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頭199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四九章 曾經我也很善良
    守雲啊,」就在霍多爾科夫斯基想明白這些問題的時T+拉多夫也考慮清楚這些方面的東西,反之,他甚至比前者想的更多,因為他還考慮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郭守雲此次去莫斯科,既然是要向克里姆林宮施加壓力,而在這種施壓的背後,還潛在著一個暗性的話題,那就是妥協。

    毫無疑問,如果郭守雲打算入主克里姆林宮,那麼他現在還有必要同現任的統治者們談判嗎?這顯然沒有什麼必要了,畢竟談判是需要付出的,即便是勝利一方,也得向失敗者支付或多或少的一部分代價,而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掌握了絕對主動權的郭守雲,在面臨著聯邦大選即將到來的時刻,根本沒有必要付出這樣一部分代價,他可以繼續隱匿下去,然後在最後關頭來一個完美的全壘打,從而將克里姆林宮那些人一股腦踢到陰溝裡去。說句更不地道的話,他甚至可以搞一個反攻倒算,將聯邦自蘇聯解體以來所蒙受的全部損失,一股腦推到對手的身上去,給他們頒發一個永不超生的「最佳配角獎」。

    這樣做的好處很多,維諾格拉多夫別看表面上和藹親善,類似一個無害的親切老頭,可是他要下起手來,那絕對不比郭守雲這些年輕人心軟,他甚至早就考慮過了,他們這些巨頭全都是在蘇聯解體的過程中發達起來的,換句話說,他們誰的身上都不是那麼乾淨。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人要想進入政壇,同時又要避免將來有一天會被別人「反攻倒算」,那麼就必須在登台之前與過去的種種歷史徹底撇清關係,而要想做到這一步的話,挑選一個腦袋最大的替死鬼,顯然是最佳的選擇。

    「嗯?」郭守雲顯然不知道這位老朋友心裡在想些什麼,他這一會兒工夫又走神了,被角下探出頭來的那張美女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當維諾格拉多夫叫他的時候,這小子心裡正想這女人似乎長得不錯,要臉蛋有臉蛋,要胸脯有胸脯的,等哪天屁股上的傷好一點了,說不得要找她來打個牙祭。

    說真的,如果霍維兩人知道他現在還在琢磨這些事,他們估計能把直接發狂,不過問題在於,人心隔肚皮,況且郭守雲臉上的表情從來都與心裡的想法嚴重脫節,儘管他時下精蟲上腦、滿腹暇思,可那表情、那眼神甚至那微微攢起的眉頭,都能給一種深邃的感覺,說聯想到思想者的雕塑也毫不過分。

    「看得出來,你這次去莫斯科,是打算與克里姆林宮那些人最後攤牌了,」維諾格拉多夫不介意下手狠一點,可是他卻絕不願意妄作小人,所以呢,在開口試探的時候,他還是慎重的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在這一點上,我沒有猜錯吧?」

    「呵呵,沒有猜錯,」郭守雲將注意力從那個女人照片上移開,微笑道,「怎麼,難道你們覺得現在的時機還不夠成熟?」

    「那倒不是,」維諾格拉多夫搖頭道,「我只是在考慮,你這次與他們攤牌,究竟想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的,」

    「哦?」郭守雲顯然會錯了意,他在床上歪了歪身子,又將身下的枕頭朝腋下推了推,這才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擔心我的野心太大,從而失去了對自身狀況的把握。呵呵,在這一點上,你們儘管放心吧。我說一句心裡話,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這個人的野心其實並不大,毫不客氣的說,就曾經那個剛剛踏入遠東的我,幾乎就沒有考慮過要控制整個遠東。」

    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都沒有開口,在他們看來,郭守雲說的極有可能就是實話,因為他所說的這些,基本都是大家共有的經歷。

    「想當初,我剛剛去到遠東的時候,僅僅希望能夠把自己的走私生意做大,」嘴角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淺笑,郭守雲回味般的說道,「最初,在布拉戈維申斯克,我希望的就是壟斷黑河口岸到遠東的大宗走私貿易,嘿嘿,一年賺他個上千萬人民幣,然後給守成與東婷安排下一個不錯的將來。哎,你們不知道,那時候我甚至還想過要送守成與東婷去上學,上大學,上名牌大學,將來有朝一日呢,我會哈爾濱做投資,想辦法給他們在政府部門撈一個職位,局長副局長的不敢說,至少科長副科長應該沒問題吧?」

