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真的是混混？？？
綰紗一直沉默著，只有雪茹在不停的講著。
「綰紗，你怎麼了？」似乎發現了她的異常，雪茹關心的問。
「啊？沒什麼。雪茹。你真的那麼愛杜茗凱嗎？」
「Yes!」她堅定的說，沒有一絲猶豫，「茗凱是我這輩子認定的老公，我非他不嫁！」
「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另一個男孩兒比他更愛你、更癡情。你會改變決定嗎？」
「不會有那樣的男孩兒了。像茗凱這種好男人已經快絕種了。不過我很幸運，遇到了世界上最後一個！」她信心十足地說。
「可是……雪茹。他對你怎麼樣？他……愛你嗎？」綰紗猶豫著問。
「他對我當然好了！！！」她說，「只不過……也許他太靦腆了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我。哎呀！綰紗。反正他對我好，我又這麼愛他。這就行了，看到我幸福，你難道不開心啊？」
「可是……我真的好怕……」綰紗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話，像是在自言自語，雪茹沒有聽見。
「對了綰紗。這次你要參加比武大賽呀？」雪茹問。
「嗯。我有絕對的把握拿冠軍。」一提起成功，綰紗就興奮起來。
「哇。真羨慕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學武、練武。參加比賽。唉！我可不能了……」她有些難過的說。綰紗知道她不捨。曾經兩人一個武癡一個武瘋。如今武癡經歷一段奇遇之旅變成了高手。而武瘋卻因為一個男孩兒，忍痛放棄了為之瘋狂的武術。雪茹為了這場愛情，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那你再回來啊。我們再一起去比賽。我相信你一定也很厲害的。」
「不了……」雪茹很沮喪的說，「我離開武校，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茗凱。我不想和他分開。一個月都見不了一次面。而且……我感覺他不會喜歡練武的女孩兒。他應該喜歡那種需要人保護、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兒。所以，你沒發現在他面前，我收斂了很多嗎？」她說得不錯。在茗凱面前，她連說話的聲音都改變了。
「可是你這樣做還是你嗎？你只不過在強迫自己變成你認為的他心中喜歡的那種類型的人。可是他真的喜歡那樣的類型嗎？或者……你這樣改變自己，裝飾下去。又能堅持多久。他發現你真正的性格之後呢？……」綰紗真的很為她擔心。畢竟她的前世……
「哎呀！綰紗。你怎麼總是想那麼多啊。而且淨往壞處想！」雪茹沒心沒肺的說。和綰紗一起逛商場，聊個沒完。可綰紗卻一直心不在焉的，心情沉重著。
綰紗和雪茹去了網吧。雪茹迷上了遊戲，而綰紗則被拉去陪她，沒有辦法。也許是被逼到這裡吧。綰紗試探的摸了摸鍵盤，生疏的感覺。最終，她上了QQ與一個叫『火麒麟』的男生聊了起來。她想起了古麟。那個善良而正義的男人。
火麒麟與她聊的不是很好。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玩笑話，綰紗有些失望。感到好無聊，而這時，火麒麟也下線了。
「航子，再玩兒會兒吧。禿哥還沒來呢。」網管大嗓門的喊。引起不少人鄙視的眼光。綰紗也不例外的看了一眼，卻不覺一驚。
那個被稱作航子的人跩跩的向櫃檯走去。一邊走一邊從衣兜裡掏出一盒煙。隨手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沒來就沒來吧。我也懶得看他身邊兒那個婊子。真他媽的噁心。也不知禿哥怎麼看上她。還整天掛著。」網管給他點著火。一副巴結的樣子。他吸了一口，接著說，「一會兒你看見他，讓他去KTV找我。」說完，他就走了。
綰紗放下手中的事，向正在興頭上的雪茹匆忙說了聲：「我先出去一下啊。」就追了出去。而雪茹也只是應付的『啊』了一聲，心思全在遊戲上。
「哎！等等。哎！~」她喊和她年齡差不多的那個人，「航子！！！」航子一直沒有回頭。直到這聲『航子』，他才停了下來。吊兒郎當的轉過身來，充滿了不屑。對不認識的女孩兒打量了一下，白色的羽絨服，簡單的馬尾辮，水嫩白暫的小臉兒被凍得微微泛紅……
綰紗走了過來，不錯。他的樣子……是古麟。他抽著煙，發亮的皮夾克，眼神憂鬱而桀驁。
「你叫什麼？」綰紗問。航子扭頭一笑，像在聽笑話。
「你用不著使這種白癡的方法吸引我注意吧！」他吐了口煙卷。接著說，「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哈。」像在聽冷笑話一樣的表情。轉身又要離開。
「我只是聽網管叫你航子，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啊！」綰紗說。她相信他在古代是個那麼睿智正義的人。在現代也一定不會是壞人，雖然是這種混混的身份……
