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雛:應該會放棄吧。既然人家不願意,就不應該再讓人家感到困擾了。
大白:所以其實你也不確定嗎?
小雛:這個還是要看對方是誰吧,一般情況下,既然被拒絕了,就不應該再上去打擾。可是這世界上,總會有一個,即使拿核彈頭對準你爹媽,都不能放棄的人吧。
孟裳笙忽然開始懷疑小雛醫生是鍾義司機老王的小孫女……要是成年人的話,不可能對愛情抱著這樣的幻想吧?別說核彈頭了,就是有人拿著刀子比劃兩下,就絕對自動放棄了。要不是今天的問題已經問過了,他簡直都想問問她是否已經成年了。
小雛:那你呢,要是被拒絕了,會怎麼樣?
大白:當然就放棄啦。你都說了,被拒絕了就不應該再去打擾人家。我要是說我是那種站在樓下潑水都潑不走的,你直接流氓兩字就打上來了。
小雛:你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了。
正在這時,何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裳哥!你在忙嗎?」
孟裳笙一聽裳哥,胃就抽搐了一下,心中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何亮難以解決的事情。
「沒事……你說吧,鍾義怎麼了?」孟裳笙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鍾義決定出家當和尚,他也不怕了。
「鍾義說,他要,要買包子。」何亮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哎呦,他想吃包子,就讓他買去唄。」孟長生扶著頭,總算放下心來。買個包子算什麼,就算他買了幾百個包子,也沒關係。
「不是包子,是包子店。」何亮喘勻了氣,把鍾義拖到床上。
孟裳笙聽了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他收回之前的話,鍾義和成熟這個詞,根本就是反義詞!虧他還擔心這傢伙做傻事……沒錯,傻事到是真做了,這小子光顧著在安安面前表現的成熟穩重了,結果一下班就開始犯傻。
何亮悲憤的在電話裡繼續解釋,他到底經歷了一個多麼麻煩的夜晚。已經吃了好幾個包子的鍾義還沒有滿足,下班之後就在街上亂走,尋找著自己的晚餐。何亮本著照顧小孩的心理,耐心的陪著他在街上走了很久。誰知他最後竟然進了一家吃生魚片的館子。
「生魚片啊!你能想像我得心情嗎?跟著他走了快一個小時,結果最後他竟然進了吃生魚片的館子!」何亮憤怒的說著,瞪著在床上打滾的鍾義,拽過杯子,把鍾義埋了進去。
孟裳笙配合的說著,真是太過分了。心裡卻忍不住笑了,何亮這小子,還真是挑食啊。蘇昴不吃魚是因為不會挑魚刺,而何亮不吃魚是討厭魚的味道。已經做熟的魚都接受不了,更別說是生的魚了。
何亮本來都想發火了,可是想到鍾義這笨蛋剛失戀,就把火氣壓了下來。之前他還在鍾居那裡工作時,偶爾也會陪著出去應酬。那個時候,就算吃了生魚會死掉,客人說要去吃,不一樣要陪著。再說賣生魚片的店又不是只賣生魚,至少點碗米飯還是有的。所以何亮就像個稱職的秘書那樣,陪著鍾義吃飯了。
如果故事在這裡結束,那真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呢。可鍾義絕對不會讓事情如此容易的結束。
不知是清酒喝多了,還是他本來腦子就不清楚,生魚吃到一半,忽然又想吃包子了。鍾義傻笑著跑出店門給司機老王打電話,叫他過來接他去小艾包子。何亮只好翻出鍾義的金卡,結賬買單,再陪著他去吃小艾包子。
「然後他包子吃爽了,就要把人家飯館買下來?」孟裳笙忍不住插嘴。
「那樣就好了!」何亮看著把被子挑開的鍾義怒火更盛,拉過被子罩住他,再一屁股坐上去壓住被子。哼,看你還怎麼挑。
原來鍾義包子吃開心了沒錯,可他吃開心之後,就愛上人家老闆娘了。何亮傻了,這包子姐姐是挺好看的,皮膚白皙笑容可愛,可是笑起來滿眼褶子,不是那種能讓人一件鍾情的類型啊。可鍾義搖搖頭,說包子姐姐的褶子是笑出來了的,他喜歡的就是她那幸福的褶子。於是就一邊咬著包子,一邊眼淚汪汪的衝著人家表白,說要是包子姐姐再拒絕他,他這輩子的幸福就沒指望了。
於是這次孟裳笙直接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那包子姐姐的丈夫就在廚房裡剁肉餡呢,你說人家敢答應他嗎?結果那白癡就吵著要把人家包子店買下來,說這樣就能每天看見包子姐姐了。」
「……你沒讓他這麼胡來吧?」孟裳笙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又被鍾義喜歡上,真是很微妙的感覺。
何亮自然不能任由鍾義胡來,他一個電話撥去給鍾居,說鍾義喝多了要買包子店。鍾居的答覆是買包子可以,買包子店沒戲。於是鍾義就急了,說不給他包子店就離家出走。然後鍾居就任由他離家出走,把電話掛了。
「那他現在人在哪?不會真的離家出走了吧?」這下孟裳笙也顧不得感覺微妙了,著急詢問著。
「我和老王商量了一下,把他放在賓館了。可是老闆剛把他卡都凍了,我錢不夠,你明天得過來付賬。」
孟裳笙鬆了一口氣,知道人在哪兒就一切好辦。他還以為何亮打電話是叫自己出門找人呢。
「那你明天早上打給我不就行了嗎?幹嘛現在打?」還弄的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一樣……
「現在打給你,是讓你有個思想準備。老闆說了,要是這次鍾義真的賣包子去了,咱們就都得賣包子去。你明天無論如何要打消他那個瘋狂又白癡的念頭。」
「你哥知道了嗎?他怎麼說?」孟裳笙無奈的說道,心想要不是終南待遇好,他一定立刻辭職。當初的合同上,可沒寫義務陪老闆他爹吃飯,給老闆他兒子做心理輔導啊!
「他說只要不讓他付酒店錢就行,一切聽你指揮。」
「那你告訴他明天早上也得去賓館報到,要心理輔導也得咱們一起上。」孟裳笙心裡的陰暗面再次顯露,要死大家一起死,活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