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便有流雲山莊的手下來見喬哲寒,說是莊主夫人莫欣然來了榮都,住在天府街的平遙客棧。喬哲寒便帶了蕭笛和崔風前去平遙客棧見喬夫人。
一進天府街,便見平遙客棧前面幾乎都是山莊裡的人,喬哲寒快步走進去,見莫欣然正坐在大廳裡。哲寒上去行過禮後,問:「母親,您不是去流星閣看望外公了麼,怎麼現在出現在這裡呢?」
莫欣然笑道:「你外公他沒事,只是太久沒見我了,想叫我回去看看他而已。聽說你來榮都向葉王府提親,做為你的娘,當然得親自過來挑選一下我未來的兒媳婦了。」
聽她這麼說,哲寒便恢復了以往的冷漠:「這樣也好,反正這兒媳是你要娶的,你滿意最重要。」
見他不高興,莫欣然也收斂了笑容:「哲寒啊,我知道要你娶官家用小姐讓你有些委屈,但其中的緣由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不管怎樣,既然現在都來了,這門親事是必須定下來的,以後要怎樣,那是你的事。其實,我又怎麼捨得看著紫嫣傷心呢?」
雖然很不情願,但他也知道莫欣然說的是句句在理,作為流雲山莊的少莊主,這也是自己的責任。
見哲寒不再說什麼,莫欣然馬上又轉換了話題:「對了,現在既然我都已經來榮都了,你也是時候從將軍府搬出來了,畢竟你也是將軍府未來女婿的人選之一,長住那裡也是不合適的,以免以後有人說我們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也正有此意,此次出來也想和母親你商量此事。」哲寒答道,突然他又想到多出的二小姐凝霜,便道:「對了,在將軍府的這幾天裡,我也見過葉家的幾位小姐了。」
「怎麼樣,是不是如外面說的那樣,大小姐溫柔嫻靜,二小姐活潑嬌美?」莫欣然問道。
「倒也差得不多。只是娘所說的準確說來是大小姐和三小姐,昨天葉將軍引見時多出了一個二小姐,叫做葉凝霜。」
「哦?這倒是沒有聽說過。」莫欣然也覺得奇怪:「怎麼以前都沒聽說過呢?你先去將軍府向將軍辭行吧,反正我都已經把這間平遙客棧包下來了。我初來榮都,你又在將軍府住了這麼些日子,我理應到將軍府去道聲謝。那我們一起去吧。至於那個葉家二小姐的事,我先派人去打聽一下。」
「好的,那我們現在就去將軍府吧。」
來到將軍府,下人引他們到前廳見葉將軍,路上看見正在練武的逸風和一旁觀看的凝霜,莫欣然便假裝好奇地問道:「那位姑娘長得如此脫俗,想必就是你們家二小姐傲雪吧?」
下人答道:「回夫人,那是我們家二小姐沒錯,但她不是傲雪小姐,她是二小姐凝霜。」
「二小姐凝霜,你們二小姐不是傲雪小姐嗎?」她假裝更加好奇地問。
「夫人有所不知。傲雪小姐是我們家三小姐,二小姐是凝霜小姐。」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怎麼以前都沒聽說過你們家的凝霜小姐呢?」莫欣然假裝好奇地繼續問道。
「其實我們二小姐也才剛回來一個月。十年前她不小心跌落山崖後就一直失蹤了,前段時間才回來的。所以外面很少有人知道我們二小姐的。」
他們一路走一路說,不知不覺就進了前廳,時將軍並不在那裡,丫環倒上茶讓他們稍等一下,將軍馬上就來。
一會兒,葉將軍便從裡面出來了。
「葉將軍。」見葉將軍出來,莫欣然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用江湖人的方式向葉將軍問候道。
「見過將軍。」雖然不是初次見面,但哲寒每次都是這麼有禮地向葉將軍問好。
「不必這麼拘禮了。」幾天的相處,葉將軍對眼前的這個青年倒是很喜歡,只是這幾天對他的觀察發現這次來提親,卻也並非有意於自己的女兒,無非就是給自己一個顏面罷了。「喬夫人遠道而來,今日光臨我將軍府,歡迎歡迎啊!」葉將軍客套道。
「前些日子哲寒在府上多有打擾,今日特意來向將軍致謝。順便也向將軍辭行。」莫欣然也有禮貌地答道。
「辭行?你們要走了?」葉將軍也有些奇怪,雖然知道此次喬哲寒來提親只是一個形式,但現在突然提出辭呈也讓他有些意外。
「將軍誤會了。我們這次是特意來將軍府提親的,幾位小姐的親事沒有定下來之前我們怎麼會離開呢?」莫欣然道:「此次辭行是因為我已經包下了平遙客棧,哲寒打擾府上也有些日子了,既然我也來了榮都,我想還是讓他住在客棧吧。」
「原來是這樣啊。」葉將軍道:「既然夫人已經做好了安排,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那麼我們就告辭了,初來榮都,還有些事情要安排。」莫欣然站起來道。
「那夫人慢走。」葉將軍再次主隨客便道。
於是,莫欣然和喬哲寒離開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