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沒有注意到這方面的問題,霍多爾科夫斯TT格拉多夫還沒想到那麼多,如今聽郭守雲這麼一說,自己再回想一下,這這麼多天了,他郭大先生遇刺身亡的消息鬧的那麼厲害,可直到現在,日本官方都沒有給出過一個正式的說法,而這個消息得來的依據,僅僅就是東京幾家媒體所說的那個「不願透露姓名的官方人員」。那麼說起來,為什麼聯邦乃至全世界都對這個消息如此確信呢?很簡單,這一方面是因為那幾家媒體不是小報,而是堪稱日本規模最大的NTV電視台與《朝日新聞》報社,按照慣性思維的方式來判斷,類似這樣的權威性媒體是不可能胡說八道的。而另一方面呢,日本政府方面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也相當曖昧,此間,再加上美國人的推波助瀾,以及遠東郭氏集團的長時間沉默,那些不知內情的人不產生一些聯想才是怪事呢。
這樣一個假象解釋開來似乎不難理解,可問題在於,郭守雲要想營造這麼一種假象,絕對需要鼎力支持他的強大後盾。日本政府方面、日本實業家方面、美國方面等等等等,只有因素聯繫在一起,他才能把這個假象營造的如此真實,以至於沒有人去懷疑它的真實性。
「呵呵,看來是我們多慮了,」同霍多爾科夫斯基交換一個眼色,維諾格拉多夫笑道,「不過我還有一點疑問,那就是」
「那就是我究竟許給了日本人什麼好處,以至於他們願意如此幫我,」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雲便搶著說道,「呵呵,是不是這個問題?」
「我發現剛才打你打得還不夠重,」冷哼一聲,霍多爾科夫斯基陰測測的說道。
「別,你饒了我吧,」郭守雲嚇了一跳,他也知道自己那一手鬼伎倆不可能瞞太久,相信這一次老霍要下手的話,那巴掌鐵定能打對地方了。
「其實」
「咚咚!」
郭守雲剛要開口解釋,房門就被人敲響了,緊接著,波拉尼諾夫探頭進來,說道:「先生,純子小姐把就送來了。」
「拿進來吧,」郭守雲笑道。
波拉尼諾夫推門進來,逕直走過來,將手中那一副碩大的托盤放在床邊,同時笑道:「純子小姐說了,現在時間不對,她找不到什麼可口的下酒菜,只有這麼一些小菜,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夠啦。夠啦。」郭守雲笑道。「這小丫頭地確是善解人意。嗯。你記得告訴莎拉。讓她把我剛才許給人家地事情辦妥當了。西口那邊這兩天不是總說要給我一個補償嗎?正好。這錢就讓他們出了。」
「好地先生。」波拉尼諾夫將瓷瓶地瓶口打開。躬身應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們繼續談。」
「來。兩位老朋友。」看著秘書離開房間。郭守雲一手抓過酒瓶。先是給自己倒上滿滿地一杯。這才對霍維兩人說道。「純正地日本米酒。小淵惠三送地。呵呵。別多喝。這玩意甜絲絲地。後勁可是不小。」
「看樣子你跟日本人相處地不錯啊。」也不客氣。霍多爾科夫斯基抓過酒瓶。將剩下地兩個杯子倒滿。之後。他先是美滋滋地輕抿一口。這才說道。
「呵呵。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有共同利益地人能做朋友之外。有共同敵人地人有時候也能成為朋友。」郭守雲側過身子。笑瞇瞇地說道。「而我和東京這些人。顯然就屬於後者。呵呵。你要說我們是朋友地話也未嘗不可。不過這朋友能做到什麼時候。那就要看上帝地意思了。」
「看來日本人對莫斯科的情況瞭解很深啊,」維諾格拉多夫恍然大悟,他總算明白東京這邊為什麼會如此支持郭守雲了。
「是啊,」郭守雲歎口氣,說道,「要知道,擔心莫斯科出現軍人當政局面的,不僅僅是咱們這些人啊,在外面,日本人也好,美國人也罷,都在擔心這種可能性的出現。前段時間,東京這邊感受到了莫斯科出現的異常,隨後呢,內閣方面以北方大臣視察千島群島南四島的方式做了一下試探,呵呵,後果你們也知道,太平洋艦隊時隔十四年,又一次將基地搬上了擇捉島,而與此同時呢,莫斯科那邊不僅沒有任何表示,他們還在籌劃著中斷長達近十年的日俄領土雙邊談判。我在日本的這段時間,同他們方方面面的政要都或多或少的接觸了一下,儘管他們在若干問題
有什麼明確的表態,但是我卻能體會到一點,那就是TT斯科的政治走向十分擔憂。」
「他們是在擔憂蘇聯重現吧?」冷哼一聲,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
