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頭199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一四章 最簡單的輒
    「這是不行的,」妮娜替兩位將軍回答道,「他們的貨船上也裝載了雷達,掃瞄範圍就是三十海里,距離近了會被他們察覺到,引起他們的警惕。\\\\畢竟這艘船上只搭載了不到五百根乏燃料棒,剩餘的還沒有動靜呢,而且咱們還沒有最後決定,是不是要把它攔截下來。所以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是對咱們不利的。」

    「那你們認為他們後續還不回把剩餘的那一部分運出去?」郭守雲稍一考慮,問道。這個問題他剛問出來就意識到是白問了,像這種事情誰能給出準確的答案啊,天知道印度人那邊對乏燃料棒的需求有多大,沒準人家就是要很少量的一部分做技術性研發呢。

    果然,面對郭守雲的問題,妮娜等人齊刷刷的搖頭。

    「算啦,」擺擺手,郭守雲從口袋裡拿出記事本,翻到第二頁上,遞到挈廖緬科的面前,說道,「這是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聯絡的加密電話,你馬上安排人給我接通,希望現在能找的到這個整天不務正業的傢伙。」

    說到這兒,郭守雲心裡不僅對這個該死的年代、這個通訊落後的俄羅斯聯邦充滿詛咒,試想一下,如果同樣的情況放到十年之後,哪怕是放到美國那種西方的發達國家,一個手機或是大哥大撥過去,這人不就找著了?哪用像現在這般麻煩。

    「去,馬上接通,」朝記事本上瞟了一眼,挈廖緬科伸手招來通訊兵,命令道。

    「還有,」郭守雲朝會議室四周觀望一眼,皺眉說道,「扯一部電話過來。我要給集團那邊掛個電話,安排一些事情。」

    「快去,」擺擺手,挈廖緬科對通訊兵吩咐道。

    通訊兵挺身敬禮,轉身跑出門去,不一會工夫,一部軍用的草綠色通訊箱就被送進了會議室。

    「集團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那些運動員都安頓好了?」看著丈夫撥通電話,妮娜站在旁邊小聲問道,「今天晚上的宴會有必要讓我出席嗎?我跟他們那些搞體育的又不熟。連共同話題都沒有。」

    「去一下吧,」手裡拿著話筒,郭守雲對妻子笑道,「畢竟你是集團的女主人,像這樣的場合你要是不面地,我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大不了」

    郭守雲說到這兒,電話已經接通了。聽筒裡傳來集團秘書處接線員那悅耳動聽的聲音。

    「我是郭守雲,讓葉列娜接電話。」郭守雲對著話筒說了一句,這才轉過頭來繼續對妻子笑道,「大不了你就去幾分鐘,個面,然後隨便找個借口離場就行了。」

    「那好吧,不過我可提前說好,我不換那些該死的晚裝,又是腿又是背的,丟人死了。」妮娜猶豫一下。無奈的說道。

    她這種超級保守的態度,頓時引來挈廖緬科兩位將軍一陣兒善意的笑聲。

    郭氏集團總部大樓內,當接到郭守雲電話的時候,葉列娜正坐在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內愣神,也許是性格地關係吧。她對這種寂寞中的沉思一向情有獨鍾,每當四周環境安靜下來的時候,她都能坐在一個地方呆呆的愣上幾個小時。再加上她的父姓是「尤里」,所以在軍事外交學員的時候,她所享有的一個外號就是「沉默的尤里」。

    「先生,在我看來這件事應該很簡單,」在電話裡聽了郭守雲所提出地問題,弄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葉列娜稍一思索,便笑道,「如果我是你。====至少現在就有三種策略可以把這件事辦好。」

    「哦。說來聽聽,」電話中郭守雲的聲音顯得有點欣喜。

    「第一嘛。那自然是誰的意思都不要詢問,直接把船扣了,」葉列娜蹬掉腳上的高跟鞋,一翻身,躺到那張屬於郭守雲的軟床上,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樣的做法,你可以直接解決掉問題,同時呢,也會與烏克蘭那位大公主結下仇怨,甚至還可能引來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的不滿。因此,這種方法不可行。第二呢,就是你現在所採用的,不過你也要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霍多爾科夫斯基與大公主地聯繫密切,他可能並不贊同你的計劃,甚至會直接出面阻撓,到那時,你可能面對的局面還是和第一種一樣,沒有任何差別。當然,即便是他同意了,你到最後也免不了會與大公主結怨。所以說,這種方法我也不推薦你採用。至於這最後一種辦法嘛,呵呵,那就有些簡單了,依我看,你現在既不用聯繫霍多爾科夫斯基,也不用與維諾格拉多夫溝通,你只需要做三件事就可以了。」

