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真的愛那個***美國佬嗎?你錯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一個人就是我自己」電視裡正在播放著央視剛剛上映的《北京人在紐約》,屏幕中,叛逆的寧寧正與自己的父親王啟明鬥雞般的對峙著。
「幹什麼去?」叼著一支煙卷,郭守雲蜷縮在沙發上,看著小腹微凸的妮娜整理衣裝,隨口問道。
「我到軍區總指去一趟,」幾個月的身孕,令妮娜最近看起來豐滿不少,她那身軍裝穿在身上,多少顯得有幾分滑稽,「今天是下發軍薪的日子,有幾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外邊正下雨呢,你挺著大肚子跑什麼啊,」哼唧一聲,從沙發上爬起來,郭守雲噓口氣,說道,「我去給他們打個電話,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往後推一推啊。」
嘴裡這麼說著,郭守雲伸手就去抓沙發邊上的電話。
「哎,」不等丈夫撥通電話,妮娜已經提著帽子趕過來,她將聽筒從郭守雲的手裡搶過去,扔到一邊,嗔怪道,「你又發什麼瘋啊,這是重要的軍事會議,又不是平時的聚餐,那是你想推就能往後推的嗎?」
「怎麼,推不得啊?我還就不信了。」一把抓住妻子的小手,扯到嘴邊親吻一口,郭守雲笑道,「親愛的,要知道我今天可是專門推開所有的公務,就為了在家陪陪你的,你難道沒發現咱們這段時間已經好久沒坐在一塊說說話了嗎?你不想我?」
「你有什麼好想的,」妮娜抽回小手,輕笑一聲,先是俯身在丈夫額頭上親吻一口,這才說道,「好啦,別鬧了,今天的會議真的很重要。直接關係到年後部隊武器換裝的問題,我不去不合適。」
「那算啦。」聳聳肩,郭守雲無奈的說道,「你等一會兒帶上兩個人過去,免得出什麼問題,外面路這麼滑,你自己不注意著肚子,我還擔心自己的孩子呢。」
「好啦。我知道了,」撫摸著丈夫的額頭,妮娜笑道,「中午不用等我了,部隊有會議餐,你自己對付一下吧。」
「行啊,」一扭身,歪頭依靠在沙發上,郭守雲擺擺手,意興闌珊地說道。「去吧,去吧,大不了一會兒我帶維克多出去吃。嗯,也許應該去霍多爾科夫斯基那裡轉一轉,我聽說他剛從法國空運過來一批好酒。」
「少喝一點。省地又胃疼。」妮娜柔聲說了一句。轉身朝門外走去。
「哎。跑著累。忙著煩。可要真坐下來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了。這又渾身都不舒服。」聽著妻子地腳步聲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門外。郭守雲劃拉一把腦袋。在沙發上翻個滾。四腳朝天地歎息一聲自語道。
天花板上地十二柱水晶吊燈晶瑩閃亮。隨著電視屏幕上畫面色彩地轉換。不是地跳動著異彩地光芒。
愣愣地在吊燈上瞅了一會兒。無聊至極地郭守雲再一次翻身爬起來。光著兩隻大腳。啪嗒啪嗒地走出臥室。徑直來到外面地客廳裡。先是端了還有一絲溫熱地牛奶喝了一口。繼而扯了托盤中地報紙。就那麼在茶几前一蹲。百無聊賴地看上了新聞。
當拉麗薩走進來地時候。這位遠東頭號巨頭地樣子看上去有點可憐。他穿著一條大褲衩。赤膊光腳地蹲在地毯上。雙臂抱膝。下巴頂在膝蓋上。整個人蜷地跟個球一樣。
「先生。你這是怎麼啦?」拉麗薩嚇了一跳。她一路小跑地竄過來。慌裡慌張地問道。
「唔,看報紙,」郭守雲抬頭瞅了她一眼,出一絲笑容,說道,「怎麼啦,出事了?怎麼慌裡慌張的?」
「你嚇死我了!」拉麗薩這才看見男人面前地地毯上還鋪著一份報紙,她翻翻白眼,手拍胸口說道,「看報紙不坐下看,怎麼在這兒蹲著,我還以為你又胃疼了呢。」
「嘿嘿,這樣舒服。」郭守雲扯著報紙站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這才笑道,「對啦,你怎麼回來啦?今天不是有政府工作會議嗎,你不需要列席旁聽?」
「結束了,」拉麗薩隨手端起剛才男人喝過一口的牛奶,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全都灌進小嘴裡,「莫斯科那邊這麼亂,咱們這邊也伸手影響。先生沒看到剛才電視上的新聞嗎?咱們的總統先生又有了新舉措,他要搞全民投票。」
由於牛奶喝的太急,拉麗薩地嘴角掛上了一道令人浮想聯翩的白色液體,這對於禁慾好幾天的郭守雲來說,難免造成一定的誘惑。
