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如夢 第六部分 第一章變化
    第一章變化

    綰紗感到好冷好冷,她本能的拉了拉蓋在身上的東西,過了一會兒終於醒了過來。

    厚厚的棉被緊緊的裹住她的身體,被上還有一件黑色的大衣蓋在上面。屋子裡有暖氣,裝飾簡潔而時尚明快,窗旁還有一個電視……

    「我回來了???」綰紗想。回憶起來,在綠淵湖,她砍碎了手鐲,放棄了一切要回來。在湖面上,她看見了水下那兩個礁石間有一個空隙。對!那便是插清幽劍的地方。所以她直奔那裡跳了下去。一下插入清幽劍,伴隨著漩渦,再次失去意識。

    「我不會在做夢吧???」她的燒已經退了,雖然身體還很虛弱,可對她這個練武之人來說,並無大礙。她看見了掛在一旁的日曆,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不敢置信,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左臂上的劍疤沒有一點痕跡。「難道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這場夢做了近一年的時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她的記憶中,背包沒了,鐲子碎了。唯一見證她去過古代的那道疤也莫名奇妙的消失了。那麼,難道這真的是她做的夢嗎???「不!不!還有清幽劍,清幽劍。」她想起了清幽劍,可是,兩手空空,劍在哪裡???正想到這兒,她看見一縷藍光一晃而過,在電視旁邊,她走了過去,是清幽劍。原來一切真的發生了。那些不是夢,清幽劍在主人召喚它時會讓主人發現它、找到它。不離不棄……

    「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不知是什麼心情,也許更多的是開心吧。她打開了門,一股寒意襲來,已經是冬天了,可她還穿著春遊的那件長裙。

    「小姐,您醒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身穿制服,禮貌的問她。

    「啊……請問這是哪裡?」綰紗在古代呆的時間久了,一時之間有點難以適應最初的生活。

    「這裡是溫馨旅店。您來時是一位先生抱你來的。當時他把外套給你蓋上。抱你來這裡您一直昏迷著。小姐,您怎麼會穿成這樣?而且……手裡還握著劍。全身都濕了。到底為什麼?……」她好奇的問,卻又感覺這樣有些不禮貌,於是又說:「小姐,你男朋友對你這麼好,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想不開……」

    「男朋友???」綰紗緩過神來。原來服務生將那個救她的男子當做了她的男朋友,不過轉念細想,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為什麼會無端救她呢?她不免戒備起來,江湖險惡。現代也不例外。還是趕快離開這裡比較好。於是她不顧一切的離開了旅店。

    「好冰。好冷。」穿著薄薄的紗裙,在這大冬天怎會不冷,沒有辦法,她將男子的大衣拿來裹住自己,帶著清幽劍回到了家……

    好久沒有回家了,她感歎著。現代一年還沒有到。可是她卻經歷了兩年多的時間。鑰匙早已沒了。敲著門,沒有任何聲音。好冷好冷。她等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她會凍死的。看著眼前的防盜門,再看看手中的清幽劍。這把寶劍應該會劈開這扇門吧?帶著猶豫和疑問。她舉起了這把充滿希望的寶劍。

    「匡——」門被劈開。果然是不一樣的寶劍。她終於進了屋子。

    溫暖的氣流迎面而襲來。緊接著,淚湧了上來。家裡的一切都沒有變,雖然離家這麼久,以前在武校也只是一年才能回家一次,不過對家中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家三口的照片,笑的那麼燦爛。走入自己的房間,仍然一塵不染。桌上多了一個煙灰缸。裡面是數不清的煙頭。椅子上搭了一條毛巾,可以想像母親拭淚的模樣。

    電話!!!她看到了電話。母親的手機號碼她自然不會忘記。衝到電話機旁撥起了那個既熟悉又顯陌生的號碼。鈴聲顯得那麼漫長。綰紗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焦急的等待著。

