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一一昔別後出了公司大門,站在這兒緬懷一下我的過去,和在這兒渡過的這麼多時光,時間過得真快,說不失落是假的,畢竟在這待了有兩年了,現在一下子從這兒走了以後,心裡有一些許惆悵,一點點懷念還有一絲對未來的期待,真是五味陳雜,再沒有心思去感受車上的擁擠,回到小區裡竟不知是怎麼就飄回來的,我相信這就是奇跡。
到家後呈大字型躺在沙發上,眼睛盯在天花板上,想想過兩天去哪找工作,從什麼地方入手,然後就聽到一陣很熟悉的音樂聲,張惠妹的《我要快樂》,越聽越熟悉,「靠,這不是我的手機鈴聲嗎?」趕緊從沙發上蹦起來,從包裡把手機翻出來,看到上面來電顯示著方浩,我們一個公司的,也是這兩年最好的哥們兒,他不是在出差嗎,我估計他是聽說了吧,又是來安慰我的?說實話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的安慰,可能是自尊心在作祟,本想讓他聽到沒有回答後自已掛掉電話的,沒想到這人居然還和我槓上了,猶豫再三,終是按下了接聽鍵,還沒有把手機拿到耳朵邊上就聽到他咆哮的聲音。
「喂,我說,你是屬烏龜的啊,這麼慢」
「呵呵呵,有這個屬相嗎?」本來有些鬱悶的心情居然就因為這句話而一下子一掃而光了,真不可思議。
「別轉移話題,你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呢?」
「啊,那個」想了半天後我說,「剛才我在洗澡」
「這麼早就要睡了?」明顯就是不信嘛,「不是,那個,剛剛在車上擠得一身臭漢,所以就洗了,那你找我幹嘛啊?你不是在出差嗎」
「回來了,今天帶回了個大單,出來吧,請你吃東西。」
「嗯,行,那在哪?」「老地方」「好的,」嘟嘟嘟,靠,這麼快就掛掉了。
被別人快速掛掉電話的一方是很受打擊的,惱火的抓了抓頭髮,總有一次,要在他之前迅速的掛掉電話,轉身在衣櫃裡拿了一件棉的連帽衣換上,我的衣服多是休閒的,因為我的身材的關係,襯衣西裝和我不搭,所以我不夠MAN,估計這就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以前也有過喜歡的女孩子,但還沒有表白過,就被扼殺在了搖籃裡,記得有一次和她一起散步,她說,「小雲叫我姐姐好不好,我一直希望有一個和你一樣可愛的妹妹」我差點把舌頭咬掉,瞪著她說,「你想要個妹妹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她居然搖搖手指說,「不,有很大的關係,因為除去性別不算,小雲和我印象中的妹妹是什麼都符合標準的,還有一種楚楚可憐想讓人保護的衝動。」說完還不忘對我燦然一笑,我那時是有種強烈的想哭的衝動,先不說被心儀的女孩子這樣明白的打消了念頭不說,每一個男人聽到別人說他像女孩子,都會是一種絕望的,當有一次和方浩喝酒時說起的時候,他居然差點把下巴都笑掉,還給我出了個主意,說我主要是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這幾年就先不要談戀愛了,等我們祖國那批十四五歲的花朵長大以後再和她們談戀愛,就剛好適合,他那可惡的笑聲是被我噴出嘴裡的啤酒制止的,看見他那狼狽的樣,就換我大笑不止了,要不這人都說這風水輪流轉呢,最後他咬牙切齒的硬說我是故意的。
邊走邊想著過往的一些事情,來到了離我家不遠的小吃一條街,這兒從晚上十點左右到零晨一直有吃的東西,應有盡有,還比較方便實在,現在吃東西的人還不是很多,所以很快就看到了那個一身西服的男人,他經常都是這樣的穿著,178公分,但是說實話人家那身材穿西服多好看哪,做為一個男人,我汗。
看見我來了,他給我招招手,然後和服務員說了些什麼,估計是點菜吧,坐在他的對面,沒想到才兩星期不見,居然憔悴了些,可能是因為跑業務的關係吧。
平頭,小麥膚色,五官很剛毅,還是老樣子啊,他對我笑了笑,「我都點了,差不離都是你愛吃的。」
我兩眼呈放光狀,「點蝦了沒?」他笑得燦爛,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燦爛,「沒有」,「真小氣,不是說籤了個大單嗎?」、
「你吃了要過敏」
「回家吃點藥就好」「沒得吃」本來還想要爭取的,這時服務員把菜上到桌上,還別說,都是我愛吃的,鴨唇,香料兔,辣子嗆雞腿,沒一會兒工夫,一個桌上都是菜,我邊吃邊問,「還有誰啊?」
方浩,喝了一口酒,看了我一眼說「沒誰,就我倆」
