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頭199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七一章 這雨不錯
    爾諾梅爾金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講道理,自己今TTT面,這肚子裡藏著掖著的一堆話還沒出口了,他倒好,直接來了一個不談政事,不談政事不談政事還能談什麼,難道還真的談什麼風月之類的東西?不說別的,至少他今天沒有那麼好的興致。

    儘管揣了一肚子的埋怨,可切爾諾梅爾金畢竟是一個在官場上混久了的人,直來直去不好說的話,他還知道怎麼繞著圈子往外吐,最重要的是,對面坐著的年輕人很不簡單,他那副頭腦自然能夠把一切都琢磨清楚。「也好,不談政事就不談政事,」稍一沉吟,切爾諾梅爾金笑道,「其實對於我來說,癡活了多半生,到頭來最讓我感覺頭疼的,還就是這個政事,呵呵,不瞞你說守雲,如果這時光能夠倒流,讓我重新回去再做一次選擇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今天這條路的。回想起來,當初剛剛在古比雪夫工學院畢業的時候,儘管生活過的苦了點,可那份苦反倒能讓我感覺生活充實,沒有那麼多的**,也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每日裡不用與人勾心鬥角、權衡算計,也不用整天裝出一副笑臉,虛與應酬。」

    郭守雲坐在對面,兩隻眼睛呆呆的盯著那杯清澈的伏特加,他知道切爾諾梅爾金說這些話並非出於感慨,與此相反,他這是在兜圈子,準備著通過某些隱晦的言辭,將他的一些想法說出來。儘管心裡明白這些,可當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郭守雲仍舊禁不住有些走神,「重活一次,」這種願望對於全世界絕大部分人來說或許都是一種最不現實的奢望,可他自己全偏偏就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異數,上輩子的經歷已經永遠的成為過去,與此同時呢,他也獲得了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也恰恰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有了今天,遠東也才有了一個權勢大到令人不寒而慄的郭氏集團。可話說回來,如果還能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郭守雲還會走今天這一條路嗎?坦率的說,他不會了,他會靜下心來,將前世所有的記憶拋個一乾二淨,然後呢,就那麼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做一個普通人,娶一個雖不算漂亮出眾,但是卻能與自己知心相交、患難與共的妻子,結交一些心思各異的朋友,過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什麼是真?平淡是真,什麼幸福?充實的生活就是幸福,而現在郭守雲感覺自己生活得太累了,他就像是一部機器,在緊張忙碌中不斷折損內部零件的機器。

    「既然是談風月,那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守雲是否願意給與解答,」也許是感覺到對方的心不在焉,切爾諾梅爾金乾咳一聲,笑道。

    「你問吧,」郭守雲回過神來,淡然一笑,說道。

    「我知道,在聯邦,守雲你的名聲一向不太好,」切爾諾梅爾金倒是很不客氣,他點點頭,說道,「當然,在遠東共和國那邊情況有些不同。當然,我也明白,任何人在評價他人的時候,無論是給與善意的褒獎,還是給與惡意的貶低,其出發點都是來自於他們自身的利益考量,換句話說,宣揚良善的人本身未必良善,指詆邪惡的人本身也未必脫與邪惡,類似咱們這樣的人,其實在觀念裡早就分不清楚善良與邪惡的根本區別了。就拿你來說,若干年之前,當這個國家在體制上發生驚天巨變的時候,你利用所以可以利用的機會,得到了別人即便是忙碌數百年也不可能攢取到的財富,在那個時候,因為聯邦國內的混亂局面,任何人都無暇去理會你,你呢,原本可以帶著這一筆財富,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去安身立命,我相信,憑著你的聰明頭腦,再加上這一筆數額驚人的財富,有這些年的發展,你的成就恐怕將會是相當驚人的。」

    「或許吧,」郭守雲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道。

    「當初,很多像你一樣的人,都選擇這一條路,」切爾諾梅爾金繼續說道,「可你沒有走,反倒是留了下來,從那以後,我相信你所過的生活,應該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風光。不到十年的時間,你先後遇到的刺殺應該說是不知凡幾了吧?而在另一方面呢,各種各樣的政治危機,也始終伴隨在你的身邊,呵呵,類似這樣的生活,難道你過得不累嗎?再者,你最終的追求究竟是」

