倒是藍綵衣,看到那對寒玉蝴蝶,她應該想起了舊事,我想這也是她沒有阻止女兒嫁過來的一個原因吧。」說起葉將軍和葉夫人,他的語氣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那會不會是葉氏夫婦將心中的懷疑上奏了木易元浩?」一邊的蕭笛有些擔憂的問。

    「我想他們暫時還不會這麼做,畢竟他們的女兒還在流雲山莊。」哲寒回答。

    「哲寒說得對,凝霜是他們的疼愛的女兒,葉青雲對女兒的疼愛是榮都城裡大家有目共睹的。我聽夫人說凝霜流落在外有十年之久,他們夫妻心中一定有愧於她,所以此時他們一定不會做出對她有害的決定的。」莊主話語中滿是肯定。「對了,凝霜也到山莊有幾日了吧,明天擺個家宴招待一下她吧。畢竟還沒過門,不能對她過於怠慢了,有些禮節還是要有的。」

    「那我回去跟她說一下,明天就在山莊裡擺個家宴吧。」哲寒面無表情地說。

    「對了,那個戀竹近日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莊主換了話題,問蕭笛道。

    「據這些天來的觀察,未見她有什麼異常。」蕭笛如實相告。

    「繼續留意她,我總覺得她的出現有些蹊蹺,只為了一個她救的紫嫣而放棄多年來的山野生活,這有些奇怪。」莊主吩咐道。

    「是,我會繼續留意的。」蕭笛雙手抱拳,向莊主領命。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莊主對幾人說,在他眼裡,蕭笛和崔風不僅是山莊得力之人,還是優秀的後輩。

    哲寒也隨著他們二人走了出去,叫丫頭拿了一壺酒,三人來到花園裡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紫嫣的腳好些了吧?」哲寒隨意地問著蕭笛,因為莊內的事,都由他安排人在看著,所以山莊裡不管大小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好些了。」蕭笛飲了一口酒,慢慢的回答。多年來的形影不離,他們三人既是主僕,也是朋友,言語間也沒有了客套。「說到她,今天有一件事倒有些新鮮,她竟然在沒有得到你的許可之下踏進了你的竹林小閣。」

    「看來這一次出去她不僅摔傷了腿,連一些起碼的規矩都忘了。」哲寒有些不悅地說:「她去幹什麼?」他問蕭笛。

    「那裡可是你的禁地,我哪敢自計沒趣跟了起去啊?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只是沒一會兒就見她黑著一張臉出來了,看來好葉小姐果然是不簡單啊!」他有些調侃的說道,因為這麼多年紫嫣知道哲寒的原則,一直不曾隨意進出過小閣;平日裡她對山莊裡的人也總是笑臉相迎,從來不曾見她像今天這麼生氣過。

    聽到蕭笛如此說,哲寒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說:「我的竹林小閣何時變得如此進出自由了?」

    「想來是太久沒看到你,想去找你了吧!」蕭笛繼續調侃道。

    哲寒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話,只是一口氣飲下了手中的烈酒。

    「對了,那位葉小姐這些天來怎麼樣啊?」崔風問。

    「她?挺安靜的。」他沒想到崔風會突然問起凝霜,想了想只是如此簡單的回答,而「安靜」,似乎也是對她最好的概括了吧。這個將軍府的小姐真的有些讓人吃驚,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雖然知道這樁婚事僅僅是因為她父親手中的權力,而她似乎也對他沒有所謂的感情,但她仍然是安靜地接受了這一切。她的這種認命,倒讓他對她有些刮目想看了。

    「她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從榮都回來十多天的相處,崔風對凝霜也有些瞭解,也覺得她和一般的千金小姐有些不一樣。

    哲寒的嘴角掠過一絲淺淺的笑意,淺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

    「不過也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只可惜,她也是葉家的女兒。」崔風繼續有些可惜的說道。

    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哲寒心中一直放不開了一個結,為什麼偏偏是她,學得了冰極劍法和碧落琴音?可為什麼她又是葉青雲疼愛的女兒?為什麼她可以那麼淡然的活著?原來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如此想著,他的嘴角又扯出一抹冷笑,端起酒杯,一飲而進。

    日影西斜,將花園中三個人影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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