    「喂,你怎麼回家了。」母親的聲音。瞬間,綰紗哽咽了,說不出話來。「下班了還是怎麼了?說話呀?」母親似乎有些不耐煩。把她當成了父親。

    「……媽……」綰紗哭著叫了出來。聲音幾乎都變了腔調。忍不住微微發出嗚咽聲,電話那頭久久沒有了聲音。

    「……紗紗?……」母親哭著說不出話來,很大聲的哭著,相隔一個話筒,母女倆的聲音混在一起……

    門,碎了。從屋裡傳出清晰的喜悅與激動的聲音。三口人團聚,近一年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事件終於結束了。問起這段時間的事,綰紗沒有說。這樣的傳奇之旅,只被她輕描淡寫的說成了一種「奇遇」。

    「爸,媽。你們放心,我真的沒事了。這近一年來發生的事太離奇。我也不能說。總之女兒沒有受苦、受凍、受餓。女兒過的很好。交了朋友,認識了一些人。學了很多經驗和武功。見到了很多奇事怪談、江湖險惡之事。還有這把劍……是把寶劍……可是我不能將這段時間的事告訴你們。不能。你們也不會相信……」綰紗的父母也不再問她。能夠死裡逃生,失蹤了這麼久還能再團聚,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綰紗回到了武校。教練和同學們都驚訝、歡喜的圍著她。

    「雪茹呢?……」她終於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她害怕,害怕聽到雪茹出事的消息,她不敢忘記古代的悲劇。可那畢竟是宿命的安排。

    「唉!……」教練歎了口氣。把綰紗的心一下提了上去。難道……她真的……?

    「自從你掉入湖中失蹤之後,她就認識了一個男孩兒,」綰紗聽著,鬆了口氣。「而且與那個男孩兒在一起。由於咱們武校是封閉式管理。一年才能回家出去一次,家人每月也只能來學校看學生一次。所以她嫌這個制度太不近人情。總想和那個男孩在一起。所以後來,她就退學了。現在和那個男孩兒在一個學校。可惜了這麼好的練武苗子。就這麼……唉!……」

    「什麼?她不在這兒了???」雖然慶幸卻不免吃驚。在學校,綰紗與雪茹被稱為武瘋、武癡。而且是好苗子、好姐妹。對武學的熱愛眾所周知。可是自己無故失蹤,雪茹竟因一個男孩兒而轉學……這簡直稱為笑談。

    「本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兩個人的身上。想著五月份的全國比武大賽靠你們了。可是現在……唉!你失蹤了近一年,一定荒廢得差不多了。而雪茹又離開了這裡。只好換上嬰華和金琳。可是她們倆從未上過這麼大的比賽。而且遠不如你和雪茹。咱們武校……」教練垂頭喪氣的說著。沒有一點信心。這仗還沒打就敗下陣來。

    「教練。我可以參加。我想過了。我還要在武校上學。我對武學的喜愛從未改變過,這段時間我也沒有荒廢,反而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學會了更多更高深的武功。只不過我要改專項。我不練跆拳道和空拳術了。我要練劍。你看!」說著,她拿出清幽劍。「這把劍現在已經成為我的傳奇了。我敢說現在比劍,任何人都不會是我的對手。」她自信的說。「可是……綰紗,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從未練過劍術,而且你說你要參加大賽,這固然很好。但你的意思是這次比賽就比劍?」

    「是啊。這兩年多的……」她停止,又改口說,「我是說這近一年的時間。我一直在學劍、練劍。而且學會了早已失傳的隨影劍法和散絮飄雲。我敢保證,在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人贏過我。」她的堅定讓教練吃了一驚。她不是個愛炫耀自己、愛吹牛的孩子。她一直很謙虛。而這次竟然說出這麼決絕的話。而且是兩遍。究竟是這一年的時間將她的性格改變了,還是真的變的太強大了呢?