「陸航。」簡單的兩個字，在他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沒大腦的女孩兒後隨著煙霧吐了出來，如此單純的樣子，怎麼會找上他這樣的人搭訕。也是是認錯人了吧？他想。然後轉向KTV的方向。
「等等，陸航！」綰紗喊住了他，「我叫綰紗。」她跑到他面前說。
「……」看了她一會兒，不屑的轉過頭，想走卻又被攔住不放。
「你叫綰紗。我知道了。還想怎麼樣？」他賴賴的說，「難道……想跟著我？？？」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下煙頭扔在地上。左臂輕佻的搭在綰紗的肩上。她忙躲開，有些生氣。本想動手，可是想想，覺得這不該是古麟的做法。也許他在偽裝。就像古麟在華天任手下做事一樣？於是忍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不該是這樣的人。」似乎很可笑，綰紗竟這樣說起來。
「我應該是什麼樣的人。」陸航心一沉，卻饒有興趣的問她。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現在在幹什麼，做什麼事？」
「……啊？」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他無意中露出了孩童般好奇而求知的臉，很少見的純真。
「航子，怎麼。什麼時候把上妹了？沒想到你要這種型的。還玩清純了？」一個禿頭男人左搖右晃的誇張的向這邊走來。看樣子三十歲左右，有點兒地方口音。
「小妹子，你是哪個學校的啊？是上學的吧？你知不知道航子在這片兒上是老大啊？我雖然在名義上是他禿哥，這邊的頭兒。可是也全靠著他呢。你可挺幸運啊。航子看上你了，以後就不用愁了。」禿子到綰紗面前晃晃悠悠的說，色瞇瞇的看著她。綰紗一陣憎惡之感瞪著他卻沒有說話。
「行了！禿哥，你也真能猜。」陸航又抽出一根煙，帥氣的點著，「我會看上這樣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一副不屑的樣子，「對了，那位怎麼沒帶著啊，不是天天跟著呢嗎？」歪歪扭扭的站著，吐了一個煙卷。
「別他媽的提她，滾了！」他生氣的說，似乎受了氣。
「怎麼？踹啦？行了行了。就你禿哥還愁這事兒？走走走。去KTV玩會兒。」說著，搭上了禿子的肩，要走。
「哎哎哎。這小妹子不帶著？？？」禿子問，站住了。
「關她什麼事兒。」陸航又要帶他走。
「不關她的事？怎麼。她……不是你馬子？」禿子挑了挑眉，看著陸航。
「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陸航看了綰紗一眼，「走吧。看什麼啊！」
「哎？……別走啊小妹子。」禿頭走到綰紗面前。怪聲怪氣的說，「航子說你和他沒關係。既然是這樣……那就和我沾上點兒關係吧？」他又看了看陸航。似乎在看他的反應，徵求他的意見。
「算了吧。禿哥。你的眼光什麼時候變這樣兒了？不是你風格啊。」然後又自然的對綰紗說：「你還愣在這兒幹什麼？還真以為禿哥會看上你啊？滾滾滾。」
「唉？話不能這麼說啊。原本以為你倆有關係。沒想打她的生意。既然現在話都說開了。那我可就下手了？」說著，他摟過綰紗，一副流氓的樣子。
「啊！」綰紗怎麼會讓這個流氓欺負，還沒碰到她，綰紗就一個擒拿手將禿頭的胳膊背了過去。
來到現代，她不可能把清幽劍帶在身邊。她也有足夠的信心不讓自己受到傷害。因為絕不會有人超過她的武功。在這裡根本用不上劍。
「你下手還是我下手？我和陸航有話要說。關你什麼事。滾！」她一腳蹬在那個禿子的屁股上。禿子向前踉蹌了一下，回過頭，生氣的罵了起來：「臭娘們兒。剛才是我沒有防備你。你竟敢踢我！媽的，也不打聽打聽，這片兒上誰說了算。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他當然很憤怒。於是衝了過去要打綰紗，可是以綰紗的身手，他怎麼會是她的對手？一身是傷的倒在地上。他打不過她。
「**給我等著。你背了！」說著，慌忙的逃了。
陸航的眼中帶有一絲驚訝，他又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兒，她安靜的站在那兒。似乎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
「你究竟是誰。想幹什麼。」他嚴肅起來。沒有了一貫無所謂的樣子。
「我說了。我叫綰紗，只是想和你認識，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做什麼的。不過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有智慧而又厲害的人物。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成為小混混嗎？」綰紗說。她總是將前世的人與現在的人相聯繫，她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陸航又恢復了不屑的樣子。剛剛發生的事讓他忘記了抽煙。現在，他又抽了起來。「你真的不知道我？？？」他懷疑，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
