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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頭上的黑影在晃動,連薩第一個從車上衝下去,雨水模糊了視線,但連薩知道那個人還在。在車前抬頭仰望站在車頭上的那個人,連薩聽見他微微發出的笑聲,待看清臉時,連薩的怒氣驟然間升起來。
「你想怎麼樣?」連薩怒吼道。
魏敏在此時也下了車,她走到連薩的身後,觀察著此刻的情況。
文愷川笑著從車頭上跳到地上,慢悠悠的說道:「別緊張,我聽說你父母要把你弟弟帶走了,所以我特地過來送送你們的。」
連薩知道文愷川的話根本就不可信,但只要他不是來挑事的,今天便不會和他計較。
「很好,現在你的心意我們已經收到了,請你讓開,我們趕時間。」連薩冷靜的回應道。
文愷川雙手一攤,從車頭前移開,說道:「住你們一路順風!」
魏敏自始至終沒有說話,見並沒有什麼情況,於是拉著連薩說:「我們回車上吧。」
側身讓車子從自己的身旁駛過,文愷川依然站立在那裡,一直目送到連薩一家的車子從他的視野裡消失掉,他的眼眸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連薩不放心的頻頻掃視後視鏡,模糊的影像在後視鏡裡越來越小,直至成了一個黑點,然後消失不見。
「連薩,他是什麼人?」
「總之不是朋友,只希望不要成為敵人。」
「他是不是和你弟弟的死有關?」連淳鳴繼續問道。
「脫不了干係。」
「他有一些臉熟,似乎在哪裡見過。」魏敏若有所思的說著,她在腦海裡搜索著有關的記憶,但是一時間卻也找不到什麼相關的線索。
「媽媽,你真的見過他?」
「也許吧,我不是很肯定。」
「媽媽,如果你想到什麼隨時給我打電話,這個傢伙我總認為他不會是這麼簡單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放心吧,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雨霧中,機場漸漸出現在視線中,飛機已經在跑道上待命了。
李叔直接把車停在了飛機側面,當連薩和他的父母從車山下來的時候,早已為連智準備好的床這時候也被人推了出來。
連淳鳴將兒子的身體放在床上,就像小時候安撫兒子睡覺一般,魏敏替連智稍整了一下衣服,替他蓋上一條毛毯。
連薩幫忙將床推上了升降機,他站在升降器前看著弟弟隨著升降機慢慢的升高,過了自己的頭頂,便看不見了。
魏敏走過去擁抱住了連薩,聲音略帶哽咽:「對不起,小薩,這次我們走的如此匆忙,都來不及和你好好聚聚,等下次我和你爸爸再來看你們的時候,一定要在這裡多陪你幾天,好嗎?」
「沒關係,媽媽,我明白的。」
魏敏鬆開兒子,緊緊拉著他的手捨不得放開。
連淳鳴走上前,攬過妻子,安慰道:「我們很快還會來的,不要搞的這麼傷感了。」
魏敏點點頭,眼淚還是忍不住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連淳鳴用力抱了一下連薩,說道:「我們相信你能行的,好好照顧自己,我們該走了。」
「嗯。」連薩再說不出什麼話來,揮手送別開始登機的父母。
李叔將車子開出跑道,飛機開始向前滑行,轟鳴著飛上了天空。
連薩抬起頭久久望著,雨水打濕了他的臉,落盡他的眼睛裡,終於支持不住的連薩才把頭放了下來,用力甩去一頭一臉的水珠,頭也不回的朝著車子走去。
按照原路返回,李叔知道連薩的心情不好,原本想出言安慰,但似乎覺得讓連薩自己靜下心來也許更好,於是一路只專注於開車,不打算說話了。
又來到剛才碰到文愷川的地方,此刻雨已經停了,可見度好了很多,李叔用著比來時快的多的速度往回趕。
但本能的他踩了一下剎車,便就在這個時候,車頂上響起了很大一聲,似有個重物掉下來落在了車頂上。
李叔加重了剎車的力道,路面過多的積水令方向不穩,車子險先碰撞上路邊的護欄,李叔用力拉了把方向,這不拉還好,急速的改變方向使車子完全處在了失控的狀態,車子滑到路中央,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調頭。
連薩坐在車裡,手臂緊緊的拉住位於自己座位門側上方的把手,如果不是及時的抓住了把手,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身體早就像肉球被拋來拋去一樣了。
好不容易車子才停了下來,可謂是有驚無險,連薩身體往前座探了過去,只見李叔雙手仍舊緊緊的抓住了方向盤,人不停地大口大口喘著氣,臉色煞白,似乎嚇壞了。
連薩伸手拍了拍李叔的背,關切的問道:「李叔叔,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李叔邊喘邊回答。
連薩放下了心來,立刻下了車。
車頂上的沒有任何東西或者人,但凹下去的一個坑很顯然的表示著曾經確實有東西砸在了車頂上,眼神掃過身後的那一段路面,除了依舊可辯的剎車印跡以外,地上乾淨的什麼都沒有。
「是他,一定是他!」連薩心裡肯定的想著。
「該死!」連薩的腳在車門上用力踢了一下,為了發洩心中存在的怒氣,車門成了不幸的犧牲品。
這回不但是車頂上一個大坑,車門上也赫然出現了大面積的凹陷,面對自己的傑作,連薩的心情平復了許多。
微風帶著濕潤的空氣四處吹著,連薩猛地回頭,因為他聞到了對手的氣息,拔腿追了出去,跨過路邊的欄杆,腳步在泥濘的地上飛奔著,不時帶起的泥漿在空中飛起又降下,由於速度之快,絲毫未沾到連薩的身上。
追出了約有一公里的路程,連薩突然失去了對方留下的氣味和蹤跡,連薩知道對方一定是找了個逆風的地方隱蔽起來了。
不熟悉的環境,甚至不知道敵人的實力,連薩的理智告訴他不宜戀戰。
「你聽著,如果你已經打算好了與我們為敵,那麼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連薩對著面前的空曠一片大叫出聲,隨即轉身便走,奔出了約有幾百米之後,聽到身後傳來了鬼魅的笑聲,聲音很輕卻傳的很遠。
連薩沒有因為笑聲而停下,他的嘴角也揚起了笑容的弧度,這種笑容帶著輕蔑的成份。敵人越是張狂越是代表他輕敵,要對付他反而變得容易起來。
連薩唯一不明白的是對方的目的,與同類為敵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總不能是為了爭奪這塊地盤吧?連薩想到這個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那麼答案究竟是什麼呢?也許下一次,下一次碰面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便知道了,再一次便要決出勝負來,連薩暗暗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