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勇敢告白
昨天一晚上伍之月都沒有睡著,總在想著到底應該怎樣向蕭子影表達自己的想法,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入睡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吃完早餐兼中飯把家裡收拾好休息一會兒後就準備去酒吧了。她需要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給自己一點勇氣,做好面對蕭子影的準備。其實昨天晚上躺在床上醞釀了一堆要對他說的話,可到現在還沒想清楚應該說些什麼,心裡還一直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所以今天才會這麼早出門,在家裡只會越想越亂。在路上漫無方向的走著而思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全然沒有注意身邊的人和事。
突然,由鼻子到額頭傳來一陣疼痛,疼的微皺眉頭的伍之月第一反應是意識到自己撞到人了。忙著道歉的伍之月歉意的抬頭一看眉頭皺的更深了,居然是個路燈?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很可笑,別人要是看到自己跟一個路燈道歉一定會認為自己傻了,扭頭左右看看,還好沒人,不會很丟臉。剛還在慶幸自己沒有被人看到還來不及鬆口氣的伍之月在瞥見前面公共椅子上朝自己淺笑的人就愣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笑著看自己,雖然他的笑很淡,但伍之月就是確定自己看的很清楚,他的嘴角真的是彎了起來連帶著眼睛也揚起了細微的弧度,還有那眼神裡已經感染了淡淡的溫度。如此淺淺的一個笑,讓伍之月忘記了週遭所有一切,只是怔怔的站在那裡,心卻像馳騁在碧空下,陽光普照,萬物充滿了生機和活力。就是這樣的感覺,從父母去世後就再也沒有過的快樂的心跳的感覺,有一種平靜的湖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粼光緩緩的流動著的溫馨。
「你剛才還真可愛啊。」直到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才讓伍之月回歸到現實,看著蕭子影向自己走來,越來越近,想起自己剛才那麼傻氣的樣子才不好意思的輕聲確定:「你……,你剛才看到了?」雖然是疑問但伍之月肯定蕭子影是看到了,還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不過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回答這麼明知故問的問題,想著可能還可以挽回一點「面子」,但意外的卻聽到蕭子影毫無掩飾的調侃之聲:「嗯,我剛才都看到了。」
瞬間,伍之月以從沒有過的速度紅了臉,手腳不知道該往哪放的藏在背後糾結,眼睛完全不敢看蕭子影的漂浮不定,只得沮喪的垂下頭,縱使平時理性冷靜,這一刻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應對一向就令自己起伏不定的蕭子影了。
而現在的蕭子影真的是很想笑的,從來沒想過這樣幼稚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剛才就看見她在路上危險的神遊,正考慮要不要向她打個招呼提醒她的,結果卻看到那麼「不可思議」的一幕,還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左瞧瞧右瞄瞄,連自己都快忍不住要笑了。而現在又一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窘迫模樣實在是讓他無法像以前一樣完美的隱藏自己的心情才會沒忍住回答了她顯而易見的問題。想著想著,笑意逐漸在蕭子影的臉上擴大,但見她這副「無地自容」的樣子還是不要逗她了吧:「你怎麼現在在這兒,是去上班嗎?」
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伍之月聽到他「親切」的問話馬上答道:「嗯,沒什麼事情就過去看看。」多虧他先說話了,不然真開不了口了。
「這樣啊,那我先回去了。」現在去酒吧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他習慣一個人還是不要去這麼早了。
聽到蕭子影的話伍之月由剛才的無錯變成了深深的失落,沒想到剛見到他就要分開,原本想要對他說的話這時又一股腦兒都湧上心頭,可又不知道怎麼開頭。
「酒吧見。」蕭子影見她沒話說也不打算看她繼續傻愣愣的,否則自己就保證不了不笑她表情的「變化多端」了。
真的就讓他這樣走了嗎,她在心裡默默的掙扎,可行動背叛了自己的心,手已經伸出來拉住了蕭子影。
蕭子影在感覺到有人牽著自己的手的時候,有些不知所以的緊張了,這不僅僅是不喜歡牽別人的手,或者說他跟本就不喜歡與人有過多接觸,而且他也討厭受別人的「牽制」更鮮少受別人牽制,可現在不一樣,他明明想抽出自己的手就像那天晚上一樣,但也是一樣的不忍心。至少應該弄清楚她為什麼拉著自己不讓自己走吧,他這樣告訴自己,也很確定伍之月不是會隨便或毫無理由拉住別人的的女人。蕭子影在心裡放棄了本能的拉出手的衝動,為什麼她老是會給自己那麼多意外呢,小小的容忍了自己的大方,等待的看著這個站在離自己很近的人,她到底有什麼理由會拉著自己不放呢?
「請你先不要走,我有話要對你說。」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句話。蕭子影看到她此時那雙透著堅定的雙眸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害怕做出什麼讓她難過或讓自己後悔的反應。伍之月繼續看著他靜靜的,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傻氣。
「我不知道我現在說的這些話你會不會認為我在開玩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喜歡你!」伍之月吸口氣,頓了頓道:「……也許我還不夠瞭解你,你也不瞭解我,而且我們才認識一個多月,但我說的真的是我的心裡話。我喜歡你,想一直站在你身邊跟你在一起,看著你剛才那樣開心的笑容,我就感到很開心,很幸福。我想給你我能給你的所有,只要你能常像剛才那樣能夠開懷的笑。我知道你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所以……」伍之月鼓足了勇氣更加堅定的看著蕭子影好似宣佈重要決定般:「我們結婚吧,我知道我很平凡,也很普通,如果你覺得我還不夠,我會努力,一定會給你我所有的溫柔和我所有最好的,只要能達到你的要求我都會盡力。而且,我很想給你一個家,不想看到你每天一個人……我很想要一個只屬於我們共同的家。」把自己最終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伍之月期待的看著蕭子影,等待他的宣判,努力的在他的表情中尋找自己可以期待的理由。可是很久很久蕭子影都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也沒有說話,她的心漸漸向無底的深淵墜落,但眼睛還是不甘心的看著蕭子影,即使墜入崖底也不應該放棄求救的機會,於是眼神掩藏不住所有悲傷的看著蕭子影。
「你可以不用現在回答我,明天給我答案也行……」伍之月還掙扎著督促:「請你一定要認真考慮再告訴我。」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過完以後的日子。後面半句沒有說出來的話只能成為伍之月安慰自己讓自己堅持等待答案的美好期待。說完她逃也似地走掉了,只留下蕭子影站著看著她離開而陷入了深思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