「呼——」他吐了口煙，左側的耳鑽發出寒冷的光，「好吧，綰紗。我告訴你。我是這片兒的大哥。剛才的禿頭是這片兒的老大。不過就像他說的。他是靠我才有的今天。只要我一個不願意，這片地方就會晃一晃。所以他也不敢惹我。至於你……為什麼偏要淌這渾水。你不是叫你走了嗎？你以為你現在打了禿哥，以後也可以應付嗎？他可不只一個人呢。」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走這條道的，為什麼？」綰紗只是問她的問題。毫不在乎他所說的事。
陸航從沒遇見過這樣的女孩兒。感覺她真的很特別，也許真的可以和她認識一下。
「你對我的事幹嘛那麼這麼關心。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自己吧。禿哥是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又一支煙抽完了。他扔下這句話就又走了。
「你還沒告訴我呢！」她站在原地喊，陸航竟頓了一下，如此倔強的女生。綰紗見他頓住，又抱起了希望。想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又說，「如果說，我得罪了禿哥。那也是因為你。你不準備告訴我，回答我的問題，用此作為補償嗎？」她又說，「我可以幫助你。」
「……」他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她，「好吧。我告訴你。我爸就是個混混。我從小就跟他生活在一起，所以也可以說，我從出生開始，我媽死了之後就當上了你所說的『小混混』。我爸死後，我也一直在這裡繼續生活。沒有什麼原因。就這麼簡單。子承父業而已。」他邪惡的笑了一下，似乎帶有一絲自嘲。
綰紗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的遭遇，身世讓她憐憫。可是他真的就只是個小混混嗎？與古代的他完全不同，沒有任何難言之隱？？？那麼……她有些失望。
「怎麼了，失望了？」陸航問，有一點點驕橫。
「……你可以變成一個好人的對嗎？」她沒有信心的問。
「你說呢？」他嘲笑，「不過，如果說你用這種方式讓我認識你。也算是認識了。我記住你了。綰、紗。可是以後，禿哥找你報仇可別扯上我的關係。記住了嗎？我不會幫你。」他離開，她失望……
回網吧的路上，兩個小混混正在打一個賣蘋果的男人。男人縮成一團躺在地上。
「你不想活了吧。讓你交保護費！不聽！連航哥的話都敢違抗。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航哥？？？是陸航嗎？不！怎麼可能。他不可能這樣做。一定是這兩個人打著他的旗號在胡作非為。綰紗出手，兩下就將那兩人打倒在地了。
「哪個航哥？是陸航嗎？」她站在他們面前問。倒在她腳下的一個混混仍然硬著說：「知道了你還敢這樣。不要命了對吧？」
「走！跟我去找陸航！」說著，她一手拎起一個人的衣領就向KTV走去。她知道他剛去了那裡。
氣勢洶洶的踹門而入。把兩人一推，那二人便跌在地上。
「航哥。」
「航哥。這女的阻礙我們……」話還沒說完，綰紗就向坐在沙發上喝酒的陸航喊了起來。
「陸航！你認識他們嗎？他們打著你的名號在外面收保護費你知道嗎？」她很氣憤。由於綰紗的闖入，正在一旁唱歌的女人嚇得尖叫了一聲。陸航看了綰紗一眼，又對尖叫的女人喊了聲，「叫什麼？滾！」那女人便溜了出去。
「他們是我兄弟。是我讓他們去的，怎麼樣？」他說的那麼自然，悠閒的又飲了一口酒。
「什麼？？？你派去的？？？」綰紗大驚，「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吧？反倒是你，動手打了我的弟兄。妨礙他們做事。這筆賬我們要怎麼算？」他說得很平靜，像在談判。
「你！！！」看他習慣性的樣子。她終於明白，陸航是個真正的混混。而且是不允許任何人去觸及他的尊嚴的。傷他弟兄便像傷他一樣。她的心冷了。原來是真的。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並沒有什麼苦衷。他從小就是個混混。她看錯了人。在現代，他不再是那個古麟。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你想怎麼算？」既然失去了希望。她忍下了憤怒，平靜的問他。
「以前發生這種事，都是單鬥。只要打得過我，此事便罷休。我的弟兄道歉。任憑處理。可如果打不過我……就得向我弟兄道歉。磕三個響頭，卸下一條胳膊。」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綰紗身邊，「可是……我從來不打女人。你也是第一個敢這樣做的女人。所以算這筆賬……我還真是沒有想好。」
