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中還沒動情的抒發完內心的感情,阿芳怯怯的站在樓梯口。
「小姐,梁大少爺和小姐還有小方醫生在門口,能請進來嗎?」阿芳記住了剛剛楚蕾的那凌利的眼神,生怕再不問什麼就放人,她就好收拾包袱走人了。
「請吧!」楚蕾瞟了致中一眼,正好,多幾個人,做個證,省得將來還沒完沒了。
媽的!她沒去找小三,小三倒搬人來了?果然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扔開抱枕,起身站在樓梯口迎接。
致中也站起來,突然想到,自己剛剛進來時,初蕾是沒有這樣站在樓梯口相迎的。而且當致文和致秀出現時,初蕾剛剛還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二哥!你怎麼來了?」致秀看到致中也嚇了一跳,不禁回頭看看致文,但致文處之泰然,跟致中點個頭,就算是打過招乎了。
「怎麼都來了?看看我們家現在熱鬧的,也虧得你們怎麼擠進來的,不怕上頭條啊!」楚蕾拿他們打著趣。
「對不起,初蕾!」致秀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她當初知道夏寒山有外室之後,就一直在矛盾要不要告訴初蕾。作為朋友,她覺得應該說說,至少讓她有個思想準備才好。可是最後她還是沒有說,現在鬧成這樣,她有些慚愧。
「不關你事,如果是我,應該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楚蕾知道她在為何而道歉,忙反握住她,微笑的搖搖頭。
楚蕾一直喜歡書中的致秀,善良、大度,而且真誠、可愛。現在真的看到她,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她的漂亮不張揚,很溫潤,眼睛裡滿是濃濃的歉意,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不關他們的事,卻偏偏喜歡攬上身,不過她願意與這樣的人交朋友。
轉頭看向了致文,他還是那麼溫文爾雅,可能是得到自己的承諾,他原本優雅的氣質變得更加從容了。整個人,都籠罩在沉寂之後的雍容、淡定。而沒有了書中那深沉的抑鬱,還有一些暴力的傾向,真是極品的男人。而想到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屬於自己,這讓楚蕾倍加快樂。
那天之後一直忙,想給他打電話的,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電話號碼。而夏初蕾那個傢伙,竟然混亂得連電話本都沒有一個。再看看她的房間,真是不好意思說她,除了衣裳之外,就幾本唐詩,剩下的就是課本了。看一個人的書櫃其實就能知道其性格如何了。
正如楚蕾所看到的,其實夏初蕾與奶奶書中所有的女主一樣,都是頭大無腦的類型,如果不是她是受害者,基本上,她也打算把這位打入腦殘的行列中去。而兩兄弟竟然會喜歡這麼一個傢伙,可能也是奶奶變態的主角心理作祟吧?
「什麼時候走,如果是近幾天,我可能送不了你了。」楚蕾側身讓出通道,請他們進入小客廳。
「就是這兩天,也沒什麼東西,過來就是說這個。」致文還是帶著一慣的儒雅的微笑,今天拉著致秀過來也是有告別的意思。
致秀和致中一個驚喜,一個驚訝,他們倆什麼時候可以這麼隨便的說話了,他們就像有了種默契,交談之間不帶一絲的客套。
「別忘了我們的三年之約。」致文喜歡看現在從容的初蕾,就好像已經過了初綻時的光彩,卻有了盛開時的沉澱。竟然有點不敢確定,這樣的初蕾會屬於自己,忍不住想當著致中、致秀的面,再確定一次。
「不會,不過你是自由的,當然我也是,我不保證那時我身邊沒有別人,但我保證一定等你回來。」楚蕾笑了,雖然覺得這樣惴惴的致文很可愛,但還是忍不住想逗他一下。
「只是等我回來?」致文眉毛一挑,此時的初蕾如初相見時一樣那麼俏皮。
「是!我這麼優秀,你總不會相信我沒人追求吧?若是這樣,你還不如趁早逃走,不然賴給你就麻煩了。」
致秀和小方哈哈的大笑起來,「天吶,你又回來了,開朗、快樂、俏皮、自信的……」
「行了!你們這些人,沒事就比著念排比句。同志們,人生有很多有意義的事,這麼說話,你們也不嫌累?」現在楚蕾聽到奶奶詞就頭大,忙按住了致秀和小方的讚歎。
鬧了一會兒,感覺有點餓,都是致中,害她蘋果都沒吃上,看到一下子多了三位,忙讓送水上來的阿芳快加菜,先定的一定不夠了。
「阿芳,快打電話,讓老闆撿方便的,多送幾個來。」
阿芳看楚蕾沒有不悅之色,忙笑著下去了,念蘋聽到外面的笑聲,想想還是沒出來,這是孩子們之間的事,由他們自己鬧好了。
致中有點煎熬,看著她歡快的和哥哥、妹妹說笑,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外人,已經與他們格格不入了,他們眼裡已經沒有了他。
再觀察初蕾,正如致秀所說,當初那個歡樂、俏皮、自信的夏初蕾回來了。只是這份快樂、俏皮、自信,似乎已經屬於哥哥了。看著致文坐在初蕾的身邊,他溫柔、欣賞的看著張揚、嬌俏的初蕾,明明是一張一弛,卻配合得這樣恰到好處,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對璧人,遠遠的看上去和諧得就像是一幅畫,而自己成了畫前的佈景板。
原來是這樣,初蕾已經在不知道何時起與致文好了,於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了,所以她沒有找雨婷的麻煩,所以剛剛她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話,當自己像傻子一樣作弄著。他一時間羞憤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