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紅豆之沒有紅豆 作品相關 第一三三章 我罵死他!
    「夏小姐這話說得很奇怪,新女性與新女權有什麼不同?或者在你看來,女性難不成只能回歸家庭,不能實現自己的願景?」

    「對不起,蓮姐,我讀書沒您多,自然也不會像您那樣高瞻遠矚,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她笑了笑,女強人只要有機會,智力正常就能做,可是一個智慧的女主人卻不是人人都做得了的,「與自己當總統相比,我更想當總統的媽!這更有挑戰感!」

    這話一出,引來哄堂大笑,楚蕾加了一句,「當然我也當不上。」

    楚蕾這話得到了大多數男性的支持,基本上呂姐姐可以做對手,做搭檔,勉強算是朋友,可是真的當她是女人,大家一起打了一個寒顫。看看面前這位多好,開朗,漂亮,落落大方。能力自不必說了,大家有目共睹,可是人家知道自己定位在哪,可惜有主了。不過再想想,就算沒主,自己也沒份,高攀不上。

    呂姐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一時間又找不出話來反駁,人家說了,那是她的個人意見,再說就是不依不饒了。

    「蕾姐是嫁得金龜婿,自然要激流勇退。」一個女生酸溜溜的說道。楚蕾笑著搖起頭來,哪哪女人都比男人可怕,這話聽在呂姐姐耳朵裡就是紅果果的挑恤了,因為呂姐姐嫁不出去,於是才做女權急先鋒了。

    果然呂姐姐一下子漲紅了臉,楚蕾忙看向了林義雄。

    「林大哥,剛剛您一直在追問我,現在我也有個問題想請問一下您,我對『二.二八』的看法對您有用嗎?」

    「事實上,我們想知道政府想做什麼,好容易平熄的傷痕,何苦再揭開?你是外省人,你當然會站在超然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可是我是親眼看到軍隊殘酷振壓的,童年的記憶,我不想再看一次。」林義雄是性格極溫和的一個人,他有正義感,但做事卻略嫌疲軟,成不了大事!

    「我代表不了政府,我只是小女子,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大家,我申請解密,是完整的解密所有的文件,大家可以自己去查證,我保證,連一張照片都不會少。歷史自有後人評述,所以我不會說什麼,但義雄大哥,我絕對相信您看到的是真實的,可是您看到的只是那一幕!一個完整的電影是由千百幕共同組成,在我們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也許發生著完全不同的事,我們不能先入為主的就認為,我們看到的就是全部。」

    「你說你代表不了,可是你卻行使得走狗的義務,並且甘之如飴!」呂姐姐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那麼好吧,今天我就在這兒,暫時充當朝庭鷹犬,聽聽各位的如是說,雖然我幫不了大家什麼,但上傳下達我還是能做到的。」楚蕾也不生氣,笑盈盈的一伸手,表示自己會洗耳恭聽。

    順便還看看表,回家吃飯看來是不可能了,輕輕拉拉邊上那個很可愛的小男生,讓他去把林伯叫進來。

    「您是貴人事忙,要不要改日再敬請您二度光臨。」呂姐姐冷冷看著著她的小動作。

    「不是,現在是吃晚飯的時間了,總不能大家空著肚子談,我讓人送點吃的進來。」楚蕾笑了笑,正好林伯進來,「林伯,給我媽媽打電話,說我晚上回家陪阿公消夜。順便讓家裡送四十人份的餐點過來,大家都餓了。」

    林伯點頭出去,楚蕾這才轉頭看著呂姐姐。

    「您請繼續,您所倡導的新女性運動,還有您之前發表的文章,我有拜讀,您說,您在歐洲遊學時,被一位學長所點醒,回到台灣是想為台灣的人民做一點事。是啊,我們常常在問,國家給了我們什麼,可是卻從來不說,我們為國家做了什麼。您那篇文章,讓我真的很慚愧,也許不如您做得好,但卻努力按您所說的在做,盡力的想為台灣的人民做一點點事,即使時間有即,智慧有限,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楚蕾說得很慢,讓大家都能聽得到她在說什麼,看著呂姐姐還有林義雄,「蓮姐在行政院工作過,而義雄大哥一直致力於為民請命,那麼我就要問了,你們反對什麼,又支持什麼?」

    呂姐姐沒想到楚蕾還真的讀過自己的文章,並且有拿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的意思,但她卻是很聰明的一個人,讀到博士也不是讀假的,當然行政院的工作經歷她也深以為恥,因為她博士之尊,竟然連科長都沒做到。

    林義雄倒是認真的想想,「我們要尊重,要求平等,也要求改變現狀,實現真正的人權和民主政治。」

    「非常對!」楚蕾肯定的點頭,這要求是不過份,可以說,這是基本的要求了。

    「是不是要說『但是了』!要說快說。」呂姐姐冷笑了一聲,她自以為是很瞭解的這些政客的。

    「是啊,您真瞭解我。」楚蕾又笑了,想了想,收回笑容,「各位,我是學哲學和中文的,所以我並不太瞭解政治,從我的專業來說,尊重、平等,這很重要,但你們總得給一個數據出來,什麼叫尊重與平等?廢除萬年國會,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人民當家作主,由人民來選擇自己的當家人,是不是就是大家的願景?」

    「對!」林義雄肯定的點頭。

    楚蕾把目光掃過在座每一張年輕的面孔,都張揚的熱切的期待與激情,看來自己還真是老了,竟然一點這種激情都沒有,低頭歎了一口氣。

    「蓮姐,你在美國留學,又在歐洲遊歷過,那麼請您告訴我,什麼是自由、民主、人權?」

    「自由就是他們可以罵總統!」呂姐姐衝口而出。

    「我也可以啊!」楚蕾白了她一眼,一擺手。她當然明白呂姐姐說得意思的什麼,對他們來說,能放心的說話,就是自由的表現,可是,這會她不能輸,更不能輸給她,「現在美國總統是誰,我罵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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