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重生
綰紗與紫胭正在交手,紫胭的武功自然勝過綰紗。雖然綰紗在古代已經成為了一位女俠。武功進步神速,現在又有清幽劍相佩,罕遇敵手。不過紫胭還是略勝她一籌。古麟追鶯飛之際,月荷已經起身去看『熱鬧』了。這場由她一手策劃的復仇計劃。
「月荷,你真的投靠華天任了嗎?澹台碩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那麼恨我們?」秦風不可置信的問著一臉冷漠的月荷。
「這都是你們造成的。我要讓你們後悔一輩子。你、綰紗、陶紫胭。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她恨恨的說。
「綰紗!殺了她!」她一聲令下,綰紗便更加狠命的打殺,像失去了心智的瘋子一般,原本還以為兩人在切磋武功的紫胭霎時一驚。剛剛綰紗明明說是很久不見,要和她一起練武切磋,可現在卻真的聽月荷的話,出這樣的狠招。她驚異著,一邊用力招架,一邊對綰紗說:「綰紗,你瘋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她那麼吃力的防禦著,不忍傷害到綰紗。
「她中了攝魂術!現在她只聽月荷的命令。陶紫胭,你要小心!」古麟來到了這裡慌忙的說。
綰紗一邊刺劍一邊回頭,見是古麟,同時秦風與紫胭也看見了他。
「古麟???你還敢在這裡出現。今天我就為武林除害。為死去的三百四十七位正義豪傑報仇。」秦風拔劍而起,向他刺去。
在古麟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時,為華天任所滅的正義門派共有三百四十七人。秦風對此事十分憤怒,一心想為這些豪傑報仇。今日一見古麟,怒氣沖頂。
綰紗一見,忙甩下正在防禦的紫胭,向秦風攻去。阻擋在古麟的面前。
「古麟,你沒事吧?」綰紗在所有人都呆頓之間問,眼中關切、溫柔。
「……沒事。」伴隨著不解與詫異,古麟慢吞吞的回答。
「綰紗!!!你在幹什麼!」秦風怒氣沖沖。「你知不知道他為華天任做了多少壞事,殺了多少好人!……」
「我不管!秦風,現在我愛的是古麟,不要以為我以前喜歡你就不會對你下手。誰敢傷害古麟,誰就是我的敵人!」說著,她用隨心劍法向秦風刺去。以前秦風見她用過這種隨她心意所改的隨影劍法,所以躲開了。否則這招式,他必死無疑。
「綰紗!住手!!!」古麟喊,他終於知道月荷的用意了。原來這便是讓他來這兒的目的。她瘋了,她真的瘋了。古麟不由心驚的看著平靜的月荷。
「月荷,你瘋了。真的瘋了。」他說,「快讓她住手!」
當劍一次次與秦風的要害擦過時,月荷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那麼在乎秦風,那麼就先殺掉紫胭吧,她想著便號令起綰紗:「先去殺掉紫胭!」綰紗聞言,便又向綰紗方向襲去。
「月荷,是我辜負了你。你不要這樣對待她們。有什麼怨恨你都衝著我來好不好。快放了綰紗。不要讓她這樣了好不好?」秦風終於明白古麟所說的話了,原來一切都是月荷在控制。
「衝你來?好啊。是該衝你來。我和紫胭原本是多麼好的姐妹,就是因為你,我們才會變成這樣。當然要衝你來,我也絕不會饒了你。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解決掉她們兩個!」月荷的眼中冰冷徹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啊……」一個失神,綰紗的清幽劍帶著主人的仇恨刺進了紫胭的心臟。紫胭不禁發出一聲嘶喊,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眼神複雜,她不能恨綰紗,因為綰紗毫不知情,綰紗也是受害者,是被月荷控制才這樣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空氣中夾雜著令人窒息的味道,瀰漫在四周。那一刻,月荷愣住了,又笑了。儘管心中略顯酸澀卻還是有種報仇的快意。秦風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似乎也忘了動。古麟也驚異的看著她們,眼中流露出一絲悲涼。
清幽劍,總是會在緊要關頭帶給人意外的驚喜。當人們還處在無措的時候,紫胭的身體像是空氣一樣消失了實體,反而形成了一個透明的水一般的輪廓慢慢向後退去,而清幽劍一直握在呆住的綰紗手中。只是劍離紫胭身體後,由劍尖開始一直到綰紗所握的劍柄處,迅速蔓延凍結成冰一般。到劍柄,綰紗所握的地方。