「那就按你以前的方法算。想打我？我還怕你沒有那個本事！」綰紗自信的說，完全看不出她柔弱的一面。
「不要這麼狂。打得過禿哥卻不一定打得過我。在我手中，從沒有敗過一場仗。既然你這麼說了，就別怪我了。你是女的，你先來吧。」陸航原本顧及她是女子。他是從不對女人動手的。可是綰紗說出這些話後，他又想到了她制禿哥的樣子。她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可以與那些被他歸為不動手的女人當中。更何況，他有自己的原則。自己的弟兄受了欺負。他一是為了義氣得報仇，二也是為了自己的地位不能讓人任意欺負自己的手下，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樣一想，他就決定了。
兩個小混混讓到一旁。等著他們心中的老大為他們出氣。他們知道陸航的身手，在他們心中，禿哥只是個傀儡，真正的老大是陸航。
綰紗用了跆拳道的招式，她是黑帶，可是沒想到陸航的身手也不弱，也可稱得上黑帶人物。綰紗作為全國性的跆拳道選手。自然是黑帶中的黑帶。可陸航卻總是會在打鬥中加入一點小花樣、小計謀。竟與她不分高低。於是綰紗也加入空拳術的招式，與跆拳道相融合。陸航卻用上擒拿手。兩人各有優勢，單憑這樣鬥下去，吃虧的是綰紗。其原因有二：一是因為陸航會耍花樣，虛招很多，而綰紗卻只用功夫不懂變通；另一個原因是綰紗畢竟是女子，長期打下去，體力一定不如陸航。看著他驕傲的神情，綰紗很氣不過。她終於拿出了古代的劍法。隨手拿起掛在牆上的裝飾魚竿，舞起了劍法。她不敢用內力。於是魚竿很輕易的被陸航這麼費力的與人打架，他們看到陸航頭上點點汗水……
自然，在最後綰紗贏了。古代所學的拳腳功夫雖然不多，可用在現代卻顯得博大精深。綰紗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與古麟一樣厲害的人物。若不是她去古代一遊。僅憑現代在武校所學的東西，很難獲勝。而陸航更是吃驚，顧及到她是女人，所以沒用以往對別人那樣拿起酒瓶就往頭上砸的無賴打法。可是他所用的都是父親一手調教的功夫，包含了多種打法。他從小就學習，一直希望自己像父親一樣，受人敬仰。雖然這種敬仰大多是畏懼，害怕會挨打。可是這是他一直的目標。本以為已經達到。可如今卻被這個女人打敗。他的心一時之間沉重的下墜，要崩潰。皺著眉，怒視她很久。
「陸航。我知道你也許氣不過，但這就是事實。你讓你手下去收保護費，讓我看清了你。原本以為你和他不一樣。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幫你什麼，我不需要他們兩個幹什麼。只要讓你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算了。」綰紗心痛的說，一樣的相貌，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你別以為自己真的那麼厲害。我敗了，我承認。我也會守規矩。但規矩說的只是他們聽你處置，向你道歉。不是我！」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壓住心中的怒氣。「我確實輸了，現在，我倒真想和你交個朋友。你是第一個打倒我的人。包括我父親，到最後也被我打敗。他一直是我的偶像。因為他的打架技巧、武術招式、擒拿、反擒……一切都是優秀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這條路，成了通緝要犯。不過我知道，由於他的原因，我也只能繼承他的路。在**上打拼。造成今天的這一切，我也是身不由己……「他的眼中有一絲悲傷。這使綰紗的心又軟了下來。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心裡話吧。正像他說的，他也是身不由己的吧。
「可是……即使是這樣，你也可以離開啊。離開那裡，找個工作也可以重新生活的啊。」綰紗說。
「哼！會嗎？可以嗎？我為什麼要那樣做？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他又露出了一副冰冷的模樣，「離開那裡，去找工作。說的容易，我從小就在這兒有名了。出生就是個混混。誰敢讓我工作，誰敢僱用我？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在他們眼中，我都是個混混，是個壞人。為什麼我要受盡歧視。聽別人對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呢？我沒有理由自取其辱。我爸以前一定是個好人。被逼無奈才走這條路的。我不要等到被逼的那天再重回這兒來」……
