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百日紅 正文 第二十九節,欲擒故縱
    第二十九節,欲擒故縱

    星期天晚上,霞子看到自己的兒子已經睡著了,悄悄走過去,小心地把房門給他關上。然後,她來到自己的房間,微笑著站到窗前,仰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信心十足地笑了笑,自言自語到:天有陰晴,月有圓缺,風水輪流轉,好運會轉到我這邊來的。

    夜裡十一點五十,霞子按照自己已經設計好的計謀開始行動了。她著意打扮了一通,然後撥通了石頭的電話。可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電話接通了,卻無人接。霞子焦燥地在屋裡轉來轉去,她輕歎道:剛一開始,怎麼就出師不利呢?是他不願意接?還是他不敢接,或者還是他睡著了,根本沒聽見呢?她不安地看看手機,五分鐘過去了,再看看手機,十分鐘過去了。夜靜得可以聽見她的心跳,她猶豫不決地在屋裡踱來踱去,心裡盤算著,是再打一遍呢?還是就此終止呢?不能終止,還要再打一遍。今天晚上,我給石頭打電話,如果冰潔聽不見或者不知道是我給石頭打的更好,那麼我就謝天謝地;如果冰潔聽見是我給石頭打的,我就說我兒子病得厲害,半夜三更的我不敢出門,讓石頭幫忙給我兒子買點藥。現在我們已經是對門鄰居了,如果她不讓石頭來,會顯得她心胸狹窄,沒有慈善之心,如果她讓石頭來,我就······。這樣既會讓石頭覺得我不是輕浮之人,又能看到我嫵媚的身姿,從而對我垂涎三尺。只有這樣,我才能既得到他的心,又得到他的人。這時,她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二點四十了,於是她又撥通了石頭的電話。

    石頭在外面值班了,十二點才回來,現在他迷迷糊糊剛睡著,忽聽手機響了,還以為是下半夜該值班的老師打的呢,困得他閉著眼睛,從床頭櫃上拿下手機,不耐煩地問到:「誰呀?」

    「是我,聽出來了嗎?」

    「奧,你有啥事呀?」

    「我兒子感冒了,我給他量了量體溫,熱到四十三度了,可我家裡沒有退燒藥,我又不敢出去買,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嗯。」

    石頭放下手中電話,心想:如果我去她家,這三更半夜的,她又是個寡婦,冰潔會不會多心呢?如果我不去,也顯得我太不仗義了吧。他正有點犯愁,可聽了聽冰潔沒有動靜。於是,他摸著黑,慢慢穿上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輕輕地打開門,悄悄地出去了。

    其實,冰潔也被這一次的電話鈴聲驚醒了,一是她睡得正香,二是她對丈夫沒有一點疑心,所以她沒有動彈。她昏昏沉沉地剛想睡著,卻被石頭的反常表現刺激清醒了。

    冰潔心想:石頭開始問誰的時候,聲音比較大,但是到了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聽得出對方是個女的,但是對方說了什麼,冰潔一點也沒有聽見。冰潔心裡不免有點納悶,平時石頭無論幹什麼,都是毛手毛腳的,不管大人、孩子睡沒睡著,要麼叮叮噹噹,要麼大聲說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家似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連燈都沒開,好像生怕我聽見了似的,難道有秘密行動,太悶人了!我必須趕快出去看個究竟。冰潔想到這裡,急忙悄悄披上衣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可是,當冰潔來到大門前的時侯,她發現大門已經被石頭從外面掛上了。冰潔從門縫裡向外瞧了瞧,儘管外面被月光照的很亮,可是,她什麼也沒看見,只聽到遠處有一陣陣的狗叫聲。冰潔生氣地回到屋裡,打開了燈。這時,她一眼看見自己的手機在石頭的枕頭旁,於是,冰潔拿起手機一看,是剛剛來過一個電話,可這個電話號碼自己以前沒見過,她想,先把這個電話號碼記下來,以後有空了,去辦公室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誰的。於是,冰潔把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記錄了下來。然後她關上燈,躺到被窩裡。這時她又覺得自己太敏感、太可笑了。她想:自己根本沒有必要懷疑丈夫,因為,自己的手機和石頭的手機的來電是可以轉移的,如果石頭的手機沒有電了,打到他手機上的電話就可以轉到我的手機上,如果他有外遇,他根本不敢讓他的電話轉到我的手機上來。哎!睡吧,不會有情況的,是自己太不相信丈夫了。

