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美國佬的國家政治中心,在前一世的時候,郭守雲只有機會在報紙上看到這個名字,卻從來都沒有奢望過能有機會親自到這個地方轉一轉。在郭守雲的心目中,這可是一個好地方啊,自二戰之後,世界上任何地區所發生的每一場地區性戰爭,都和這個地方有關,這個人口不到六十萬,地幅不到一百八十平方公里的城市中,匯聚著全世界技術最高超的演員,好萊塢全部的影星匯聚起來,也沒有這裡的演員們表演精彩,踩踏著雲集與此的那些政客的臉皮,任何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攀上月球。這些臉皮厚到空前絕後的政客們,口口聲聲吶喊著民主,宣講著人權,但是在背地裡,他們卻是雙手最為骯髒的一群「政棍」,至於說華盛頓這個城市,則是數滿了各色「政棍」的原始叢林。
而現在呢,郭守雲踏進了這個作為「現代戰爭策源地」的城市,而是還是作為一個尊貴的客人來的。不得不承認,古辛斯基在美國猶太人***裡的影響力的確不小,同時呢,他在為郭守雲打前站的工作上,也肯定是花了不少力氣,也正因為如此,郭守雲在華盛頓國家機場下了飛機之後,立刻就被一群早已等候在那裡的「黑衣人」迎進了機場特別通道,連最基本的入境檢查都沒有做。
前來迎接郭守雲的,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年輕人,據小伙子自己介紹,他名叫考科曼.范德比爾特,典型的猶太裔美國人,說來有趣的是,他的父輩竟然是從當年的蘇聯潛逃過來地。至於說他的祖籍,便是遠東的比羅比詹。
按照范德比爾特的說法,他現在是在「猶太人公共事務委員會」工作,職務則是委員會內的聯絡秘書,其主要任務,就是負責接待像郭守雲這一類的重要客人。儘管小伙子對自己的介紹很簡單,但是郭守雲卻不會把他當成一個不起眼地小人物。因為他知道,「猶太人公共事務委員會」這個機構裡。就沒有什麼小人物存在。
「美國控制著世界,而猶太人控制著美國。」這句曾經風傳一時的話,絕不是什麼空穴來風,猶太人團體在美國地影響力之大,絕對是超乎人們想像之外的。就拿這個「猶太人公共事務委員會」來說,它本身就是華盛頓最大的一個政治遊說團體,上百名精英說客的存在。令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響整個美國的政治走向。
或許,「猶太人公共事務委員會」的能量,僅從他們為郭守雲安排的迎接車隊上就能看出一些門道來了。因為郭守雲是個普通地商人,因此委員會方面不可能調動警車為他開路,但是為了給足這位俄羅斯大佬面子,委員會調動了十二輛車:兩輛草灰色的HMMWV開路,隨後是清一色的雪弗蘭商務房車,而郭守雲所乘坐的銀色加長林肯,則排在車隊四號的位置上。
就這樣一個車隊,從華盛頓國家機場出來。一路開過五角大樓,跨過波托馬克河,穿過獨立大街,由國會圖書館左近拐上賓夕法尼亞大街,而後一路開到了緊依著杜邦堡公園的大片別墅區內。
車隊一路開過來,路上沒有絲毫的停留,什麼堵車、紅燈之類現象,對這個車隊來說似乎只是謠傳一般——金錢既然能夠把道貌岸然的政客變成婊子。自然也能疏導擁擠的交通。
作為接待人,范德比爾特能夠說一口相當流利、地道的俄語,他一路上為郭守雲介紹接到沿線地幾個重要景點,像什麼五角大樓、傑斐遜紀念堂、國會山、國會圖書館等等,聽他那輕鬆的語氣。就好像郭守雲是來華盛頓旅遊的一樣。
一個地道的俄語通。令原本對充當翻譯角色躍躍欲試的霍爾尼科娃,徹底失去了用武之地。這個失去了出風頭機會的女人,根本就對風景名勝之類的東西毫不感興趣,她朝著要跟郭守雲來華盛頓,可不是為了玩的,她是要進一步顯示自己存在地。
而郭守雲呢,他這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他就那麼笑瞇瞇的聽范德比爾特為自己介紹風景,介紹華盛頓的風土人情,至於這次來華盛頓的正事,對方不提他也不朝那方面引——介紹風景?自己這一群人從地球那半邊趕過來,就是為了看看華盛頓街景的嗎?開什麼玩笑,一堆鋼筋混凝土有什麼好看地?有這些功夫,在哈巴羅夫斯克隨便找個脫衣舞酒吧一坐,那豈不是更舒服?