綰紗離開了，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原本只是失望、難過、傷心。認為他與古麟真的是不同的人。放棄了希望，可是現在，她要重新審視這個男孩兒了。他變壞了，可是本心似乎並不是無可救藥的。他也曾矛盾過，只是缺少一個讓他下定決心變好的理由。從小生活在**中，他也有他的無奈啊……
「呀！雪茹。她還在網吧嗎？」她忙跑了回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雪茹仍沉浸在遊戲之中，早忘記了時間，更忘記了綰紗已經離開一下午了。綰紗鬆了口氣，又帶了些許的無奈。
「雪茹。已經十一點多了。該回去了。」綰紗說。她已經很累了。這一天，先是與教練比試了武功，又跑到雪茹的男朋友——那個與自己深愛的秦大哥一樣的，救了自己的男孩兒家中。心倦著，痛著，緊接著又遇到了陸航。還與禿哥打了兩下，教訓了兩個小混混最後在與陸航的獨鬥中累得筋疲力盡。打了一天，心也痛了一天。好想洗個熱水澡，躺在大床上好好睡上一覺啊。
「再等一會兒吧綰紗，十二點！十二點保證回去。你再玩兒一會兒啊。」雪茹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不肯眨眼，更沒有看一眼綰紗。
「唉！真拿你沒有辦法。怎麼迷上這個了？」綰紗無奈的說。只好坐在一旁的機子上打開QQ。再次發現了火麒麟。白天與他聊的不是很好。沒有一句真話。淨是些玩笑。所以她也懶得再和他聊。正準備添加新友時，發現他的頭像閃動了。
「可以聊聊嗎？」與白天認識的他完全不同，此時的火麒麟似乎嚴肅認真了許多。
「怎麼了，有心事啊？」她問。
「你說我是一個好人嗎？」
「我又不認識你，只是下午才在網上遇到你的。我怎麼會知道。」
「你很誠實啊。對不起。我不記得你了。」忽然覺得心中暖暖的，不像網上其它人，很輕易的下結論，僅憑第一印象。
「沒關係，你也很誠實啊。」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你相信命嗎？我相信一個人在還沒出生時，上天就已經安排好了你以後的路。命中注定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注定你是壞人，你就是壞人。」
「好人與壞人只是一念之間。沒有那麼明確的分界線。有時我也分不清別人究竟是好是壞。如果你知道了你身邊的人的命運。讓你心痛的安排。你會怎麼樣？當你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愛上了你最愛的人，而那個人在後來也愛上了你。好朋友因此而改變，一度想害你們。最後卻被你失手殺死。你知道這是命運的安排，是以後將發生的事，你為了避免這件事發生，會怎麼做？是不是放棄愛的人，不與他接觸，只是獨自忍著相思之苦，與好朋友繼續保持友誼？還是任憑宿命的安排，聽天由命讓悲劇再次發生呢？」綰紗打了很久，也等了很久，對方沒有回應，她甚至懷疑他是否離開了或者睡著了。正在她準備放棄時，對方來了回應。
「你是幻想家嗎？還是想寫小說？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算了，看來你的心情又好了。不和你扯了。」綰紗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零五了。雪茹毫無倦意，還在興致勃勃的敲著鍵盤。
「你的故事倒是對我有點啟發。人生本來就是充滿矛盾的。很多東西都不能是自己左右的。那麼就藉著一個理由繼續做下去吧。而這個理由便是決定你以後路的方向。這回我記住了，我飛了。」然後他下線了。
綰紗想了一會兒，感覺他說的也有點道理。後來，她漸漸在椅子上睡著了。
「哎呀！！！氣死我了！」雪茹終於再次被判出局。看看身邊熟睡的綰紗的樣子：皺著眉，還流了淚。嘴中模糊的念著「秦大哥……秦大哥……」雪茹歎了口氣。此時的綰紗似乎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她，這還會是以前那個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嗎？
「古麟，你怎麼可以這樣？！古麟！你不是這樣的人！古麟！！！」綰紗驚醒，從椅子上直坐起來，她做夢了。不知是古麟還是陸航，很殘忍，很血腥的場面。醒後，她做了一個決定，她要救陸航。她相信陸航可以變好。因為他的前世是個那麼好的人，因為她相信他的本心不壞。想起他說父親時的無奈與悲傷，認為一切都是父親造成的。她不知道在陸航的心裡是恨父親、責怪父親，還是對父親的離開充滿不捨與難過。他一直認為自己有墮落的理由。而這一切都歸在父親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他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那麼厲害？……父親就是他的弱點。她要從她父親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