    「這是兩個問題,」郭守雲端過那杯伏特加,輕輕的抿了一口。那種辛辣刺喉的感覺,令他仿若在一瞬間便體會到了生活得真諦。

    「呵呵,我忽然間有些明白你為什麼喜歡這種酒了,」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郭守雲瞟了對面的老頭一眼,笑道,「其實呢,在我看來,人這一輩子可能面臨很多種選擇,這就像是選酒一樣,有人喜歡喝那種滋味甘醇、回味悠長的,有人喜歡喝那種清淡可口、酸甜適度的,還有一部分人,則喜歡喝那種口感辛辣、味如火灼一般的烈酒。而我呢,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天生不好喝酒,反倒是對煙草情有獨鍾,可是反過來呢,我又並非是滴酒不沾,這麼多年了,無論是葡萄酒還是米酒、伏特加,甚至是朗姆酒什麼的,我也都喝過,其價格從五盧布一瓶到數萬乃至數十萬美元不等。

    妮娜曾經說過。我是一個不嗜酒地酒鬼。可她不知道地是。我喝酒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嘗試。我所鍾愛地喝酒過程。並在與將那些或紅或白地液體倒進嘴裡。享受中那種由腔到喉、由喉到腹地快感。當然。更不是為了滿足味蕾地欲求。我真正享受地。是看著酒封開啟。然後親手將第一滴醇酒倒進杯子裡地過程。呵呵。維克托先生。對於這種心態你能夠理解嗎?如果能地話。你地兩個問題也就不用我來解答了。如果不能。那我即便是說地再多。估計也是白費。」

    不懂?切爾諾梅爾金怎麼可能不懂。他聽得出來。郭守雲這是在借談對酒地態度。闡述他自己地追求。將他這番話中隱含地深意。套到剛才那兩個問題中去。其能夠給出地答案。就是他當年之所以不走。是因為那種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地生活太過單調。遠遠滿足不了他郭守雲獵奇地夙願。如果再向深層去考慮。聯繫他現如今在莫斯科地所作所為。其架空克里姆林宮同樣也並非是覬覦總統寶座。當然。也不是為了享受獨攬大權地快感。他這是在遊戲。或者說是在滿足他自己所感興趣地那個「過程」。

    「我明白了。」想清楚這些。切爾諾梅爾金地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豁然開朗地感覺。實事求是地說。從認識郭守雲這個人以來。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對這個年輕人有了某種程度上地好感。隱隱約約中。他甚至能夠從這個年輕人地身上。看到某一個老傢伙地影子。只不過那個老傢伙地人生是以悲劇收場地。而眼前這個年輕人顯然要比他幸運地多。

    「哦。維克托先生。你明白什麼了?」郭守雲微微一笑。多少帶著幾分狡猾地說道。「說實話。剛才我說了那麼多。其實自己心裡都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並不意味著一點都不明白。」切爾諾梅爾金說道。「我能說地是。你明白了多少。我可能也就明白了多少。所以呢。要想知道我明白了什麼。守雲你還是要問你自己啊。」

    「這個回答似乎很狡猾。」郭守雲一愣。隨即聳肩說道。

    「呵呵,彼此彼此吧,」切爾諾梅爾金朗聲笑道。

    老頭笑得很開心,郭守雲反倒笑不出來了,他愣愣的在切爾諾梅爾金臉上瞅了一會兒,而後忽的歎一口氣,轉口說道:「這場雨下的是太長了。」

    「是啊,」切爾諾梅爾金的反應很快,他下意識的朝雨亭外看了一眼,別有深意的說道,「不過幸好的是,這是一場春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場雨停了之後,天氣就會迅速轉暖了,呵呵,對於經歷了一個漫長嚴冬的聯邦來說,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嗯,我也是這麼看的,」郭守雲點點頭,老實不客氣的說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瞟了對方一眼,切爾諾梅爾金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這麼樂觀,是因為這場雨下到現在,始終都是相當溫和的,但是如果發生意外的話,這小雨所不定就會轉化為暴雨,更讓人擔心的是,誰都說不准這場雨的背後,是不是在醞釀著一場寒流。」

    郭守雲笑了笑,沒有接口。他心說,天有不測風雲固然不假,但奈何我手上還有不計其數的炮車呢,天色不對我就打破雲彈,我倒要看看這大雨它還能怎麼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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