    霍維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地眼睛裡都閃過一絲會心地微笑。可以肯定地說。郭守雲當年地這份野心地確不大。說真地。如果當初他只抱著這樣一種野心地話。那

    可能有兩種結果。第一。郭家始終籍籍無名。第二。)]已屍骨無存。而相對來說呢。聯邦會清靜很多。至少貪官少了。死地人可能更多了。

    「可是後來啊。我發現這種想法不太切合實際。」伸手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地口袋上摸索一通。尋摸到一包香煙。郭守雲給自己點上一支。語氣空洞地繼續說道。「這世界上地事就是這樣。你想發財。可有些人就見不得你發財。你想過得好一點。可別人就見不得你過上好日子。而類似我這種致富手段不太乾淨地人。尤其能體會到這一點。就是在那個時候。妮娜出現了。她把我關進了黑牢。而且一關就是幾天。嘿嘿。黑牢你們沒有蹲過吧。知道什麼感覺嗎?暗無天日。你在裡面躺不下、站不直。沒有水喝沒有飯吃。你不僅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到什麼時候。甚至還不知道這時間是不是仍舊在運轉。在那種時候。**上地痛苦反倒成了讓你堅持下去地唯一理由。而那種精神上地恐懼。卻是一個沒有體會過地人永遠都無法想像到地。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抱怨過妮娜。與此相反。我非常感激她。而且是從心眼裡感覺她。因為正是那幾天地黑牢生活。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存在悶聲發大財地機會。你賺到一百萬。會有把一百萬當錢地人來對付你;你賺到一千萬。就會有更多覬覦這一千萬地人來算計你;那麼等你轉到一個億。十個億。一百個億地時候呢?最重要地是。我發財地手段不乾淨。但凡是手上有點權力地人。都可以隨時隨地地將我置於死地。而且是擁有地財富越多。死地下場越淒慘。

    那麼怎樣才能避免這種結果呢?毫無疑問。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老老實實做合法地生意。毫無疑問。我不是願意腳踏實地地人。我想要發財。想要過上富裕地生活。同時呢。還不打算等太長地時間。人生就是那麼短短地幾十年。我壓根就不想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成為一個身價巨億地富翁。呵呵。不說別地。到那時候我連性生活都應付不來了。抱著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啊?」

    「你這想法倒是很現實啊。」也不知為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竟然覺得鼻頭有些發酸。眼眶有些濕潤。為了掩飾。他打個哈哈。開口說了那麼一句廢話——不現實。要是不現實地話。郭守雲還能是郭守雲嗎?

    「至於這第二條路嘛。那說起來就有些複雜了。當然。那時候我年輕氣盛。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一條不歸路。」郭守雲笑了笑。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在遠東地合作者是一名尉官。他從這裡拿到了不少好處。可是在妮娜出現地時候。他就徹底軟蛋了。說實在地。他當時地表現甚至還沒有我那麼硬氣。所以啊。我在黑牢裡那幾天。心下就在想。我能收買一個尉官。讓他為我鋪開財路。到最後呢。卻被一名校官打回原形。甚至落了個生死難料地下場。那麼如果我當初收買地一名校官呢?毫無疑問。如果那樣地話。我肯定要付出更多地代價。可與此同時。我也能得到更多地回報。最重要地是。尉官一抓一大把。而校官相比之下就要少得多了。那也就意味著。能把我再次送入黑牢地人也要少了很多。權力永遠都是以金字塔地形式出現地。爬得越高。上面地人就越少。這個道理不難想明白。所以說。我要是想發橫財。發不義之財。同時呢。還要盡量保住自己。那就必須向上爬。收買那些權力更大地人。將他們拉到陣營裡來。成為我地護身符。我轉到一百萬。就必須把握住等值與一百萬地權力。要將那些可能覬覦這一百萬地人踩在腳下。讓他們明白。這一百萬不是他們能夠窺伺地。我是一頭老虎而不是一隻綿羊。誰要想吃掉我這一百萬。就必須付出兩百萬甚至是更多地代價。以此類推。一千萬。一個億。十個億。百個億。就是這樣一種邏輯。讓我從收買獨立十六師開始。到遠東若干個二級集團軍。最後到整個遠東軍區。再到整個遠東這麼多年。我就是在這條路上一步步走過來地。可問題在於。在我感覺疲憊地時候。偶爾回頭看一看。這才赫然發現。我身後處處都是斷崖。而且這些斷崖還是活地。我向前邁出一步。它們就緊跟著塌陷一步。我走出一米。它們就塌陷一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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