    再說,霞子呢?她聽到石頭的回話後,洋洋自得地想,沒有了Ru房的女人,還有女人味嗎?因此他故意穿著低領的睡衣,豐滿的Ru房半露著,茉莉花香水著意在脖子上多撒了一些,接著,又在白天剛剛拉直的披肩發上噴了一些保濕定型水,和一些頭髮養料,最後,她在梳妝台前照了一下,自我陶醉地笑了笑。我就不相信,我套不住他。

    咚咚,兩聲敲門聲,他真地來了。霞子匆忙走到門前,高興地打開自己的房門,笑著把石頭讓進屋裡。在石頭進門的一瞬間,他的視線和霞子稍稍上仰的臉蛋正好相遇。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一張娃娃臉,臉蛋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淡紅的光,白白滑滑的,雙眼皮,大眼睛,忽閃得令人愛憐,不大不小的嘴唇裡蘊含著甜甜的笑。石頭心裡為之一動,心想,我和霞子在同一個辦公室裡上班已經兩年多了,以前從未正眼打量過她,現在咋覺得我眼前忽然冒出個大美人呢!這時霞子躬身低頭去拿水壺,接著又去給石頭倒水,她那酥軟的Ru房隨之在胸前跳動著,她的睡衣領子本來就低,這一躬身下腰,幾乎想要跳出來似的,石頭的視線不自覺地被勾了過去。霞子看著石頭瞪直的雙眼,故意裝作害羞地向上扯了扯自己的衣領,訕笑著說,「真不好意思,半夜三更的,打擾你了。」

    石頭這才尷尬地一笑說:「不用倒水,我不渴。」

    「喝一點吧,剛起來冷颼颼的,壓壓寒。」

    「小新呢?他怎麼樣了?」

    「他在那個屋裡呢!剛剛又睡著了。你不知道,我給你打電話之前,他哭叫連天的,說頭疼,嗓子疼,我怕他再有其它的症狀,嚇得我失魂落魄的,可我又想不起來找誰幫忙。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覺得我一個寡婦家,半夜三更的喊人,別人再說我不正經。可是,我想,身正不怕影子歪,為了兒子,我還是鼓足了勇氣。我想咱們現在是鄰居了,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還是麻煩你吧,你們家冰潔不會怪罪吧。」

    「沒事,冰潔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以後你有啥事儘管說一聲,幫你點小忙,鄰里之間,不過是舉手之勞。」

    「太謝謝你了!石頭哥。」

    「不用客氣。」

    「石頭哥,你喝點水唄!」

    「不用。現在我去街上請個醫生吧,給小新看看,別再有其他症狀。」

    「這大半夜的,你只給他買點退燒的藥就行了,別請醫生了,我看他就是感冒得很了。今天晚上先讓他吃點退燒的藥,明天我再帶他到醫院看看。」

    「咱學校的醫務室裡可能就有退燒藥,那我先去拿藥了。」

    「哎,石頭哥,別慌走哩,給你錢。」

    「只買點藥,花不多,用我的就行了。」

    一會功夫,石頭把藥拿來了。霞子看著石頭含情脈脈地說:「石頭哥,真的太謝謝你了。」

    石頭擔心在外面時間長了,會讓冰潔起疑心,他把藥遞給霞子,忙說:「我走了。」

    石頭說完,霞子連忙出來送石頭,她故意「哎呀!」一聲,猛地向石頭身上一趴,「什麼東西呀?差點把我滑倒。」

    石頭這邊順勢一接,正好抱住了霞子。在這深更半夜,夜深人靜之時,兩個孤男寡女,體膚緊緊相擦,就好似向兩堆乾柴上扔了個火把,使兩個人的慾火騰地燃燒起來了,石頭喘著粗氣,把霞子抱得更緊了,可就在這緊要關頭,霞子恰到好處地把石頭推開了。「石頭哥,我不能這麼做,這樣我既對不起死去的趙剛,又對不起冰潔。」

    「對不起了,只因為你太美了!」石頭說著,頭也沒回地走了。

    石頭回到家裡,被驚去「困頭」的冰潔還沒有睡著。她聽見石頭回來了,問道:「石頭剛才誰給你打電話呢?」

    「學生家長。」

    「半夜三更的,學生家長能有啥事呢?」

    「學生病了。」

    石頭睡下了,冰潔也沒再追問。可是石頭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睡得那麼快了,霞子那雙誘人的大眼睛,霞子那張甜甜的不大不小的嘴,霞子那對會跳舞的Ru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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