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越來越熱烈起來,糾纏的兩具身體,一個炙如熱焰,一個冷若寒冰,卻互相不會抗拒彼此的溫度,反而密切的相擁在一起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
「啊!」劇烈的疼痛讓理智回到了連薩的身上,他本能的用力掙開鉗制,猛地向後一躍,脖子上如同火燒一樣的疼,血順著前胸和背後不停的流淌著。
司夢璃在床/上弓起身體,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連薩看著她血紅的雙瞳,知道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性了,於是準備好了應戰,只不過脖子上越來越疼的感覺開始向四肢蔓延,毒液隨著血液的流動開始擴散,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來。
就在連薩模模糊糊地看見司夢璃朝著自己猛撲過來的時候,他倒了下去,強烈的抽搐令他不能自已,他痛的緊握住雙拳,渾身上下青筋暴起。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意識一絲一絲的從連薩的身體裡抽離,他的眼皮重的抬不起來,慢慢地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再醒來時,連薩只看到十分熟悉的場景,他正躺在自己房間裡的床上,他試著動了動手指,似乎和平常無異,於是連薩坐了起來。
房間裡除了連薩沒有其他人,他回憶起剛才的種種境況,一隻手掌很自然的撫上了自己的脖子,一切如昨,什麼都沒有,彷彿剛才的疼痛只是一個惡夢。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連薩心裡想到,邊想著邊下了床,走出房門之後,看到大家正圍坐在飯桌前吃著飯。
「連薩,你醒了!」李叔舉起手招呼連薩。
連薩走到桌子前,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滿滿的一碗飯很快端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了飯菜,連薩這才覺得自己已經餓極了,可是滿心的疑問又令他毫無胃口。
「有誰能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連薩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家突然都一臉疑問的看著連薩,論奧首先說話:「我們還想問你到底發生什麼情況了呢!」
論奧的話讓連薩越加的一頭露水了,他連忙追問道:「那你們先告訴你們回來之後看到的情形。」
論奧索性放下了手裡的飯碗,對著連薩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滿身是血的躺在地板上,對你進行了徹底的檢查沒有發現任何損傷,然後就把你弄乾淨了,之後你就睡到現在。」
李叔對論奧說的話直點頭,然後問道:「你是和那個吸血鬼一起進屋的,這件事情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吧?」
聽到論奧的描述,連薩明白他們也不清楚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來想要弄清楚就非要找到司夢璃問問不可了。
連薩沒有準備回答其他人的問題,拿起碗,開始了大快朵頤。
「喂,你不打算和我們交代一下嗎?」論奧卻並不打算放過他。
連薩嚥下滿嘴的飯菜,答道:「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只不過你們應該也可以看得出來,我也對情況並不是很瞭解,所以」
「所以,現在你們趕快吃飯吧。」李叔替連薩找了一個台階下。
司夢璃躲在亂糟糟的房間裡,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直到此刻她仍然心有餘悸。
那一刻,她差一點就把連薩給吃掉了,就差那麼一點。
還記得,她朝著倒在地上的連薩撲了過去,連薩身上流淌著的血令她越來越興奮,可當她對上連薩寫滿痛苦的雙眼時,心底不自覺的一驚,這一驚讓她追回了些許的理智。
司夢璃摒住了呼吸,閉上雙眼,拚命的冷靜下來,等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的血紅色已經褪去了許多,只有隱隱約約的一點點紅色仍舊殘留在她的眼中。
連薩在她的身下劇烈的抽搐著,痛苦讓他的雙唇都失去了顏色,慘白的可怕。
司夢璃抓住了連薩的雙手,想要制止他的抖動,可是情況似乎更加糟糕了,連薩的臉上都暴起青筋。
司夢璃知道她已經沒有選擇了,要麼等著連薩死去,要麼冒險一試,於是她在百般掙扎之下,還是俯下了身去,在她原來咬了連薩的地方開始了再一次的吮/吸。
血液包含著獨特的毒液味流入司夢璃的口中,過了一會兒,司夢璃感覺到口中不再有自己毒液的味道,於是立刻住了手,當她俯視著連薩的時候,連她自己都震驚了。
「我居然可以收放自如,天吶」
只不過能留給她驚歎的時間不多,她感覺到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在接近,應該是連薩的同類靠近了,他們正在趕回來。
看著連薩脖子上的壓印再一點點消失,他的抽動也得到了緩解,他在恢復,司夢璃心裡的恐懼也漸漸消散了,儘管她很想看著連薩醒過來,可是不論是時間還是處境都不允許她這麼做了。
再一次深深地將連薩的樣子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司夢璃再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才推開了窗戶,一路狂奔而走。
待司夢璃回到自己的住所時,已是凌晨十分,天馬上就要亮起來,如果她還在外面逗留的話,一身的血很容易引人注目的,她可不想惹麻煩。
當她跨進家門時,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小璃,你沒事吧?」司擎宇一把把司夢璃拉進自己的懷裡,他也嚇壞了,遲遲等不到司夢璃回來,他心裡的恐懼到達了頂點。
不過司擎宇在擁抱了司夢璃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裡就趕快的放開了她,並且誇張的捏住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身上這是什麼味道,簡直太噁心了。」
司夢璃知道司擎宇說的一定是連薩的血的味道,對於他們吸血鬼而言,無論是狼人的氣味還是他們的鮮血,都是極其難聞的味道,別說喝了,就算聞到都會覺得噁心。
可是,奇怪的就是,司夢璃並不覺得連薩有多難聞,他身上的味道反而是很對司夢璃的胃口,他身體中流動的鮮血的香味甚至時刻引誘著司夢璃的欲/望,當接觸到連薩血液的那一刻,她完全癡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