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允拉過楚蕾,再纏mian一吻,與剛剛的激情四射相比,這次啟允把自己對楚蕾的情感全傾入其中了。楚蕾這時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了,完全無法思索。
再他們能坐下來好好說話時,已經是近半小時之後的事了。
「回去了姨丈會怎麼說?」她坐在啟允的膝上,因為頂樓實在沒什麼地方可坐,他找了個小檯子,她也就只能坐在他的膝上了。她自然知道不早了,該讓他回去了,可是卻仍摟著他的脖子沒有放開。
「有了媳婦忘了娘。」啟允笑著。
「你會告訴他我的夢嗎?」
「不會,你也是,誰也不能說。」啟允馬上搖頭,這是很嚴重的事,即便是黑暗中她也看到了啟允的嚴肅。
「別擔心,我只知道大勢,但我真不清楚一些細小的事。比如現在你們衝進香港的房地產業是不是最佳的時機,但我可以告訴你,倒是不會虧損的。」楚蕾笑著捧著啟允的臉,眼睛裡滿是快樂的光芒。
「傻子!」啟允哈哈大笑起來。
來之前其實他是有些擔心的,聽完廣播他的震動其實是最大的。因為楚蕾直接告訴過他,這件事就在今天。而且下個月,國內會有大變故,兩年後會有一個叫改革開放的政策,還有一個名字。
今天完全的證實了她的預言,她的夢是真實的,所以以後將要發生的事也就更加可以預期了,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真實的知道以後三十年的故事,那這個女人該什麼相處?
現在真是太好了,初蕾還是以前的初蕾,知道未來不是她的問題,現在只要當是上天送的大禮好了。
啟允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了,不過無論多晚,父母都在客套裡等著,而禮允作為公司的行政管理者,也等在那兒。其實禮允也知道,又不是急事,不一定非要等著,不過他特意讓父母等著。你們當初陷害我,現在怎麼著,我也得找回場子不是,於是便跟父母說,『香港的事對集團的發展很重要,更何況這兩天,事情就要明朗化了,等哥回來大家合計一下,明天一早就可以安排下去了。』
古老也是下午聽到的廣播,然後半導體就沒關過,一直就定在電台上,等著最新的報導,初蕾說對了,那位在上旬真的走了,雖然自己知道快了,可是誰會敢這樣清晰的保證就在上旬,不會超過十五日,她認識的是什麼人?難不成初蕾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單純?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會靜靜的聽從禮允的意見,等著長子歸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初蕾的疑惑也就越少了。真的還是孩子,如果真的老謀深算,她怎麼會想不到讓啟允早點回家?
現在他更多的是想看兒子們的笑話了,禮允的那點小心眼兒,他哪裡猜不到?原來他還生氣,再想想,又覺得好笑。知道的一些人家裡,為了爭權利,兄弟鬩牆算什麼,相互陷害,妯娌反目;而自己家這兩兒子倒好,生怕選了自己。他倒是要看看,這對兒子能鬧成什麼樣。
啟允看到燈光心就涼了半截,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想想剛剛的甜蜜,他又不禁笑了起來,也許父親說的早點結婚也不錯。
「回來了?」老爺子頭也不抬,專心的吹著茶杯裡的浮葉,其實晚上他根本就不會喝茶,不過是不讓兒子看到自己的笑意罷了。
「嗯,爸媽,我回來了。」啟允覺得臉一紅,沒想到父母還有不懷好意的禮允全在。
「真是,快訂婚了,注意些,讓人笑話。」古太倒是挺高興的,剛剛她給念蘋打過電話的,才知道七點多他們倆就出門了,現在都十一點了,還真是年輕,說起情話來就不知道時間了。
「媽,不如讓他們早點結婚?反正大嫂研究所裡也不忙,只要不忙著生孩子,大哥就算是長駐香港也不怕了。」
「這主意不錯,不過張家那邊不見得會答應,結婚頭幾年,在外頭長駐,倒是給媳婦放個長假,啟允,你要抓得住機會哦,真的過幾年,事業定了,進門就得伺候公婆,一點新婚燕爾的意思就沒有了。」古太太笑著對長子說道。
「行了,別開玩笑了,說正經的,你的傳真我們都收到了,張家什麼意思?」古老看玩笑夠了,擺擺手,啟允定定神,把心思轉到了公事上,把有根的意思談了談,想了一下。
「在香港我和新華社的人一起喝過茶,不是專門的約見,只是偶遇!」啟允說得有保留,但他相信父親明白,安排一次有心的偶遇,是有必要而且是很容易的。
「有意思嗎?」
「沒有,但有收穫,那邊的人很茫然,看來對前途並不確定。」
「什麼時候見的!」
「昨天,看來昨天他們也不知道會出事。」
「初蕾有沒有說過,誰給她的消息?」
「一個一起讀書的朋友,那個朋友我見過,跟傻大姐一樣,說是家裡有個親戚是國安局的,只怕是聽到家裡人說了一句,於是告訴了初蕾,初蕾是聰明人,她現在的研究方向就是紅色文學,所以關注的就多一些。」這是啟允早就想好的,也和初蕾談論過,所以順嘴就說出來。
古老點點頭,這也是有可能的,女孩子很少有對政治感興趣的,初蕾想來就如啟允說的,因為是論文的關係,於是才會想知道,因為瞭解了,於是她才會有新的想法。
「哦,等你就是想說,南部昨天來電話了,看來你岳父比我們想得要聰明得多,這事得小心了,不能讓他做過激的事,怎麼說也是初蕾的生父,還有個孩子在中間,所以兩家的事,得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