    「那麼……可以展示一下你所學的嗎?雨晉是劍術最厲害的學生。你和她比試一下吧。」

    「不!我要和啟英教練比。」她說得那麼輕鬆。但這話卻讓教練大吃一驚。啟英教練是這個武術學校武術最厲害的人。無論是劍術、拳術、掌法,還是各種武學上的招式都無所不通,精通各種武功類別,她是這個學校的創始人。曾獲得全國比武大賽的亞軍。綰紗居然要和啟英教練比劍,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可是看她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滿臉的認真和堅定。只好答應了她,請來了啟英教練。

    全校為之轟動,這件事很快就被傳開了。失蹤了近一年的綰紗重返校園。而且突然說要改專項,還要參加五月份的比武大賽。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要與啟英教練比劍。其中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讓人們驚訝的了。更何況現在這些事同時發生……嬰華和金琳當然首當其衝鑽到了前面。綰紗的出現,預示著她們二人必須有一個要退出。她們也想看看綰紗在這段時間究竟進步了多少。竟然如此猖狂起來。

    「綰紗。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一出現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竟然改劍術了,」啟英教練很友好的說。綰紗在學校中是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自然與啟英教練下戰書。一定不容小覷。所以連啟英教練也不敢輕視她。

    「啟英教練。您一直是我學習的動力。是我的偶像。今天我終於可以向您請教了。只不過……不是我口出狂言對您不敬。只是這麼久以來,我確實學到了不少精湛的劍法和武功。還請教練不要手下留情。讓我們真正的比試一下吧。」

    「好,綰紗。我也相信你如果沒有足夠的信心絕不會這樣說、這樣做。我希望你可以打敗我。在五月份的大賽上取得一個好成績。」

    兩人擺好了架勢,全場鴉雀無聲,屏息觀看。綰紗拔劍而出,率先出招。卻是極其普通的招式。啟英教練也不是等閒之輩,輕鬆應對。綰紗又加入了一些招式,逐漸加深。到最後,綰紗用了十分之七所學的武功劍法制住了啟英教練。不過,她暗自收招,與啟英打了一個平手。同學看不出,不過能達到這樣的境界也讓他們大開了眼界,紛紛稱讚著。嬰華有些氣憤的瞪著週遭讚歎的同學,啟英教練當然知道這其中的事,她也吃了一驚,隨後笑著走到綰紗面前。眼中是欣賞和感謝。

    「綰紗。沒想到你的劍法這麼厲害。真是青出於藍啊。看來我是不行了。遠遠比不過你了。只是這短短的時間……還不足一年,你怎麼會練成這麼精闢的劍法呢?和誰學的?」

    「教練。這也是機緣巧合,讓我遇到了一位奇人。他就像是一位古代俠士一樣,教了我很多東西。所以我才有這一身武藝。掉入湖中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綰紗笑了笑。適時編一些謊言也是好的。這也是她在古代所學的一個道理。

    「你的劍術我可以放心。可是放棄你學了這麼多年的跆拳道和空拳術。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已經決定練劍了。這是單修課。不可以兼學別的啊……」綰紗有些無奈的說。

    「不許兼學是為了避免一些學生因資質有限,時間有限。兼學後哪個也學不好。可是你的劍術已經這麼厲害了。而跆拳道也成了黑帶。空拳術這一項好像還有些欠缺。不過應該還有很大的空間。所以,你可以兼學。因為我相信你可以應對這三個學科。當然,你的空拳術或者其它武學經過我的考核。通過後還可以繼續兼報。」啟英教練說。

    「真的???」綰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我不僅是個教練,還是個校長啊。你不會把這點忘了吧。這些制度可是由我規定的。」啟英教練對她說完,又轉身對台下議論紛紛的同學們說:「同學們。你們也有這樣的權利。只要通過我的審核,你們也可以兼報其它科目。」……

    「綰紗。現在就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我知道剛才你是刻意讓我的。別人看不出來。可是我能感覺得到。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練成這麼厲害的劍法的嗎?或者……可以告訴我,你用全力會是什麼樣的效果嗎?」啟英和綰紗在樹林中走著、聊著。她看得出綰紗的能力不僅於此。

    「教練。我……不能告訴你,我是在什麼情況下學的、和誰學的。可是我對劍術的理解是不限於招式。而是領悟其精髓。只要掌握了內涵,招式反而成為一種負擔。所以只需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理解出招就可以了。至於你所說的……全力……我只能告訴你。我現在不僅在武功招式上有很大進步。我還有深厚的內力,恐怕也是無人能及的。」綰紗說著,出了一掌。只見遠處的一顆中等枝幹的樹憑空倒下,讓啟英教練著實大吃一驚。