「啊!!!」綰紗的心彷彿被利劍刺中一般,摀住心口痛苦的嘟囔了一聲。同時,對面的紫胭身體由透明水體輪廓恢復到正常的樣子。也捂著被清幽劍所刺的心口處。沒有繼續流血,傷口迅速癒合,留下了一道與綰紗右臂上因解除清幽劍封印的那一道疤一樣。清幽劍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而紫胭是綰紗的前世,清幽劍自然也不會傷害她。
清幽劍上的冰封瞬間消失,劍發出一道道強烈刺眼的藍色光縷,漸漸變暗,最後消失。大家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而綰紗也吃驚的看著面前的紫胭。
「紫胭……對不起……我……我怎麼會……」她看了看手中的劍,還有絲絲血跡,她驚恐的扔掉手中的劍,自責的搖著頭。
「綰紗……你好了嗎?沒事了嗎?」看她如此,紫胭想到的是綰紗的攝魂術是否被解除了。說著便慢慢向她走去。
「紫胭,小心!不知道月荷又讓她用什麼方法去傷害你呢!」秦風擔心的說。
綰紗看著他,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她的心好痛。由於清幽劍在刺入紫胭的同時對她有個很奇特的衝擊,使她的攝魂術被解除了,而且她被控制的這段時間的記憶也沒有消失。
「我相信她,」紫胭說,「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她可以感到綰紗此刻的心,秦風說出這樣的話,對綰紗的傷害有多深。
綰紗看著紫胭慢慢來的她的面前,撿起了清幽劍遞給她。
「綰紗,你好了對嗎?」紫胭看著綰紗,等待著。
「……嗯……」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點了點頭,眼中的淚流了下來。
「綰紗。殺了她!」月荷不相信自己的攝魂術被解除。因為除了用巴切索斯老人那個黑色鈴鐺外,是不能解開的。
綰紗看向了月荷,接過紫胭手中的劍,卻徑直向月荷走去。轉眼間,劍已架在月荷的脖子上。
「月荷,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這樣!!!」
「我恨你們!」月荷毫無懼色,卻理直氣壯的說,「綰紗,可惜我的計劃就這麼功虧一簣了。我竟然落到了你的手上,你我都是命苦之人。秦風那麼護著她,對你也說出那樣的話,如果你還執迷不悟,就殺了我。我也不會再說什麼。可是你若不殺我,我還是會將你們統統殺掉。或者……你也可以與我合作。」
「柳月荷!!!你怎麼變成這樣?!!!」綰紗痛心的喊了出來。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月荷冷笑,「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她不可遏制的流出眼淚,「我那麼愛秦風,那麼珍惜紫胭。我告訴過秦風我愛他,可他卻以我是子言的人為由拒絕我。為了紫胭,我沒有說出她的身份。後來你成了他喜歡的人,我也忍了下來。可是最後他又說喜歡紫胭!當著我的面說喜歡你和紫胭。那我呢?他把我當什麼了?!!!」她歇斯底里。
「……」沉默了一會兒,綰紗放下了劍,「你走吧。不要再傷害他們了。如果你還是有恨就找我吧,我願意替他們還債。你不要忘了,我和紫胭是一個人。」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紫胭、秦風。我一個也不會放掉!」她邊走邊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古麟,這麼說……你也是因為中了攝魂術才殺了那三百四十七個正義之士的?」
「……,不是。我當時是失憶了。上了華天任的當……總之,那件事是我的錯,你要為那三百四十七條人命討回公道也理所應當。只不過……現在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所以不能讓你報仇。等我把事情都辦完,一定親自前來謝罪。」古麟說。
秦風看著他,很久,似乎想看透他的心。古麟這次沒有用攝魂術,他相信秦風一定會答應他,他是對的,秦風果然答應了。
「你還要辦什麼事?」秦風問。
「這個恕我不能相告。不過你放心,絕不是危害武林的事。」古麟答著,秦風想了一下,點點頭。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