    「哪三件事?」郭守雲在電話中追問道。

    「第一,扣船,直接命令它駛回大卡緬碼頭;第二,扣船的同時清港,把大卡緬碼頭那些無關人員全部清掉,至於借口嘛,隨便你嘍,我想這件試你來說應該是非常簡單的。」葉列娜躺在床上,將話筒夾在臉頰與頸窩之間,擺弄著自己地手指頭,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至於這第三件事嘛,那就是關鍵了。我想美國人既然想把四千根乏燃料棒運去印度,那他們就不可能只準備這一艘船,所以,碼頭裡現在停靠的肯定還有他們地貨輪。你派人隨便找一艘與美國人有直接關聯的貨船出來,把烏克蘭那艘貨輪上的貨物一件不剩的給它裝進去,然後再把這個替罪羊給扣掉。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不就都解決掉了?烏克蘭人擺脫了麻煩,你也找到了美國人的罪證,有了要挾他們的接口,大家皆大歡喜。」

    「」電話那頭沒有半點聲音,很顯然,郭守雲在考慮這個問題。

    「先生,這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最沒有水準的栽贓嫁禍之計,」吃吃一笑,葉列娜繼續說道,「不過這個世界總是那麼奇妙,有些人被栽了贓,他會不遺餘力的澄清,而有些人被栽了髒,卻只能老老實實地受著,呵呵,先生認為,在這件事裡,美國人是屬於前者呢,還是屬於後者?」

    「呼,」電話裡傳來郭守雲歎氣地聲音,他說道,「我明白了,現在我也對你所說的智庫更有信心了。」

    一句話說完,郭守雲也不等葉列娜作出答覆,便掛上了電話。他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點地太透徹就能自己琢磨明白了。

    就像葉列娜所說的,有些人被栽了贓會不遺餘力的澄清,而有些人被栽了贓卻只能幹挨著,在這一場遊戲中,美國人顯然屬於後者,面對這一瓢迎面而來的髒水,他們不僅不能出面澄清,還得想盡辦法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很明顯,既然來自烏克蘭汽油公司的貨輪會替美國人運送乏燃料棒,那就說明季莫申科這位女強人是站在華盛頓一方的,她是美國白宮在烏克蘭國內挑選出來的最大號利益代言人。現在,郭守雲把她的船扣了,然後經過一番嫁禍,把原本應該由她來承擔的責任,一股腦推到了美國人的身上,那美國一方要想在這件事裡把自己洗吧乾淨,那就不得不把季莫申科犧牲掉。本來嘛,要想洗清嫁禍,那就必須組織嚴格的調查,而乏燃料棒屬於高輻射的東西,什麼地方曾經儲存過這類東西,是很容易通過設備檢測出來的,在這種情況下,調查一旦展開,季莫申科以及她的烏克蘭汽油公司還跑得掉嗎?毫無疑問,她是絕對跑不掉的。更不巧的是,在烏克蘭國內,由庫奇馬領導的政府政治傾向偏左,季莫申科在那邊雖然混的風生水起,可周圍的環境同樣不容樂觀,如果她的公司牽涉到了嚴重「核事件」,那庫奇馬政府絕不會放過這個收拾她的最佳機會。可以肯定的是,一旦這件事被證明與季莫申科有關,那麼華盛頓將會失去其在烏克蘭的一個關鍵性「活眼」。而反過來,如果這一手栽贓的妙棋真被美國人戳穿了,郭守雲會有什麼樣的損失呢?很明顯,他什麼損失都不會有,扣船的是太平洋艦隊,抓人的是遠東軍區,栽贓的事被抖摟出來,大不了撤掉幾個軍官罷了,還能怎麼樣?

    用自己的一個關鍵性「活眼」,換取對方幾個無關緊要的「死棋」,到最後還惹上一身騷,類似這樣的蠢事華盛頓會做嗎?因此,從這方面看,葉列娜支的這個招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只有在擺明各方厲害關係之後才能想到的最佳計策。而在面對突發狀況的時候,能夠在幾個呼吸間想明白、理清楚這些紛繁複雜的利害關係,這就是一個智囊最大的過人之處,與這個女人的計智相比,郭守雲甚至覺得維克托這類老狐狸都有些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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