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客式的牆壁全是由上等的塗料刷的,工匠就在牆壁上作畫。其右壁上畫的是元代最著名的宮廷舞《十六天魔舞》上面舞女身穿綵衣異服,袒露酥胸玉腿,手持瓊芳異草,肩挽雲紗絲帶,舞姿輕盈,旋轉如天上行之,雲中飄雪給人以仙女群臨凡間翩舞的感覺。
馬天走到一個嬌艷玲瓏,媚笑蕩漾的仙子前,在那高聳挺拔的玉峰上輕按兩下,一道牆便悄然無息地向左右拉開,進去後又按兩下,暗門,門又絲毫不差地合在一起,無論門內門外都看不出一絲痕跡。
「馬天,你也夠損的,將機關設在美女那上面。」冷峻說。
馬天嘿嘿一笑說:「這才是老兄我的高明之處。你想想,在主人的會客室裡,哪位客人敢在公眾下去摸美人兒的**?即便那密桃再豐滿惹人,他也只能瞪著眼,干吞口水的份兒。」
的確,誰也不會當著主人的面兒肆意摸一幅壁畫上的美人的**的,就是色狼此時也會裝裝逼……
沿著鋪墊著地毯的扶梯走下,只見不怎麼明亮的燈光下,兩個嬌媚的女孩子兒正坐在一張寬大雕龍刻鳳的木床旁,神情專注地望著躺在被襦裡的一個男人。
那人就是古風,此刻那俊逸的臉上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眉緊斂,滿臉的痛苦之色,由於昏睡沒那麼冷酷了。
兩上女孩兒見有人進來,忙起身,嬌媚地叫了聲:「馬大哥好。」
馬天拽過冷峻介紹說:「這就是我經常向你們提到的俊逸瀟灑、玉樹臨風、藝高膽大的把兄弟——冷峻。」
兩位美人兒一躬身,甜甜地叫道:「峻哥好。」然後含情脈脈地在冷峻的臉上瞅來瞅去,微笑如花地看著他。
冷峻賣了個笑臉說:「兩位姐姐好。」
「她們倆不但貌美如花,而且精通武藝醫理,是我的得力助手。」馬天說著摟住兩位美人兒的蜂腰又介紹道:「左邊這位叫春花,右邊這位是秋月,老弟要是看中哪個,儘管開口,老兄我決不會吝嗇。」
冷峻冷哼一聲說:「馬天,就憑你身旁的這兩位美人兒就足以讓人嫉妒得要置你於死地,你不覺得你很累嗎?」
馬天說:「累?那麼多人看不慣我馬天是瓢把子,我今天不還是活的好好嗎?**上的兄弟都是將腦袋捌在褲腰帶上在過活,我今天不享受一下人生之樂,說不定明天就沒這個福份兒了,是不是啊?」說著他將嘴湊到兩個美人兒粉嫩得臉蛋上各親了一口。
冷峻很是厭惡,掃了一下床上的古風說:「他調理的怎麼樣了?」
馬天這才鬆開手,兩個美人兒去給他們沏茶。
春花說:「我們剛才已給他服過藥了,這幾天他的精神有些好轉,醒後也能吃點東西了,剛才餵了點粥。」
秋月說:「據我們觀察,他除了刀傷還沒癒合外,內傷基本沒有大礙,他因失血過多,輸了血後也要好好地休息一段時日。」
冷峻稍稍點點頭。
馬天笑道:「怎麼樣老弟,我說他沒事,他就沒事,對我你要一萬個放心。」
冷峻不理他,又問兩位美人兒:「他傷在什麼地方?」
她倆皺眉沉吟了一會兒春花才說:「在他胸前的右側,肋骨被切傷三根,大約有三四毫米深。」
秋月說:「在他背的右側椎骨也被切傷了幾根,也是約有三四毫米深。」
冷峻輕咬了嘴唇說:「這麼說那賊人的刀式也呈弧形?」
兩美人兒點頭說:「是。」
冷峻一歎說:「要是我當時不走,說不定他也不會傷得這樣深。」
馬天也肅然地說:「你也不要自責,若你在場說不定兩人同時被傷,殷飛龍的身手,目前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敵過他。」
冷峻長長地吁了口氣,不再言語。
四人便這麼沉默著,想著各自的心事。
忽然一聲低低的呻吟傳來,四人忙側目望去。只見古風全身用繃帶綁著,可能時間久了有些不適,不小心地碰到傷處了,臉上一陣抽搐,很是痛苦的神情,呻吟了幾聲後,又昏睡過去。
冷峻忽然問:「你怎麼知道古風會出現在鍋蓋山?你們之前就有交情」
「我的耳目眾多,怎會不知道?」馬天說。「再說,都是道上的人,古風這麼有名的人,我又廣交朋友,怎會不認識呢?「
冷峻盯著他,他些懷疑。
他認為馬天在撒謊,那天他一直跟蹤在古風之後,他敢保證沒有任何人尾隨其後,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有不孰之人他不會不知覺的,他猜想有人將消息傳給他。
馬天見他懷疑自己便說:「你沒理由懷疑我,別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馬天一手打造的天馬幫不是徒有虛名的。」
冷峻沉默了半刻說:「那你怎麼沒及時趕到。」他想到了高老頭一直跟在後邊不就毫無知覺嘛。
「半路上,我們遇到飛龍幫的阻截。」馬天說。
冷峻臥在圈椅中,從口袋裡抽出一支香煙,身旁的秋月忙給他點了火,然後猛吸一口,徐徐地吐出白霧。
馬天也接過春花點好的香煙,吃了口,然後沉聲問:「你是不是在懷疑我和古風的關係,拿古風的命去政府邀功領賞?」
冷峻只是吸煙。
「從最簡單的一點出發,你認為我沒見過500萬?」馬天逼視著他。
天馬幫在未名城的產業遍佈賓館,歌舞廳,客運,賭場和房地產業,幾百萬人民幣對他來說,確實沒什麼誘惑力,這冷峻也清楚。
「其實,按理說,應該懷疑的是你。」馬天說。
冷峻吐口煙霧說:「哦?」
「你聽過十年前就已英名遠播的『風雨孤獨』嗎?」馬天突然問。
「好像聽我叔叔說過,但他們不是未名城人,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曇花一現,消聲匿跡了。」冷峻若有所思地說。
「你知道,風雨孤獨是什麼意思嗎?」
「據說一種威力無比的招式。」
「還有呢?」
「這,就不清楚了。」
馬天忽然臉上掠過幾絲痛楚,眼睛盯著天花板,似乎喃喃自語地說:「十五年了,再也沒人提起他們,他們就算消失了吧,但自作孽不可逃啊,風雨孤獨,曾經是那麼地威名遐爾,如今卻是如此地寂寞。」
冷峻猛地坐直身子說:「你是說風雨孤獨是兩人,那你莫非,你就是……」
馬天點點頭長吁口氣說:「我就是獨雨——,我姓木土杜,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