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烏夫先生,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然後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伸手指了指面色慘白的莫烏夫,郭守雲說道,「記好,是想清楚了再說。」
「咕嘟,」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莫烏夫顫顫巍巍的站在桌子邊上,說道:「郭先生,只要體育署內沒有人跳出來攪局,那我就有把握可以為您把事情辦好,而且是百分之百的辦好。」
「很好,」郭守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扭頭對涅蒂挈夫說道,「你呢,涅蒂挈夫先生,你認為有問題嗎?」
「沒,沒有,」涅蒂挈夫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看,這不就好了嗎?」郭守雲雙手一攤,笑道,「就像我一直所堅信的那樣,只要大家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商談,那就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什麼叫協商啊,這就叫協商嘛。」
「是,是,郭先生說的是,」偷偷抹了一把額頭滲出來的冷汗,莫烏夫乾笑一聲說道。
「至於納烏莫夫先生,」郭守雲不理會對方的逢迎,轉而對一臉不以為然的納烏莫夫說道,「呵呵,我看您今晚是有些勞累了,這樣吧,我吩咐人送您回去休息。聽說您的心臟不太好,多休息是非常必要的,我就不多耽擱您的時間了。」
「莎拉,」一番話說完,郭守雲也不等對方作出反應,就那麼一拍手,招呼道。
「先生。」一身紅衣的莎拉聞聲進門,她斜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在眾人臉上掃了一眼,說道。「我在這兒呢。」
「去,送這位納烏莫夫先生回去哦,休息。」郭守雲揚起下巴,朝對面使了個眼色,說道。
「好地。」莎拉嘴吹一聲哨,快步走到納烏莫夫身邊,就那麼俏生生的往他身邊一靠,笑咪咪的說道,「走吧,我的納烏莫夫先生。能讓我親自護送地人可著實不多,除了姐姐與先生之外,嘿嘿,您是唯一的特例。」
「不用送,我能找到了回去的路,」納烏莫夫皺眉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叛逆女郎」,隨口說道。
「是嗎?」一把擰住對方的手腕,莎拉微笑道,「不過你很快就要找不到了。」
別看莎拉這一個擰手腕地動作做得很輕鬆,可實際上她用的力量卻一點都不小。包括郭守雲在內,房間裡的幾個人幾乎都能聽到那腕骨碎裂的「卡吧」聲。這聲音一場清脆,但是卻令人毛骨悚然。
「唔」可憐的納烏莫夫發出一聲刺耳的痛呼,而後就那麼一手捂著心臟,劇烈抽動著歪倒在莎拉地身上。
「嘖嘖嘖,真是個脆弱的傢伙,」用兩根手指頭輕輕一捅,眼睜睜的看著那具龐大的身軀滑倒在地上。莎拉咂咂嘴。不屑一顧的說道,「這就昏過去了。那接下來還怎麼玩啊?」
「你嚇到我的客人了,」郭守雲看都不看昏死過去的納烏莫夫,他看著自己的手指頭,沉聲說道。
「哦,那我這就把他弄出去,」莎拉一彎腰,伸手揪住納烏莫夫的後領,將他整個上半身提起來,笑道,「嘻嘻,這總可以了吧?」
莫烏夫與涅蒂挈夫面色如土,他們傻呆呆的看著莎拉像拖死狗一般將納烏莫夫抽搐不已地身子拖出門外,那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寒氣,幾乎要把他們整個人全都凍僵了。
納烏莫夫至不濟也是國家體育署地第三號負責人了,這要放在前蘇聯時期,那就是部級幹部,是國家要員,可現如今呢,在遠東這個地方,面對著郭守雲這麼一個沒有半點職務在身的商人,他那條命竟然廉價到一文不值的地步了,這位巨頭竟然就這麼坦然的、毫無顧忌的指使人把他幹掉了。
他就不怕被人告發?他就不怕擔負責任?毫無疑問,他不用怕,什麼都不用怕,在遠東這個地方,他有一千種辦法可以為自己掩飾罪行,可以預見,明天一早,遠東的某家報紙或者是電台上就會公佈一條消息:莫斯科體育署的某某官員,昨晚心臟病突發死掉了。
「兩位,」看著房門從外面緩緩地閉合,郭守雲扭過頭來,看著對面那兩個面色如土地胖子,笑瞇瞇的說道,「真是地,莎拉這孩子不會辦事,她沒嚇著你們吧?」
興許是精神過度緊張的關係,郭守雲這突兀的一開口,莫烏夫竟然條件發射般的發出一聲驚叫,他直勾勾的看著郭守雲,微微張開的嘴巴裡發出不停的「卡噠」聲,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與他相比,涅蒂挈夫似乎也好不到哪去,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看樣子是想擠出一點笑容來,可始終都無法做到。