我停下手裡的筷子,把嘴裡的香料兔嚥下去後,大聲說「靠,你當我是豬啊,這麼多東西,怎麼吃得完?」他笑了笑說「真有自知之明,使勁吃吧,你也來點啤酒?」說完也不管我有沒有同意,就在桌上拿了另一個杯子,把酒給我滿上了,遞到我的面前,聽到啤酒泡沫在杯子上面噗哧噗哧冒著小泡,突然就覺得很感動,其實他什麼都明白,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我想別人是以口頭上的安慰,而他是用行動給我排解煩惱吧,對他笑笑,「那麼,方先生,是不是先來碰一杯呢?」在一聲清脆的碰杯聲後,我把那杯啤酒痛快的干了,以前喝的時候,總覺得是酒是苦的,不過今天像喝飲料樣的就喝了,難怪,電視上的主角們都那麼鍾愛酒這東西,倒是他只喝了一半,「真不乾脆」我邊大塊吃肉,大口喝酒,還加大聲的指責他,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偶爾動動筷子,看他那樣,我都替他憋的慌,想問又不乾脆問,這有什麼嘛,我又不少胳膊少腿的,找工作不是哪都能找,搞得這樣,我失戀的時候他不都還嘲笑我來著嗎,那時不比現在這種事情鬱悶多了,真不像平時對我大吼大叫的方浩。
他不問,那就我說吧,「那個,我休息兩天就去找工作了」,他只抬了一下眼皮,然後「哦」了一聲,「就沒了?」
他明顯的心不在焉,「啊,什麼沒了?」
我悻悻的說,「沒什麼,吃吧。」靠,還以為,他是為了排解我的煩惱來的,弄了半天,我自已在這表演呢,好像是他有什麼事兒,叫我來作陪的吧,這樣想想,就對他又不客氣了起來。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能說來聽聽嗎?」
他轉動著手裡的酒杯,「沒什麼事啊,你快吃吧,吃了,我送你回家。」
「去去去,誰要你送,一個大老爺們兒,還能被誰拐了不成。」
他笑了笑「說不准」,看他樣子就知道他心裡有事兒,本來還以為和他是老鐵呢,沒想到,還不能跟我說,雖說也不能什麼事都和我說吧,但總比這樣干悶著,一句正詞兒不說要那什麼吧,我心裡就有一點不痛快,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這中間,我是拚命的吃,他還是吃得很少,看樣子,事兒還不小呢,莫非是失戀了?反正他不說,我也就懶得問了,「好了,差不多了,哎呀,差點撐死我也。」「哈哈哈哈」估計是我的造型很雷人吧,呈大字型擺在椅子上,他說「你等著,我結了賬去上個廁所回來送你。」我沒理他,看見他結了賬,去了洗手間,我站了起來,邊走邊用手機給方浩發了個信息,「浩,我自已打車先回家了,你自已回吧,小心點。手機沒電了,關機了哈。」發送
其實我現在不想回家,所以就順著前面的一個巷子,想去前面離這不遠的一個**廣場,那兒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走那兒轉轉去。
現在還是春末,晚上還有一些涼,特別是剛喝了兩瓶啤酒,風一吹居然有一些頭暈,好像是酒勁上來了,我本來就不是很能喝,正好,這樣走著更有意思,在上班的時候,我晚上基本不出來逛,所以蠻難得有機會來逛這城市的夜景的,把手放在衣服包裡,慢悠悠的走著,前面好像有一個女人,因為這個巷子的燈光太暗,看得不是很真切,那兒好像還有一個店在開門做生意,我正奇怪裡邊為什麼是粉紅色的光呢,突然看到剛才站在那的那個女人,向我走了過來,我也沒有多想,可是當她把手搭到我肩上的時候,我頭腦一片空白,我認識的人嗎,側過頭一看,媽呀,嚇死人了,臉弄得雪白,嘴又像剛喝過血似的,她笑得更是詭異,看得我頭皮發麻,「我說,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叫這句小姐我叫得違心啊,看樣子,她可能有三十好幾了吧,她說「一回生二回熟嘛,帥哥,第一次來玩嗎?咱進去玩玩,價錢好說。」
「價,價錢?」她笑的臉都起折子了,「是啊」
順著她的目光,原來那開著燈的那個店上面寫著大大的按摩兩個字,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使出吃奶的勁兒,掙開她的手,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廣場跑,後面還傳來她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好,跑得快,要不然我這純潔的人生就要被那個歐巴桑給糟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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