在范德比爾特漫無邊際地胡扯中,車隊最終在別墅的一棟白色獨立小樓前停了下來。
「郭先生,」當隨行人員將車門打開之後,范德比爾特對郭守雲做了個請地動作,同時帶著他那溫文爾雅的笑容,說道,「我們到了。」
「哦?」郭守雲不動地方,他笑瞇瞇的朝窗外看了一眼,而後說道,「這地方叫什麼名字?風景很不錯。」
「噢,這是委員會方面名下的一處地產,」范德比爾特回答道,「平素就是專門用來招待尊貴客人的,哦,先生看到右邊那片林帶了,從這片林帶穿過去,就是國會大廈高地了」
「不錯,不錯,這地方我很喜歡,」郭守雲仍舊是那麼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他隨口說了一句,而後突然轉口問道,「那我和貴方的談判什麼時候開始?也是在這裡舉行嗎?」
「談判?」范德比爾特微微一愣,隨即失笑道,「對不起郭先生,這方面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我接到的指示,就是安排先生在這裡暫作休息,至於其它的」
「是這樣啊,」郭守雲笑容不變,他用兩根手指頭敲打著膝蓋,看樣子似乎在考慮什麼。
坐在對面的裡爾克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他知道,猶太人公共事務委員會那邊可能是有意要刁難一下自己這一夥外來人,他本身是個猶太人,因此對這個***裡的情況要比別人更清楚。猶太人很團結,但是這份團結並不是「全世界無產階級團結起來」地那種團結,而是同一種族之間的團結,與此相對。他們在對外人這一方面,則相當的排斥。如今。自己這一行人來到了華盛頓,公共事務委員會也出面接待了,那就說明這次的事情最終肯定能談成,但是在此之前呢,這邊可能會給郭守雲出些難題,讓他多多少少的難堪一下。怎麼說呢,就算是一個下馬威吧。
如果這事放在裡爾克自己身上。抑或是放在守成的身上,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談生意嘛,怎麼不得有個從接觸到合作地過程啊,大家上來不瞭解彼此的性情,因此採取一些試探地手段,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話說回來,這次主要負責談判的對象不對頭啊,作為郭氏集團天字號當家人,郭守雲的脾氣那是誰也摸不準的。趕上脾氣好的時候,他是什麼都有的商量,而要是趕上脾氣不好地時候,聽見個蚊子叫喚他都能大發雷霆。而今天呢,他的脾氣估計不會怎麼好,所以裡爾克擔心這筆生意還沒談,就要陷入僵局。
「啊,郭先生千萬不要誤會。」儘管郭守雲臉上笑容不改,但是范德比爾特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異常,他說道,「我估計委員會那邊也是考慮先生旅途勞累,所以打算先安排您休息兩天。」
「理解。理解。我完全能夠理解,」郭守雲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隨口笑道,「我也想請范德比爾特先生向委員會方面轉達我的一個嗯,就算是謝意吧。不過呢,這話說回來,我這個人舒心的日子過慣了。」
郭守雲伸手指了指車外那棟兩層的別墅。
「這麼小的地方,我住不習慣,」嘿嘿一笑,郭守雲一把摟過旁邊的霍爾尼科娃,一邊伸手在她光滑的臉蛋上揉捏著,一邊說道,「對啦,米沙,來之前我記得你說過,什麼什麼頓酒店,嗯,你不是說那個地方很出名嗎?」
「親愛的,是希爾頓酒店,告訴你八百次了你還是記不住。」終於找到了一個顯示自己存在地機會,霍爾尼科娃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順著對方的語氣,眉開眼笑的說道。
「啊,對,對,希爾頓酒店,」郭守雲笑道,「我看啊,咱們還是到那裡去下榻比較穩妥。」
「可不是嘛親愛的,」霍爾尼科娃一眼就瞧出了郭守雲的心思,她嬌滴滴的說道,「這希爾頓啊可是一個品牌,咱們到那去住上兩天,這一趟華盛頓好歹也算是沒白來。」
郭守雲對自己女人的捧場實在是滿意至極,這女人就是有一顆玲瓏心,總能明白自己地暗示。
「怎麼樣,范德比爾特先生,送我這一趟不麻煩您吧?」伸手在霍爾尼科娃的翹臀上拍了拍,郭守雲笑了笑說道。
「郭先生,您肯定是誤會了,我們」范德比爾特顯然還想解釋什麼,但是郭守雲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不,不,不,我沒有誤會,我知道你們的用意何在。」擺擺手,郭守雲臉上笑容頃刻間一掃而空,「曾經有人說過一句話我不站著等,而對我來說呢,無論是站著、坐著還是躺著,我都不等。我此行的目的,你們應該很清楚,生意就是生意,需要投入多少,需要付出多少,我都不會眨眼地,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清楚一點,那就是這一筆生意是公平地,絕不是你們施捨我。你們可以選擇不與我合作,甚至可以玩一些手段來刁難我,不過我要說的是,我不在乎,因為我會找機會把別人加給我地東西全數奉還回去。在華盛頓這片地面上,你們說了算,你們可以排斥我,也可以刁難我,但是你們也要多想想遠東,在那裡,我可以排斥、刁難很多人。」
這一番話說完,郭守雲也不等對方做出回答,就那麼一伸手將車門帶上,而後乾脆利落的說道:「開車。」