    「教練。我是不敢輕易使用內力的。否則……我怕自己會誤傷人命。不過你也可以放心了吧。我想,這次比武大賽,只要我參加。就一定能獲得冠軍。至於跆拳道和空拳術,這段時間一直沒用練過,只顧學劍法了。所以……反倒沒有什麼把握了。」

    「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人、什麼事,竟然會……這麼厲害。」教練還處在對剛才那棵樹的驚異中。「對了,你所說的失傳的隨影劍法和散絮飄雲又是什麼,可以讓我開開眼界嗎?」啟英也是個熱愛武術的人。她自小開始習武。直到後來參加三年一屆的比武大賽。她第一次參加得了第四名。可她仍不滿意。三年後再次參加,獲得了銅牌。這在中國史上已是一個奇跡了。不過又是三年的努力。她又奪得了銀牌。打破了中國在世界上受到的忽略地位。令世界為之一驚,此後她又參加過一次,可是再也無法取得更好的成績。本著對武術的熱愛和自己的知名程度。她創辦了這個武術學校。她本身是個女子,知道女子沒有男子力量大。雖然處在男女平等的社會中。可一旦動起手來,還是女子吃虧。母親便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而且女子會武術在現代少之又少。一些武校還拒收女子。所以她堅持要辦一所全封閉的女子武術學校。如今,她的年紀已大。對眼前這個盛茂年華的女孩兒能有這樣的身手已是吃驚,更不用說這個女孩兒還會失傳的武學。她自然不能放棄機會。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看看這失傳的劍法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好吧。那我就舞一段給你看看。請教練多多指教。」綰紗看著啟英,教練笑了一下。指教?她已經不敢這樣想了。就算指教,恐怕也是要讓眼前這個孩子指教她才對。

    「看著身形迅速的變幻著,人影越來越多,讓人眼花繚亂。啟英教練雖然一向鎮定,可此刻還是看得不覺張開了嘴愣在那裡。

    人影化形為一,綰紗收起了劍,來到啟英面前。

    「教練。這就是隨影劍法。這個劍法的威力並不在於他的招式。而是要掌握它的精魂。然後隨心所欲的舞動手中的劍。我剛才的目的只為擾亂敵人的視線,讓對方看不出哪個是真正的對手,哪些是人影。然後你就可以很輕鬆的將敵人置於死地。比較適合對付強大而難纏的敵人。」綰紗解說著。

    「……綰紗。看來你在這段時間的進步神速。你究竟要怎麼練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練成這麼厲害的武功啊。我看這是十年都達不到這種境界的。你……」啟英驚歎著,又疑惑著。

    「教練。你也說過我是練武奇才。又有這方面的潛力和資質。這段時間我刻苦練習,再加上遇到了很多奇人奇事。總之,也算是練了兩年吧,才有了這樣的成績。如果教練是我,一定會比我更厲害的。」綰紗說。

    「可是……」

    「綰紗!!!——」熟悉而又略帶陌生的叫喊。還未等她看清,就被抱住,「你還沒有死。你還好好的……嗚——」綰紗愣了一下,推開女孩兒一看。天啊!是……

    「月荷?月荷……」綰紗抱住了雪茹,當這個與月荷擁有相同面孔的女朋友。她的面孔鮮活的出現在綰紗面前。曾經失手錯殺了她的那份愧疚與自責充滿了綰紗的頭、綰紗的心。如今看到她,綰紗全然忘記了這是現代。面前的是她在現代的好姐妹雪茹。她哭得好傷心。抱得好緊。她的內心好痛苦。比月荷死去時哭得還要厲害,甚至讓人擔心她會昏厥過去。雪茹愣著不知所措。月荷是誰啊?……

    「綰紗。不哭了不哭了啊。」像哄孩子一樣,雪茹安慰著她,「一切都過去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哭什麼呀?這應該開心才對呀!」雪茹擦了擦自己未干的淚推開綰紗那雙手臂,「來,綰紗。讓我看看你瘦了沒有。不要再哭了。好像我死了似的。」雪茹開玩笑似的說,卻使綰紗清醒了過來。