的確,就像他所說的,前蘇聯時期,那個曾經稱霸世界的紅色帝國,基本上就是由軍人當政的,從斯大林直到爾年科,這些人都有著濃厚的軍方背景,而現如今呢,俄羅斯的軍方勢力又在抬頭,這無法避免的就會讓很多人聯想到當年的蘇聯,聯想到外交態度咄咄逼人的蘇聯軍人。
「也可以這麼說吧,」郭守雲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再者,這一年多來,克里姆林宮也好,聯邦的軍方也罷,都與北京方面走得很近,對此,東京這邊也深感憂慮,所以,在遇刺後的第二天,小淵帶著一群幕僚來探望過我,他們動拉一句西扯一句的說了很多,可大概的意思無非就是一種試探。」
「試探什麼?」維諾格拉多夫脫口問道。
「還能試探什麼,」郭守雲冷笑道,「他們的意思是,之前呢,東京也好,華盛頓也罷,都對咱們的政治企圖抱有很大的戒心,可實現如今呢,面對莫斯科的局勢突變,尤其是軍方的崛起,他們感受到了更大的威脅,於是,在兩相對比的情況下,他們更願意選擇支持咱們。呵呵,按照他們的說法,聯邦只有掌握在咱們這些更加傾向於民主體制的人手中,才能在最大限度上維持東北亞以及東北歐地區,乃至整個中亞的局勢穩定。」
「這,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什麼『無魚蝦也好』吧?」霍多爾科夫斯基樂了,他吃吃笑道。
「可以這麼說吧,」郭守雲失笑道。
「那他們的條件是什麼?」維諾格拉多夫問道。
「條件?呵呵,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咱們是什麼人嗎?」郭守雲瞇縫著眼睛說道,「跟咱們這種人談條件,可能具備實質性的效用嗎?你們的情況我不知道,反正對我來說,今天答應下來的事情,第二天我就能反悔,更何況在這些事情上,他們也不希望有洩漏出去的一天。所以呢,條件他們沒有提,只是給了那麼一大堆的暗示。」
「嘶,這個問題有些複雜啊,」霍多爾科夫斯基皺眉想了想,隨後說道,「依我看,這日本人的背後,美國人的影子似乎多了點,說到底,東京對莫斯科構成不了太大的影響,在莫斯科,即便是普通人都看不起日本這個地方,在那些軍方大員的眼睛裡,這世界上能對聯邦構成威脅的只有三個,美國、中國、德國,所以呢,一直以來聯邦的外交也都帶有很濃厚的側重性,日本它在這裡面實在沒有太大的份量。」
「這個我當然知道,」郭守雲點頭道,「而且我相信,東京這段時間的作為,很可能是在背後得到了華盛頓的示意,只不過美國人素來狡猾,他們不公開露面,僅僅推出這麼一個『小弟』做馬前卒,其用意很可能是不太看好咱們,他們最真實的心思,估計僅僅是想把聯邦的局勢搞亂、搞複雜了,然後再尋找最合適的代理人。」
「美國人的心思倒不是不那麼重要,」維諾格拉多夫仰起頭,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沉默了十幾秒鐘之後,才若有所思的說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在於,你的準備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如今,美國人的態度即便是曖昧,可也不至於站到咱們的對立面上去,那麼毫無疑問,時下就是咱們出手的最佳時機了,我考慮著,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等哪天美國人又改變了主意,那咱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呵呵,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在這裡藏著就僅僅是在裝死嗎?」郭守雲嘿嘿一笑,不無自得的說道,「告訴你們吧,我這心裡早就有了算計了,這一次從東京回去,我打算直接去一趟莫斯科,我要」
「你去莫斯科?」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呢,霍多爾科夫斯基已經開口表示反對了,「你嫌這回死的不夠徹底是吧?」
「你看我像是那種悍不畏死的人嗎?」郭守雲悶聲道。
「米哈伊爾,你讓他把話說完。」維諾格拉多夫苦笑搖頭,他真不知道這兩位老朋友是怎麼回事,他們見面要是不吵架的話,似乎就都感覺不太舒服一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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