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紅豆之沒有紅豆 作品相關 第一零八章 各有各的傷
    小蔣沒說話,他到了就是個態度,況且還帶著三子夫婦,這個面子給得有點大,下面的人還在猜,這是給男方面子還是給女方面子?

    結果最後時,看看小蔣拉著念蘋說話,明白了,盛家還是餘威尤在,不禁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準新娘子,也對,不然古家為啥寧可分家也要訂婚?

    聽聽准新人的那番話也就更確定了,這兩人根本一開始就是家長在撮合的,郎無情,妾無意,最後迫於壓力才在一塊的。後來漸漸的,相處下來才真的覺得對方好。

    家長為什麼安排,先以為是張家的關係,現在張家算個屁啊!所以此時此刻,心裡最最失落的人就康生了,一直到訂婚宴結束,他就沒笑過,當然也沒人管他會不會笑了。

    古家宗族也認為分家這事他做得極其的不地道,古老太爺當初死時,本就已經分過一次家了,各房都各有土地、產業。若是早先拿著各自的家產過自己的日子,誰也不會說啥;後來古老拿土地換股份時,是他自己主動站出來響應,非要跟古老在一起的。現在翅膀硬了,就想著一腳踢開叔叔,還找那上不得檯面的理由,就讓人齒冷了。所以無論家族與外界一邊倒的都認定是康生的錯,當然康生自己也沒敢說自己是對的。

    本就很鬱悶了,結果,沒兩天,古老跟張家合作新工業區開發案,有點財經知識的人都知道,這是張家力庭古家的行為。那時他還能硬挺著,張家只是初蕾的繼父家,等念蘋生了兒子,張家還會這麼給古家面子?其實心裡也明白,念蘋真的生了兒子,念蘋在張家就是一言九鼎,誰還敢說個不字?

    現在只是個小規模的訂婚宴,連小蔣都出動了,別人不知道,他對古老和小蔣的關係還是清楚的,還沒密切到能親自出席他兒子的訂婚宴。他一開始就明白,這是給盛家面子了。自己當初那些所謂的理由還真是不值一提,只會讓人笑話自己的鼠目寸光了。席間,他耳邊不停的傳來鄰桌的嘀咕聲,『古家這哪是娶了個兒媳婦啊,這就是只會下金蛋的金鳳凰!』氣得他恨不得扔了筷子跑出去才好。

    默然的還有寒山,看到女兒準女婿的一番表白,想到上次致秀的婚禮,其實那時啟允就已經很保護初蕾了,初蕾過得太苦,她只是想找一個安全的臂膀,因為自己和致中都背叛了她,真是可憐。

    當然誰也不會管他是不是默然了,送走了小蔣一行,各人告退,寒山有些茫然,照理說他該跟初蕾他們回家,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告辭,好像有點不近人情,正煩惱時,啟允過來了。

    「爸,累了吧!」

    「不……還好,還好!」寒山的淚都快下來了,啟允這麼親切的叫自己『爸』,細想想,初蕾這兩年,都沒再叫過,最多叫一聲『父親』罷了。

    「我安排了車送您回去,可以在車裡睡一下。」啟允笑得很親切。

    「不用不用。」寒山擺手,他注意到初蕾跟他招了招手,就挽著張家的老爺子上樓去了,當著張家的面,她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心裡又為初蕾傷感起來。

    「要的,您一個人坐小火車我們也不放心,蕾蕾雖然不說,可是心裡還是關切您的,她這輩子也就一個爸爸不是。」啟允笑著挽著他,送到門口,車等在那兒,送他上去,「爸,後備箱裡有些糖果和份餐,你分給街坊們,上次來去匆匆的,也沒說給街坊打個招呼。您替我們道個歉。」

    「好好好!」寒山感動啊,想得真是周到,他本想著自己回高雄之後再買些,分送出去,怎麼說也是自己嫁女兒了,讓大家都知道一下才好。現在啟允他們已經想在前面了,說不定是初蕾想到的,讓啟允做罷了,更覺得自己的女兒細心體貼。再看看啟允,也覺得初蕾的眼光很好,比梁家兄弟強不僅一星半點啊。

    送走了寒山,啟允都一下子輕鬆下來,他在這兒,會讓張家覺得心裡有刺,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況且晚上還有一拔,親近的親友有個小型的純中式的訂婚禮,那是阿公要的排場。

    啟允送寒山的工夫,大家就都先回飯店各自的房間休息,因為晚宴也安排在此地的中餐廳。

    古老夫婦也累了,回房間裡,也懶得再交流感想,緊繃的神經一經放鬆,也就更加疲倦起來,一倒下就睡著了。禮允他們倒是不累,但守規矩慣了,看父母回房間了,也只好各自回房洗臉換衣裳,睡午覺。

    張家這邊的套房可熱鬧太多,阿公可是攢了一天的力氣,一早上連話都沒說,穿得跟門童似的,看誰都不搭理。此時回了房間,換下禮服,就上竄下跳的追著念蘋問晚上的安排,其實他已經問了好多次了,只怕都快背了,念蘋雖然很感動阿公關心初蕾,可是這麼問她也快受不了了,瞪了一邊笑著的有根一眼,讓他快來解圍。

    「阿爸!好了,去休息一會,晚上您可是老太爺,要精神一些。」有根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啟允去送寒山,雖然是禮貌,但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的,自己搭檯子,結果風頭全在那男人身上,真不爽啊。

    「我不累霍!」老爺子強調著,他當然不累,一早上坐得跟木偶一樣,哪會累。

    「我們累,阿公,要是晚上沒精神陪你玩了怎麼辦?」楚蕾看出了有根的不爽,念蘋的疲憊,忙過來威脅著阿公。

    阿公一想也是,都一大早就起來了,初蕾化妝,換衣服都用了半天,只好耷拉著腦袋回他房間了。

    「唉,你導師的話還真多,差點魚翅就被在熬成糊了!」有根白了楚蕾一眼,這是典型的有氣沒處發。

    「唉,就知道他不靠譜了,昨天還提醒過了,不是想著他和小蔣的關係不錯嗎?」楚蕾搖頭歎息,其實想過講話讓有根上的,可是真上去了,大家更尷尬,只好打混。

    「你啊,外頭吃那麼多苦,回來怎麼也不說?」念蘋輕歎一聲,眼裡竟然充滿了淚水,她可沒體會到有根的不爽,心裡充滿了地初蕾的心痛。

    楚蕾已經好久沒看過念蘋露出這窮搖的精典表情了,嚇得直擺手,「媽,誰說我苦了?苦這東西,你覺得它苦才是真的苦啊,您看,我還覺得黑咖啡香呢,一點也不苦。」

    「就是,蕾蕾不讓別人苦已經很好了,您別擔心了。」啟允正好送完寒山進來,忙安慰著念蘋。

    「去歇會,晚上有得忙呢!」有根看啟允回來了,忙把念蘋拉走了。要哭在自己懷裡哭,反正離晚上還有好幾個小時,正好自己的鬱悶沒處發,而念蘋也是一腔母愛無處宣洩,兩人互補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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