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正是賞月之時。
綠莽山脈之上的月亮比起其它地方,要圓碩不少,甚是好看。
土莽城是綠莽山脈外,一個不起眼的城市,這裡是獵獸者聚集的地方,充滿了奔放、野性的氣息。
土莽城城中的廣場之上,許多平民閒暇無事,在此賞月。
廣場的一個角落裡,一位身材微胖,身穿布衣的年輕人和一名面容秀麗,同樣身著布衣的女孩兒坐在石椅之上,彼此沉默。
「凡哥!今天爸媽又催我們買房子了……」年輕女孩兒神情落寞的說道,而對面的年輕人卻苦笑連連,沒有言語,女孩兒氣憤的說道:「布凡!你到是說話呀,你到底怎麼想的?」
「怎麼想?我能怎麼想?」年輕人自嘲的冷笑道。
「你到底愛不愛我?」女孩兒眼神灼灼的盯著年輕人布凡。
「我愛不愛你,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麼?都快五年了,我們相戀都快五年了,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知道麼?」布凡神情有些激動。
「哼!那你不說出來?」女孩兒俏嘴一嘟,不滿的反問道。
「好…好,我愛你,行了吧?」布凡神情無奈。
「布凡!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語氣?不想說就算了,何必勉強自己?一看你就是不真心的。」女孩兒的臉色冷了下來。
「小艾,你別這樣子,哥給你道歉總行了吧?」
見女孩兒不高興了,布凡伸手拉過女孩兒,不斷的哄勸著。但是,女孩兒卻是不領情,冷著臉不言語。
「怎麼了?真的生氣了?」布凡推搡了一下,討好似地問道。
女孩兒沉默。
「小艾,你別這樣子,我們在一起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多好,你這樣子,讓哥真的很心痛。」布凡突地有些煩躁莫名。
女孩兒掙扎開,轉頭不看布凡一眼。
「唉——」
長長的歎了口氣,布凡有些無奈,苦笑連連。
一會兒過後,見到女孩兒依舊是沒有反應,冷著臉不言語,布凡就有些生氣,聲音不由得大了點兒,道:「郅艾!你到底想怎麼樣?咱們有什麼說什麼,你這樣不言語算什麼?」
女孩兒瞥了眼布凡,道:「我都說了,房子的事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家裡都催了快一年了,前幾年你當學徒,家裡也不好說什麼,但是現在呢?」
「房子…又是房子,沒有房子我們就活不下去了麼?」布凡神情麻木的說道。
「哼!你自己心裡清楚。」郅艾冷哼道。
布凡低下頭,沉默起來。
郅艾說的一點兒沒錯,沒有房子怎麼結婚?難道讓她住在安全都無法保障的城外?城外可是馬賊、強盜的藏身之地,而且野獸橫行,沒有一定的實力和勢力,哪敢住到城外?
可是那怎麼辦?
城裡的房子貴的嚇人,他布凡只是一個剛剛出師的小小匠人,哪裡有金幣購買城裡的房子?就是最破最偏遠的房子,都不是他可以買的起的。
「唉——小艾,你放心吧,哥答應你,一定會在城中買房子,給你幸福。」布凡歎了口氣,定下承諾。
「多久?難道還要再等幾年?」郅艾站起身子,不滿的說道:「凡哥,我跟了你快五年了,我現在都二十二歲了,如花似玉的青春時光已經過去了,兒時的玩伴兒都嫁為人婦,我呢?」
深深的看了眼郅艾,布凡苦笑道:「要不我們現在就結婚?」
「哼!沒房子怎麼結婚?」郅艾冷笑。
神情麻木的布凡趕忙勸慰道:「我現在也是匠師了,一個月也有十個金幣,兩年以後,我就可以存夠兩百金幣,到時候我們在錢莊借些金幣,就可以買一個小房子。」
「兩年?兩年後的房價都不知道漲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現在不能給你家裡要點兒?先把房子買了?」郅艾有些不理解。
「家裡?」布凡的面色陡然就變了,冷冷的說道:「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拿的出那麼多金幣?你想逼死他們麼?」
「向親戚朋友借,這些金幣我們自己還。另外,你不是說你家還有一件傳家之寶麼,要不就把它賣了吧……」郅艾不依不饒的想著辦法。
「賣?」布凡怒極反笑。
「怎麼?一件傳家之寶還抵不上我麼?」郅艾的面色也變了。
「祖宗傳下來的寶貝,怎麼能賣?難道要我做那不孝之人?」布凡苦澀的說道。
「哼!那你是不想賣了?」
「小艾,你別這樣……」
「好了,不說了,你自己考慮吧。」郅艾冷冷的瞥了眼布凡,轉身離去。
望著郅艾遠去的背影,布凡的心就在抽搐。
「難道我就真的買不起房子?就這樣過一輩子?我到底還算不算個男的?不能給自己女兒幸福,能算個男人麼?」
布凡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要是能碰到仙人就好了,求仙人給點兒金幣總成吧?」
想到仙人,布凡的心情就好了許多,他聽說有些人就碰到過仙人,求仙人賜福,得到了不少好處。
可是——
遇見仙人哪裡有那麼容易?百萬人裡面沒有一個。
不過,終歸是有個念想,有些希望。
「唉,也不知道爸媽和弟弟怎麼樣了?都一年多沒有回去了,他們住在城外,馬賊、強盜、野獸橫行,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丟了性命……」
「看來得盡快的多掙些金幣,讓他們住到城裡來……」
「不過,他們應該不會出事兒,爸爸和弟弟都是獵人,而且村落也比較大,應該不會出事兒……應該不會……」
越想心情越煩悶,布凡索性躺下來,靜靜的注視著天上的月亮。
「好美……」
突然間,一陣陰風刮過,氣溫驟降。
布凡急忙坐了起來,驚疑不定的掃視著周圍,看到周圍熱鬧非凡,其他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覺得自己有些敏感,遂又躺了下來。
突然間——
他的頭腦一沉,轟的一聲,整個腦袋似是要炸開般,疼痛無比。
「啊——」
想要大叫,卻發現無法發出聲音,喉嚨中傳出嘶啞的叫聲,布凡駭然到了極點兒。
轟!
布凡就失去了知覺和意識,只感覺到有個人在他的腦袋裡面叫喚——
「賊老天!我凌霸到底造了什麼孽?被人毀了身軀不說,連一個好點兒的寄存體都找不到,找了一個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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