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是不經查的,無論是誰都一樣。TVB《法證先鋒》裡咋說的,『走過之後,必留下痕跡』。誰年少輕狂時不做一兩件錯事?所以歷史一再的告訴我們,千萬別犯錯,這個世上能無條件原諒你的,除了自己的親爹媽,誰也不是善男信女,而且大家最樂於幹的事就是,站在道德的高度,痛打落水狗,於是現在我們水做的慕裳同志就無端的糟受了一次道德的洗禮。
當然其實也不算是無端,你不惹事,誰來惹你?
夏寒山同志如有根所想,根本就攔不住杜慕裳,於是杜太太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見了某小報,然後某大報轉載。
再後來,故事越傳越玄乎了,前妻與愛女變成了阻止愛情的劊子手,他們剝奪了屬於夏寒山的一切,他們為了愛,躲到了這窮鄉僻壤,他們為了愛而堅守著貧困,並且甘之如飴……
這位杜太太倒真是不傻,知道什麼叫進退之道,從頭到尾不肯說前妻一句壞話,從頭到尾一直在說的是,她錯了,她如果不是因為太愛寒山了,怎麼會傷害那麼一對可愛的母女,然後默默的飲泣。
於是給了記者無限的想像空間,要知道,之前捐贈醫院的事過去可沒多久,回去把舊報紙一翻就知道了,於是前情,後要,再把張家一家四口參加周夫人派對的照片也翻了出來,於是全新的故事版本出爐。
豪門女下嫁窮小子,二十年後情變,迫窮小子淨身出戶,豪門女另攀高枝。夏寒山成了二十年的長工,為盛家打拼之後,因為被妻子嫌棄,於是向外發展的苦情大戲開鑼了。
楚蕾在山上看著報紙大笑不止,日子果然太無聊了,有點花邊新聞看看,果然是有意思。
「有點小姐樣兒,啟允,我們初蕾在家就這德性,讓你媽媽看到了,真是丟死人了。」念蘋把笑倒的初蕾扶起,還不忘記給啟允打預防針。
「我媽媽也沒您想的那麼嚴厲,女孩子要活潑一些的。」啟允也在看報,一邊看報一邊看初蕾,沒想到看到這樣的報道,她一點也不生氣,還能笑成這樣。
「有這麼好笑嗎?」
「當然好笑,叔叔這招好,這叫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一招引蛇出洞,給他們充分的表演機會;等舞台炒得熱熱的,觀眾們都坐滿了,重拳出擊、一招閉命!快狠準,很有毛爺爺的風範哦!」
「毛爺爺?」啟允一愣,盛家還有姓毛的阿公?看看念蘋,念蘋也一怔,她也不認識姓毛的老爺子啊。
楚蕾哈哈一笑,總不能說是對岸的那位毛爺爺吧!現在說他是犯法的,不對啊!蔣光頭都死了一年了,毛爺爺也應該差不多了吧?看看報紙排頭,除開民國N多年後面,赫然寫著,一九七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搬指頭數數,還有十二天!
「啟允,如果對岸的匪首不在了,對咱們的股市有影響嗎?」楚蕾心裡暗暗地懺悔一聲,但還是按官方的說法說道。
「有吧!算是利好,應該會一片欣欣向榮。」啟允想想說道。
「媽,咱們去買股票吧!」
「你又不懂這個,又胡說八道。」
「啟允,我同學有認識國安局的人,他們說岸的那位不成了,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了,你信不信我?」
「別傻了,這種傳言很多,上次也有人這麼說,結果那位突然接見美國客人,讓投機商損失了不少錢,我爸爸可是第一屆的證券主席,他最煩這個了。」
「啟允,相信我,這次是真的。」楚蕾用阻止啟允簽名的神情認真的說道,「不會超過九月中!」
「那我怎麼跟爸爸說?」
「隨便,不告訴他實情比較好,也別說我說的。」楚蕾想想轉頭看看念蘋,「你要不要跟叔叔說一下,現在可是撈一票的好機會哦。」
「懶得理你!」念蘋搖頭,阿公看念蘋走了,拿著眼鏡過來。
「阿公信你,阿公給你錢,你去玩!」探頭探腦的跟她小聲說道。
「阿公,你真好,不過不用了,我不缺錢用。」楚蕾真恨不得在阿公臉上親一下才好。
「去吧,去吧,賺了給你做嫁妝!」阿公急了。
「真不用,我要那麼多嫁妝做什麼?」楚蕾搖頭,挽著老頭的手哈哈大笑。老公嘰咕起來,轉頭跟啟允說著什麼。
「告訴你,不許接阿公的錢啊!」楚蕾雖然聽不明白,但得先給啟允打預防針。
「阿公不是說那個,誇你好呢!」啟允搖手,楚蕾這才放心,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晚飯時,有根回來,倒是神清氣爽,看來他心情很不錯,一家人快樂的吃完飯,楚蕾又談到了股市的事,有根想想,「你同學確定嗎?要不要約出來見個面?」
「叔叔,人家只是隨口跟我一提,我是感興趣才問的,真的約出來見面,搞不好將來算您一個內線交易就不好了。」楚蕾笑道,好在這幾年看『扁案』的新聞多,這些詞還都會用。
「有根,別聽她的,股票這東西風險太大,再就建立在那事上,也太不靠譜了。」念蘋搖頭,她可是聽父親說過不少在舊上海一夜暴富,一夜錢變紙的戲劇化故事,所以這些年,她有錢寧可買房買地,也不肯投入交易行的。
「啟允,你怎麼看?」
「我爸爸說,股票這東西只是閒錢的玩藝,只要不是存心收購,不影響公司的情況下,玩玩也無所謂。」
「你準備玩玩?」
「我有一點批示權,可以不經過爸爸玩一點!」啟允笑了笑,轉頭對楚蕾說道,「贏了給你買糖吃!」
「切,你怎麼跟阿公一樣了,我不吃糖。」楚蕾白了他一眼,阿公也大笑起來。
$$$$$$$$$$$$$$$
謝謝大家給胡笳投粉紅,這是六十三票的加更,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