「你們不用害怕,」郭守雲對這種效果頗為滿意。眼前這些傢伙全都是**透頂的混賬,跟這些人打交道,要想讓他們老老實實給你辦事,那除了讓他們認識「錢」字之外,還得讓他們認識一下「死」字,不然的話,你就什麼事都別想辦成嘍。
「呵呵,對我來說,兩位是朋友,對待朋友呢,我一向都是很寬容、很和善的,」用手指頭在桌面上敲打兩下,郭守雲笑道,「剛才納烏莫夫先生覺得我的要求有些過分,沒辦法,我只能讓他好好冷靜一下了,而兩位的觀點與他不同,所以呵呵,我覺得你們的前途應該比他好一些,你們說呢?」
「是,是,先生說的是,」涅蒂挈夫看上去還要冷靜一些,在經過了長達一分鐘的努力之後,他終於在自己的臉上「刻」出了一絲笑容,儘管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場地租用費的事情呢,我不打算深究了,」郭守雲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一口紅酒,繼續說道,「看得出來,兩位要向朝更好的位置上爬,那就需要一筆很大的開銷。莫斯科離著遠東山高路遠,我給你們幫不了什麼忙,要說我能出力的地方,也就只有盡可能多的資金供應了。」
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郭守雲不緊不慢的走到兩位面色如土的中年人身後,分別在他們的肩膀拍了拍,笑道:「在我看來呢,從今晚開始,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兩位今後如果有資金上的需要,儘管開口,我會盡一切可能為你們籌措的。」
「謝謝謝先生,」莫烏夫的牙關抖動的還是很厲害。
「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郭守雲一隻手扶在莫烏夫的肩膀上,「任何人為我辦事,我都不會虧待他,所以你們也不用謝我,呵呵,只要把我剛才說的事情辦好,那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先生放心,」涅蒂挈夫連頭也不敢抬了,他低垂著下巴,說道,「後天,啊不,明天下午,我們就會與烏克蘭那邊加緊磋商,最多後天晚上,先生就會得到好消息的。」
「那就好,那就好,」郭守雲滿意的點點頭,「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也相信你們絕不會讓我失望的。不過這眼下呢,我還有兩件事需要你們去辦,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有意見啊?」
「先生請講,」涅蒂挈夫說道。
「是這樣的,」郭守雲揉搓著下巴,說道,「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想與基謝廖娃、布魯斯尼基娜兩位小姐簽訂一份法律合約,這份合約的目的呢,當然是為了保證這兩位小姐的利益,呵呵,這也算是我們郭氏集團為聯邦體育事業貢獻一份力量嘛。不過現在看起來,布魯斯尼基娜小姐似乎對這份合約有些牴觸,再者,她的年紀還小,還不能滿足聯邦法定的自主行為人年齡要求,所以呢,我希望兩位能夠與她的合法監護人溝通一下,把這份合約簽了。嗯,你們看這件事」
「這件事先生儘管放心,我們會在一周內辦妥的,」莫烏夫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說服布魯斯尼基娜小姐的母親,她,她對我們還是十分信任的。」
「好,好,好,」郭守雲連聲讚道,「這樣我就放心了。至於這最後一件事嘛,其實我也是為聯邦體育界著想,嗯,鑒於目前聯邦體育新聞報道不通暢的局面,尤其是平面媒體對體育關注的不到位狀況,我決定呢,在哈巴羅夫斯克成立一家專門的,綜合性的體育刊物。至於這名字呢,嗯,就叫就叫《體育俱樂部》。你們看怎麼樣?」
對郭守雲的這一個提議,莫烏夫與涅蒂挈夫自然又是一連串的贊同,他們當下許諾,可以在一個月內將相關方面的許可證辦妥,並直接送來遠東,同時呢,他們還對郭守雲這種「關注體育事業」的善心大加讚揚,在這兩個人的嘴裡,郭大老闆儼然就成了俄羅斯聯邦體育界的救星。
不過再多的讚頌也改變不了奸商的本性,在郭守雲的預期裡,他要創辦的這個《體育俱樂部》雜誌,絕不是為了弘揚體育精神亦或是為拓展體育事業而辦的,它出現的真正目的,就在於賺錢,其辦刊宗旨就是吸引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