「他的全民投票還能有什麼花招可用,」給女人做了個手勢,郭守雲指指自己昂揚的胯下部位,說道,「這是被代表會議逼急了啊,準備狗急跳牆了。」
「先生說的是,咱們的官員也是這麼考慮的,」心領神會地上前一步,拉麗薩探出白嫩地小手,替男人褪下褲子,一邊摸索著那柄開發過自己的凶器,一邊韻紅著臉頰說道。
「什麼叫說地是,」也許是剛從外面進來的關係,女人細嫩的小手有點涼,摸在自己敏感的部位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意。郭守雲吸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我兩天前就知道了,只不過是沒說罷了。」
「唔?」伸出嫣紅的小舌頭,輕輕的舔舐著男人的凶器,拉麗薩瞟上來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
「很簡單,民意投票嘛,咱們,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合起來能夠給他保證將近四千萬的票源,就算是真能做到全民投票,這部份票源也足以保證他百分之四十的支持度了,」郭守雲今天並不打算滋潤的享受,他需要的只是**的發洩,因此在說話的時候,他扶住女人的小腦袋,用力扯向自己胯間,隨即一邊聳動著屁股,一邊喘息著說道,「剩下的那些,他怎麼想辦法也能搞優勢票額了嗯,不錯,就這樣。」
相對於真槍實彈的上陣,郭守雲更喜歡拉麗薩的小嘴巴,這女人的小嘴除了能說會道之外,做這方面的工作也是純粹的一絕。
「唔」終於,在堅持了將近五分鐘之後,郭守雲的忍耐力走到了盡頭,隨著一聲悶哼,他稍稍推開女人的腦袋,將一篷白濁的液體噴濺在她艷麗的臉蛋上。
「嗯,舒服,」鬆開手,郭守雲雙手抱頭,往沙發裡一靠,長吁一口氣,說道。
「你好長時間都沒有給我這樣過了,我還以為你膩了呢,」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穢物,拉麗薩蹲著身子,從餐盤裡扯過一條餐布,隨手在臉上擦拭著,輕笑道,「那個叫希奎娜的美國女人,一看就是這方面的好手,先生沒試試她?」
「去,別胡說,」一瞪眼,郭守雲嗔道,「這要讓妮娜知道了,她又有想法了。」
微微一笑,拉麗薩也不反駁,她曲腿坐在男人的身邊,用餐布替他擦拭著凶器上殘留的口涎,說道:「對啦先生,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
「哦,什麼事?」郭守雲歪著頭,隨口問道。
「是這樣的,最近兩天各州提交上來一些市場數據,」拉麗薩說道,「這些數據現實,這段時間融入黑市的私有化證券正在迅速貶值,過去三天時間,工礦類企業私有化證券面值下跌一千盧布,從七千八百盧布下跌到了六千八百盧布。現在,各州接受私有化改造的企業職工,已經出現了普遍的不滿情緒,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各州的負責人希望你能夠給出一個明確的指示,是插手還是不插手。」
郭守雲沒有直接答覆,他仰頭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思索。
其實在他看來,私有化證券的大規模貶值勢在必然,這有三方面的原因:首先,盧布的大規模貶值,從十一月中到十二月初這段時間,盧布兌美元的匯率已經從三百多比一,猛降到了四百二比一。這種幣值下跌的趨勢,自然令民眾產生危機感,他們要套現,要兌換美元,所以大量拋售手中的私有化證券也就成了明智的選擇;其次,物價的飛漲,即年初的那一場生活必需品大規模漲價之後,這一次的物價提漲規模更大,短短不到十天時間,七十餘種生活必需品的價格暴翻五倍有餘,這一趨勢自然使民眾的信心再一次遭受打擊;最後,私有化改革的現實也令民眾對這種私有化證券失去了興趣。在過去幾個月的時間裡,除遠東之外,聯邦其它地區的企業私有化出現了災難性的後果,就像六巨頭曾經所做的那樣,大量工廠企業在實行私有化之後,被一小撮商人收購,然後掏空資產,將一大堆破爛留給了接受私有化證券的工人。這樣,數萬盧布的證券,最後的實際價值超不過六七千盧布。試想,有這三個因素在其中,私有化債券怎麼能不貶值?
「唉,插手是必須的,」走了一會兒神,郭守雲歎口氣說道,「咱們必須穩定遠東私有化證券的價格,至少,也要保持這兒的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