    「……雪茹……」綰紗看著雪茹,對,面前的是她最真實的朋友雪茹。不是月荷,不是那個被她錯殺了的月荷。月荷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這只是她的後世……那麼!……宿命的安排,命運的輪迴……今世的雪茹又會如何。不會又因為自己……她想著害怕起來。她要補償雪茹。把對她前世的虧欠都償還給她。絕不能讓以前的事情再發生。她要改變命運的輪迴。她不允許自己第二次殺死最好的朋友……

    「綰紗。月荷是誰啊?」雪茹問,充滿了好奇。

    「……月荷是……和你一樣的女孩兒。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認識的朋友……」她說著,眼神黯淡下來,充滿悲傷與愧疚。「可是……她死了……」

    「……」雪茹看她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後悔,提起了她的傷心事。

    「對了!」雪茹突然開心起來,「綰紗,你知道嗎?我釣到我的白馬王子了!!!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他,長得帥呆了!」她興奮的說著,拉起綰紗就要走。

    「哎哎哎——」綰紗站住,回過頭看了看啟英教練,「教練……」

    「呀!啟英教練。對不起對不起。剛才知道綰紗回來了,太高興。沒有注意到你。對不起對不起啊。」雪茹還是直率豪爽的性格,大大咧咧的。

    「算了。你們這麼久沒見,快去玩兒吧。」教練知道雪茹的為人,理解的笑了笑。

    「那教練,我們先走了。」綰紗說,啟英點點頭。

    「拜拜。」雪茹拉著綰紗迫不及待的走了。

    看著雪茹開朗爽快的樣子。綰紗的憂鬱與愧疚一掃而光。被雪茹深深的影響了。一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現代的生活。在古代生活了兩年多,突然回到原來的生活。已經有些忘記了在這兩年不見的地方。她說起話來還是有些文縐縐的。像古人的話一樣。可是雪茹完全將她從那個時代拉了回來。只是一小會兒,她就又適應了這裡。完全將她從那個時代拉了回來。只是一小會兒,她就又適應了這裡。說話也好多了。雪茹滔滔不絕的說著她的男朋友。很開心,很興奮的說著。綰紗真心為她高興,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叫杜茗凱的男孩兒。

    「綰紗,你知道我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嗎?」雪茹神秘的問。

    「我怎麼會知道啊。我又不是神仙。」綰紗笑著說。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貧嘴、開玩笑、無話不談。

    「說起來還和你有很大的聯繫呢。綰紗,還記得嗎?你是在我們郊遊的時候失蹤的。」

    「當然記得。我怎麼會忘了呢?就是因為去郊遊,我才會掉到綠淵湖裡,也改變了我的生活……」她有些難過,又想起了那些傷心事。

    「哎呀!你又怎麼了。你聽我說。」雪茹撒嬌的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在那裡也許會遇到白馬王子呢。茗凱就是這樣的人。你掉到湖裡之後,立刻就有一個男孩兒跳下去救你。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你。我在岸邊急的直哭。挺丟人的。後來救援隊來了也沒有發現你的蹤影。我坐在地上哭了好久呢。誰勸我都不行。我就在那裡坐著。說你一定沒有死,一定會上來。我說我要在那裡等你。等了一夜,第二天,那個男孩兒和我說話。勸我要想開一些。他一直跟我聊。後來我心情好了些,我們就這麼認識了。我記得他全身濕透的上岸,卻還是搖搖頭說找不到你。其實當時沒注意,可後來想想,他真的挺不容易的。雖然是春天,可湖水還是挺涼的呢。學校放我假,讓我好好休息,讓我接受現實。所以有空就會和他訴苦說咱倆的事兒……他是個藝術生。畫兒畫的可好看了。還給我畫過呢,後來我就發現我愛上他了。回到學校後就不能和他見面在一起了。他也不會每個月都來看我。所以最後,我就決定放棄武校,和他在一起!」她說得很是自豪,可以看出她真的很愛這個男孩兒,從未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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